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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我们不要跟你打 第38章 炸锅了(十一)

作者:飞天的雨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8 10:02:17

本庄繁的骂声如同决堤的洪水,在东京这僻静的一隅持续咆哮、回荡。他从龟田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其未来可能存在的所有后代,从关东军的无能骂到陆军省的不公,从陈峰的可恶骂到赵振的阴险,再到龙**政部那群看笑话的混蛋……词汇之丰富,逻辑之混乱,情绪之激动,让一旁的石原和岗村这两位见惯了风浪的老鬼子都听得心惊肉跳,几次想上前劝阻,却都被本庄繁那癫狂的状态给瞪了回来。

他骂得面色由猪肝紫涨为骇人的青黑,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暴凸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炸开。唾沫星子早已干涸,只剩下嘶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吼叫。他挥舞着手臂,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摇晃,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怒骂中旋转、扭曲。

“龟田……你个……你个该被剥皮抽筋点天灯的王八蛋……老子……老子……”他试图找出更恶毒的词汇,却发现大脑因为缺氧和过度激动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意义的“嗬嗬”声。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小巷里愈发昏暗。本庄繁的骂声终于开始减弱,不是因为消气了,而是因为体力与精神的双重透支。他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

那封电文的内容,龟田的愚蠢,陆军大臣的怒吼,同僚们怪异的目光,以及即将到来的、来自更高层的斥责和全国性的嘲笑……所有这些画面和念头,如同无数把重锤,最后一齐狠狠砸在了他那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

“……帝国的……脸面……全都……完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微不可闻。

随即,他身体猛地一僵,挥舞的手臂停滞在半空,那双充满血丝、写满了狂怒与绝望的眼睛骤然失去焦距,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样,软软地、直挺挺地朝着冰冷的地面倒了下去。

“司令官阁下!”

“阁下!”

石原莞尔和岗村宁次惊呼一声,慌忙抢上前去,在本庄繁彻底摔倒在地之前,勉强架住了他。只见本庄繁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嘴唇发绀,已然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有胸口还有着微弱的起伏。

两个老鬼子看着晕厥过去的司令官,又看了看彼此脸上那同样精彩纷呈的表情,一时间相顾无言,只剩下满心的荒唐、苦涩和一种“关东军怕是要完”的巨大绝望感,在东京渐浓的夜色中,无声地蔓延开来。

几乎在鬼子大使的汽车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离金陵军政部的同时,远在北平的少帅府作战室内,一份关于此事的详细报告,就已经通过东北军自己深厚的渠道,摆在了少帅和他的核心将领面前。

起初,作战室里还弥漫着日常军务的严肃气氛。但当少帅的副官忍着笑意,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语调念出报告内容后,整个作战室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的哄堂大笑就再也没停过,差点把屋顶都给掀了。

“噗——哈哈哈!哎呦我的娘嘞!”一个瘦高个的师长最先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得直拍大腿,“陈峰!陈峰那小子欺负的是咱们东北军的弟兄啊!咱们这苦主还没想着上金陵军事法庭去告他北方军‘跋扈’呢,他小鬼子倒好,抢着当上原告了?!这他娘的算哪门子事啊!”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眼泪都飙出来了:“你们看看这理由,‘与友军制造摩擦’,‘破坏地区和平稳定’……哈哈哈,‘友军’?谁跟他们是友军?他们关东军什么时候跟咱们东北军穿一条裤子了?这他娘的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连眼珠子都不要了啊!”

重炮旅旅长王雷这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此刻也笑得毫无形象,庞大的身躯直接趴在了铺着地图的桌子上,拳头捶得桌面咚咚响:“哎呦……不行了……肚子……肚子抽筋了……哈哈哈……龟田那个老鬼子……是他妈怎么想出这招的?打不过赵振……就去告陈峰?这他娘的……病急乱投医也不能这么投啊!哈哈哈……我不行了,实在笑不动了……”

另一个资历较老的将领端着茶杯,想喝口水顺顺气,结果刚喝进去就全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来,指着报告笑道:“关键是……他们还正儿八经走了外交途径!递交国书!跑到咱们的军政部去告咱们自己的将领!我的天……这脑子……怕是让奉天城外的野驴给踢了吧?他们就不觉得这流程哪里不对劲吗?”

作战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之前因为北方军压力而产生的些许阴霾,似乎都被这桩突如其来的荒唐事给冲淡了不少。少帅坐在主位上,虽然努力想维持严肃,但嘴角那不断上扬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他轻轻敲了敲桌面,让众人稍微安静点,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好了,都收敛点。鬼子闹笑话是鬼子的事,咱们乐呵乐呵就行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不过话说回来,鬼子这状纸一递,倒是把陈峰和北方军架在火上了。你们说,陈峰那头恶虎,知道自己被鬼子以这种理由给告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这话一出,刚刚平复一点的众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能什么表情?估计气得想直接带兵打过山海关,找龟田算账吧!”

“我看未必,说不定陈峰也觉得莫名其妙,老子在鲁东吃瓜看戏,怎么黑锅就从关东飞来了?”

“这下有意思了,鬼子告状,咱们看戏,就是不知道金陵那边,打算怎么处置这份‘跨国诉状’咯!”

作战室里的笑声和议论声久久不息。这桩由关东军“友情出演”的闹剧,在给金陵和东京带去烦恼的同时,意外地给北平的东北军送上了一份难得的“快乐”。

北方军总司令部内,气氛严肃,电话铃声和电报机的滴答声此起彼伏。总司令赵振正俯身在一张巨大的热辽防线防御工事图上,眉头紧锁,用红蓝铅笔细细勾勒着火力点和预备队部署。参谋长张远山拿着一份刚译出的电文,快步走了进来,他那张向来如同花岗岩般刻板严肃的脸上,此刻竟罕见地绷不住,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古怪又愉悦的弧度。

他走到赵振身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尽量平稳但带着明显笑意的语调报告:“总司令,第二兵团司令陈峰,被人给告了,状纸直接递到了金陵军事法庭。”

“什么?!”赵振猛地抬起头,手里的红蓝铅笔“啪”地一声按在了地图上,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陈峰这头恶虎,肯定又把东北军哪个山头给平了!这下少帅那边肯定要闹翻天,老子库房里那点家当,怕是又得掏出去几门重炮安抚人心了!

他脸上瞬间写满了“肉疼”和“无奈”,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说吧,这次事情到底有多大?是把东北军哪个师给全歼了,还是占了人家哪个宝贝仓库?以前他欺负人家,人家看在共同对敌的份上忍了,现在都闹到上军事法庭了,看来是捅大篓子了……老子的重炮啊!又得赔出去了!” 语气里满是“骄兵悍将累死统帅”的感慨。

张远山看着自家总司令这条件反射般的“赔款”思维,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连忙摆手:“不是,总司令,您误会了!您看您都气迷糊了——是鬼子!鬼子关东军第八师团长龟田,让他们的驻金陵大使,跑去军政部,递交国书,告咱们第二兵团司令陈峰‘故意与友军制造摩擦’,‘破坏龙国地区和平稳定’!”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自己都觉得荒谬至极,声音里带着憋不住的笑腔。

“啊?”赵振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从“肉疼”直接切换成了“错愕”,足足愣了两秒钟,仿佛cpU被这离谱的信息给干烧了。他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消化“鬼子”、“告陈峰”、“制造摩擦”这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他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这团乱麻甩出去,然后问出了一个非常核心且务实的问题:“你就直接告诉我,用不用赔重炮吧?”

张远山被他这直击灵魂的一问逗得更是乐不可支,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总司令,一分钱不用赔!是鬼子告的!”

听到“不用赔重炮”这几个字,赵振脸上所有的错愕、无奈、肉疼瞬间烟消云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哦,不用赔重炮那就没事。鬼子爱告告去,随他们便。”

说完,他竟真的不再理会这桩足以引爆国际舆论的荒唐官司,重新低下头,拿起铅笔,再次沉浸到他那复杂的防御工事图里去了,嘴里还嘀咕着:“真是闲的……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挨揍能轻点。”

张远山看着迅速进入状态的赵振,笑着摇了摇头,小心地收好那份电文。他心里明白,在自家总司令看来,只要不让他掏家底赔重炮,天塌下来都没他研究怎么揍鬼子重要。至于陈峰被鬼子告了这事……恐怕在北方军高层眼里,还不如防线上一处机枪堡垒的位置值得关注。

赵振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张布满标记的防御工事图上,铅笔尖在几个关键节点上游移。刚才那场荒唐闹剧带来的短暂轻松已经消散,现实的军事压力重新占据了主导。他沉吟了片刻,头也不抬地问道:

“张远山,第二兵团开拔了吗?”

参谋长张远山立刻回答:“报告总司令,第二兵团主力仍在鲁东进行战前整训和物资调配,尚未与王志强的第三兵团完成防务交接,目前还未正式开拔。”

赵振的铅笔停在日军可能的主要进攻轴线上,眉头再次锁紧。他缓缓直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北方阴沉的天际线,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我仔细想了一下,”赵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就算第二兵团这十二万生力军和他们的重炮师现在就位,投入到热辽防线,在没有掌握制空权的情况下,主动向关东军发起大规模攻势,我们必然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巨大损失。鬼子的航空兵不是摆设,我们的步兵和炮兵在开阔地带推进,就是活靶子。”

他转过身,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和决断:“给陈峰发电,命令第二兵团暂缓北上,继续驻守鲁东,完成整训和战备。但要做好随时开拔的一切准备,辎重、弹药、油料必须预备充足。具体何时北上,等总司令部进一步命令。”

“是,总司令!我立刻向第二兵团下达命令。”张远山立正敬礼,没有丝毫质疑。他明白赵振的考量,在缺乏空军掩护的情况下,将宝贵的战略预备队和第二支重炮力量投入正面攻坚,确实风险极大,很可能正中鬼子下怀,在消耗战中拖垮北方军精锐。

张远山转身快步离去,通讯处的电台很快将这份暂缓北上的命令发往了鲁东。

赵振再次俯身于地图前,只是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清楚,关东军正在国内拼命寻求增援,而自己手中的王牌之一——陈峰的第二兵团,其动向必然也牵动着敌人的神经。暂时按兵不动,既是保存实力,也是一种战略迷惑。他在等待,等待更好的时机,或者,等待敌人先露出破绽。

热辽前线的战云,似乎因为这道命令,暂时凝聚不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而陈峰在鲁东接到“暂缓北上,待命出击”的电令时,会作何反应,则是另一个故事了。以他那火爆的性子,恐怕对着电台骂娘都是轻的。

鲁东,第二兵团司令部。

陈峰捏着总司令部发来的“暂缓北上,待命出击”的电令,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另一只手里还攥着那份从金陵辗转传来的、关于他被鬼子告上“军事法庭”的荒谬通报。

“他娘的!岂有此理!!”陈峰猛地一拍桌子,厚实的实木桌面都跟着颤了三颤,上面的茶杯跳起来,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胸口剧烈起伏,感觉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他双眼赤红。

“龟田那个老王八!还有关东军那群马鹿!老子在鲁东吃你们家大米了?揍你们关东军的人了?老子欺负的是东北军!跟你们有个屁的关系!你们打不过我们总司令,是他娘的自己没本事!居然能把老子告上军事法庭?!还他娘的是通过外交途径?!”

他越说越气,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暴怒雄狮。

“你们自己不要脸,想当国际笑话,那是你们的事!凭什么拉着老子一起垫背?!现在倒好,老子成了他们蠢货行为的陪衬了!全天下都知道有个叫陈峰的,被鬼子告了!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他越想越憋屈,尤其是想到赵司令那边可能的态度,更是恼火。现在总司令又不让他北上热辽防线,这口恶气他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好!好!好!你们关东军给老子等着!”陈峰猛地停下脚步,眼中射出骇人的凶光,“此仇不报,老子就不姓陈!你们不是嫌摩擦不够吗?等老子上了前线,一定跟你们好好‘摩擦摩擦’!不让你们脱层皮,老子第二兵团司令的位置让给你们坐!”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怒吼:“来人!”

传令兵应声而入,被司令官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一哆嗦。

“传我命令!全兵团,即日起,训练量翻倍!给老子往死里练!战术、体能、格斗、炮兵协同,一项不许落下!谁要是敢偷奸耍滑,军法从事!”陈峰的声音如同炸雷,在司令部里回荡。

“是!司令!”传令兵不敢多问,连忙跑出去传达这道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命令。

这道命令一下,整个第二兵团顿时哀鸿遍野。北方军的日常训练本就以严格、接近人体极限着称,这下直接翻倍,简直是地狱级难度。

训练场上,士兵们顶着烈日或寒风,进行着超高强度的战术冲锋、负重越野、堑壕挖掘。炮兵阵地上,装填、瞄准、发射的流程被反复操练,直到每一个动作都成为肌肉记忆。格斗训练更是惨烈,鼻青脸肿成了家常便饭。

一天下来,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累得几乎散架。

老兵王富贵,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宿舍后直接瘫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衣衫,嘴里却还在不停地怒骂:

“操他姥姥的小鬼子!在北边打不过咱们赵总司令的第一兵团,你们他娘的有种去告赵总司令啊!赵总司令把你们屎都打出来了,你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告我们陈司令算怎么回事?!我们陈司令招你们惹你们了?!”

他越骂越来气,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了愤懑:“现在好了,陈司令觉得自己成了笑话,心里憋着火,全撒在咱们兄弟头上了!这加倍训练,真他娘的不是人受的!小鬼子儿你们给老子等着!等总司令部把我们调到前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他喘了口气,继续骂道:“我们欺负友军咋了?那是我们自家的事!东北军的兄弟都没说啥,轮得到你们这群王八蛋跑到金陵去告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踏马的,这仇老子记下了!到时候战场上见真章,看谁先怂!”

宿舍里其他同样累瘫在床上的士兵们,虽然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但还是有气无力地附和着:

“富贵哥说得对……这账必须算在小鬼子头上!”

“等上了前线……非得……非得崩掉他们几颗门牙……”

“妈的……练……往死里练……练好了……干死那帮告黑状的……”

一时间,整个第二兵团上下,对鬼子关东军的怨恨达到了顶点。这股被荒唐诉状和加倍训练点燃的怒火,如同压抑的火山,在不断积聚能量,只待一个喷发的时机,便会化作战场上最凶猛的打击,倾泻到关东军的头上。而这一切,远在东京和东北的关东军高层,还茫然不知,他们一个愚蠢的举动,为自己未来的覆灭,埋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种子。

(东北军前沿阵地,炊事班)

“嘿,听说了没?北方军第二兵团,不来了!”

消息像长了腿,顺着战壕的泥水,钻进每个东北军士兵的耳朵里。炊事班的老杨正抡着大勺搅和一锅不见油星的白菜汤,闻言手一抖,勺柄磕在锅沿上,发出“当”一声脆响。

“啥?不来了?”蹲在灶坑边添火的半大小子栓柱猛地抬起头,脸上还蹭着黑灰,“不能吧?少帅那边不都说妥了吗?说他们第二兵团在鲁东成天惹是生非,赵总司令嫌他们碍眼,要调到咱这前线来跟鬼子碰碰?”

旁边一个正削着冻土豆的老兵,把手里的小刀往案板上一剁,啐了一口:“呸!他赵振说话是放屁呢?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好的事,还能咽回去?”

老杨叹了口气,继续搅和那锅清汤寡水:“说是……赵振改了主意,觉着他们来了也没大用,让在鲁东待命。”

“待命?待他娘个腿!”栓柱年轻气盛,一下子蹦起来,扯着嗓子嚷,“合着咱们白高兴了?前两天听说那帮煞神要来,弟兄们还偷着乐呢!虽说那陈峰是个混世魔王,手底下的兵也横,可他们装备好啊!那150的重炮,一响起来,地动山摇!有他们顶在前面,咱也能喘口气不是?”

他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现在倒好,说不来就不来了!咱还得在这鬼地方,天天吃这猪食,听鬼子飞机嗡嗡,防着他们不知道啥时候就打过来!他赵振上下嘴皮子一碰,咱这心里刚燃起来的小火苗,啪叽就给他浇灭了!”

老兵摸出烟袋,哆哆嗦嗦地填着烟丝,浑浊的眼睛望着战壕外灰蒙蒙的天:“唉……上头老爷们的心思,咱哪猜得透。说是陈峰惹事,调前线。可人家真不来了,咱这点盼头也没了。这仗啊,还得靠咱自己扛。”

灶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着几张写满失望和无奈的脸。战壕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零星枪声,提醒着他们现实的残酷。

栓柱一屁股坐回地上,捡起根柴火棍,泄愤似的在地上乱划,嘴里嘟嘟囔囔:

“说话不算话……算什么大丈夫……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陈峰那帮人继续在鲁东横呢,至少……至少咱还能有个念想……”

老杨把一勺汤舀进桶里,声音低沉:

“行了,别叨叨了。汤好了,赶紧给弟兄们送去。仗,还得打。指望不上别人,就指望咱手里的枪,和身边的兄弟吧。”

栓柱闷闷地应了一声,爬起来帮着拎桶。心里那点因为北方军第二兵团要来而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熄灭了,只剩下对漫长战事和不确定未来的迷茫。他抬头望了望北方,心里头一次对那个素未谋面、凶名在外的陈司令,生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埋怨——你们咋就不来了呢?哪怕来欺负欺负我们也行啊,总比让鬼子欺负强!

没办法呀,鬼子打不过北方军,就把气全都撒在东北军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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