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出来了。现在你的体内已经囊括了目前有史以来所有崩坏兽有记录的基因。当然了,全是上位级崩坏兽,那些下位级的根本没资格。”
景舟有些无聊地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虽说他最后成功从手术台上站了起来,哪怕没走两步就瘫倒在地,摔得结结实实,但他总觉得手术应该是成功的——毕竟是活着走下来了。
可没成想,梅比乌斯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扛起来,毫无尊严地甩到这张病床上,一躺就躺到了现在。
眼前的梅比乌斯,活像他小时候的奶奶,嘴里不停念叨着他身体有多糟糕,需要多么精心调养,这个不准碰那个不准碰,烦得他头都大了。
冷笑话时间——猜猜为什么是奶奶?
很简单,他妈不要他了。
说真的,一想到这种悲观的事,居然第一次有点想笑。
哇,好“开心”啊。
而眼前的梅比乌斯,难得变得“娇小”了些,成功恢复了少女体型,勉强能到他胸口的位置。
景舟觉得,大概是之前被维尔薇打击到自信心了。
不过话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快?
吃什么好东西了?
虽说这话没法跟她说,但他觉得哪怕梅比乌斯真的长回自己最原本的熟女体型,也比不上人家那堆“大宝贝”。
好像除了阿波尼亚,还真没人有资格跟维尔薇比“家底”吧?
景舟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这些冷笑话,直到梅比乌斯那双蛇瞳盯上他,还露出一个极度危险的微笑。
“哟,小白鼠,看你这乐呵的样子,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啊?”
“哦,我在想,既然实验成功了,为什么我没感觉到一点力量?”
没错,一点感觉都没有。
景舟只觉得自己和之前相比,好像没什么变化,甚至好像还变脆了点。
他记得自己还有圣痕,怎么说也该算个超级兵吧?
可现在这状态,简直快变回最开始的普通人了。
这合理吗?
听到这话,梅比乌斯有些好奇,直接上手翻他的眼皮,又检查他身上的各个角落,直到准备扒裤子时,被景舟死死摁住。
“这个就不用了。”
但检查了一番外在体征后,梅比乌斯还是不确定自己的推断对不对,于是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啊!”
景舟瞬间两眼无神,四肢疲软地瘫倒在床上,嘴角就差吐出白沫了。
梅比乌斯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就抽你点血吗?用得着这么大反应?”
当然了,咱们的小蛇蛇显然忽略了,他之前在培养皿里已经流了不知多少血。
以他的造血能力来看,按理说确实能跟上,但架不住这么“突然袭击”啊。
梅比乌斯抽完血,还是瞥了一眼瘫在病床上不停抽搐的景舟——还能动弹,说明没死。
要是他真双眼一闭直接晕过去,她反倒要怀疑是不是崩坏兽基因搞错了。
随着蛇博士踩着双高跟鞋走出病房,景舟才感觉自己从鬼门关爬了回来,微微喘了两口气。
他看着手背上插着的针管,里面不知道输的什么液体——嗯,是营养液吗?
话说生病了,能吃点重口味的东西吗?
好想吃炸鸡。
今天是星期四吗?
疯狂星期四……
啊,不对。
他现在是有钱人了!吃什么疯狂星期四?
全都单点一遍!
今晚消费全由景公子买单!
这样会不会太败家?
只能说,景舟的性格有时候确实有点奇葩。
也亏得这种没心没肺的性子,让他从不精神内耗,没什么后顾之忧。总而言之,正常得有些发癫。
就比如现在,哪怕病房门被“呼”地推开,走进来两位心急如焚的“黑白双煞”,景舟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待会儿吃汉堡时,肉饼该用炸的还是烤的——炸的太干巴,烤的又不够脆,选哪个呢?
“景舟!”
“哥哥!”
猛地听到这两声,景舟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烧饼、一个煎饼。
但下一秒,这两个“饼”就冲到了他面前,变成了两个让他有些发怵的女孩!
不是……
为什么是你们俩啊?
不应该是灰蛇先过来吗?
哪怕是渡鸦,他都能接受啊!!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
景舟看着那两个担心得快要扑上床的女孩,连忙挥手阻拦。
可就在这猛地一动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插进肉里的针管——针管断了。
真断了。
而当由乃顺着景舟僵硬的视线看到他手背上那截断针,以及四处飘舞的输液管时,像是明白了什么,当即把景舟的手捧进怀里,毫不客气地“咬”了上去。
当然,不是真咬,是用牙齿和舌头小心翼翼地帮他把断针取出来。
只是手背上那反反复复的舔舐感,让景舟眉头紧皱,总觉得怪怪的。
由乃满足地松开手,还恋恋不舍地抿了抿唇,然后微微吐出那截细细的针管,像献宝似的在景舟面前晃了晃。
与此同时,她没忘拿眼神嘲讽一下旁边已经快要气炸的浅仓深雪。
要不是景舟还病着躺在眼前,浅仓深雪恐怕已经掏出武器,跟由乃再来一场“友谊的切磋”了——
上次要不是渡鸦在背后打了她一记黑枪,她怎么可能让由乃跑掉?
不过总归是听到了景舟受伤的消息,两人暂时把所有矛盾都抛到了一边,只顾着围过来看他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景舟看起来好像消瘦了些,但好在没什么大事。
由乃抓住景舟一只手,浅仓深雪也毫不客气地握住了他另一只手,甚至靠得更近,逼得景舟不得不把后背彻底靠在床板上,连动都没法动。
“那个……啥?你们要不先离我远一点?你们这么近,搞得我好紧张啊。”
不知道为啥,景舟这时候居然第一时间想到“她们该不会直接在床上把事办了算了”,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对面两人眼中那种奇怪又相似的警惕眼神——
显然,她们也想到了,问题是这里有“第三者”……
于是这个“美妙”的想法,只能被无奈地抛到脑后。
两人破天荒的规规矩矩地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像两尊门神似的盯着景舟。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病房里的空气更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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