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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我们不要跟你打 第132章 我要搬家

作者:飞天的雨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18 10:02:17

南京,某官邸。昔日庄严肃穆的会客室,此刻已是一片狼藉。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碎片、撕碎的卷宗、掀翻的茶几、以及从墙上扯下歪斜的名人字画,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灰、打翻的茶水,还有一种近乎狂暴的挫败与愤怒。

“哐当——!!!”

“哐当——!!!”

南京先生已不满足于摔打手边的小物件,他开始用尽全力掀翻沉重的红木椅子,甚至用手杖疯狂地捶打镶嵌着精美护墙板的墙壁,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巨响。他年过半百,这般剧烈动作让他气喘吁吁,额上青筋暴起,握着拐杖的手虎口都因反震而裂开,渗出血丝,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处发泄的滔天怒火。

周围站满了噤若寒蝉的秘书、幕僚和几位核心将领。所有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到最轻,默默承受着这位领袖的雷霆之怒。他们心中同样翻江倒海,除了对北方军强势介入的恐惧,更多的是肉痛和恐慌。

上海是什么地方?那是整个龙国,乃至远东的金钱流动中枢,是真正的销金窟、聚宝盆!什么歌舞厅、夜总会、高级赌场、烟馆妓院、码头仓储、金融投机……那些令人咋舌的暴利行业背后,哪一处没有他们这些“党国精英”伸出的手?或是以亲属、门生、白手套的名义持有干股,或是通过“保护费”、“孝敬”定期收取红利,或是利用职权为其走私、投机大开方便之门以换取巨额回报。上海的历任官员、警界头目,哪个不是经过精心挑选、与各方势力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确保利益输送链条顺畅的“自己人”?那早已不是一个简单的行政区域,而是一个盘根错节、流淌着金色血液的固有利益共同体!

现在好了,赵振那个天杀的军阀,派陈峰那个活阎王,以“剿灭日寇”为名,行“犁庭扫穴”之实!一夜之间,不仅日本人灰飞烟灭,连带他们经营多年、如同蛛网般遍布上海的利益链条,也被那把名为“近卫师”的钢铁扫帚,连根拔起,抄得干干净净! 多年心血,无数真金白银的投入和预期收益,全打了水漂!这比丢了几座城池更让他们痛彻心扉!

可他们能怎么办?敢怒不敢言!赵振如今的势力,飞机大炮坦克样样不缺,连北极熊都被他揍得满地找牙,他们手里这些派系林立、吃空饷、打内行外行都不行的军队,拿什么去“谴责”?拿什么去“收复失地”?除了在心里把赵振和陈峰的祖宗十八代骂上一万遍,就只能在这里看着领袖无能狂怒,然后自认倒霉,默默计算着自己损失了多少大洋、多少条财路。

终于,他把能砸的、能掀的、能踹的,全都破坏了一遍。满室狼藉,碎片铺地,如同他们此刻面临的政局。

他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受伤的猛虎,死死盯着角落里噤若寒蝉的众人,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都说话啊!刚才不是还有人慷慨陈词吗?现在,都给我说说!你们要我怎么办?!嗯?!”

他的目光首先钉在了刚才发言最“积极”的财政部长(宋子文或孔祥熙一类角色)身上,嘴角扯出一个讥诮而危险的弧度:“你,宋部长!刚才不是嗓门很大吗?说什么要立刻召开中常会,撤销赵振军政部副部长的职务!撤掉他那个什么鲁东省保安司令的兼职! 还要通电全国,谴责其擅启边衅,破坏统一?你很嚣张啊,宋部长?!”

被称为“宋部长”的胖子吓得浑身肥肉一颤,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后背的绸衫,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刚才那么说,无非是心疼自己在上海投资的几家银号和参股的洋行,可能都被北方军当“敌产”给抄了,一时急火攻心。现在被南京先生这么一点名,他才猛然想起,对面那位可是能跟苏联人硬碰硬还打赢了的狠角色!自己那点小心思和所谓“中央名义”,在绝对的武力面前,简直可笑。

南京先生没等他辩解,目光又转向另一边脸色同样难看的司法部长:“还有你!司法部!说什么陈峰在上海‘欺行霸市’、‘滥杀无辜’,‘目无国法’,要求中央派员调查,依法严惩?哼,陈峰杀的那些地痞流氓、汉奸黑帮里,有你的亲戚吧?或者,断了你的财路了?你很能耐嘛!还说要‘武力夺回上海’,‘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对方面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怒火:“好啊!你去!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司法警察,去上海!去跟陈峰手底下那几万杀红了眼的北方军较量一下!去啊!我亲自给你写手令!你去把上海给我夺回来!去啊!!”

那官员被吼得连连后退,差点被脚下的碎片绊倒,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京环视全场,看着这一张张或惊恐、或肉疼、或茫然的脸,胸中郁结的怒火与无力感终于化为一声悲愤的咆哮:

“老子这些年!要钱整军经武,对付赤党,你们一个个推三阻四,这也不批,那也困难!老子东拼西凑,借了外债,收了税捐,好不容易有点钱,还没捂热乎,就被你们这群蛀虫变着法子贪了、挪了、分了!现在好了!上海丢了!你们的钱袋子被人一把抢了!你们倒急了?一个个跳出来要老子出兵,要老子‘彰显中央权威’?放你娘的狗臭屁!”

他指着众人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们脸上:“以前搞派系,争权夺利,拖后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党国?现在真金白银的利益被人连锅端了,知道疼了?跑来逼老子?老子告诉你们——晚了!老子现在没办法!上海在赵振手里,在陈峰的枪口下!你们谁有本事,谁自己去想办法!别他娘的在这里跟老子嚷嚷!”

吼完这一通,南京先生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坐倒在唯一还算完好的沙发上,闭上眼睛,不再看任何人。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地上那些碎片偶尔发出的细微崩裂声。一众高官显贵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只看到了绝望和茫然。上海的天,真的变了,而他们,除了在这里无能狂怒和承受巨大的损失,似乎什么也做不了。赵振和陈峰用钢铁和子弹,给他们上了一堂关于“实力即权力”的残酷课程。

“何部长,赵振派了多少人?”南京先生稍缓了缓,开口问道。

“委员长,赵振出动了亲军近卫师,共四个旅,约三万人。此外,陈峰的第二兵团后续增援了三个师。按北方军编制,一个满编步兵师约两万人,因此目前上海驻守的北方军合计近十万。”何部长躬身回答。

南京先生心头一沉,却仍追问道:“近卫师……之前怎么从未听闻?”

“这是赵振的直属亲军,具体情报尚在核实。”何部长答道。

“亲军?”南京先生语气有些无力,“那便是北方军里精锐中的精锐了?”

“正是。根据已有情报,该部从开进到全歼日军海军陆战队,用时未超过三个小时。”何部长依据有限信息汇报,“而且近卫师的士兵极其冷酷,对上海旧势力进行的清洗十分果决,抓到就枪毙,基本上不核实不审问。”

南京先生缓缓靠向椅背,指尖无意识地叩着硬木扶手。何部长的汇报像一块块冰冷的石头,垒在他心头——近卫师、三小时、果决清洗……每一个词都在加重那无形的压力。他抬起眼,目光扫过桌前那群屏息垂首的身影,他们衣着光鲜,此刻却如秋叶般瑟缩。南北夹击之势已成,金陵这座城,连同城里这些吮吸了太多民脂民膏的躯壳,都成了烫手的山芋,也成了他最脆弱的软肋。

一个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混杂着长期压抑的愤怒与某种孤注一掷的算计,猛地顶了上来。他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干涩,却让所有人肩头一颤。

“老子要迁都。”

寂静。然后是一片未能及时掩饰的错愕目光,在空气中茫然交换。

“啊?”有人下意识地发出了一个单音,仿佛没听懂这国家大事与接下来的话有何关联。

“啊什么啊!”南京先生“嚯”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目光如刀,逐个剐过那些油光水滑的脸,“迁都,路上要钱,安顿要钱,重建摊子更要钱!国库的钱,一分不动,那是留着撑门面、买枪炮的!这钱,就得你们出。”

他顿了顿,欣赏着那一张张骤然煞白又迅速涨红的脸。

“你们一个个,这些年吃得脑满肠肥,别墅、金条、外国银行户头……真当老子是瞎子?”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钉入骨髓,“现在是时候吐出来点了。不出?也行。”

他直起身,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竟透出几分诡异的轻松。

“老子自己带核心走。你们嘛,就留着,好好守着这座金陵城。等北方军南下,看看赵振那‘近卫师’的作风,会不会对各位客气,会不会跟你们核实核实、审问审问,再决定枪毙的时辰?”

这话戳中了最深的恐惧。有人额角沁出冷汗,有人喉结剧烈滚动。

“我把话放这儿,”南京先生重新坐下,翘起腿,语调变得慢条斯理,却更令人胆寒,“我活着,坐镇中枢,赵振好歹还得顾忌三分名分大义,不敢明目张胆打过长江。我要是被你们气死、逼死,或者干脆今晚就想不开上了吊……呵,你们猜,没了这块挡箭牌,你们和你们贪的那些金山银山,能在他手里活过几天?他正愁没由头抄家充饷呢!”

他目光如冰,扫视全场:“不给钱?我现在就能‘死’给你们看。到时候,你们就是逼死领袖的罪人,北方军南下,清君侧,拿你们祭旗,天下人还得拍手称快!给钱,保我平安南下,你们还能继续戴着乌纱帽,哪怕缩了点水,总还有腾挪的余地。这账,自己算!”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房间。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猪油。几位部长掏出手帕,不停擦拭根本擦不尽的汗。财政的那位嘴唇哆嗦,想争辩国库制度,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拽住衣角。一位资深元老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已不是讨价还价的场合,而是生死路的选择。

终于,一片压抑的、带着颤音的附和声零星响起,最终连成一片无奈而惶恐的“愿听从委员长安排”、“我等……我等愿为迁都尽力”。

看着这群终于低下昂贵头颅的“废物”,南京先生脸上并无喜色,只有一片冰冷的倦怠和淡淡的讽刺。他赢了,用最无赖的方式,从一群蛀虫手里榨出保命钱。这世道,有时候,讲道理、顾体面,真不如掀桌子、耍横来得有效。他挥了挥手,像赶走一群苍蝇:

“散了吧。尽快把章程和数目报上来。谁拖后腿……”他没说完,只是扯了扯嘴角。

众人如蒙大赦,又似丧家之犬,匆匆躬身退出,脚步声凌乱而仓皇。

房门轻轻关上。南京先生独自坐在逐渐昏暗的光线里,望着墙上巨大的地图,长江天堑,此刻看来,竟是如此单薄。他低声自语,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那看不见的北方对手:

“赵振……这局,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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