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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我们不要跟你打 第83章 提前开战

作者:飞天的雨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8 10:02:17

初春的寒风依然料峭,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带着辽东半岛特有的、混杂着泥土与硝烟余烬的气息。但司令部内的炉火燃得很旺,驱散了寒意,也映照着墙壁上那幅巨大的、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满洲-华北战区地图。与窗外严阵以待、厉兵秣马的紧张氛围相比,这间指挥中枢此刻却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清闲”后的沉静。大规模的物资调配与兵力部署已在 winter 悄然完成,如今犹如一张拉满的弓,只待松弦。

赵振背着手,站在地图前,目光从锦州、热河、辽西一路扫过山海关,最终落在长江入海口那片区域,久久未动。总参谋长张远山侍立一旁,手里拿着最新的后勤汇总报告。

“远山,”赵振没有回头,声音平稳,“我们为春季攻势准备的物资,现在调配得怎么样了?库存和前线储备,有没有具体的数字?”

张远山立刻上前一步,翻开报告,清晰地汇报道:“报告总司令,截至目前,所有战略物资的储备与前送工作已按计划完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以当前标准计算,我们的物资储备,足以支持六十万主力部队,进行为期至少六个月的高强度连续作战。弹药、油料、药品、食品的被服储备均超额完成计划指标。鲁东至前线的三条主要补给铁路线运转效率达到设计值的百分之八十,仍在持续优化中。”

“六个月……高强度……”赵振低声重复了一遍,终于转过身,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反而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一种深远的忧虑。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张远山也坐。

“远山,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吗?”赵振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张远山略一思索,谨慎地回答:“是关东军可能的垂死反扑?还是其国内继续增兵?抑或是……国际干涉?” 这些都是参谋部日常推演的重点。

赵振却缓缓摇头:“这些固然需要考虑,但不是我最揪心的。” 他站起身,再次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淞沪”的位置上,“我最担心的,是这里。”

“淞沪?”张远山有些意外,“总司令,您之前已经命令第三兵团王志强部做好驰援淞沪的准备,并加强了其兵力和装备。而且,鬼子在北方遭受如此重创,七十万大军被困,后勤断绝,他们还有余力在淞沪开辟第二战场吗?”

“我们的野战兵团,真正经历过大规模、高强度兵团级攻防战火考验的,只有李振彪的第一兵团和赵刚的第五兵团。”赵振没有直接回答张远山的疑问,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语气凝重,“他们是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知道怎么打硬仗,打恶仗,也知道如何在逆境中坚持。可我们关内的其他四个兵团——陈峰的第二兵团,王志强的第三兵团,周铁柱的第四兵团,还有少帅的第六兵团——虽然兵力庞大,训练充足,装备精良,但几乎都没有进行过真正的、大规模的兵团级战役机动和攻防实战。尤其是第三兵团,我让他们准备支援淞沪,但万一……我是说万一,鬼子真的集中其海军主力、精锐陆战队和部分国内师团,在淞沪来一次不计代价的登陆强攻,掀起一场比历史上更惨烈十倍的‘淞沪会战’。王志强和他的五十万人,顶不顶得住?能不能在那种海陆空立体绞杀的炼狱里,稳住阵脚,达成战略目标?”

他转过身,直视张远山:“你问我鬼子会不会真的进攻淞沪?我不确定。”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对不确定性的焦灼,“但我了解这个民族的赌徒心态。当他们在北方战场陷入绝境,常规手段无法破局时,他们极有可能剑走偏锋,用一场惊人的军事冒险来试图扭转乾坤!他们的思维逻辑,很多时候不能用我们的常理去推断。你认为他们不敢、不会这么做的时候,他们偏偏就敢这么做! 这种疯狂的赌博基因,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对淞沪,我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张远山听得神色肃然,他完全理解了总司令的深忧。这不仅是军事层面的担忧,更是对潜在战略风险的极度警惕。

“所以,”赵振的手指从淞沪移开,猛地划向地图上山海关外的广袤区域,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打算改变原定计划,提前对关外的鬼子发起全面攻势!”

“提前?!”张远山一惊,“总司令,原计划是开春后,待道路条件更好,各部休整充分再……”

“不能等了!”赵振打断他,语气坚决,“鬼子这个冬天过得比我们想象的更惨,士气已经跌到谷底,内部矛盾重重。寺内想跑,前田的防线是个笑话,关东军残部斗志全无。这是他们最虚弱、最混乱的时候!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战机,以雷霆之势,提前发动进攻!”

他走回地图前,手指有力地敲打着关东军核心区域:“我们要用第一、第五、第六兵团这把最锋利的尖刀,以最快的速度,捅穿他们那摇摇欲坠的防线!打乱他们的一切部署和幻想!只有我们在北方打得越狠、越快,歼灭其有生力量越多,才能最大限度地剥夺他们孤注一掷、冒险进攻淞沪的本钱和勇气! 把战火烧到他们的家门口,让他们自顾不暇!这才是对淞沪方向最好的策应和保护!”

张远山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了然和敬佩的光芒。总司令这是要以攻代守,以北方战场的决定性攻势,来化解东南方向的潜在危机!

“我明白了,总司令!”张远山立刻站起身,恢复了参谋长干练的模样,“参谋部立刻着手修改作战计划,拟定提前进攻方案!各兵团、各兵种协同,物资再确认……”

“去吧。”赵振挥挥手,重新将目光投向地图上山海关之外,那片被严寒和战火笼罩的土地,眼中燃烧着决战的火焰。“告诉李振彪、赵刚、还有少帅,休整结束,磨利你们的刀。春天还没完全到来,但我们的进攻,要开始了。”

司令部内,短暂的“清闲”被一种更加紧绷、更加炽热的临战气氛所取代。一份改变整个战局乃至历史的进攻命令,正在这春寒料峭的清晨,悄然成形。北方军的战争机器,将比所有人预计的,更早地发出震撼世界的咆哮。

冀省,第六兵团前进指挥部。

少帅捏着那封刚刚译出的、来自热辽总司令部的绝密电文,指尖竟微微有些颤抖。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积蓄太久、猛然迸发的巨大激动与使命感冲击着心神,让他几乎难以自持。电文内容简洁而有力,取消了原定的开春后进攻计划,命令第六兵团即刻准备,提前开拔,出关参战。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大步走进隔壁房间。他的老叔,第七兵团司令(挂名)张老将军正戴着老花镜,就着灯光研究一份关外地形图。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老人抬起头。

“老叔,”少帅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将电文递了过去,“总司令部密电……我们要开拔了。命令提前,战争……要开始了。”

张老将军接过电文,就着灯光,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老人逐渐粗重的呼吸。他缓缓摘下眼镜,用布满老茧的手背用力擦了擦眼睛,再抬起头时,眼眶已然通红,蓄满了浑浊的泪水,但那泪水之后,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炽烈的光芒。他没有多言,只是重重地、一连点了三次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三个字: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没有慷慨激昂的宣言,却道尽了这位半生漂泊、故土沦丧的老将心中,那积压了无数日夜的屈辱、等待、渴望,以及此刻终于等来反攻号角时的无尽敞快与决绝!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冲锋陷阵,但能亲眼看到、亲身参与到这场打回老家去的远征中,此生无憾!

少帅也被老叔的情绪感染,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转身,一把推开指挥部的大门,对着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神情各异的参谋、副官、传令兵们,用几乎能震落房梁上灰尘的洪亮嗓音吼道:

“传我命令——!”

声浪在指挥部里回荡,所有人精神一振,挺直腰板。

“第六兵团全体——取消一切休假,结束现有任务,检查装备,补充给养!”

“所有单位,按一号紧急开拔预案,即刻收拢,向山海关方向集结!”

“车辆、火炮、辎重,优先通行!步兵,给老子跑起来!”

“动作都快着点!磨磨蹭蹭的,慢了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听见没有?!”

“是——!!” 指挥部内外,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应答。命令如同插上了翅膀,通过电话、电台、摩托车、传令兵,瞬间传向第六兵团的每一个角落。

几乎在命令下达的同时,整个第六兵团驻地,如同一个被猛然敲响的巨钟,轰然震动起来!早已准备多时的士兵们,从营房、训练场、警戒哨位中涌出,脸上非但没有临战的紧张,反而洋溢着一种压抑已久的兴奋与渴望。军官们的哨声、口令声此起彼伏,引擎开始轰鸣,战马嘶鸣,车轮滚滚。

“总攻提前了!要出关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打回东北去!”

“功名但在马上取!弟兄们,显本事的时候到了!”

“快!检查武器!领足弹药!”

年轻的士兵们眼中燃烧着对功勋的炽热渴望,这句话在平日里是口号,在此刻,却成了最真实、最迫切的动力。年纪稍长的老兵,则沉默而迅速地整理着行装,检查着伴随自己已久的武器,眼神沉稳中透着坚定。他们或许想得更多,关于家乡,关于亲人,关于雪耻。

短短几个小时内,第六兵团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运转起来。通往山海关的各条道路上,开始出现滚滚的铁流与人潮。坦克和装甲车轰鸣着驶上主干道,牵引着重炮的卡车紧随其后,步兵们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前挺进,尘土飞扬,旌旗招展。

少帅站在指挥部外的高地上,望着眼前这壮阔而迅疾的动员场面,心潮澎湃。他接过卫士递来的马鞭,用力在空中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仿佛抽碎了最后一丝犹豫与徘徊。

“老叔,您保重!侄儿……先去给您和咱们东北的父老乡亲,打个前站!” 他对着送行的张老将军重重抱拳。

张老将军挥挥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少帅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已然动起来的钢铁洪流,一夹马腹,率先向着北方,向着那片魂牵梦萦的黑土地,疾驰而去。

北方军的战刀,已然出鞘。关外的鬼子,恐怕还未从寒冬的麻木与内部的分裂中完全清醒,那决定命运的雷霆,便已携着积压已久的怒火与力量,提前降临。

热河-辽西前线,北方军第一兵团司令部。

通信参谋将译好的电文送到李振彪手中时,这位以冷硬和高效着称的兵团司令只是扫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等的就是这个命令。电文内容简洁:总攻提前,各部按预案准备,具体时间另告。

但李振彪的“准备”,与常人理解不同。

他没有等待进一步的具体攻击时间或详细作战计划下达。在接到“总攻提前”通知的瞬间,他基于“效率至上”的逻辑已然判定:通知即意味行动授权,最快速度发起攻击即为最优解。 作为系统兑换而来的高级军官,他的思维中摒弃了不必要的请示、确认与情感波动,只剩下对任务目标的绝对执行和对时间、资源的最大化利用。

“命令。”李振彪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起伏,对着待命的作战参谋,“前线所有炮兵单位,无需等待进一步指令,立即对当面之敌关东军阵地,实施最大强度火力覆盖。库存炮弹,按最高消耗速率打出去。”

参谋一愣:“司令,总攻具体时间……”

“现在就是总攻时间。”李振彪打断他,目光如铁,“第二,装甲第一师、第二师,前出待命区域,炮火准备后立即出击。任务:沿预设突破口,纵深突击,将关东军残留之据点、支撑点、集结地,一个一个给我敲掉、碾碎。不必等待步兵完全跟上,我要的是速度和穿透力。”

“是!”参谋不再犹豫,立刻传达命令。瞬间,第一兵团庞大的炮兵阵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无数炮弹撕裂寒冷的空气,砸向对面早已千疮百孔的日军防线。炮击的密度和强度,远超过去一个月任何一次“例行”轰炸。

几乎在同一时间,相隔不远的锦州前线,第五兵团司令赵刚(同样为系统兑换军官)也做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反应。接到“总攻提前”的通知后,他直接下令全兵团转入进攻态势,装甲矛头前出,炮兵火力全开。

对于日军而言,尤其是被填在大凌河所谓“第一道防线”上的部队,这天的“轰炸”来得格外凶猛和不同寻常。以往的攻击还有间歇,还有规律可循,但今天,炮火仿佛无穷无尽,覆盖范围更广,落点更密集,还夹杂着更多令人魂飞魄散的凝固汽油弹。天空中被硝烟和火光染成暗红色。

地下防空洞里,山田少佐刚用赢来的钱买的一副新麻将还没打几圈,剧烈的震动和远比往日恐怖的爆炸声就让牌桌晃动不已。

“大队长!炮击……炮击不对劲!太猛了!”小泉参谋扑到观察孔,只看了一眼就脸色煞白地缩回来。

山田也感觉到了不同,他冲到另一个狭窄的观察口,看到外面已成一片火海炼狱,炮弹落地的闷响连绵不绝,几乎分不出间隔。他脑子里那点侥幸和麻木瞬间被炸得粉碎。

“八嘎呀路!” 山田猛地转身,一脚踹翻了崭新的麻将桌,象牙牌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别玩了!都他妈别玩了!北方军的总攻开始了!快!组织所有人, 撤退!立刻撤退! 能跑多快跑多快!”

防空洞里顿时炸了锅。军官们手忙脚乱地抓起武器和少量物品,士兵们更是惊慌失措地涌向出口。

“小泉!带人先走!去第二道防线方向……不,直接往奉天方向撤!这鬼地方一刻也不能待了!” 山田声嘶力竭地吼着,自己则拼命扒拉着想找出那份几乎没看过的撤退路线图。

“防线……我们的工事……” 一个年轻的中尉还在犹豫。

“防线个屁!” 山田一巴掌扇过去,眼睛赤红,“连条像样的战壕都没有,拿什么抵挡北方军的钢铁洪流?!等死吗?!快滚!”

崩溃和逃亡像瘟疫一样,迅速从遭受最猛烈打击的前沿阵地,向着后方蔓延。许多日军部队根本来不及收拢,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长官,所有人只凭着求生的本能,向着他们认为安全的后方抱头鼠窜。所谓的三道防线,在第一道迅速土崩瓦解的冲击下,尚未接战就已动摇。

而北方军第一、第五兵团的装甲先锋,在自家炮兵仍在进行最后一遍“梳理”时,就已经如嗅到血腥味的狼群,从出发阵地缓缓开出,沉重的履带碾过焦土,炮塔转动,寻找着任何还能活动的目标。系统军官们冷酷高效的指令,化为了战场上最无情、最迅猛的钢铁突击。关东军的噩梦,以远超他们预计的速度和强度,骤然降临。

关东军司令部,地下指挥室。

混乱与恐慌如同实质的毒气,从硝烟弥漫的前线,顺着电话线和溃兵逃窜的路径,迅速灌入了这间原本就气氛压抑的地下堡垒。中村孝太郎捏着刚刚接到的、语无伦次甚至前后矛盾的多份急电,手指关节捏得发白,那张惯常阴沉的脸此刻血色尽失,只剩下一种被冰水浇透的惨白和难以置信的惊愕。

“什么?!” 他猛地将电文纸拍在桌上,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而变调,“李振彪的第一兵团全线猛攻?!炮火密度是之前的数倍?装甲集群已经突破接触线?这……这……辽西防线还有什么意义?!”

一种深不见底的无力感,混合着被背叛的愤怒和计划全盘落空的恐慌,瞬间包裹了他。他赖以周旋、甚至暗自窃喜的“默契演戏”空间,在北方军毫无征兆的全力猛攻下,脆如薄纸,被撕得粉碎。

旁边的土肥圆贤二更是气得五官扭曲,几乎要跳起来,破口大骂:“赵振!李振彪!这两个不讲信用的马鹿!王八蛋! 不是说好了吗?!你们进攻,我们‘有序抵抗’然后撤退,大家演演戏,面子上过得去就行!踏马的现在你们玩真的了?! 炮火准备都不按常理出牌,装甲师直接就碾上来了!这他娘的是要一口把我们全吞了啊!”

中村被土肥圆的骂声惊醒,但脑子依旧一片混乱,下意识地喃喃问道:“现在……现在怎么办?”

石原莞尔相对冷静的声音响起,但这份冷静此刻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宣判:“参谋长阁下,最新战报汇总。大凌河-医巫闾山所谓‘第一道防线’,已确认全线溃败。溃败速度……超出所有推演。前田师团长声称的‘铜墙铁壁’,在北方军第一波全力突击下,连一天都没有撑住。”

岗村宁次在一旁发出一声充满讥诮和绝望的冷笑,补充道:“石原君,何必给前田那个蠢货留面子?那叫‘没有撑住’吗?那根本就是一道没有防线的防线! 那里的部队,躲在地洞里打了一个冬天的麻将和牌九!工事?战壕?连影子都没有!北方军的炮弹和坦克,只是碾过了一片毫无准备的焦土和一群吓破胆的绵羊!”

石原面无表情地继续汇报道:“岗村君所言非虚。溃退毫无组织,甚至出现了大规模建制崩溃。溃兵与难民混杂,正沿着主要道路和荒野,全面涌向奉天方向。初步估计,第一道防线原有兵力十余万,目前……已无有效指挥和控制。”

“十几万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在逃命……” 中村失神地重复着,仿佛能看到那幅末日般的景象。随即,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他想起了那个已经抽身事外的“聪明人”。

“寺内!!!” 中村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地图都跳了起来,他眼珠赤红,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想象中已经坐在回国轮船上的寺内寿一)发出最恶毒的诅咒,“你这个老奸巨猾的马鹿!我擦你十八代祖宗! 你倒是看得清,跑得快!辞职?旧伤复发? 你他妈倒是把自己摘干净了,你踏马的临走前倒是把我们也带走啊! 把我们都留在这必死的绝地里给你垫背?!你不得好死!!!”

他的咒骂在指挥室里回荡,却驱不散那越来越浓的绝望。电话铃声、电台呼叫声、参谋们惊慌的汇报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催命曲。北方军的总攻不是按部就班的“春季攻势”,而是一场蓄谋已久、毫无预警的毁灭性闪电突击。他们之前所有基于“默契”、“演戏”、“拖延”的算计,在绝对的力量和决心面前,成了一个可笑而悲惨的笑话。

现在,摆在关东军残余高层面前的,不再是如何“体面撤退”或“有序抵抗”,而是如何在一片突然降临的钢铁风暴中,避免被瞬间碾成齑粉,以及……还能不能找到一丝渺茫的、屈辱的生存机会。中村的咒骂无力而苍白,石原的冷静掩盖不住局势的崩坏,岗村的讥讽成了对他们所有人处境的最精确注解。关东军的末日审判,因为对手的不按常理出牌,提前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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