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忍的兵锋以超越所有人预料的速度和烈度,席卷了池之国,并毫不停歇地指向下一个目标——樱之国。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其所蕴含的意义和即将引发的连锁反应,绝非仅仅局限于那几个在忍界地图上毫不起眼的小国。
风暴掀起的涟漪,正以池之国为中心,伴随着血腥的战报、难民的只言片语以及各方势力无孔不入的探子,迅速扩散至忍界的每一个角落,撞击着那些执棋者们紧绷的神经。
首先感受到切肤之痛的,自然是与池之国、樱之国境相接或关系密切的几个小国政权。
“完了!池之国一夜之间就没了!大名被俘,军队溃散!”
“空忍……那些穿着蓝衣服的恶魔!他们根本不接受谈判,直接动手!”
“樱之国也在求援!谁能救救我们?!”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幸存的小国高层中蔓延。
往日里,他们或许还会为了水源、矿脉或者商路利益而相互倾轧,但在空忍这头展现出吞噬一切姿态的巨兽面前,所有的内部矛盾都显得微不足道。
求救的信使骑着最快的马,带着国君几乎是用血书写的求援信,疯狂地奔向他们认为可能伸出援手的大国。
有的奔向火之国木叶,希冀于忍界第一忍村的威望和实力;有的则惶惶然地试图联系土之国岩隐或雷之国云隐,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只求能获得一丝庇护的承诺。
然而,现实是冰冷而残酷的。
当信使们风尘仆仆、满怀希望地抵达砂隐村时,看到的却是一种异样的沉闷和压抑。
村子的防御似乎外松内紧,巡逻的忍者数量增多,眼神中带着警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惑。
接待他们的砂隐高层,无论是千代长老一系还是风影嫡系(尽管三代风影“重伤静养”的消息被严格封锁,但权力的真空和内部的暗流无法完全掩饰),都显得心不在焉。
“贵国的遭遇,我等深感同情。”
一位砂隐长老公式化地回应,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然则我砂隐目前亦面临巨大压力,雨之国战线吃紧,国内……亦有要务亟待处理,实在无力抽调兵力远赴境外干预……贵使可以尝试前往其他……”
委婉的推诿,背后是砂隐村自身难保的窘境。
他们何尝不知放任空忍坐大的危害?
但此刻,寻找失踪的三代风影、稳定内部即将崩溃的局势、应对可能来自木叶或其他方向的趁火打劫,才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
至于遥远的、贫瘠的小国存亡,在村子可能存在的倾覆危机面前,显得无足轻重了。
求救的信使们带着绝望离开砂隐,而类似的场景,也在其他几个尚有余力的大国边缘上演,只是结果,早已注定。
小国的悲鸣,在忍界这片信奉强权的残酷土地上,往往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土之国,岩隐村。
土影办公室,气氛凝重而沉闷。
三代土影大野木矮小的身躯悬浮在半空,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望着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忍界地图。
地图上,代表岩隐主力部队的土黄色标志,正密密麻麻地压在神无毗桥区域,与代表木叶守军的绿色标志激烈胶着。
而在地图的另一侧,原本属于池之国、樱之国等小国的区域,正被一种令人不安的深蓝色迅速覆盖,如同不断扩散的墨渍。
“空忍……”
大野木低沉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和……忌惮。
作为经历了数次忍界大战、执掌岩隐数十年的老牌影级强者,大野木的政治嗅觉和战略眼光远超常人。
他绝不会像那些小国一样,天真地认为空忍的目标仅仅只是吞并几个贫瘠小国。
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势力,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末期突兀崛起,于和平中悄然发展,如今悍然出手,其展现出的军事科技、组织能力和侵略性,无不昭示着其庞大的野心。
“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大野木心中默念。
他清楚地认识到,一个统一了周边小国、整合了资源、并拥有诡异科技的空忍,将对现有的忍界格局,尤其是对土之国的长远利益,构成巨大的威胁。
空忍的扩张模式,与传统的忍村争霸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种……体系上的碾压和替代。
这比单纯的武力征服更加可怕。
然而,现实的困境如同枷锁,牢牢束缚着他的手脚。
岩隐的主力,此刻正深陷神无毗桥的战事之中。
志村团藏率领的木叶守军异常顽强,根部的忍者诡计多端,给岩隐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和伤亡。
尽管凭借兵力优势和黄土的稳健指挥,岩隐逐渐占据了上风,但想要迅速击溃对手,打开通往火之国腹地的通道,绝非易事。
此时若分兵干预空忍,无疑是兵家大忌。
两线作战,乃取败之道。
不仅会极大削弱对木叶的攻势,更可能让疲惫的岩隐部队在面对以逸待劳、实力不明的空忍时遭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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