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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73章 药王谷旧址,陆染溪的悲惨半生!

卓烨岚是被一阵焦香混着油脂的气息唤醒的。他舒展了下酸麻的筋骨,侧头看见陆知行正蹲在火堆旁,不由扬起一个慵懒的笑容:“早啊,知行兄。”

陆知行头也没抬,只翻了个白眼,用树枝小心拨弄着埋在炭灰里的几颗鸟蛋。“太阳……晒屁股了。”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不早了。”

卓烨岚也不恼,反而深吸了一口晨间清冽的空气,感慨道:“真是难得,在荒山野岭竟也能睡得这般踏实。”

“吃。”陆知行用树枝从灰里扒拉出两颗烤得微焦的鸟蛋,滚到卓烨岚面前,“走,时间不多了。”

在陆知行的带领下,两人在遮天蔽日的原始山林中沉默穿行。陆知行似乎对这片地域了如指掌,总能于看似无路的断崖藤蔓间找到落脚点,或在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中发现野兽踩出的隐秘小径。

参天古木的虬结根系盘错如龙,厚厚的腐叶层在脚下发出簌簌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与草木腐朽的气息。偶尔有受惊的鸟雀扑棱棱飞起,或是不明兽类在远处林间窸窣窜过。

不知走了多久,日光从枝叶缝隙间投下的光影已渐渐偏斜。前方地势忽然收紧,两片刀削般的峭壁相对而立,中间只留下一道仅容两三人并肩通过的狭窄缝隙,犹如葫芦的细颈。

“到了。”陆知行在缝隙前停下脚步,声音低沉。

“没人……进去。”陆知行说着便要迈步。

卓烨岚一把拉住他手臂:“且慢!你怎知谷内无人?还是小心为上。”

陆知行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言简意赅:“没有……活人气息。懂?”

得,得,得……这家伙恢复得越好,嘴倒是越发毒了。卓烨岚在心里嘀咕,却也知道陆知行这野兽般的直觉与嗅觉向来精准。

他不再多言,紧跟陆知行身后步入谷中,双手已将腰间双刀抽出。刀身映着谷内黯淡的天光,泛起冷冽的幽蓝。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处断垣残壁、每一丛荒草乱石,浑身肌肉紧绷,如一张拉满的弓。

谷中寂静得可怕,唯有风声穿过废墟的呜咽,和两人踩过碎木残渣的轻微声响。

穿过这道天然隘口,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四面被陡峭山壁环抱的谷地展现在眼前,形似一个巨大的葫芦肚,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天成要塞。

然而,预想中的森严戒备或隐秘喧嚣并未出现。谷中一片死寂。

曾经依山而建的木屋棚舍大多已经坍塌,焦黑的梁柱诉说着火焚的痕迹。破碎的陶罐、散落的药碾、翻倒的桌椅四处狼藉。几片残破的白色衣物挂在荆棘上,在穿谷而过的风中无力飘动。空气中隐约残留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了药味与某种**气息的怪味。

陆知行站在谷口,身影在空旷的废墟前显得格外孤直。他缓缓扫视着这片承载了他无数噩梦的地方,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

人去楼空,满目疮痍。

药王谷,已成一片被遗弃的废墟。

药王谷内,景象比远观更为触目惊心。

地面散落着碎裂的药瓶、翻倒的桌椅、甚至几柄锈迹斑斑的刀剑,仿佛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几处墙壁上有明显的劈砍与抓挠痕迹,深色的污渍溅得到处都是,早已干涸发黑。一些木架倾倒,大量书册、卷轴被胡乱丢弃,不少已被雨水泡烂,或被踩踏得面目全非。整个场景不像是井然有序的撤离,更像是在某种紧迫威胁下仓促的逃亡或遭遇了袭击。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刺鼻的气味。除了木材焦糊与灰尘土腥,更有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腥臭,源头是不远处一个凿刻在岩石中的方形池子——血池。池中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尚未完全干涸,表面漂浮着可疑的絮状物,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池边石沿上还残留着一些捆绑用的皮质绳索和锁链。

谷内一侧被开辟成药田,但其中种植的绝非寻常草药。形态诡异的花朵色泽妖艳,叶片带刺或呈不祥的紫黑色,显然都是剧毒之物。即便在主人离去后,它们仍在荒芜中恣意生长,透着股邪异的生机。

“分头找。”陆知行言简意赅,已率先走向那些倾倒的木架和散落的书卷,用脚拨开杂物,蹲下身仔细翻检。

卓烨岚点头,强忍着血池传来的臭味,走向另一边较为完整的几间石屋。他双刀虽未归鞘,但此刻更需小心翻查。屋内同样凌乱,他踢开挡路的破瓦罐,目光扫过角落、床铺、石柜,试图找到任何可能揭示药王谷秘密、去向,或与当前疫情、药人相关的线索——信函、地图、实验记录,什么都好。

每一片残破的纸页,每一件古怪的器具,都可能至关重要。在这片充满死亡与毒素的废墟中,两人如同在时间的灰烬里,艰难地搜寻着那一星半点可能照亮黑暗真相的火种。

两人在废墟中仔细搜寻,几乎将残存的几间石屋翻了个遍,却只找到些无关紧要的杂物和无法辨认的残破纸片。就在卓烨岚几乎要放弃时,陆知行却在一面看似完整的石壁前停住了脚步。

他伸出手,在长满青苔的粗糙石面上缓缓摸索,指尖忽然在某处凹陷处停顿。稍一用力,伴随着沉闷的“咔哒”声和碎石落地的轻响,一块约莫半人高的石门竟向内旋转,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这是一处极为隐蔽的暗室。

石室内空间不大,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药味和淡淡的、难以形容的冰冷气息。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室中央放置的一口棺材——并非木制或石制,而是通体由某种半透明的水晶打磨而成,即便在昏暗光线下,也流转着微弱而诡异的莹白光泽。

然而,棺材的盖子已被推开,斜斜地搭在棺身上。棺内空空如也,唯有一层薄薄的、类似霜花的白色结晶覆盖在底部。

卓烨岚靠近,目光立刻被棺盖内侧吸引——那里,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掌印!五指分明,深深嵌入坚硬的水晶材质之中,边缘甚至有几道细微的放射状裂纹。这绝非普通人所能留下的痕迹,其中蕴含的力量与决绝,令人心惊。

“这是……”他蹲下身,发现在棺材旁的地面上,静静躺着一支发簪。

簪身是古朴的银质,样式简单,已有些发黑。簪头是一朵小巧的、含苞待放的莲花。卓烨岚小心地将其拾起,入手冰凉。他凑近仔细端详,在莲花花萼下方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借着石室入口透进的微光,勉强辨认出几个纤细的刻字:

赠师傅 般若

字迹清秀,却因年代久远和磨损,显得有些模糊。

“般若……”卓烨岚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心头猛地一沉。他记得公主曾隐约提过,慕白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叫‘般若’的人。

陆知行也凑了过来,盯着那发簪和棺材,眉头紧锁,眼神复杂难明。

卓烨岚将发簪小心翼翼地用布帕包好,收入怀中贴身藏妥。“此地已无更多线索。”他站起身,拍了拍衣上尘土,“我们先回去。须得尽快传信给公主,问明这‘般若’究竟是何人,又与药王谷有何牵连。”

陆知行却摇了摇头,目光投向山谷一侧更为陡峭险峻的山崖:“我想……去上面看看。”

“上面?”卓烨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乱石嶙峋,藤蔓纠结,几乎无路可循。

“我娘……”陆知行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关着的山洞。在那里。”

卓烨岚瞬间了然。那里不仅是囚禁陆染溪之地,恐怕也是陆知行童年噩梦的源头。他沉默片刻,旋即点头,语气斩钉截铁:

“走。”

两人仰头望了望那几乎垂直的峭壁。岩石湿滑,覆满青苔,仅有些许裂缝和突出的石块可供攀附。陆知行一言不发,伸手抓住一块凸起,足尖在岩壁上一点,身形便如猿猴般向上窜去。卓烨岚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

这是一场对体力与意志的考验。手指抠进冰冷的石缝,掌心很快被粗糙的岩面磨得生疼,脚下是令人眩晕的虚空。两人全神贯注,依靠着本能与多年锤炼的身手,一寸一寸地向上挪移。不知过了多久,陆知行的手终于搭上了崖顶边缘,他用力一撑,翻身而上,随即回身将卓烨岚也拉了上来。

眼前是一个隐藏在崖壁凹陷处的洞口,不大,却被藤蔓半遮半掩,极难从下方察觉。洞内光线昏暗,一股混合了尘土、霉味与隐约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踏入洞中,眼前的景象让卓烨岚倒吸一口凉气。

洞壁并非天然岩石的粗粝,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那是指甲的抓痕!一道叠着一道,凌乱、疯狂、深入石壁,有些痕迹边缘甚至呈现暗褐色,那是经年累月渗入石质的血渍。可以想见,被困在此处的人,曾经历着怎样日复一日的绝望与挣扎,以至于用血肉之躯在坚石上留下如此触目惊心的印记。

洞内一角,散落着一些简陋的生活物品:一个破旧的陶碗,半截快磨秃的梳子,几片看不出原色的碎布。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用粗糙木条和藤蔓勉强捆扎成的“婴儿车”,小小的,早已腐朽不堪,静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处无声的祭奠。

卓烨岚的目光移向一侧石壁。那里,有人用或许是碎石、或许是炭块,写满了名字——

陆正丰

陆染溪

陆知行

陆安炀

字迹歪歪扭扭,一遍又一遍,覆盖了整片石壁,仿佛是囚徒在无尽黑暗中唯一的精神寄托,是对亲人最痛苦的呼唤。在这些名字旁边,还用简单的线条,画了一个扎着两支羊角辫的小女孩的侧影,笔触稚拙,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哀伤。

而山洞的另一侧,景象更为残酷。一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生铁锁链,一端深深嵌入山壁岩石之中,另一端则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厚重铁环,铁环内壁光滑,显然是长期摩擦所致。锁链的长度,恰好只够人在山洞中心区域有限活动,无法触及洞口。

陆知行站在那根冰冷的铁链前,一动不动。他伸出手,指尖缓缓抚过铁环上那些经年累月形成的磨损痕迹,又抬头望向石壁上那无数次书写的亲人之名,以及那个孤单的小女孩画像。

山洞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穿洞而过的风声,呜咽如泣。

“娘……不疯的时候……”陆知行的手指颤抖着,轻触石壁上那个线条简单却透着孤单的小女孩画像,声音干涩得像砂石摩擦,“一次又一次……用指甲,用石头……画妹妹……”

他闭上眼,额头抵上冰冷的石壁,仿佛能感受到母亲当年指尖的温度与绝望:“她说……妹妹……没有名字。出生……被人抢走了,但她记得……一定要找妹妹。”

每一个字都像从碎裂的胸腔里挤出来,带着血沫。

卓烨岚喉头哽住,所有安慰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沉默地走上前,与陆知行并肩而立。目光扫过那布满石壁、反复刻画的名字——陆正丰、陆染溪、陆知行。

他缓缓抽出腰间短刃。刀刃在昏暗中闪过一丝寒芒。

没有言语,他只是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郑重,在那一个个饱含血泪的名字下方,在石壁上,一笔一划,深深地刻下了三个字——

陆忆昔

石屑簌簌落下。每一划都仿佛承载着未能谋面的遗憾,承载着血脉相连的呼唤。

刻完最后一笔,卓烨岚收刀回鞘,将手重重按在陆知行剧烈颤抖的肩上。

山洞里只有风穿过孔隙的呜咽,以及压抑到极致的、无声的悲恸。

作为北堂少彦的养子,他深知公主一家、乃至整个陆氏门庭所遭受的惨烈过往。真相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知情者的良心上——陆家满门凋零,陆染溪身陷炼狱下落不明,陆知行颠沛成兽……

这滔天的冤屈与苦难,根源究竟该归于何处?

是怨先帝北堂墨痴迷长生、昏聩失察,才让妖道与奸佞有了可乘之机?

是恨楚仲桓包藏祸心、手段毒辣,为夺权柄不惜戕害忠良、摧折人性?

还是说……每一个坐享北堂皇室尊荣的人,都曾在无意间成为了这桩惨剧的帮凶,都在那沉默的共谋中,沾染了陆家的血?

千头万绪,如山压来。卓烨岚站在陆知行身侧,望着石壁上那一个个浸透血泪的名字,只觉得喉咙被无形的巨石堵住,所有准备好的宽慰之词都碎成了齑粉。

任何言语,在此地此景面前,都轻薄如纸,且苍白无力。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沉默地站立,如同一道安静的影子,分担这份沉重到足以将人脊梁压弯的过往。有些伤痛,注定无法安慰,只能陪伴。

“我想……待一会儿。”陆知行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石壁上那些沉默的名字。他仰起头,眨了眨眼,却仍有水光固执地凝在眼角,将落未落。“我想娘了。”

“我陪你。”卓烨岚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他解下腰间的皮囊酒壶,递到陆知行手里。这个看似只有六岁孩童身形、内里却已历经沧海桑田的少年,此刻肩膀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垮。“山洞阴寒,喝口酒驱驱寒气吧。是……公主临行前塞给我的。”

陆知行沉默地接过,拔开塞子,仰头抿了一小口。烈酒入喉,灼烧般的刺激让他猛地蹙紧眉头,本就含在眼里的泪,终于混着那辛辣的滋味,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裂开深色的痕迹。

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看向卓烨岚,问出的问题却让空气都凝固了:

“妹妹……这些年……过得好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结了冰的湖底艰难捞起,带着彻骨的寒意与不敢奢求答案的卑微期盼。

卓烨岚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看着陆知行被泪水洗净、却更显空茫痛苦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个被困在幼童躯体里的灵魂,所承受的远不止**的折磨。那些被夺走的岁月,那些断裂的亲情,那些对至亲下落无尽的担忧……每一样,都比眼前的锁链更为沉重。

卓烨岚将所知之事缓缓道来:

当年陆染溪诞下龙凤胎,男婴(陆知行)被楚仲桓强行夺走。她携女婴(公主)回镇国公府,次日陆家便遭灭门之灾。是北堂弘在死牢中暗中将陆染溪与女婴调换送出,并将女婴托付给老管家,辗转送至季泽安处。

六年来,她以风云山庄大小姐“陆忆昔”的身份长大,虽不知身世,却也平安。直到不久前,皇帝于曲江游园时意外识破其身份,将她接回宫中。

而这些年里,公主从未放弃——她一直在暗中追查陆家血案的真相,誓要揪出元凶。

“平安就好。”陆知行低低重复了一遍,像是要将这四个字嚼碎了咽下去。他停顿了很久,山洞里的风似乎都随着他的沉默而凝滞。

然后,他极轻地补了一句,声音几乎被风吹散:“妹妹……这些年,也很辛苦吧。”

那不是疑问,而是带着钝痛的了然。他虽心智困于幼童,却比谁都更能体会那种背负着不明过往、在迷雾中独自长大的孤寂与沉重。卓烨岚描述的“平安”背后,他所感知到的,是那份同样刻在血脉里的、无声的磨难。

卓烨岚自己也才十岁,身形尚未完全长开,此刻却伸出双臂,将那个比同龄人更为瘦小单薄的陆知行轻轻拥入怀中。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身躯细微的颤抖,如同风中瑟缩的幼鸟。

他发出一声与其年龄不符的、沉沉的叹息,声音却带着超越年岁的坚定:“会好起来的……知行。公主她,比我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坚强,都要勇敢。”

他收紧手臂,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所以,你也不要放弃。你看,不止是我,公主,还有很多人……我们都在找你娘,找真相。我们一起,路再难,也一定能走下去。”

“嗯……”一声极轻、带着浓重鼻音的回应从胸前传来。陆知行将脸深深埋入卓烨岚的衣襟,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洇开,迅速浸湿了一片布料。那不只是悲伤的宣泄,更像是在无边寒冷中,终于触碰到一点真实温度的、迟来的依靠。

两个少年,在这埋葬了太多痛苦记忆的山洞里,用一个简单的拥抱,分担着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应有的沉重,也悄然系紧了共同前行的纽带。

然而,一个巨大的疑问却在卓烨岚心中盘旋不去:如果陆知行当年是被楚仲桓掳走的,他后来又是如何回到陆染溪身边的?并且,他们刚才攀上这山洞尚且如此费力,当年尚且年幼的陆知行,又是如何离开此地的?还有他那一身野性难驯却异常凌厉的功夫,究竟师从何人?

“知行。”他轻声唤道。

“嗯。”陆知行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将泪痕蹭得一片狼藉,抬起微红的眼眶望向他。

“你还记得……你离开这个山洞的时候,是几岁吗?”

陆知行歪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娘说……住了四年。”

也就是说,他离开此地已有两年之久。“那你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卓烨岚追问,目光扫过陡峭的洞口。

陆知行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眼神变得有些空茫,像是回到了某个可怕的瞬间:“坏女人……要来取我的血……娘推了我……”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我掉下去了。”

“掉下去?”卓烨岚心中一紧,“然后呢?”

“下面是……很深的河水。”陆知行的语速很慢,仿佛在艰难地打捞记忆碎片,“我醒来时……在岸边。遇见……狼母。它们没有吃我,舔我的伤口……后来,一起生活。”

原来如此。是陆染溪在危急关头,宁愿将儿子推下悬崖求生。而狼群,竟成了他绝境中的守护者。

“那你的功夫,”卓烨岚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是谁教你的?”

陆知行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困惑,眉头紧紧皱起:“不知……有一个白衣人。我记不清他的脸……他几乎每晚都来,带着馒头和水,有时候还有药。”

“他教你武功?”

“嗯。他让我学……很多奇怪的动作。不说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他是谁。”陆知行顿了顿,声音更低,“他只说……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陆知行抬起头,直视卓烨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复述,那话语中的寒意与他稚嫩的声音形成了诡异对比:

“他说——‘你和你的妹妹,是注定要让这扭曲的一切,回到正轨的……棋子。’”

不知道为什么,卓烨岚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一个名字,一个与眼前的迷雾、与无忧国的旧事、与宸妃的离奇身亡、乃至与陆家这场持续多年的浩劫都似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慕白。

这个名字像一粒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层层不安的涟漪。那个总是一袭白衣、飘然若仙,却又仿佛游离于所有纷争之外的国师……会是他吗?

若真是他,那句“让一切回到正轨的棋子”,又藏着怎样深不可测的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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