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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我们不要跟你打 第87章 中村开始忽悠

作者:飞天的雨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8 10:02:17

奉天,关东军与满洲方面军联合司令部(名义上)。

会议室内气氛比外面的初春严寒更加冰冷刺骨。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肩章将星闪烁却个个面色灰败的日军师团长们,其中不少是刚刚从崩溃的前线侥幸逃回的。主位上空空如也——寺内寿一老鬼子那份以“旧伤复发、年事已高”为由的辞职报告已经被东京接受,但新的司令官任命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原因很简单:稍微有点脑子、有点门路的将领,都在想方设法避开这个显而易见的“火坑”和“葬身之地”。帝国陆军省不是不想派,是根本派不出,也没人愿意来。

中村孝太郎以关东军参谋长、目前军衔最高(且是“本地”实力派)的身份,主持了这次紧急会议。他坐在原本属于寺内的位置旁边,脸上刻意维持着一种沉痛而决绝的表情,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如何引导这场会议,实现赵振要求的“带头溃退”,同时把自己人尽可能安全带出去。

“诸君,”中村清了清嗓子,声音沉重地开场,“目前战局之严峻,无需我多言。北方军第一、第五兵团攻势极其迅猛,我帝国勇士虽浴血奋战,但……形势确实万分艰难。今日召集大家,就是要共商对策,我们必须做点什么,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没有一开始就抛出逃跑计划,而是先摆出“共商大计”的姿态,观察反应,同时也在为后续的引导做铺垫。

在座的师团长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个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缺衣少食,在冻土和轰炸下挣扎,非战斗减员惨重。朝鲜方向的陆路补给被彻底切断,海路呢?海军那帮马鹿给的答复永远是“航道被北方军第二航空师严密封锁,风险过高,无法通航”。呸!在不少陆军将领看来,这纯粹是海军的借口和怯懦!如果联合舰队把所有主力,包括那几艘宝贵的航空母舰都压上,拼死打开一条通道,怎么可能一点物资都送不过来?海军就是不想为了救援他们这些“陆军马鹿”而承受损失!

“中村君,”一个声音响起,出乎中村的意料,竟然是之前那个力主进攻、修筑防线的前田师团长。他脸色晦暗,但眼中还残留着一丝不甘和固执,“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请你指示,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他似乎还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幻想能组织起有效抵抗。

中村心里咯噔一下,感到十分奇怪和警惕。这个一根筋的死硬派马鹿,怎么这时候跳出来了?他难道还看不清局势吗?中村心思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问责”:

“前田君,你问该怎么办?我倒也想请教你,你之前精心设计、信誓旦旦的三道纵深防线,尤其是第一、第二道,为什么在北方军的攻击面前,几乎没有起到应有的阻滞作用?反而让我军承受了巨大伤亡?”

这一问,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前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难堪、还有一丝被戳中痛处的慌乱交织在一起。他腾地站起来,激动地辩驳:“我的防线设计没有问题!是理论上最合理的配置!问题出在执行层面!是前线部队那些马鹿,意志不坚,执行命令不到位!工事构筑迟缓,士兵畏战……”

“八嘎!前田!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超级马鹿!”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暴怒的吼叫打断。一个脸上带着烧伤疤痕的师团长拍案而起,眼睛赤红地指着前田的鼻子:“执行不到位? 老子的士兵,在冰天雪地里,饿着肚子,按照你那狗屁图纸挖工事!结果呢?北方军的斯图卡来了,凝固汽油弹像下雨一样!我的两个整编联队,六千多人!活活烧死了大半! 你告诉我,这是执行不到位?这是你的防线根本就是个死亡陷阱!”

“就是!”另一个师团长也站了起来,声音因为悲痛和愤怒而颤抖,“我的师团被填在你那第一道防线!一万一千名帝国勇士! 连北方军步兵的面都没怎么见到,就被炮火和燃烧弹覆盖了!整个师团活下来的不到三成!你现在轻飘飘一句‘执行不到位’就想推卸责任?!”

“我的部队在第二道防线侧翼,被烧死三千多人!防线呢?在哪里?!”

“前田!你应该为你的愚蠢和狂妄负责!”

“对!你应该切腹!向那些白白牺牲的勇士们谢罪!”

“切腹!谢罪!”

一时间,会议室里群情激愤,几乎所有在防线布置中遭受了惨重损失的师团长们都站了起来,对着前田怒目而视,厉声指责。他们积压了一个冬天的恐惧、损失、怨气,此刻仿佛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宣泄口,全部倾泻到了前田这个“理论家”和“死硬派”头上。要求他切腹谢罪的呼声越来越高。

前田被这突如其来的、同仇敌忾的指责惊呆了,他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面对着一双双愤怒甚至仇恨的眼睛,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赖以支撑的“理论”、“荣耀”、“决心”,在血淋淋的伤亡数字和同僚的集体声讨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可憎。

中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点头。很好,内讧开始了,对前田这个可能阻碍逃跑计划的死硬派的围攻,正是他需要的。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语气“沉痛”地说道:

“诸君,现在不是追究个人责任的时候(虽然前田君确实难辞其咎)。当务之急,是如何挽救剩余的帝国力量,避免更大的、无谓的牺牲。” 他将话题从“追究防线失败”悄然转向了“保存力量”,为下一步提出“转进”(溃退)做铺垫。而前田,这个曾经的“强硬派”象征,在众怒之下已经彻底失声,再也构不成阻碍了。会议的主导权,完全落入了中村手中。

会议室里的气氛,在经历了对前田的集体声讨后,暂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同仇敌忾之中,但这种“一致”很快又被更现实的生存问题所取代。一名师团长看向中村,语气带着无奈和一丝最后的期望:

“中村君,在座的诸君里,你与北方军打交道时间最长,交手的次数也最多。你……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这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一双双眼睛都聚焦在中村身上。

中村心中暗喜,鱼儿开始咬钩了,但他脸上却露出更加沉重和无奈的表情。他缓缓扫视众人,用一种仿佛经过痛苦挣扎才得出的结论语气说道:“诸君,以我之见……继续坚守沈阳及周边狭小地域,无异于坐以待毙。我们缺粮、缺弹、缺冬衣,士气低落,而北方军兵锋正盛。我认为……我们应该考虑撤退。放弃满洲,退往朝鲜。”

他刻意停顿,观察反应。果然,“撤退”这个词虽然敏感,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并没有引起立刻的激烈反对,反而很多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动。

中村继续抛出理由:“只有退到朝鲜,我们才有可能重新获得稳定的补给线。 依托朝鲜的山地和预设工事,或许还能重整旗鼓,再不济也能保存帝国在半岛的力量。” 但他随即话锋一转,抛出了最大的难题,同时也是他用来分化众人的工具:“但是,我们这里还有超过五十万人(包括满洲方面军和关东军残部)!如此庞大的兵力,想要全部安全、有序地撤过鸭绿江,根本不可能!北方军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鸭绿江的冰面也支撑不了太久。”

他把这个残酷的抉择,又抛回给了在场的所有师团长。按照土肥圆最初那个“假意决战、实则偷跑”的毒计,只带关东军嫡系跑路,根本行不通。十几万人如果敢擅自先跑,不用等国内军事法庭,眼前这三十多万“满洲方面军”的师团长们,就能立刻把他中村撕了。

一个师团长立刻接口,声音急切:“中村参谋长说得对!撤退到朝鲜是正确的选择! 我观察过,北方军的主力确实在向辽西和吉林挤压,但通往朝鲜的通道,他们并没有全力封锁!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必须趁着鸭绿江冰面尚未完全融化,抓紧时间撤退!”

“可是……国内大本营那边……” 另一个相对谨慎的将领迟疑道。

“国内?” 立刻有人嗤之以鼻,语气充满了怨愤,“国内那群坐在暖房里的马鹿,他们知道满洲现在是什么地狱吗?他们敢来吗? 寺内那个老滑头都吓得‘旧伤复发’跑路了!我们还在这里替他们卖什么命?打什么劲?”

“就是!寺内临阵脱逃,应该上军事法庭的是他!”

对国内的不满和对寺内的怨恨,此刻成了推动“撤退共识”的又一剂猛药。大家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理直气壮违背“死守”命令的理由——上级先跑了,我们为什么不能跑?

中村适时地再次强调现实的紧迫性,浇灭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诸君,请冷静。现实是,北方军第六兵团三十万大军,已经进入吉林,兵锋直指长春!长春的失陷已成定局。 我们现在能够控制的,实际上只有沈阳及周边极其有限的区域。就像一个被不断挤压、随时会破裂的气囊。”

“撤!”

“必须撤!”

“再不撤就全完了!”

撤退的呼声终于占据了上风,会议室里弥漫起一种急于逃离的恐慌情绪。所有师团长,无论原本属于关东军系还是满洲方面军系,在这个问题上似乎达成了一致。

然而,中村心中却在冷笑。撤?如果大家都这么轻松地同意撤,那他中村对赵振还有什么价值?赵振要求“留下满洲方面军”,他必须办到。 而且,正如赵振所料,当“生路”似乎出现时,人性中最自私的一面就会暴露。

他抬起手,再次压下议论,声音变得异常冰冷和现实:“诸君,我们都想撤。但是,我必须要提醒大家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我们不可能全部安全撤走。 北方军的追击不会停止。必须有人留下来,进行坚决的阻击和断后,为主力撤退争取时间。”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一字一句地吐出那句诛心之言:“而留下来的人……很大概率,会死。”

“……”

会议室里瞬间死寂。

刚才还群情激昂、一致要求撤退的气氛,仿佛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所有师团长都闭上了嘴,眼神开始闪烁、游移,互相之间偷偷打量,刚才那点“同仇敌忾”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戒备和算计。

不患寡而患不均。 当大家都面临绝境时,或许还能抱团取暖。但当一条看似可能的“生路”出现,却又注定只能让一部分人通过时,团结立刻土崩瓦解。谁走?谁留?谁去死?这个残酷的问题,像一把无形的刀子,悬在每个人头顶,也割裂了刚刚形成的脆弱同盟。

中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成功地用“共同撤退”凝聚了共识,又用“必须有人牺牲”制造了分裂和恐惧。接下来,就是如何“公平”(或者说,如何按照赵振和他的意愿)地决定谁是那个“牺牲品”的时候了。会议室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每个人都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如何让自己成为“撤走”的那一部分,同时警惕着别人会不会把自己推向“留下”的深渊。中村看着这一切,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中村抛出那个残酷的二分法后,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冻结了。他清晰地感受到,所有投向他的目光都从刚才的急切、依赖,变成了警惕、怀疑,甚至隐藏着一丝敌意。

“我们需要留下至少三十万人,进行坚决的阻击,为主力撤退争取时间。” 中村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剩下的,大约二十万人,可以有序撤往朝鲜。 那么,问题来了——谁走?谁留?”

这个问题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留下的就是个死! 我们跟赵振拼了!在沈阳跟他们打巷战!玉碎!” 一个性格暴烈、属于满洲方面军系统的师团长猛地站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他宁愿选择看起来更“壮烈”的同归于尽,也不愿接受自己被选中去当那个“必死”的垫脚石,眼睁睁看着别人逃生。

“对!拼了!”

“不能这么等死!”

一些同样不愿接受“被留下”命运的军官,尤其是那些与中村关东军系素来不和、或者自忖在“分配”生还名额时可能吃亏的人,开始鼓噪起来,试图将气氛引向“全体玉碎”的绝路。对他们来说,要死一起死,好歹还算“公平”。

而另一些性格更懦弱、或者手下部队损耗更严重、早已失去战意的师团长,则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显然只想成为那“二十万”中的一员,但又不敢公开说出来。

会议室里再次分裂,激进派叫嚣着拼命,胆怯派暗自盘算逃跑,中间派则惶惑不安,局面眼看又要失控。

就在这时,中村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微妙起来,他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用一种仿佛透露什么秘密似的低声说道:“诸君,稍安勿躁。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绝对。我说留下的人会死,那是在抵抗到底的情况下。”

他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那个叫嚣玉碎的师团长也暂时闭上了嘴,疑惑地看着他。

“中村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名资格较老的师团长沉声问道。

中村环视四周,压低声音,仿佛在陈述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权宜之计”:“我的意思是,留下来承担阻击任务的部队,其任务目标并非死战到底,而是为主力撤退争取几天宝贵的时间。 一旦确认主力已经安全进入朝鲜境内,或者完成了渡江准备……阻击部队完全可以选择停止战斗,向北方军……投降。”

“投降?!” 这个词如同惊雷,但中村迅速的解释让它听起来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是的,有条件地停止抵抗。” 中村强调,“然后,等待国内通过外交途径,与赵振进行谈判,赎回被俘的官兵。这在国际战争史上并非没有先例。至少,活着被俘,总比变成冰冷的尸体,或者被烧成焦炭要强,不是吗?”

他看到有些人眼中开始闪烁思考的光芒,便继续加码,同时“不经意”地泼了那“二十万”撤退部队一盆冷水:“而且,诸君,请不要天真地以为,选择撤退就一定能活着踏上朝鲜的土地。 你们想过没有,北方军的航空兵,尤其是那些斯图卡,现在连夜间训练都已经常态化了吗?那么,夜间轰炸作战,对他们来说还远吗?”

他停顿一下,让想象的空间蔓延:“想象一下,当我们的部队拥挤在鸭绿江冰面上,或者集结在渡口附近时……几架,甚至几十架斯图卡趁着夜色或晨雾袭来,投下那些水泼不灭、反而会加剧燃烧的凝固汽油弹……那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撤退的部队,很可能面临北方军空中力量的毁灭性打击,损失……未必会比留下来阻击然后投降小,甚至可能更大,更惨!”

这番描述极具画面感和恐吓性,让那些原本只想逃跑的师团长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中村最后抛出了对在座将领个人最“贴心”的考量:“而对于在座的各位高级军官而言,情况就更明显了。就算你们的部队在阻击中伤亡较大,但只要你们本人在被俘后保持合作,不进行反抗或挑衅,以北方军目前表现出来的、至少表面上的‘纪律性’,他们大概率会将你们作为高级战俘关押,而不会轻易处决。等到战争结束,或者国内通过谈判将你们赎回,最多也就是被关押几年,然后就能回国。名誉或许受损,但命保住了。而选择撤退的人,却要冒着在江面上被烧成灰烬的风险。”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原本“撤退即生,留下即死”的简单逻辑被彻底颠覆了。中村巧妙地构建了一个新的认知:撤退可能死得更快更惨(被空中屠杀),而留下阻击然后投降,虽然部队可能损失惨重,但高级军官个人却有较大生存希望,甚至可能最终被释放。

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激进派的“玉碎”呼声低了,胆怯派也不那么坚决地想跑了。每个人都在心里重新权衡。

“一起投降就无所谓了……” 不知是谁低声嘟囔了一句,却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耻辱感在集体行为下会被稀释,如果大家都这么做,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和虚无缥缈的“武士道”以及眼前极可能降临的惨死相比,活下去的诱惑实在太大。

中村看着众人脸上明显动摇、开始倾向于“留下阻击-适时投降”方案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忽悠(或者说,基于部分事实的恐怖营销)已经起了作用。他已经成功地将“谁去送死”这个引发内讧的问题,偷换成了“哪种方式活下去的概率更大”的生存选择题,并且暗中引导向了赵振和他想要的结果——留下大部分(主要是满洲方面军)部队当炮灰和俘虏,小部分(主要是关东军嫡系,可以借“组织撤退”为名先溜)得以逃脱。

接下来,就是如何“公平”地划分这“三十万”和“二十万”,以及确定阻击与投降的具体“默契”了。这场丑陋的生存游戏,在北方军绝对武力的阴影和一名高级“内鬼”的精心导演下,正朝着预设的结局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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