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忍主基地,深层核心实验区。
与归墟祭坛那宏大、冰冷、充满仪式感的露天场地截然不同,这里是一处极致的、纯粹属于理性与数字的圣殿。
宽敞到令人感到空旷的环形实验室内,光线被精确调控到最适合长时间凝视屏幕的柔和亮度,空气经过多层净化,恒温恒湿。
唯有各种高精度仪器运行时发出的低沉嗡鸣与散热风扇稳定旋转的微弱气流声,构成了这里的背景音效。
实验室中央,呈环形摆放着十几台造型流线、充满几何美感的计算机终端。
每一台终端前,都坐着一位空忍在查克拉理论研究领域堪称顶尖的人才。
他们身着深蓝色研究员制服,神情肃穆,眼神锐利,指尖在键盘或触控板上飞速跳跃、滑动,敲击声细密而急促,如同无数蚕食桑叶,又像是思维火花碰撞出的密集雨点。
屏幕上,仿佛无穷无尽的数学公式、能量模型曲线、复杂到令人眼花的参数矩阵如同瀑布般奔流不息。
这些是两天前,在归墟祭坛上,以击杀七尾重明为代价,捕获到的、关于查克拉从“生”到“死”跃迁过程的终极数据海洋。
此刻,这群智慧的探索者,正如同最精密的滤波器和解码器,试图从这片浩瀚而混乱的数据海洋中,提炼出那条通往真理的路径——验证查克拉第一定律。
所有人的工作成果,最终都汇聚向一个焦点。
汤川秀树,这位凭借超凡数学天赋从空忍教育改革中脱颖而出,如今已成为研究院理论基石的天才,独享着实验室正面墙壁上那块巨大的主显示屏。
屏幕上分割出数十个窗口,实时显示着其他研究员推导出的关键数据流、阶段性结论和待验证的猜想。
他的任务,是将这些分散的智慧碎片,进行归纳、整合、交叉验证,寻找其内在的逻辑一致性,构建起最终的理论模型。
他瘦削的身体深陷在宽大的座椅中,略显凌乱的头发下,那双透过镜片的眼睛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紧紧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信息,大脑如同超频运行的处理器,飞速地进行着海量计算和逻辑判断。
偶尔,他会突然暂停,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划动,将某个数据片段放大、进行叶变换或拓扑分析,嘴里发出极低的、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喃喃自语,或是恍然大悟的轻微吸气声。
这样重要的场合千山和日向千雪自然不会置身事外。
他们同样坐在专属的操作台前,投入到这场空前的数据分析战役中。
千山凭借“天人感应”境界带来的超人算力与宏观洞察力,负责处理那些最为庞大、涉及能量宏观统计规律的数据集;
日向千雪则发挥其对能量微观变化的极致感知天赋,协助校验那些关于查克拉粒子级行为的模拟结果。
两人的存在,如同定海神针,既是最高效的研究员,也是整个团队信心与方向的保障。
铃月、百惠奈奈子、凉太郎、惠里……这些在各自领域独当一面的研究者,此刻都化身为最专注的数学工匠,埋头于自己分配到的数据板块。
实验室里弥漫着一种高度紧张却又异常沉静的氛围,只有键盘敲击声、偶尔响起的简短技术性讨论(“第三序列能量衰减系数异常,需复核初始边界条件”、“尝试引入非线性扰动模型,看能否拟合观测到的混沌现象”),以及汤川秀树在主控台前调整参数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众人仿佛都沉浸在了数学的宇宙之中,外界的时间流逝失去了意义,唯一的标尺就是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进度条和对真理逼近的渴望。
两天前那场代价巨大的“归墟实验”所带来的震撼与凝重,此刻已全部转化为推进研究的强大动力。
就在这片理性思维如海洋般深沉涌动之际,实验室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发出极其轻微的液压声,无声地向侧滑开。
一名身着标准空忍作战服、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急切的忍者快步走入。
他的脚步声在柔软的地毯上近乎无声,没能打破室内那种极致的专注氛围。
只有几名最靠近门口的研究员下意识地抬眼瞥了一下,随即又迅速将注意力拉回自己的屏幕。
来人径直走向千山所在的位置,在距离他尚有数步时便停下,微微躬身,双手呈上一枚小巧的、烙印着特殊符文印记的加密卷轴,声音压得极低,确保不会打扰到其他正在专注计算推导的人员:
“千山大人,有紧急情报。”
千山的目光没有立刻从屏幕上复杂的能量流谱图上移开,他的手指甚至还在虚拟键盘上完成了最后一个指令的输入。
直到那组数据开始自动进行新一轮的迭代计算,他才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来人手中的卷轴。
没有多余的询问,千山双手快速结出一个简单的印式。
“影分身之术。”
一股淡淡的查克拉波动闪过,一个与千山本体别无二致的影分身出现在他身旁,自然而然地接替了本体的位置,坐在操作台前,目光专注地投向了屏幕,继续那未完成的计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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