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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83章 陈家幕后“皇帝”——陈慕渊!

送走了心神激荡、步履却比来时轻快许多的老丞相,勤政殿内重新恢复了静谧。烛火摇曳,将那方温润的黑玉私印映照得越发神秘深沉。

我坐回御案后,指尖拈起那枚代表着先皇一诺的私印,在掌心轻轻摩挲。冰凉坚硬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却丝毫化解不了心头的迷雾。

陇西陈家……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交出这份沉甸甸的“人情”和承诺,究竟意欲何为?是真心归附,以示再无二心?是以退为进,想用这份旧情换取更大的保障或利益?还是……有更深层、更隐秘的图谋?那个与军方旧部关系暧昧、行事向来低调神秘的家族,突然如此高调地“表忠心”,反而让人更加警惕。

“刘公公。”我唤道。

侍立一旁的刘公公连忙上前:“老奴在。”

我把玩着私印,眉头微蹙:“陈柏年将这印交给你时,除了信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可还说过什么别的?哪怕是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闲话?”

刘公公仔细回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答道:“回陛下,陈老爷当时神色极为恭谨,话也不多。将东西交给老奴时,除了叮嘱务必呈交陛下亲启外,好像……好像随口提了一句,说他家有个小女儿,年方十一岁,性子活泼,平日里最是仰慕陛下风采,总念叨着若能亲眼见一见陛下就好了。旁的……便没有了。”

小女儿?仰慕我?想见我?

我心中疑窦更深。这听起来像是寻常的客套话,甚至带着点攀附结交的意味,但从陈柏年这样的人物口中,在这般敏感的时机说出,就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客套”。

“唐瑞。”我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殿角淡淡唤了一声。

话音未落,一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高高的殿宇房梁之上一跃而下,落地时轻如鸿毛,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正是隐龙卫新首领唐瑞。

“陛下。”他单膝跪地,声音平淡无波,脸上也如同戴了面具般没有任何表情。

我看着他那副神出鬼没、永远藏在暗处的做派,忍不住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道:“我说唐瑞,你能不能学学卫森?他就大大方方地站在朕身边或者殿外候着,不好吗?非得每次都跟个壁虎似的贴在房梁上、缩在阴影里?朕这脖子仰得都酸了!”

唐瑞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波动一下,一板一眼地回答:“回陛下,首领教导过,隐龙卫,贵在一个‘隐’字。锋芒当藏于鞘,身形当匿于影。属下只是在恪守本职。”

恪守本职……

我被他这副油盐不进、有理有据的死板样子噎得一时语塞。

好吧,好吧。

真是……无语凝噎。

隐龙卫这“隐”字诀,怕是被他们刻进骨头里了。

我揉了揉额角,懒得再跟他计较这些,正色道:“你去一趟暗阁找彼岸姑娘。让她动用所有渠道,将陇西陈家——尤其是现任家主陈柏年一系——所有的资料,事无巨细,全部整理出来,尽快送到朕面前。”

我顿了顿,指尖敲了敲那枚黑玉私印,补充道:“特别要给我查清楚,陈柏年那个据说‘仰慕’朕的小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年龄、性情、在陈家的地位、有无异常之处……越详细越好。”

“是。”唐瑞没有任何废话,领命之后,身形一晃,便再次如同融化在空气中一般,消失在了殿角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勤政殿内,又只剩下我、刘公公,以及那枚安静躺在案几上、却搅动着暗流的先皇私印。

烛火噼啪一声,爆开一朵灯花。

这看似平静的夜色下,不知还藏着多少双眼睛,多少颗莫测的棋心。

翌日,金銮殿上,晨钟肃穆。

待例行奏对已毕,我于御座之上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容城经此大疫与药人之祸,民生凋敝,百废待兴。前城主朱守财玩忽职守,业已伏法。然,不可一日无主事之人。”

我目光扫过下方群臣,最终落在那份来自容城的密报上,仿佛能穿透千里,看到那座正在废墟上艰难重建的城池。

殿中一片安静,明月本人远在容城,自然无法应声。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听着这封寄往远方的圣旨。

“明月于容城危难之际,临危受命,斩杀蠹吏,剿灭匪患,稳定民心,控制疫情,功勋卓着。更兼心怀韬略,有安民兴邦之志。着即册封明月为‘容城城主’,总领容城一切军政要务,民生恢复,城池重建,治安防务,皆由其全权处置,可便宜行事,不必事事上奏。”

此言一出,殿中微微有些骚动。城主之位,非同小可,更何况是“全权处置”、“便宜行事”,这几乎是给予了极大的信任与自主之权。尤其明月出身“隐龙卫”,并非科举正途或世家出身,此等破格重用,实属罕见。

我顿了顿,继续道:“另,为便于统筹,加强北方边镇联系,特将容城以北,与其毗邻、同为北方要冲的‘青州’,一并划归容城管治范围。青州原有官吏,悉听明月调遣整饬。望明月不负朕望,不负百姓所托,早日使容城、青州之地,重现生机,成为我大雍北疆稳固之基石。”

将青州划入!这已不仅仅是重用,更是赋予了明月一片不小的实权地盘!不少大臣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但想起明月在容城的作为,以及陛下近来雷厉风行的手段,终究无人敢在此时出声质疑。

“钦此。”刘公公尖细的嗓音为这道旨意画上句号。自有专门的传旨天使,会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将这道赋予重权与厚望的圣旨,送往远在容城的明月手中。

紧接着,暂代礼部的范文兵与钦天监监正一同出列。

范文兵手捧一份奏折,朗声道:“启奏陛下,臣奉旨与钦天监共议登基大典吉期。经监正及诸位博士连日推演测算,一月之后,辛卯年丙申月戊寅日,乃上上大吉之日,紫气东来,龙德显耀,最宜举行登基大典,祭祀天地宗庙,正位承统。”

钦天监监正也补充道:“陛下,此日天象和合,四时顺遂,确为近年罕见之吉期。”

一月之后?

我心中默算,微微颔首。时间上不算仓促,足以进行周密的准备。而且……

“一月之后……”我沉吟道,“若朕没记错,那应是今岁恩科放榜之后的第五日?”

“陛下圣明,正是恩科放榜第五日。”范文兵确认道。

“好。”我唇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意,“恩科取士,乃为国选贤,乃天下士子之大喜。登基大典,乃朕正位之礼,乃举国同庆之盛事。两桩喜事相连,正可……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四字一出,殿中气氛为之一松,不少大臣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将登基大典与恩科放榜的喜庆相连,既能彰显新帝对人才的重视,也能借士子及百姓的欢庆气氛,冲淡前些时日的肃杀与紧张,更添一番新朝新气象的蓬勃意味。

“礼部、鸿胪寺、光禄寺、乃至京兆尹,”我看向相关官员,“即刻着手筹备登基大典一应事宜。典仪务必隆重庄严,彰显国体;京城内外,需张灯结彩,清扫街道,营造喜庆氛围。务必要让天下人看到,我大雍历经风雨,如今已焕然新生!”

“臣等遵旨!”被点到的各部官员齐声应诺,声音中带着几分振奋。

“至于恩科之事,”我看向负责科考的官员,“务必从严从公,选拔真才实学之士。放榜之日,朕要亲临皇榜之下,与天下士子同庆!”

“陛下仁德!臣等定当竭尽全力!”科考官员激动不已,皇帝亲临放榜现场,这是何等荣耀与激励!

“户部侍郎沈佳文何在?”

殿中安静了一瞬,随即文官队列中,那位暂代户部尚书的沈佳文连忙出列,躬身道:“臣在。”

我的目光并未立刻落在他身上,而是微微侧首,看了一眼侍立在御阶之侧的刘公公。刘公公跟随我日久,早已心意相通,立刻会意,转身对殿外做了个手势。

不多时,两名内侍小心翼翼地将一幅巨大的、固定在特制木框上的京都堪舆图推上了大殿。与寻常悬挂的地图不同,这幅地图上的重要城市、山川河流标记,竟是用不同颜色的磁石或可移动的小木块标注的,方便随时根据情况调整演示。

巨大的地图在殿前展开,吸引了所有朝臣的目光。

我的指尖虚点向地图上京城西郊那片尚显空旷的区域,声音清晰地在大殿中回荡:“朕打算,将城西这片区域,全部征收,辟为朝廷专用的……工坊区。”

此言一出,殿中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征收城西土地?那可是不小的一片地方,涉及不少民宅、田庄甚至是一些小工坊。

“沈爱卿,”我将目光转向沈佳文,“莫子琪离京前极力举荐你暂代户部,朕信他的眼光,也信你的能力。此事,便交由你户部全权负责督办。”

沈佳文神色一凛,知道这是陛下对他的第一次重大考验,连忙躬身:“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与莫大人所托!”

“有几条,你需谨记,”我竖起手指,一一强调,“第一,征收之事,绝不可用强!需耐心与百姓、地主协商,讲明朝廷用途与补偿。第二,征地补偿资金,务必要丰厚、及时、公道,绝不可克扣拖延,要让被征者心甘情愿,甚至觉得划算。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诸臣,最终回到沈佳文脸上:“凡此次被征收土地的百姓,其本人及家中适龄子弟,待将来城西工坊区建成投用,拥有优先报名成为工坊工人的权利!此项权利,需白纸黑字,写入地契补偿文书之中,由官府担保!”

优先成为工人!

许多大臣眼中露出恍然之色。这不仅仅是给钱给地,更是给了一条未来的活路!对于许多失去土地的普通百姓而言,一份稳定的工坊差事,其长远价值或许远超一笔补偿银钱。此策既安抚了人心,也为未来的工坊提前储备了熟练或半熟练的劳力,一举两得。

沈佳文也是聪明人,瞬间明白了其中关窍,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再次深深一揖:“陛下圣虑周全,体恤民情,臣明白了!必依陛下旨意,妥善办理!”

“嗯。”我微微颔首,“此事牵涉甚广,若有拿捏不准、或遇阻难之处,可随时递牌子求见,私下问朕。” 我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终究不是莫子琪,那种只需一个眼神、半句话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尚未建立。用新人,尤其是掌管户部钱粮土地这等要害部门的新人,总是要多费些心思,既要用,也要扶,更怕他把事情办砸了。

唉……当皇帝,要权衡的、要操心的,何止是军国大事?连用个人,都得这般步步思量,生怕一步行差踏错。真是不容易。

“臣,谢陛下信任与体恤!”沈佳文感激道,他能感受到这份额外的关照与期待,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将此事办得漂亮。

我挥了挥手:“去办吧。退朝。”

“退朝——”刘公公的高唱声中,群臣行礼告退。

我望着沈佳文随着人流退出大殿的背影,又看了看殿前那幅巨大的堪舆图,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城西工坊区……这将是未来大雍军工、乃至更多新兴产业的摇篮。征地,只是第一步。

但愿这位沈侍郎,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也莫要辜负了莫子琪的举荐才好。

退朝之后,我并未立刻离开勤政殿。殿内重归寂静,只余熏香袅袅。我重新坐回宽大冰冷的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却落在御案上那份碧落刚刚命人秘密送来的、关于陇西陈家的卷宗上。

展开细看,墨字清晰,记录着这个盘踞西北多年的世家大族内部,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

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个名字上——陈慕渊。

资料显示,这陈慕渊,正是昨日刘公公转述中,陈柏年“随口”提及的那个“仰慕陛下风采”、“总想见一面”的小女儿。年方十岁,乃陈柏年一位早逝的侧室所出。在等级森严、嫡庶分明的世家大族中,这样出身的庶女,原本该是默默无闻,或沦为联姻工具。

然而,卷宗上的记录却耐人寻味。

此女九岁之前,在陈家确实籍籍无名,甚至颇受冷落。但自九岁那年起,情况陡然生变。卷宗中罗列了几桩看似不起眼、却对陈家商业产生不小影响的“小事”:某次家族商队在西北遭遇马匪劫道,损失惨重,是她暗中指点了一条隐蔽商路,不仅挽回了部分损失,更开辟了新市场;某次与草原部落的大宗皮毛交易陷入僵局,是她献上“以物易物、兼以新奇中原小物件为添头”的计策,最终以极优厚的条件成交,让陈家大赚一笔;还有几次针对竞争对手的商业打压,其手段之巧妙精准,令族中老辣商贾都暗自心惊……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偶然,但将这些零星记载串联起来,一个清晰的轮廓便浮现出来——自九岁之后,这位庶女陈慕渊,便开始以某种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影响着陈家的商业决策,且屡有建树。近一年来,陈家几项利润最丰厚的产业背后,似乎都有她若隐若现的影子。卷宗末尾碧落的批注更是直言:陈柏年虽为家主,但陈家近年重大财权动向及部分核心决策,幕后推手恐非其本人,而是这位年仅十一岁的庶女。可以说,陈家如今的钱袋子,大半已握在此女手中。

“女扮男装倒不至于,”我合上卷宗,指尖轻点着那个名字,心中冷笑,“但‘不受宠的庶女’,‘九岁展露头角’,‘暗中掌控家族财权’……这些标签,倒是齐了。”

陈柏年昨日那般郑重地交还先帝私印,又“随口”提及小女儿仰慕,想见我……现在看来,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想借那个由头、拐着弯要见我的,哪里是什么天真烂漫、仰慕天颜的小女孩?

分明是这位藏在深闺帷幕之后、年仅十一岁却已能暗中搅动一个百年世家财富流向的——陈家的“幕后皇帝”。

一个庶女,能在如此年纪、如此境遇下,悄然掌控家族经济命脉,其心性、智谋、手段,绝非寻常。她绝不会是真的因为“仰慕”而想见我。

她想见我,所图为何?

是想亲眼掂量一下我这个同样“年幼”却已搅动风云的女帝斤两?

是想为陈家,或者说为她自己,在这即将到来的大变局中,寻找一个更可靠的靠山或合作者?

还是……另有更深、更危险的图谋?

将先皇的“人情”还回来,或许是她(或陈柏年)表达诚意、降低戒心的一种方式。但紧接着提出“见一面”的要求,则暴露了其主动接触、试图建立联系的意图。

有趣。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朝堂之上,有老丞相这样的忠直老臣,有王崔那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旧世家,也有沈佳文这般亟待考验的新锐。

江湖之远,有明月在北方浴血重整河山,有父亲(或许还有洛水姨)在追寻药王谷的线索。

而在这世家深潭之中,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位与众不同的“小女家主”。

我这盘“天下棋”,对手和棋子,似乎比预想的还要……丰富多彩。

我拿起那枚冰冷的先皇私印,在掌心掂了掂。

陈慕渊……

或许,是该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位陈家的“幕后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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