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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我们不要跟你打 第43章 办工厂

作者:飞天的雨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8 10:02:17

军校的筹建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三所大学的校址已经选定,图纸规划完毕,大量的建材和工匠开始向工地汇聚,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然而,在这股建设热潮中,却有一个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不安,那就是被任命为龙国陆军士官大学副校长的 卢孟实。

卢孟实这几天是吃不下睡不着,原本因为得到重用而振奋的心情,早已被现实冲刷得七零八落。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那份副校长委任状直发愁。

(我卢孟实就是个厨子出身,后来当了掌柜,算账管人还行,可这带兵打仗、军校育人……我懂个什么呀!)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赵总司令给了他个少将衔,大家都客气地称呼他“卢将军”,但他自己清楚,这身军装穿着都别扭,在军队体系里,他本质上就是个管钱粮、搞后勤的大管家。

起初,他以为副校长主要是负责筹建校舍、管理经费、协调地方关系这些他擅长的政务工作,还颇有信心。可当他看到陈峰和王志强这两位兵团司令,在讨论军校课程设置、训练大纲、教官选拔时,所展现出的那种高度专业的军事素养、对战场细节的深刻理解、以及对各兵种建设的清晰规划时,他彻底坐不住了。

陈峰能随口说出各种火炮的射程参数和战术运用,王志强对空战理论和未来空军建设侃侃而谈。而他卢孟实,除了能保证把校舍建得结实、把预算管得明白,在真正的军事教学领域,完全插不上话,甚至有些术语都听得云里雾里。

(误人子弟啊!这可是要给部队培养军官的地方!让我一个外行当副校长,不是坑害那些年轻学员,耽误总司令的大事吗?)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自知之明,让他如坐针毡。他卢孟实能混到今天,靠的就是有自知之明和务实精神,这个位置,他觉得自己真的扛不起来。

正巧,这时周铁柱奉命率领部队抵达鲁东,开始着手组建第四兵团。周铁柱是北方军的老将,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实战经验丰富,带兵能力更是有目共睹。

卢孟实仿佛看到了救星,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动身前往赵振的司令部求见。

见到赵振,卢孟实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脸上带着恳切和些许惭愧:“总司令!这个龙国陆军士官大学副校长的职务,我……我实在是干不了,恳请您准我辞去这个职位!”

赵振有些意外,挑眉问道:“哦?孟实,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资金、用地还是人手?”

“都不是,总司令!”卢孟实连连摆手,“是能力问题!我卢孟实就是个买卖人,算算账、搞搞后勤还行。可这军校是培养军官的地方,是要教打仗本事的!陈司令、王司令他们说的那些,我是一窍不通啊!让我占着这个位置,我心里不踏实,也怕耽误了学员们的前程,坏了您的大计!”

他顿了顿,诚恳地建议道:“现在周铁柱司令不是来了吗?他是带兵的老行伍,经验丰富,由他来担任这个副校长,再合适不过了!我……我还是专心把鲁东的政务和军校的后勤保障搞好,这才是我的本分。”

赵振看着卢孟实那真诚而局促的样子,略一沉吟,便明白了他的顾虑和深明大义。他欣赏卢孟实这种不贪权、知进退、务实肯干的态度。

“好,孟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赵振点了点头,“你能如此为军校、为部队着想,我很欣慰。那就按你说的办,副校长一职,由周铁柱接任。你继续担任鲁东省长,总揽政务,并统筹三所军校的一切后勤基建和物资供应,这个担子也不轻,同样至关重要!”

卢孟实闻言,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多谢总司令体谅!您放心,后勤政务方面,我卢孟实一定给您打理得妥妥当当!”

赵振看着系统账户里又多出来的一亿两千万大洋,感觉这钱烫手得很,不赶紧花出去就是一堆废铁。他立刻又把卢孟实叫了过来。

“孟实,你来得正好。”赵振指着桌上刚拟好的计划书,“我再拨给你一亿两千万大洋,你在鲁东,给我尽快规划并建立起一个大型工业区来。”

卢孟实刚站稳,听到这个数字,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声音都发颤了:“少……少爷!这……这一亿两千万?!这钱也……也太多了吧!” 他感觉自己的算盘珠子都要被这个数字震散了。

“多?”赵振眉头一皱,“建立一个完备的重工业区,这点钱我还怕不够呢!听着,这个工业区的核心目标,是建立起能够支撑我们兵工厂生产的配套体系。我要求它尽快形成产能,首先是要能大规模制造子弹,初步目标,月产量要达到一亿发!”

他拿起计划书,具体指示道:

“不仅要造子弹,还要能制造我军现在装备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以及mG42通用机枪。除了满足我们北方军自身消耗,还要有富余,可以出售给其他友军部队。”

“子弹方面,暂时主要生产两种规格:一种是7.62乘39毫米的,这是我们北方军自用的;另一种是7.92乘57毫米的毛瑟步枪弹,一部分供我们的mG42使用,更多的用于对外出售,适配目前国内主流步枪。”

卢孟实听着这一连串技术要求,脑袋嗡嗡作响,但还是努力记着要点。

赵振走到墙上的地图前,手指点向鲁中地区,强调道:“还有,工业区的选址至关重要。必须放在鲁东内陆,山区或者易于隐蔽、防空的地方,绝对不能在胶东半岛沿海!”

他神色严肃地解释:“鬼子在热辽防线占不到便宜,下一步极有可能从海上动手,进攻我们的沿海城市。工业区是我们的命根子,绝不能暴露在他们的舰炮和飞机威胁之下,选址一定要隐蔽,要有防空预案!”

另外,他转向卢孟实继续说,让陈峰的第二兵团抽调精锐部队负责保护工业区的安全。在招募工人时,一定要给足待遇,薪水绝不能拖欠。对了,鲁东省内还有土匪或者黑帮吗?

卢孟实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嘿,总司令你这可算是问着了!第二兵团的弟兄们前阵子把鲁东全境的土匪都给剿灭了,各个城市的黑道也都收拾得服服帖帖。要不他们现在能闲得整天光去欺负友军吗?他说着,忍不住坏笑起来。

还行,总算没白养着他们。赵振微微点头,随即正色道:对了,对于日本间谍的抓捕要加大力度。青岛的日本侨民,能清理的都给我赶走,绝不能让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卢孟实立即收敛笑容,郑重应道:明白!我这就去安排。反谍工作一定会加强,绝不让那些小鬼子有机可乘。

记住,赵振最后强调,工业区的建设要快,但安保工作更要万无一失。这可是咱们北方军未来发展的根基!

是!保证完成任务!卢孟实挺直腰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哐当…哐当…)

南下的专列在铁轨上规律地摇晃着,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单调而催眠。午后暖阳透过车窗照进来,本该让人昏昏欲睡。但包厢里的卢孟实却毫无困意,反而像一尊绷紧的雕塑,直挺挺地坐在丝绒座椅上。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牛皮公文包,双臂如同铁箍般环抱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沓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支票——整整一亿两千万大洋。

(哐当!)

列车似乎碾过了一个稍大的接缝,车身轻轻一颠。卢孟实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一个激灵,眼镜片后面那双眼睛瞪得溜圆,警惕地飞速扫视着整个包厢,耳朵竖起来捕捉着门外的任何一丝异响。直到确认只是虚惊一场,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但身体依旧僵硬。

(要命…真是要了老命了…)他心里哀嚎着,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刚才在总司令部,从赵振手里接过这些支票时,他的手就抖得像筛糠,现在总司令不在身边,这股后怕更是变本加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

(这可是一亿两千万啊…不是银元,是见票即兑的支票!这消息要是走漏一点风声,沿路的土匪、军阀,甚至……甚至自己人里,难保没有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

他感觉怀里的公文包滚烫得吓人,仿佛不是皮质的,而是烧红的烙铁。每一个从包厢门外经过的脚步声,都能让他的心跳漏掉半拍;每一次隔壁包厢传来的轻微响动,都让他神经质地怀疑是不是有人要来图财害命。

他不敢睡,生怕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他甚至不敢多喝水,生怕去厕所的功夫就会出事。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在酒桌上长袖善舞的卢省长,也不是那个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的卢将军,只是一个被巨额财富压得喘不过气、战战兢兢的守财奴。

(老天爷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平平安安回到鲁东…)他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眼睛死死盯着包厢门的那把锁,仿佛那是他生命唯一的保障。这趟归途,对卢孟实而言,注定是一场漫长而煎熬的炼狱。

(哐当…哐当…专列车厢内)

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的卢孟实,终于忍不住了,他朝着包厢外护卫的北方军士兵,用带着颤音却又强装镇定的语气问道:“弟……弟兄们,咱们这趟车,带……带重机枪了吗?”

守在门口的警卫连长闻言一愣,探头进来,一脸困惑:“啊?卢省长,您要重机枪干啥?” 他实在想不通,这位管钱粮的文官省长,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卢孟实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眼神不时瞟向紧闭的车厢门,“快去!给我搬一挺过来,就……就摆在我面前,枪口冲着车厢大门!”

“啥……啥玩意儿?”警卫连长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他心里嘀咕:(我的卢省长诶,您老连步枪估计都端不稳,要这玩意儿干啥?壮胆儿也不是这个壮法啊……)但看着卢孟实那异常严肃、甚至带着点神经质的眼神,他不敢多问,只好应道:“……是!我这就去搬!”

不一会儿,两名士兵费力地从后面装备车厢抬过来一挺沉重的12.7毫米重机枪,三角架“哐”地一声砸在地板上。那粗大的枪管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包厢门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慑力。

卢孟实看着这挺钢铁巨兽,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点,但随即又涌上一股尴尬——他发现自己除了知道这东西能打死人之外,对于如何上弹、如何瞄准、如何击发,完全一窍不通!

(回了鲁东,说什么也得抽空去军营里待几天!)他在心里发狠,(这重机枪,老子必须学会怎么用!不然这心里太不踏实了!)这一路的提心吊胆,实在是把他折腾得够呛。

虽然不会用,但摆在那里就是个巨大的心理安慰。卢孟实小心翼翼地挪到重机枪后面的座位上坐下,双手下意识地虚扶在枪身上,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些安全感。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一直狂跳的心脏似乎真的平缓了一些,尽管姿势别扭,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门口,像一尊守着财宝的僵硬门神。这趟归途,因为这挺重机枪的存在,似乎终于有了一点点“保障”。

(鲁东省政府,财政部)

一路的哐当作响与心惊胆战终于结束。当专列稳稳停靠在济南站,卢孟实在警卫连的严密护卫下,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将那装着支票的公文包直接护送到了省政府的财政部。直到亲眼看着那一张张巨额支票被小心翼翼地存入北方军的特别账户,办理完所有交割手续,确认每一分钱都安然无恙后,卢孟实那根紧绷了十几个小时的神经,才“嗡”的一声彻底松弛下来。

他感觉浑身发软,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冷汗几乎浸透了里衣,强烈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但看着眼前同样被那串天文数字震撼得面色发白、额头冒汗的财政部长,卢孟实强撑着几乎要虚脱的身体,板起脸,用沙哑而严厉的语气说道:

“我跟你讲清楚,这笔钱,是总司令亲自批下来的!是咱们北方军未来发展的命根子!” 他手指重重地点着账本,“你,还有你们整个财政部,必须给我看好了!账目要清清楚楚,支出要明明白白!要是敢出一丝纰漏,少了一分钱……”

卢孟实眯起眼睛,语气陡然变得森冷,他下意识地想起了火车上那挺给他壮胆的重机枪:

“我认识你,陈峰陈司令手下的重机枪,可不认识你!好好回想一下,前段时间咱们在鲁东全省清洗**贪官,挂在城门口的那些脑袋!”

财政部长被他这话吓得浑身一激灵,冷汗流得更凶了,连忙弯腰,声音都带着颤音:“是是是!卢省长您放心!下官明白!下官就是用命担保,也绝不敢动这笔钱一分一毫!账目绝对清晰,支出绝对合规!请您和总司令一万个放心!”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用袖子擦着冷汗,显然是被卢孟实的警告和之前反腐的雷霆手段吓得不轻。

看着财政部长这副谨小慎微、连连保证的模样,卢孟实这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憋在胸中的浊气。该做的都做了,该吓唬的也吓唬了。

他不再多言,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转身走出了财政部大门,坐上汽车,径直回家。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把这一路的惊心动魄都抛在脑后。

(鲁东,济南及各地使馆区)

接下来的日子里,卢孟实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全聚德柜台后拨弄算盘、长袖善舞的大掌柜,只是这次的“生意”规模,远超他过去任何一桩买卖。他拿着赵振特批的、仿佛花不完的预算,频繁出入于各国驻鲁东或华北的使馆、洋行。

他的身影出现在德国克虏伯、西门子代表的办公室,与表情严谨的日耳曼人仔细敲定着大型锻压机、精密机床的技术参数和交货日期;他也在英美烟公司的会客室里,与笑容圆滑的英国商人洽谈着发电机组和动力系统的采购,巧妙地利用英美之间的矛盾为自己争取更优的价格和更快的海运通道。他甚至接触了一些来自捷克斯洛伐克斯柯达工厂的工程师,试图引进其闻名遐迩的军工技术。

赵振有过明确授意:“不准购买日本的任何机器和设备。” 这条红线卢孟实牢牢守住,所有与日本商社有关的接洽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拒之门外。他知道,总司令这是要从根子上杜绝被卡脖子的风险,建立起完全独立于日本之外的工业体系。

他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谈判桌上,就是在去往某个建设工地的汽车里。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黑了几分,眼底也常带着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看着一片片荒地被平整,一座座厂房地基被打下,一根根烟囱开始立起,庞大的发电机组部件在码头卸货,各种型号的车床通过刚刚加固的铁路上运来……鲁东工业区的雏形,正在他的奔走操持下,一点点地从蓝图变为现实。

站在初具规模的厂区边缘,听着里面传来的施工轰鸣,卢孟实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最舒心、也最符合他本性的笑容。

(跟洋人打交道,盘算成本,讨价还价,组织生产……)他心里琢磨着,(这感觉,可比让我对着地图琢磨怎么布防、怎么打仗自在多了。)

他越发觉得,自己骨子里,果然还是更适合做个“生意人”。只不过,现在他经营的,是北方军乃至整个国家未来的工业命脉。这笔“大生意”,他做得格外起劲,也格外有成就感。

(南京,官邸书房)

关于鲁东那边又是建电厂、又是大兴土木修建兵工厂及配套工业区,动用数万民工日夜赶工的消息,伴随着详细的情报简报,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金陵,摆在了南京先生的案头。

当秘书小心翼翼地念出那份关于鲁东工业区投资规模的报告时,南京先生起初只是眉头紧锁,但随着那一个个天文数字从秘书口中吐出,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青转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混账!混账!这个赵振,简直混账透顶!”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沉稳,胸中的怒火和那股难以言说的酸意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

“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啊?!”南京先生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办个军校,他随手就砸出六千万!现在倒好,更加疯狂了,直接要建立一个重工业区!第一期的投资就是一亿两千万大洋!这还不够,第二期的预算也出来了,多少?两个亿!整整两个亿!!”

他越说越激动,在书房里来回疾走,仿佛这样能宣泄内心的憋闷: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他赵振是挖了沈万三的聚宝盆吗?!还是抢了紫禁城的金銮殿?!”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对比带来的巨大心理落差:

“老子的金陵政府,控制着最富庶的江南地区,掌握着龙国的金融中心上海!可就算是这样,想让财政部立刻拿出两千万现大洋来办点实事,都得费尽周折,看尽那些银行家、资本家的脸色!他赵振呢?一个北方的地方军阀,地盘不过两三省,他凭什么?!凭什么能眼睛都不眨地掏出三亿八千万大洋?!这还不算他养着那几十万军队的日常开销!”

这巨大的、不合常理的财力差距,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愤怒、嫉妒、困惑,还有一种隐隐的、对局势失控的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一个被他视为地方军阀的人物,竟然能在财力上对他形成如此碾压般的优势。

(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他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疯狂叫嚣。赵振这不合常理的财力,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足以颠覆他认知和布局的巨大威胁。

财政部宋部长看着暴怒的南京先生,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被那份惊人的财富报告勾起了贪婪,他凑前一步,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种“为国敛财”的虚伪正气说道:

“先生,不能再由着赵振这么无法无天了!鲁东再怎么说,也是我龙国行省,其税收理应上缴中央!我们必须立刻下达命令,将鲁东省的税收权收回中央财政部!这笔钱,不能让他赵振一个人吞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如同往燃烧的火山里又浇了一瓢热油。

南京先生猛地转过身,眼睛死死盯住宋部长,那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气极反笑:

“好!好!好得很!”他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冰冷刺骨,“宋部长忧心国事,忠心可嘉啊!那你去啊!你现在就去鲁东!你亲自去找赵振!去找他手下那个杀神陈峰!去找那个能把算盘打出花的卢孟实!你就跟他们说,中央有权对鲁东省收税!你去!你现在就去!我看你能不能带着一个铜板回来!”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宋部长惨白的脸上。宋部长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浑身一哆嗦,刚才那点贪婪瞬间被恐惧取代,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吭声了。

“娘希匹!娘希匹!” 南京先生见他那副鹌鹑样,更是火冒三丈,积压的憋屈和怒火彻底宣泄出来,指着宋部长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他妈还要去收赵振的税?!你咋不上天呢?!看把你能耐的!你以为你现在站在金陵,就真是号令天下的中央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天响:

“我告诉你!我现在这个中央,他赵振承认,我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他要是不认,都不用等其他地方军阀看笑话,就驻扎在鲁豫皖交界,离金陵最近的北方军第三兵团!王志强那十万虎狼之师,就能直接开过来,把老子赶出金陵城!你还他妈敢去收他的税?!你是嫌我命太长,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啊?!”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如同腊月里的冰水,将宋部长浇了个透心凉。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那份惊人的财富背后,站着的是何等恐怖的武力。他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连声说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是……是卑职糊涂!卑职失言!卑职该死!”

南京先生看着他这副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疲惫地挥了挥手,仿佛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再次将他淹没,在绝对的实力和财力面前,他这“中央”的名头,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宋部长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似乎还没完全死心,或者说,他那被贪婪蒙蔽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像是突然又想到一个“妙计”,怯生生地,又带着点试探性地开口道:

“先生……既然硬的不行,那……那咱们就来软的?要不……咱们就以中央政府的名义,去找赵振……借点钱?就说为了统筹全国抗战,急需资金,他赵振总得给点面子吧?到时候……到时候咱们就拖着不还,这钱……”

他话还没说完,甚至那个“借”字后面的无耻算盘还没完全摊开,南京先生积压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炸!

“滚——!!!”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几乎掀翻书房的屋顶,南京先生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手指颤抖地指着书房门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全部给我滚!!!”

他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想砸过去,但最后一丝理智让他狠狠将茶杯掼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茶水溅湿了名贵的波斯地毯,也溅湿了宋部长锃亮的皮鞋。

宋部长被这雷霆之怒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连滚爬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书房,那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看着小舅子连滚带爬消失的背影,南京先生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捂住了脸,发出一声混合着愤怒、无奈和极度疲惫的叹息。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心里骂着,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对这个靠着姻亲关系爬上来的小舅子,打不得,骂多了也没用,对方那点小聪明全用在贪赃枉法和这种异想天开上了,偏偏自己还不得不一定程度上倚仗其背后的家族势力。

这种掣肘的感觉,比面对赵振那明目张胆的“有钱任性”更让他感到憋闷和绝望。

赵振在鲁东挥金如土,豪掷三亿八千万大洋的消息传来,本就因军饷短缺而士气低落的东北军指挥部,瞬间像是被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所有人头晕目眩,心态彻底失衡。

少帅猛地抓住之前汇报金矿消息的矮胖中将,眼睛瞪得通红,声音都有些变调:“你上次跟我说,赵振就发现了一个金矿?就胶东半岛那一个?你确定吗?!”

矮胖中将被少帅的样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确认:“是……是啊,少帅!就……就那一个啊!情报上写得明明白白,是陈峰的炮兵训练时炸出来的……”

“一个金矿!一个金矿他能掏出三亿八千万现大洋?!这他妈是什么金矿?是直接把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给挖穿了吗?!” 少帅松开他,烦躁地来回踱步,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那是三亿八千万大洋!不是印着三亿八千万的报纸!这赵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指挥部里的其他将领也彻底坐不住了,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羡慕嫉妒恨:

“赵振这厮到底有多少家底?!”

“鲁东省难不成是聚宝盆?挖不完的金山银山?”

“他花这么多钱,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这……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而重炮旅旅长王雷的反应最为激烈。这个心心念念想着扩充炮兵的汉子,听到“三亿八千万”这个数字时,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骨头,猛地趴在了桌子上,双手捶打着桌面,竟如同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三亿八千万大洋啊——!啊啊哈哈——!” 他又哭又笑,状若疯癫,“那是三亿八千万白花花、响当当的大洋啊!能买多少重炮啊!能买多少克虏伯、多少斯柯达啊!我的重炮……我的炮兵团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涕泪横流,猛地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少帅,带着哭腔质问道:

“总司令!我的总司令啊!人家赵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三亿八千万!您……您咋就掏不出来呢?!您要是有这钱,咱们还用受这窝囊气?!我的重炮啊——!!”

少帅本就因为赵振的“壕无人性”而心烦意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此刻被王雷这近乎撒泼打滚的哭嚎当面“质问”,气得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门口怒吼道:

“滚!滚!你给我滚出去!!!”

王雷被吼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看着少帅那快要吃人的目光,也不敢再耍浑,抹着眼泪,委委屈屈、一步三晃地挪出了指挥部。

指挥部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少帅粗重的喘息声和其余将领们面面相觑的尴尬。赵振那深不见底的财力,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不仅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更是在一点点碾碎他们残存的信心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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