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活着就好 第73章 肮脏的交易

在此，请各位感谢某位在qq群里头熟读剧情的朋友，多发两张。

景舟的猜测其实并没有出错。经过两位律者的战斗以及新律者的诞生，整个长空市的崩坏能依旧蔓延得十分广泛，但浓度已远不及最初，根本无法催生出更强大的崩坏兽。

可他偏偏漏算了一个人——一个本应早已离开的家伙。

早在看到休伯利安号战舰降落时，可可利亚也动过念头。

干脆直接走人算了。

在这里已经捞不到任何好处，与女武神开战？

她现在半分资本都没有，所有泰坦机甲全被景舟那家伙抢走了！

她火啊！怒啊！

可可利亚此刻恨不得将那家伙千刀万剐，甚至还暗想过自己第一次见面时为什么不一枪崩了对方的脑袋！

极东支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管了长空市大半区域，展开救援行动。

她根本不敢随便冒头，生怕被对方顺藤摸瓜揪出来。

可可利亚本也打算直接撤回北美总部，但在此之前，她还有一笔交易要谈。

“可可利亚，蛇的时间很宝贵，希望你确信，你找到了能改变当前崩坏格局的东西。”

对面的机械怪人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可可利亚却难得露出和颜悦色的神情——

以她的性格，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哪怕面对景舟都在下意识的争抢话语权。

但此刻的她却不得不放低姿态，毕竟她太需要对方了。

“你要知道，为了得到她，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可可利亚指尖在桌面轻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想，哪怕是你们，也没见过能在人类与死侍之间随意转换的人吧？”

说着，可可利亚打了个响指。

两人面前的虚拟屏幕瞬间亮起，一连串视频滚动播放。

视频的核心，无疑是那个始终透着怪异的少女——无论是她怯懦寡言的模样，还是在训练场里变身的惊悚一幕，都足以颠覆常人三观。

灰蛇的机械眼猛地收缩了一下，红色光束急促闪烁，显然被这景象震了一下。

他沉默地复盘着脑中接收的信息，良久，才第一次显露出明确的兴趣：“可可利亚，你总算做了件像样的事。”

“哼，用不着你说。”可可利亚冷哼一声，面上不屑，眼底却藏着一丝试探。

“那么，可可利亚女士，”灰蛇的机械臂在屏幕上滑动，调出视频里少年变身的关键帧，“你想用这个，向世界蛇换什么？”

没人是傻子。

若对方只是空口白话，灰蛇大可以转头就走，甚至直接硬抢——

这样完美的素材，简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钥匙！

若是能破解其中的秘密，让所有人都拥有这种转换能力，人类或许能以死侍的形态永续存活，崩坏能浓度越高，文明反而越强大。

绝杀！

这个灰蛇个体甚至觉得，这比圣痕计划的可行性高多了。

但他没有立刻将资料上传至灰蛇网络，毕竟这一切都只是可可利亚的一面之词，他必须亲自见过那个少女，确认其特殊性，才会上报。

“那个女孩现在在我手里。”可可利亚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眼神锐利如鹰。

“我也确实没办法完美利用她，我的要求很简单——融合战士计划的实验数据！”

作为好不容易爬到逆熵决策层的可可利亚，她太清楚这笔交易的分量了！

当今人类对抗崩坏的两大方案，要么是人工圣痕，却活不过三十岁。

要么是崩坏兽融合实验，打造融合战士，可前文明的资料早已残缺，实验成功率低得可怜。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眼前这只灰蛇手里竟有相关技术，对方还故意拿出来吊她胃口。

如今，既然确认了女孩的特殊性，用一个暂时搞不懂的“废品”换核心技术，简直是稳赚不赔。

要知道，手下的科研部门把那女孩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甚至动过解剖的念头，却连变身的原理都没摸透，还被对方反杀了不少人。

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换成自己更需要的东西。

他想起女孩当初主动跑到大厦楼下的样子，至今觉得荒谬——

那孩子难道是傻的？真把她当好人了？

她甚至还记得，那女孩明明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却硬是用指甲在墙上划出一堆字，全是“别让景舟发现”“求你帮帮我”之类的话。

偶尔想起，她会觉得那女孩有点可怜。

但也仅此而已，身为从西伯利亚的冰原里杀出来的军阀，仁慈这种东西，早在刀光剑影里磨没了。

又不是自家女儿，关她什么事？

而且逼急了，她连亲生女儿都能拿去做实验，道德底线对她而言，从来都是灵活变动的。

可可利亚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灰蛇，对方的红色机械眼疯狂闪烁，显然在飞速计算利弊。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十倍，谈判桌两端的气场无声交锋，一个带着西伯利亚的凛冽杀意，一个透着机械的冰冷逻辑。

“可以。”灰蛇的机械眼突然停止闪烁，声音依旧平淡，“但我得提醒你，可可利亚，我们的实验数据仅作参考，若你们因此惹出麻烦，世界蛇不会为你收尾。”

“这种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可可利亚松了口气，却依旧保持着强势的姿态，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敲定这场交易的分量。

“合作愉快。”灰蛇伸出机械臂。

“合作愉快。”可可利亚抬手与他相握，金属与皮肉相触的瞬间，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各取所需的锐利。

对灰蛇而言，他找到了对抗崩坏的新可能；

对可可利亚来说，拿到融合实验数据，就能批量打造融合战士，再加上手里的克隆体，迟早能成为逆熵的领头羊！

到时候，什么女武神，什么律者，都得给他让路！

就在两人松手的瞬间，可可利亚的终端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他点开视频，看到画面里那个独臂今年在城市中前进的身影，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是景舟！

她差点当场拍案而起，想立刻调兵遣将，不管不顾地把对方干掉。

但理智很快压过冲动——

对方能直接操控泰坦的黑客技术太过恐怖，硬拼绝非上策。

可可利亚的狐狸眼转了转，目光落在面前的灰蛇身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灰蛇，我这边有个麻烦，既然身为盟友，我现在手头上机甲消耗完了，需要你的帮助。”

空气再次凝滞，可可利亚的眼神锐利如刀，即便有求于人，也丝毫不落下风；

灰蛇的机械眼静静闪烁，似乎在评估这个“麻烦”的价值，以及介入其中的代价。

谈判桌上的硝烟，仿佛从未散去，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在两人之间悄然弥漫。

但好在：

“可以，蛇从来不会亏待他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