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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4章 一体双魂,父女重生!

“喂,醒醒,快醒醒啊!你再不醒来,我要夺舍了,我要消失了!”

我能感觉到意识在灼热的痛楚中挣扎,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地狱的火焰中灼烧。那聒噪的声音却像一根蛛丝,不断试图将我从深渊中拉扯出来。

“夺舍?消失?”混乱的思绪艰难地汇聚,“什么意思……”

求生的本能被这句威胁莫名触动。我凝聚起残存的所有力气,对抗着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沉重与灼痛。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究竟是何人在我耳畔喋喋不休。着实恼人!聒噪至极,即便是做鬼也不得安宁。

“若再不醒来,我便要侵入你的身躯,否则我将消散于天地之间。”耳畔那声音愈发焦灼,然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双眼。

嘶……好痛!我的头……我的脑袋犹如被重锤敲击,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几近昏厥。

痛到极致,我终是无法忍受,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入眼所见,竟是我幼时的闺房。我环顾四周一圈后,确认自己并非身处梦境,亦非置身于诡异幻境之中。为求稳妥,我还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嘶……好痛。

我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双手……那竟是一双孩童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我无暇顾及穿鞋,连滚带爬地来到记忆中梳妆台的位置,而镜子中的我,竟然变成了六岁时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生前执念太深,致使你重生回到了六岁之时。”

是谁在说话?

我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发簪,紧紧握在胸前,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然而并未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别找了,我存于你体内。恭喜你,而今我们已成一体双魂。”

一体双魂,究竟什么意思?鬼?我究竟是存于人世,还是堕入地狱。怎会发生如此骇人之事。

“你可还记得你殒命之前的事?”

“我记得。”我强作镇定地答道。

“我叫陈霏嫣,来自千年之后。是一个加班猝死的普通人。不知为何,我的魂魄为你的执念所吸引,至此无法脱身,甚至无法远离你。”

“何为加班?何为牛马?”我困惑不解。

“罢了,简而言之,我如今乃一缕游魂,不知为何不能离你太远,否则便会消散,可我实在不想死,且我目睹了你的……所有过往,我认为你们死得委实冤枉,至少你娘的真正死因尚未查明,结果却害得众人皆亡,当真是愚不可及。”

“你的意思是,你此刻在我身躯之中?”我总算从对方纷乱的言辞中抓住了关键所在。

“不错。我们如今是这世间罕有的一体双魂。”

我死前那些惨痛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爹,我养父,我的兄弟,还有我自己,皆死得不明不白。我娘的死因,依旧扑朔迷离……

“那么,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倘若你的记忆无误,再过三日,你便要首次面见你的皇上生父了。若不想重蹈覆辙,我劝你尽快想个法子。”体内的陈霏嫣说道。

“你……你竟能读取我的记忆?亦或你前世便一直尾随于我?”我捂着胸口,竭力平复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今夜的一切着实匪夷所思,我的脑子有些不够使了。

“大小姐,你我如今同处一具身躯,你的记忆我自然能够窥视。”那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绝不能重蹈覆辙,我绝不能嫁给生父,我亦不能眼睁睁看着养父惨死,我不仅要拯救自己,还要拯救我的兄弟,更为重要的是,我必须查清我娘真正的死因。

拿定主意后,我无暇顾及今夜这般荒诞之事,此刻我只想阻止所有事情的发生。或许还来得及,距离我封后成婚尚有十二年,我尚有十二年时间去查清所有真相。而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便是三日之后的曲江宴。我务必阻止我的皇帝生父对我心生爱慕。

“以我看过那么多小说来看,三日后的曲江宴你最好能让皇帝收你做公主,这样你也有了借口摆脱日后的大婚,还有更多的机会出府调查你娘的死因。不然就以你养父季泽安那个疯批……你怕是到成婚之前也不能踏出这仇府半步。”

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嫣儿的提议。

这两日我始终藏身于房间内,与陈霏嫣一同研讨上一世我所遗漏的那些细节。或许真如嫣儿所言,我娘的死并非表面那般单纯。至少截至目前,北堂少彦究竟是如何现身于我娘的房间,他又为何对当日之事浑然不知。这背后定然还有另一双隐匿的黑手。

时光匆匆流逝,终究还是到了曲江宴这一天。我深知,为了今日能将北堂少彦引来曲江,季泽安着实费了不少心力。今日不仅是季泽安计划的起始,更是我重生后关键的第一步。

寅时三刻,天光未明。

我就被乳娘从暖衾中轻轻抱起时,窗外还挂着疏星。六岁的我困得睁不开眼,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像枝头被露水压弯的海棠苞。

“姑娘醒醒,今儿是老爷费尽心思为新皇筹备的宴席,得早些梳洗。”乳娘温声哄着,将温热的帕子敷在她脸上。

我一个激灵,总算睁开了眼。屋里已经点起数盏灯,丫鬟们捧着各色物什静立两侧,屏息以待。这般阵仗,我只在年节时见过。

铜盆中的水温热适中,浸着晒干的茉莉花瓣,香气随着蒸汽袅袅升起。乳娘的手轻柔地擦过我的额、颊、颈,每一处都不肯马虎。我乖顺地仰着脸,任人摆布。

梳头娘子来了,指尖带着桂花油的香气。我的的头发又细又软,黑得像最深的夜。梳子小心地穿过发丝,娘子手法娴熟,挽髻、盘绕、固定,一丝不乱。

“姑娘头发生得好,盘什么髻都好看。”娘子笑道。

我透过铜镜看去,只见自己的头发被分成数缕,有的挽成小髻,有的编成细辫,缀上珍珠小饰。我从未梳过这般复杂的头,只觉得脑袋渐渐沉了起来。

更衣时才是大阵仗。里衣是柔软的素绸,中衣绣着细密的缠枝纹,最外层的衫子则是嫩柳色的罗,薄如蝉翼,衣缘用金线锁边,走动时会有流光闪烁。

“抬手,姑娘。”两个丫鬟为她系上衣带,整理裙裾。层层叠叠的衣裳裹上来,此刻的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被精心包裹的糯米糍。

妆娘上前来,手中捧着漆盘,上面排列着各色瓷盒玉罐。先敷一层香粉,再淡淡染上胭脂。眉笔轻轻描过她尚未成形的眉,唇脂点过柔嫩的唇。

“姑娘皮肤嫩,不必过多修饰,天然就好。”妆娘边说边在她额间贴上花钿,是一枚小小的金箔莲花。

最后是佩饰。项圈、手镯、玉佩、香囊,一件件挂上身,每动一下都会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我试着走了两步,环佩叮当,如风过檐铃。

当一切停当,乳娘扶她站到等身铜镜前时,我几乎认不出镜中人了。

镜里的小女孩云鬓花颜,罗衣绣裙,周身流光溢彩。晨光恰好此时透窗而入,落在她金线绣的衣缘上,折射出细碎光芒,真真是珠围翠绕,锦绣辉煌。

“真好看,”乳娘叹道,“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子。”

我眨了眨眼,镜中人也眨眼。我微微侧头,镜中人也侧头。这一刻,她恍惚觉得镜中人是另一个女孩,一个符合所有人期望的、完美无瑕的官家小姐,而不是那个还会爬树捉知了、偷吃厨房糖饼的陆忆昔。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鸟鸣,清亮悦耳。

我下意识地想转头去看,却想起乳娘之前的叮嘱——“妆成后不可动作太大,免得乱了发髻衣装”。

于是我只是眼珠悄悄转向窗边,身体仍保持着端正姿态,如同一个真正娴静的世家小姐该做的那样。

“嫣儿。”我假装闭目养神,实则在脑海里和陈霏嫣沟通待会的具体事宜。

“我在。”

“我,我有些紧张。”

“那要不待会你的这具身体我来做主导,你在一旁看着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在出来。”

这两日,我与嫣儿已能自如掌控同一具躯体。若我如安静的兔子,那嫣儿恰似狡黠的狐狸。实难想象,如此迥异的两种性格共居一体,该是何等别扭。对了,嫣儿曾言,此等状况于后世名为精神分裂。不得不说,倒也贴切。

我应下嫣儿之议,将身体暂时交予她,毕竟忆及上一世与生父之事……实言,再相见,只觉恶心。

“大小姐。”门外传来陆管家之声。“老爷遣我来问大小姐是否收拾妥当。莫误了吉时。”

“管家伯伯稍待片刻,嫣……昔儿即刻便来。”嫣儿掩口,作天真烂漫小女儿态。“好险,险些言漏。一时半刻,着实难以习惯。”

送走管家,我自嬷嬷手中接过披风,于四名小丫鬟簇拥下,行至大厅。此时,化名仇大富的季泽安端坐于上位,悠然品茗,见我至,方放下茶杯,目光如炬,死死凝视于我。其眼神中,既有缱绻爱意,亦有诸般复杂情绪。

“父亲。”我半蹲着身子向上方的季泽安行了个礼。

“嗯,昔儿来了。”

我观察着年轻时候的季泽安,你别说,用后世的眼光来看,这绝对的妥妥原地出道的男团主位啊!

若论相貌,最先夺人眼目的便是那双眼。黑白分明得惊人,眼白如玉,眸色似墨,看人时如寒潭映月,清冽里透着几分疏离。眼尾微微上扬,不笑时自带三分威仪,笑时却又如春风化雪,星芒流转。

眉是真正当得起“剑眉”二字的。不浓不淡,走势如刀裁,斜飞入鬓,既有文士的清雅,又不乏武将的英气。当他凝神时,那眉会微微蹙起,在鼻梁上方形成一道浅壑,更添几分深邃。

鼻梁高而直,如峰峦削立,衬得整张脸的轮廓愈发分明。唇形薄而线条清晰,颜色偏淡,常是抿着的,显得克制而坚毅。

他的肤色并非养尊处优的白皙,而是经风沐雨后的浅麦色,光滑紧实,透着健康的光泽。面颊轮廓如斧劈刀削,下颌线利落干净,没有一丝多余的软弱。

身量很高,肩宽腰窄,一袭简单的墨色长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挺拔。站立时如松柏临风,行动时若流云行空,自有一番风流态度。

最难得的是那股气质。不是纨绔子弟的浮华,也不是武夫的粗豪,而是一种经书卷浸润后又经世事打磨出的沉着与锐利并存的气度。静时如山岳凝然,动时如长剑出鞘,眉目间自有洞明世事的清明与不容亵渎的威严。

当他抬眼望来时,那目光如有实质,能穿透人心似的。不少人与他对视片刻便会不自觉移开视线,不是因他傲慢,而是那眼中太过澄澈明亮,仿佛能照见人内心深处自己都不愿面对的隐秘。

然而这般冷峻的相貌,偶尔笑起来却如冰雪初融,眼角微微下弯,那点疏离感霎时消散,只余下令人心折的温暖。只是这笑容罕见,如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叫人疑为错觉。

他就这般坐着,不言不动,已是满庭光华所聚。日光落在他肩头,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那眉目如画,竟不似凡尘中人。

“帅,真帅。”我低声自语道。

“嫣儿,办正事要紧。”

额……抱歉抱歉,一看到帅哥的陈霏嫣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任务,还好有昔儿的提醒。

季泽安刚想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圣旨来啦,仇家养女陆忆昔快接旨哟。”

在场的人都被这冷不丁的圣旨吓了一跳。我观昔儿上一世的记忆,好像没这段啊?难不成是蝴蝶振翅所带来的连锁反应。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跟在季泽安身后规规矩矩地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仇家养女陆忆昔前往运河行宫陪朕同游曲江。钦此!”

“谢主隆恩。”季泽安率先站起身来接过圣旨,脸黑的犹如陈年的墨汁一般。

不,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这狗皇帝怎么突然下了一道圣旨要昔儿同游,到底哪里出了错?

虽然此刻的季泽安满脑子的问号,但是碍于宣旨公公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只是走过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用一种不太放心的语气对我嘱咐道:“昔儿……陪皇上同游一定要注意好分寸,别辜负了父亲这几年对你的培养。”

我俯下身,柔声道:“是,父亲,我不会辱没了仇家的门楣的。”

指尖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微微蜷缩,心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培养?不过是教我如何成为一枚更听话、更致命的杀人工具罢了。我的小昔儿还真是可怜啊!

传旨公公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陆小姐,轿辇已在府外等候,还请速速动身,莫让陛下久等。”

季泽安松开了手,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警告、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我垂下眼睑,恭顺地跟着公公朝外走去,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之上。

华丽的轿辇一路疾行,穿过繁华的街市,直往运河行宫而去。帘外喧嚣渐远,我的心绪却愈发紧绷。皇帝为何突然点名要我?是发现了什么?亦或只是一时兴起的游戏?

行宫至,曲江畔,柳丝轻拂,碧波荡漾。

皇帝并未在宏伟的殿宇中,而是闲适地坐在水榭旁,一身常服,正漫不经心地向水中投喂鱼食。他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带着久居上位的慵懒与深不可测。

我依礼跪拜,声音尽量平稳:“臣女陆忆昔,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我缓缓抬头,目光谨慎地保持垂视,落在他的衣袍下摆。

“嗯,果然姿容清丽,气质不凡,难怪……”皇帝话说了一半,意味深长地停住了。他放下鱼食,拍了拍手,“不必拘谨,今日唤你来,不过是泛舟游湖,闲话几句。过来吧。”

他转身率先向停靠在一旁的精致画舫走去。我深吸一口气,跟上他的脚步。画舫缓缓离岸,江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我心头的迷雾。

皇帝凭栏而立,望着粼粼江水,忽然开口,语气似随口一问:“陆小姐是仇爱卿的养女,那可曾见过你的生母?”

我心头一震,他为何会突然提及我的生母?

此事……似乎有些蹊跷啊!

“昔儿,我觉得有些不妥,他的眼神……”

我垂首佯装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实则是与昔儿暗中传递信息。

“我也察觉到了,他的眼中……似有深意,更多的是隐忍与眷恋。”

“咝……莫非你爹也重生了?”我不禁大胆臆测。

昔儿被我的猜测吓得花容失色。北堂少彦果真也重生了吗?那是否意味着一切都有了转机?

见我迟迟未有回应,北堂少彦朝我走来。脑海中前世的记忆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至,昔儿本能的恐惧让我在刹那间失去了对这具身躯的掌控。皇帝朝我缓缓逼近,我不断向后退缩,一个疏忽,我整个人竟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曲江之中。冰冷的江水源源不断地灌入我的口鼻,前世被火焚身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昔儿……女儿……”

昏厥之前我终于得以确信,北堂少彦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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