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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我们不要跟你打 第26章 太欺负人了(六)

作者:飞天的雨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8 10:02:17

北平,东北军司令部。

离正式开会还有一阵,几位提前到的将领凑在休息室里,端着茶碗,抽着烟卷,话题自然而然地就绕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韩跑跑事件”上。

一个挂着中将军衔的矮胖将领率先咂咂嘴,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说诸位,这陈峰和王志强,是不是做得太绝了点?把人家韩跑跑逼到这份上……我印象里,赵总司令行事虽然强硬,但也不是这等不留余地的人啊。他手下这两个兵团司令,怎么就跟……就跟那啥似的,”他顿了顿,找了个不算文雅但很形象的词,“跟撵兔子的疯狗一样,得谁咬谁啊?”

旁边一个瘦高个,戴着眼镜的少将立刻接口,声音都带着点后怕:“可不是嘛!听说韩跑跑都认怂了,打算把队伍拉出鲁东,算是让地盘了。结果呢?他王志强愣是不准!不仅不放行,还直接动了手!你们猜怎么着?”他压低了声音,伸出两根手指,“就一个营!仅仅一个照面,就把韩跑跑的先头部队干掉了1000多号人!好家伙,这他娘的是什么战斗力?一个营打垮人家一个加强团还带拐弯的?”

“我的老天爷……”另一个一直默默听着的秃顶将领忍不住惊呼,“一个营?打掉一千多人?这王志强的兵是铁打的还是怎么的?照这么算,他一个旅还不得撵着我们一个师跑?”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半秃的头顶,仿佛那凉意能缓解心头的震撼。

最先开口的矮胖中将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兔死狐悲的唏嘘:“唉,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我听说啊,韩向方被这么一搞,自己关在房间里嚎啕大哭,觉得颜面扫地,委屈得不行。现在是睡觉都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陈峰或者王志强就打上门来了。想想也是,前有狼后有虎,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这滋味……啧,搁谁身上谁不疯啊?”

“这算啥?” 另一位一直闷头抽烟的络腮胡将领猛地抬起头,吐出一口烟圈,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和“你们见识少”的表情,压低了声音:“你们是没听说更邪乎的!就前两个月,王志强手底下有个步兵班,不知道咋的跟桂系的人起了冲突,好像是为了争一个什么前哨村子。”

他环顾一下凑近的众人,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就一个班!十来个人!愣是追着桂军一个满编连队打,硬是把人撵出去好几里地,缴了十几条枪,桂系那边屁都没敢放一个!要不你们以为,为啥现在桂系的人在外面见到北方军的人,都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绕着道走?”

先前那瘦高个少将倒吸一口凉气:“老哥,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吧?一个班撵着一个连打?桂军再怎么说也是能打的部队,这……这未免也太……”

“真的!骗你我是你儿子!” 络腮胡将领见他不信,有点急眼,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事儿桂系觉得太丢人,下了封口令,压根不敢往外说!还是我在桂系那边的一个老同学,上次喝酒喝高了,才偷偷跟我倒的苦水!他那表情,跟我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后怕!”

休息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人粗重的呼吸声。如果说韩跑跑的遭遇让他们感到唇亡齿寒,那这个关于桂系的“秘闻”,则让他们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北方军这战斗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装备优势了,这是从单兵素质到战斗意志的全面碾压!

那个秃顶的将领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一个班打一个连……王志强……陈峰……赵总司令手下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个在场东北军将领的心头,让他们对即将开始的会议,更加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焦虑和不安。

休息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烟丝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几位东北军将领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凝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们谈论的是韩跑跑,但何尝不是在担忧自己的未来?面对赵振麾下这些如狼似虎、还不讲常理的下属,他们这些“老派”军阀,未来的路又该怎么走?

直到门外传来卫兵“司令到!”的喊声,众人才猛地回过神来,慌忙掐灭烟头,整理衣冠,将那份复杂的情绪暂时压下,准备开始这场注定心情不会轻松的军事会议。

会议正式开始,气氛肃穆。一位年轻的情报参谋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大地图前,开始汇报关于北方军的最新情报。

“根据多方核实,赵振所部北方集团军,下辖三个主力兵团,总兵力已接近二十万。其编制与我军迥异,尤为值得注意的是,每个兵团均配属一个直属炮兵师,其火力配置堪称……”参谋顿了顿,似乎自己也觉得接下来的数字有些骇人,但还是清晰念出,“每个炮兵师,装备有制式155毫米重型榴弹炮,数量约为……一百五十门。”

“等等!”

他话音刚落,坐在前排的一位将领猛地出声打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众人望去,正是少帅麾下倚重无比的重炮旅旅长。他此刻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死死盯着那参谋。

“你刚才说多少?”重炮旅旅长一字一顿地问道,仿佛耳朵出了毛病,“我没有听清,一个炮兵师,装备多少门重炮?”

年轻参谋面对这位炮兵的权威,压力巨大,但还是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报告旅座,是一百五十门,155毫米重型榴弹炮。”

“一百五十门?!!” 重炮旅旅长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声音陡然拔高,甚至带着一丝荒谬的笑意,“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情报抄录的时候多写了一个零?!你知道一百五十门155毫米重型榴弹炮是什么概念吗?!”

他直接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将领,像是在寻求认同,又像是在宣泄自己的震惊:“那是重炮!战略级别的重炮!我们整个重炮旅,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才攒了多少家底?他赵振一个师就有一百五十门?还他娘的是三个师?!加起来四百五十门?!整个北方军才二十万人,平均下来几百号人就能摊上一门155重炮?你在逗我吗?!这根本不是军队,这是移动的国家兵工厂!”

他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根本无法接受这个颠覆他认知的数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将领都被这夸张的数字和重炮旅旅长的激烈反应镇住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面对暴怒的质疑,年轻参谋的脸色有些发白,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坚持道:“旅座,卑职确认过多次,来源可靠,交叉验证无误。这个数字……是真的。”

“真的?”重炮旅旅长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回椅子上,眼神都有些发直,仿佛他毕生所信奉的军事常识和火力配置原则,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了。会议室内的气氛,因为这“荒谬”却“真实”的情报,变得无比凝重和诡异。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只有年轻参谋那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在回荡,他补充的细节更是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根据战场痕迹分析和逃回日军士兵的供述,关东军第二师团……其主要作战单位,正是在热辽山城防线,被北方军第一兵团的炮兵师以极其猛烈的火力覆盖,短时间内即遭摧毁性打击。据估算,当时动用的……动用的100毫米及以上口径重炮,约在两百门左右。”

“两百门……一次齐射……” 有人无意识地喃喃低语,光是想象那毁天灭地的场景,就让人头皮发麻。

刚才还激动不已的重炮旅旅长,此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彻底瘫坐在了椅子上,手中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也毫无知觉。他脸色灰败,眼神空洞,仿佛毕生的信念和骄傲都在这一刻被那“两百门”和“一百五十门”碾得粉碎。

过了好几秒,他那失神的目光才缓缓移动,最终,带着一种近乎实质化的、浓得化不开的幽怨,牢牢定格在了主位上的少帅脸上。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震惊,有绝望,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宝宝心里苦”的委屈和控诉。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少帅啊少帅!咱们重炮旅,以前不一直是您的心头肉,命根子吗?咱们一门105毫米的榴弹炮都当宝贝供着,摸一下都怕掉漆!可您看看人家赵振!他那第一兵团拢共五万人,一次炮击就能拉出两百门大口径火炮!其中一百五十门是实打实的155毫米重炮!咱们一个旅,连一门155的都没有!)

(这……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同样都是总司令,您跟人家赵总司令这差距……怎么就能这么大呢?人家那是真·炮火覆盖,咱们这……咱们这顶多算听个响啊!)

他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化为了实质的弹幕,在寂静的会议室里疯狂刷屏,充满了对“别人家孩子”的羡慕嫉妒恨,以及对自家“家长”不给力的无声谴责。少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尴尬地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紧迫感和压力骤然升起。

少帅被自家重炮旅长那幽怨无比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更是酸溜溜地翻腾起来:

(你以为我不想要吗?可钱从哪儿来?!他赵振难不成是挖了秦始皇陵,还是抢了花旗国的国库?哪来这么多钱捣鼓出这么多重炮!这么豪横,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天天的这么对比下去,底下弟兄们心里能没想法?我这兵还怎么带?!)

他正腹诽不已,那情报参谋的声音再次响起,继续汇报着那令人心惊肉跳的数据:

“此外,根据侦察,赵振部步兵师一级,均配属师属炮兵团,标准配置为24门105毫米榴弹炮。”

他顿了顿,看了眼手中的文件夹,继续投下“炸弹”:

“在其步兵团一级,设有团属炮兵营,标准配置为……8门75毫米步兵炮,以及……12门120毫米重型迫击炮。”

这详细到团一级的火力配置汇报,像是一记记闷棍,敲得在场所有东北军将领头晕眼花。

而那位重炮旅旅长,此刻已经彻底麻木了。他眼神发直地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盘旋:

(一个步兵师,光是105毫米以上的榴弹炮就有24门……这他妈比我这个正经重炮旅的家底还厚实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以后要是碰上北方军的人,一起开会,人家问起来:“您是哪个部分的?”我他妈怎么回答?难道说“鄙人是东北军重炮旅旅长”?去他娘的重炮旅!老子以后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这重炮旅的名头,趁早改名叫步兵旅算了,好歹还能留点脸面……)

一种深沉的、源自装备差距的无力感和羞耻感,混合着对未来的迷茫,像冰冷的潮水般淹没了这位曾经对自己的炮兵家底颇感自豪的旅长。他感觉自己半辈子积攒的军事常识和骄傲,在今天被彻底碾碎,连渣都不剩。

参谋并未因之前的打断而停顿,他扶了扶眼镜,继续照着文件念道:“根据分析,北方军之所以配备如此超常规的火炮数量,根源在于其总司令赵振所制定并严格贯彻的基本作战原则——”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清晰有力地吐出四个字:

“火炮先行。”

“说的对!!”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魔力,瞬间激活了某个开关。只见那位刚刚还瘫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重炮旅旅长,如同被高压电流穿过身体,“蹭”地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挥舞着拳头,激动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大喊:

“说的多好!火炮先行!这才是真理!至理名言啊!!”

他这毫无征兆的一嗓子,声音洪亮又带着几分癫狂,在严肃安静的会议室里不啻于一声惊雷。

“哎哟我的妈……”

“嘶……”

参会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一哆嗦。有人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有人惊得猛地一缩脖子,更有人抚着胸口,差点被一口提上来的气呛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从参谋身上转移到了这位状若疯魔的重炮旅旅长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惊愕、不解,以及“这哥们是不是受刺激太大魔怔了”的担忧。

会议室里原本凝重压抑的气氛,被他这一嗓子吼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尴尬和混乱。

少帅也被这动静惊得眼皮直跳,看着自己手下这位爱将如同找到了人生知己般的激动模样,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最终只能无奈地以手扶额,低声道:“……成何体统,坐下!”

被少帅低声呵斥,重炮旅旅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讪讪地坐回椅子上,但脸上那激动的红晕还未褪去,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他搓着手,身子微微前倾,对着主位上的少帅,换上了一副极其谄媚甚至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语气:

“总座……司令!您听听!您听听人家赵总司令这战略,‘火炮先行’!多精辟!多到位!这才是明白人啊!”

他话锋一转,开始哭穷卖惨,同时不忘给少帅戴高帽:“司令,您看……北方军一个炮兵师就有一百五十门那宝贝疙瘩,属下知道,咱们家底薄,不敢跟人家比,一个旅能有人家一个师的三分之一……不,哪怕五分之一都行啊!”

他伸出五根手指,眼巴巴地望着少帅:“五十门!您就给我批五十门155重炮!咱们东北军和北方军怎么说也是友军,共同抗日的袍泽啊!这要是火力上被人家甩开十八条街,以后协同作战,咱们腰杆子都挺不直,您这脸上……它也不好看不是?人家会说,看,少帅的部队,跟叫花子似的……”

“坐下!!”

少帅终于忍无可忍,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这两个字,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他胸口剧烈起伏,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快要被咬碎了。

(我没有钱!踏马的没有钱!是我不想要重炮吗?!我踏马的不知道重炮好?!可那玩意儿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那是要真金白银、要外汇、要渠道才能搞来的!老子要是有钱,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哭穷?!我踏马的早就把部队武装到牙齿了!)

一股极其憋屈、烦躁却又无可奈何的邪火在他心里左冲右突,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他看着手下将领那渴望又幽怨的眼神,再想想赵振那阔绰到令人发指的家当,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酸楚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只能强行压下所有情绪,用最严厉的眼神制止了还想继续纠缠的重炮旅旅长,心里早已将“没钱”这两个字碾碎了无数遍。

会议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继续进行。

年轻参谋每念出一条关于北方军装备或编制的详细信息,会议室里那压抑的抽气声和羡慕的低叹便响亮一分。从单兵自动火器到营连级支援武器,再到那仿佛无穷无尽的炮兵配置,每一项数据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砝码,不断叠加在东北军将领们的心头。

而他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一次次地瞟向主位上的少帅。那目光复杂难言,有对强大武力的向往,有对现状的不满,但更多的,是一种几乎凝成实质的、深不见底的幽怨。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为什么人家赵振有的,我们就没有?

少帅如坐针毡。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每一道投来的目光都像是一根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作为统帅的尊严和脸面。他试图维持镇定,但嘴角紧绷的线条和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翻江倒海般的烦躁与窘迫。

终于,在参谋汇报到北方军团一级单位竟然还普遍装备有大量反坦克炮和防空机枪时,少帅猛地站起身,打断了汇报。

“够了!”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转身,几乎是逃离般地快步走出了会议室,留下满堂面相觑、欲言又止的将领们。

一场原本旨在分析敌(友)情、研讨对策的军事会议,就这样在极度压抑和尴尬的氛围中提前草草收场。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少帅一把扯开风纪扣,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肝儿一阵阵发疼。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狠狠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笔架乱晃。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何尝不想让自己的部队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可这背后是天文数字般的开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养活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嚼,军饷粮秣,枪械弹药,哪一样不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他既要看金陵的脸色,又要应对虎视眈眈的日军,还要平衡内部盘根错节的关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赵振那仿佛挖不尽的金山和冒不完的先进武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无法理解、更无法复制的神话。这其中的苦涩与憋闷,唯有自知。

少帅夫人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只见自己的丈夫瘫坐在沙发上,双臂无力地垂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那副颓唐失意的模样,是她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她心里一紧,连忙快步走上前,柔声问道:

“六子,你这是咋了?开个会,怎么把自个儿开成这副模样了?”

少帅缓缓转过头,看着妻子关切的脸庞,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只是反复喃喃道:“大姐……我没有钱,没有钱啊……”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位高权重、统御数十万大军的男人,当着自己妻子的面,承认自己“没有钱”,这其中的屈辱和无力,几乎击穿了他的心理防线。说着说着,他那双原本英气逼人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水光,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看到丈夫这般模样,少帅夫人心疼不已,她挨着他坐下,握住他的手,用带着几分不服气的口吻安慰道:“胡说!谁说你没有钱?你让他们全国转一圈看看,掰着手指头数数,家底能厚过咱们的,能有几个?”

“赵振……”少帅哽咽着,吐出了这个名字,“北方军总司令赵振。”

少帅夫人愣了一下:“他?他凭啥说你啊?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了?”

“也不是……”少帅摇了摇头,“他也没有直接说。”

“那就是拐着弯儿,间接说的?”夫人试图理清头绪。

“也不是。”少帅依旧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下少帅夫人彻底懵了,既不是直接说,也不是间接说,那这委屈是从何而来?她着急地追问:“那到底是怎么说的呀?你这要把我急死了!”

少帅抬起泪眼,看着妻子,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挫败和艳羡:“赵振他不是说的……他是做的啊!”

“做的?他干啥了呀?”夫人更加疑惑。

“他有三个炮兵师!”少帅几乎是吼了出来,积压的情绪彻底决堤,“每个师!一百五十门!一百五十门155毫米的重型榴弹炮啊!咱们一门都没有!一门都没有!然后……然后我手底下那些将领,就都红着眼睛来找我要!可我给不起!我给不起啊大姐——!”

说到最后,他已经不再是默默的流泪,而是变成了近乎崩溃的哭嚎。那哭声里,有作为统帅无法满足部下的羞愧,有面对强大对比产生的巨大压力,更有一种对于“凭什么他可以有而我不行”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哭的不是单纯的金钱,而是在这乱世中,维系一方势力、实现抱负所必需的,那沉重到令人窒息的资源与实力差距。少帅夫人看着痛哭失声的丈夫,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陪着他一起心酸。

少帅夫人见他哭得如此伤心,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脑子飞快地转着,忽然一拍手:“哎呀!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他赵振重炮多,咱们找他买不就完了吗?咱们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少帅抬起泪眼,用看天真孩子的眼神看着自己夫人,苦涩地摇头:“我的好大姐!那是155毫米的重炮!战略级别的家伙!是能随便买卖的吗?别说他赵振愿不愿意卖,就是愿意,这玩意儿也是有价无市,是能决定战场胜负的底牌!谁会把命根子卖给别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少帅夫人却不死心,她凑近些,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光,“这样,我亲自去找他谈!我去会会这个赵总司令。男人谈事情硬邦邦的,我们女人家好说话。我跟他夫人处好关系,送送礼,说说好话,让她在枕边给吹吹风,这事儿没准儿就有戏了呢?”

少帅闻言,脸上的苦涩更浓了,几乎带上了几分绝望:“他……赵振他是个光棍,压根就没老婆!”

“啊?”夫人愣住了,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反应极快,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猛地一拍少帅的膝盖:“哎呀!这不好办了吗?!”

她兴奋地压低声音,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突破口:“他没老婆,咱们给他介绍一个啊!咱们认识的名门闺秀、留洋才女还少吗?挑一个样貌、才学、家世都拔尖的,给他牵上线!要是能成了这桩姻缘,咱们就是他赵振的媒人,是半个娘家!到时候,别说买他几门炮,就是让他支援咱们一些,那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少帅被夫人这跳跃的思维和“曲线救国”的宏大计划弄得一时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乱糟糟的,竟然觉得……好像……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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