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孩,你是和你爸爸妈妈走丢了吗?”
景舟笑呵呵地打量着面前的小白毛团子——
和琪亚娜一样的白发,只是个子更小巧,脸型更圆润,至于身材……
好吧,小萝莉哪来的身材可言?
作为圣芙蕾雅学院的院长,德丽莎本是循着那震天动地的动静赶过来的,没成想竟撞见了“正主”。
她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景舟,同时将一直背在身后并且正好挡住景舟阳光的的十字架缓缓拉到身前,轻轻往地上一放。
“轰隆——”
一声巨响骤起,景舟只觉得脚下的地面都在震颤,整个人差点被震得跳起来。
“哟,这不是天命的‘特殊探员’吗?”
德丽莎抱起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怎么,难道没有收到指示,要跟我这个极东支部的负责人‘打个招呼’?”
她可没忘记,那个整天黏在自己身边、左一句“景舟在哪”右一句“景舟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毛丫头,是怎么把眼前这人当成天命正式成员的!
当初自己亲口说天命根本没这号人时,琪亚娜那一脸不信任、甚至怀疑自己是“假学院长”的模样,至今还在挑衅着她的理智。
后来连续“教训”了几顿自家侄女,才总算让那丫头搞清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状——
结果后面一个丫头居然还大喊着要重新回去长空市!
想跑路去找外面不了解的男人?门都没有!
自家侄女岂能随便跟来路不明的人混在一起?
这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王法了?
毫不夸张地说,此刻德丽莎对景舟的厌恶,头一次超过了对齐格飞的怨念。
哪怕这家伙确实做过些对抗崩坏的实事,但谎言就是谎言,哪怕裹着“善意”的外衣也不行,更何况骗的还是她最疼爱的大侄女!
景舟却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火气,微微笑了笑,干脆往后一躺,张开单臂做了个“任君处置”的姿势:“好吧,德丽莎学院长,我认栽,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麻烦……能不能轻一点?我骨头还没好利索呢。”
看着他这副坦然到近乎“你来呀”的样子,德丽莎反倒有些发懵。
按琪亚娜那丫头的描述,对面应该是个冷静沉稳、胸有韬略,还总爱留一手的角色,怎么这会儿显得这么……
随意?
从小在各种“阴谋诡计”里泡大的德丽莎,第一时间警觉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该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看着这白毛小太太自作聪明的模样,景舟忍不住笑了——
开玩笑,他现在哪有心思搞小动作?
地藏御魂?和s级女武神比手速?
跑路?他浑身骨头还断着大半呢,虽然靠着崩坏能勉强长好了些,但还有一半是碎的。
说真的,崩坏能这东西也太无所不能了,换作普通人,骨头碎成这样早该躺进棺材了。
可就算他现在是完整状态,也未必跑得过眼前这位S级女武神,更别说现在这副大残模样了。
景舟干脆单手往胸前一合,摆出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的架势,甚至还故意摇了摇花手:
“我是真没办法啦,来嘛,来嘛,把我抓住嘛,送我回学院嘛,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这副无赖又搞怪的样子,属实让德丽莎有些破防。
她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说:“你这个家伙!我一定要把你抓回去,让琪亚娜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着,她猛地扬起手,将手中的十字架向前一甩。
景舟果然没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犹大,抓住他!”
随着德丽莎一声令下,那庞大的十字架突然展开,从中猛地冲出一大串泛着银光的锁链。
这些锁链仿佛有自我意识,像灵活的藤蔓般迅速缠上景舟的四肢、腰腹,甚至连脖颈都绕了两圈,然后“哗啦”一声收紧,硬生生将他拉得贴在了十字架上。
德丽莎拍了拍手,小脸上满是得意,像巡视自己战利品的小女王似的,叉着腰,骄傲地扬起下巴,盯着被捆成十字形的景舟:“怎么样?这下看你还怎么耍花样!”
景舟倒还有闲心打量着身上的束缚,心里暗自嘀咕:不愧是犹大的誓约,真他妈全能……
自己这要是在胸口再开个洞,怕是能直接去隔壁客串某位受难的圣人了。
“那个……”他试着动了动胳膊,想指一指自己空荡荡的右臂,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来,“好歹我也是伤员,用不着这么‘隆重’吧?”
说真的,自从没了右手,他连洗澡时挠后背都得靠地藏御魂帮忙搓,刚才八重樱提出要帮他打理,还被他拒绝了——
太害羞了,实在拉不下脸。
景舟这人,该理智的时候比谁都冷静,该感性的时候又比谁都别扭,这种瞬间切换的特质,说到底还是为了能活下去。
毕竟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很多习惯都是硬被逼出来的。
好在他这声抱怨,让德丽莎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他空荡荡的右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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