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乃,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踏上远洋的航途。我们的旅途,到此结束了。
先说声对不起,我的确短暂影响过你的很多选择,但我可以保证,每一步都站在“为你好”的立场上。
若这份“好”让你觉得厌烦、拘束,那你大可放心——我已经离开了。
最初见到你时,你已到了精神紧绷的极致,我出手救下你,若说半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那是说谎。
或许是需要一个可靠的同伴,或许是因为你很漂亮,又或许,是你身上那股特殊的潜力,恰好符合我当时的需要。
后来你因误杀同伴陷入自我矛盾,我便用话术悄悄引导你的道德观,想让你相信“成为英雄”能赎罪。
可赞美话说多了,你也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无所不能的英雄。
但英雄从不是喊喊口号就能当的,你还没准备好承受那些足以击垮常人的残忍折磨,没学会在无数次失败后依然站起。
所以我为你选了条更轻松的路——
按部就班走下去,就能安稳过完一生,这在99%的人看来,已是完美结局。
这条路依然在你面前。
我已通知逆熵的人,他们与针对过我们的可可利亚派系无关,你可以相信。
凭你现在准S级的实力,无论去天命中东分部、西伯利亚分部,还是留在逆熵,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当然,若你想选自己的路,圣芙蕾雅学院也是个好去处。
只是得提醒你:那里太温暖,容易让人忘了肩上的重量,而且未来,那里会成为风暴中心。
我没法一直护着你了,从现在起,每一个决定的重量,都得你自己扛。
言尽于此,就此别过,不用找我。]
由乃捏着信纸的指尖泛白,泪痕划开了字里行间的墨迹。
地藏御魂的物理手术剥离了层层枷锁,露出了她最本真的模样——
这个背负着太多记忆的内向孩子,好不容易凭这段时间锻炼出的毅力撑起一点担当,却被这封信轻易击溃。
原来他什么都懂。
懂她假装英雄时的胆怯,懂她依赖时的不安,甚至懂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对“被安排”的隐秘抗拒。
可他还是走了,走得坦坦荡荡,把所有选择丢回她手里。
由乃挣扎着,将那已经被泪花打湿的信封摁在怀里,明明已全力压制,可就是忍不住发出的哽咽声却还是惹人心碎。
她似乎哭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渐暗,她才开始反应过来。
这一回,好像,她真的就只是孤身一人了。
没有人会在旁边安慰她,并且跟她说该怎么干,怎么干了。
这好像就是他一直想要的。
但是,当这种想要的“自由”来到她面前时,她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又过于的疯狂以及荒诞了。
她好像还没准备好。
监控室内已经好几次想要去安慰一下这个小女孩的齐格飞以及雷电龙马相互扶着脑袋,他们没想到景舟这家伙只是吃个饭的功夫,居然直接溜了。
而且对方似为还有什么很可怕的黑客技术,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的踪迹,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又给齐格飞发了一条消息,让他不要在对方处理情绪的时候打断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齐格飞听进去了。
看着眼前这个与他们自家女儿差不多相同年龄的女孩,齐格飞他们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呢。
但是对方似乎十分厌恶这里的一切。
……
游轮甲板上,景舟紧紧握着地藏御魂,望着越来越远的城市轮廓。
他又一次不打招呼的走了,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从这次事件中已经接收到了足够的教训,从理性上分析。
他帮助由乃或许是因为自己在经过一连串的卑微求存后,好不容易掌握一点力量从而达成的自信,这种自信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于是他选择了救人。
救了一个在原剧情中本应该离去的拟似之律者。
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并且命悬一线的倒霉蛋了。
他比以前强了呀!
所以他总能做点什么了吧?
正如他对由乃所说的那五个标准,他自己也是如此,同样也在寻找一种感觉。
一种因自己的施舍而让别人重拾信心的这种自我陶醉感。
没有人不喜欢去当英雄,也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的赞美。
大家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景舟同样如此。
但是他可以理智的分清什么是好话,什么是捧杀。
而这一次,为了自己的自信,他所付出的,还算是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
事实证明,这种将目前一切都可以统归称为怜悯的东西,是他现在还没有资格拥有的。
但真的,比起之前,他真的已经很强了!
财富。
只要他愿意,他给自己办理的账号上随时都可以多出几个零。
权力。
仅自身实力便足以单杀任何一支成建制的军队,如果算上地藏御魂,那可以轻松颠覆任何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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