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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60章 破开城门,血战到底。

就在定国公楚仲桓与田恩瀚杀得难分难解,剑光枪影交织成网之际,一道阴冷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战场边缘。

是残夜!

他胸口缠绕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怨毒却比之前更盛。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战局,最终落在苦苦支撑的田恩瀚身上,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

没有丝毫犹豫,残夜身形晃动,竟与楚仲桓形成了短暂的默契,两人一左一右,同时向田恩瀚发起了致命夹击!

“纳命来!”楚仲桓阔剑横扫,势大力沉。

“坏我好事,今日必取你性命!”残夜指套幽光闪烁,直取田恩瀚后心要害。

田恩瀚腹背受敌,压力陡增,长枪舞动如轮,勉力抵挡,却已是险象环生!

然而,更令人绝望的变化接踵而至!

随着残夜一同出现的,还有黑压压一片,约莫两千之众的“新药人”。他们依旧保持着刀枪不入的躯体与恐怖的力量,但眼中却不再是一片混沌的赤红,而是多了一丝令人心悸的冰冷与……服从?

他们行动间不再完全依靠本能,而是隐隐呈现出一种简陋的阵型,甚至能避开一些明显的陷阱和绊索!

“稳住阵线!”彼岸挥刀砍在一个新药人的脖颈上,却只留下一道白痕,反而被对方反手一拳震得气血翻涌,连连后退。她惊恐地发现,这些新药人竟然懂得简单的配合,三五成群,专攻守军防线的薄弱之处!

“他们……他们好像听得懂指令!”孟婆格开一个药人的利爪,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阵诡异缥缈的笛声,突兀地在喊杀震天的战场上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那笛声幽怨婉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操控之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金銮殿那高高的鎏金屋顶之上,不知何时,悄然立着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女子。她身姿窈窕,夜风吹拂着她的衣袂,宛如暗夜精灵。她正执着一支翠玉短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

随着她那诡异的笛音起伏,下方那两千新药人的攻势瞬间变得更有章法!他们不再是一窝蜂地乱冲乱撞,而是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时而分散突击,时而集中一点,时而悍不畏死地以身体硬抗刀剑,为同伴创造攻击间隙!

原本在鬼面军和守军齐心协力下,还能勉强维持的昭仁门防线,在这两千有智慧、听指挥的新药人加入后,瞬间崩溃!

“顶住!不能退!”碧落嘶声呐喊,长剑划过一名药人的膝盖,试图废掉其行动力,却被旁边另一名药人趁机一爪抓在肩头,带起一蓬血雨。

惊鸿的暗器打在药人身上叮当作响,收效甚微。

守军节节败退,伤亡急剧增加,防线被撕开了一道又一道口子。血腥味浓郁得化不开,绝望的气息如同瘟疫般在幸存者中间蔓延。

南城门外,气氛凝重得如同铁铸。苏大虎率领的残兵与城楼上百里华的守军遥相对峙,空气仿佛冻结。百里华紧抿着唇,手始终按在剑柄上,他的任务只是守住这南门一天一夜,既不欲开门迎敌,也不愿对城下这群风尘仆仆、明显经历苦战的人刀兵相向。

就在这僵持不下、时间一点点流逝的危急关头——

一道素白的身影,如同绝望中绽放的玉兰,缓缓出现在城墙之上。是前安王妃,百里杜鹃。

她未施粉黛,长发披散,一身缟素在带着硝烟的风中飘荡。而最令人心惊的是,她手中那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正死死抵在自己纤细脆弱的脖颈上,锋利的剑刃已然压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她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她的兄长,走向守将百里华。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也踩在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心上。

“哥哥——”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压抑的寂静,带着泣血般的哀恸与决绝,“收手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百里华回头看到妹妹如此,脸色骤变,失声惊呼:“杜鹃!你干什么!把剑放下!快放下!”他下意识想冲过去,却被百里杜鹃那视死如归的眼神逼停在原地。

百里杜鹃泪水滑落,与颈间的血痕混在一起,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望着兄长:“哥哥,你看看这皇城!你看看啊!城内早已是尸山血海,残肢断臂铺满了长街!连寿王殿下都带着由各府家丁拼凑的一万乌合之众,杀进宫里去护驾了!连陶铸业陶大人那样的文官,都拿起了袖箭上了战场!他们是在为什么拼命?哥哥,祖父当年为什么出山助先皇打江山?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家训了吗?你真的要助纣为虐吗?”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悲愤与质问:“哥哥!公主殿下才是民心所向!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这天下百姓能活得更好,而不是为了某一家一姓的私利!开门吧!算妹妹求你了!若你执意要助纣为虐,今日……我便死在你面前,用我的血,洗净我百里家可能背负的千古骂名!”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百里华看着妹妹颈间越渗越多的鲜血,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死志,再听着城内隐约传来的、愈发激烈的喊杀声,他挺拔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忠与义,君与民,家族与天下……无数念头在他脑中疯狂冲撞。

最终,他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痛苦嘶吼,猛地转身,对着那些同样被震撼住的守军,用尽全身力气挥手下令:

“开——城——门——!”

沉重的城门在嘎吱声中缓缓洞开,门后,是那条被鲜血浸透的、通往未知战场的道路。百里杜鹃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虚脱般地靠在城垛上,望着洞开的城门,泪水汹涌而出。

南城门在百里杜鹃以死相逼下缓缓开启,而她只是望着东面的方向,露出一抹混杂着释然与苦涩的浅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公主……欠你的,我百里杜鹃……今日,还清了。”

与此同时,东城门外一片死寂。

我与一千禁军精锐,如同蛰伏的阴影,隐匿在坍塌的民居与焦黑的断墙之后。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的血腥与焦糊气,昭示着这里不久前经历过的惨烈攻城。

我们在此等待黄泉的秘密武器,也在等待苏大虎等里应外合、破开眼前这座铜墙铁壁的最佳时机。

原本,绕行南门是更稳妥的选择。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死死按了回去——我能想到的,定国公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想不到?南门此刻看似是生路,恐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我们自投罗网。

所以,我做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甚至堪称疯狂的决定——兵分两路。

苏大虎率领大队人马以及那六万残军,浩浩荡荡地前往南门,既是吸引注意力的诱饵,也是一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生力军。

而我,则带着这一千禁军,重返这看似戒备最森严、最不可能的东门。

这里,才是真正的突破口,也是最凶险的战场。这个决定,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苏大虎和黄泉。并非不信任,而是有些决断,必须由主君独自背负。胜,则逆转乾坤;败,则万劫不复。

我靠在冰冷的断墙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心剑冰冷的剑柄,目光死死锁定着那扇紧闭的、如同巨兽之口的城门。心跳在寂静中擂鼓,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压在肩头的沉重——父皇、浴血奋战的将士、信任我的臣民……

“踏踏踏……”

沉闷而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催命的战鼓,一下下敲击在我紧绷的心弦上。我屏住呼吸,藏在断墙后的手指死死抠进砖缝,冰凉的绝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莫非……老天爷当真不肯给我一丝活路?我身边仅剩这一千疲惫之师,难道就要在此刻,遭遇定国公的主力,被彻底碾碎在这东城门下?

一丝苦涩的叹息几不可闻地逸出唇边。天要亡我,竟连最后一搏的机会都不给么?

然而,那马蹄声渐近,预想中的敌军旗帜并未出现,反而传来了一个让我心神剧震的呼喊——

“大小姐!大小姐……!”

是黄泉的声音!

我猛地探身望去,只见黄泉一马当先,疾驰而来。而在他身后,烟尘滚滚之中,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洪流!更让我瞳孔骤缩的是,那队伍最前方,一杆大旗在风中猎猎招展——那旗帜已然褪色,边角甚至有些破损,但上面那个殷红如血、霸气凛然的“陆”字,却像一道撕裂阴霾的闪电,瞬间刺入我的眼中!

陆字旗!

这……这难道就是外祖父当年那支神秘消失的五万私兵?!

巨大的震撼与狂喜如同洪流冲垮了堤坝,瞬间将我淹没。绝处逢生的激荡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黄泉飞身下马,快步到我面前,语气带着难掩的激动:“大小姐!我在半路遇到了七老爷!他们……他们是特意前来助我们的!”

“七老爷?”我强压着翻腾的心绪,目光投向紧随黄泉下马的两人。

为首一名汉子,身材魁梧,脸上带着饱经风霜的沟壑和一道狰狞的旧疤,眼神却亮得惊人。他抱拳,声音洪亮如钟,带着沙场老特有的铿锵:“陆老七,见过小小姐!” 他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一种近乎虔诚的守护之意。

他身旁一名作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气质沉稳,眼含睿智,也躬身行礼:“孙世忠,见过小小姐。”

孙世忠?这个名字……好生耳熟。

还没等我细想,身后暗处,如同一座沉默山岳般的陆安炀,竟猛地冲了出来!他巨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微微颤抖,虎目圆瞪,死死盯着那书生打扮的孙世忠,声音哽咽,几乎语无伦次:

“孙……世忠!军师!是你……军师!”

待孙世忠与陆老七看清冲出来的陆安炀,两人如同被惊雷劈中,猛地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震惊!

“安……安炀?!是二少爷?!” 陆老七的声音变了调。

孙世忠更是浑身剧震,他踉跄上前两步,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想碰触陆安炀,又怕这只是一个易碎的幻影。他最终重重一掌拍在陆安炀坚实如铁的肩膀上,老泪瞬间纵横肆意,声音破碎不堪:

“安炀!真的是你!你……你不是……不是已经……”后面那个“死”字,他哽咽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十几年的生死相隔,十几年的隐忍与坚守,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边缘,以这样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重逢。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了滚烫的男儿泪和那怎么拍也拍不够的、确认彼此真实存在的手掌。

我看着这悲喜交加的一幕,鼻尖发酸,心中却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与力量在奔涌。

外祖父的旧部,回来了!

陆家的忠魂,从未消散!

“如今情势危急,时间紧迫。”我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因紧绷而略显沙哑,目光扫过激动难平的陆老七、孙世忠,最后落在陆安炀身上,“若此战之后,你我皆能幸存,过往种种,我定当与诸位叔伯细细分说,绝不隐瞒。但眼下——”

我猛地抬手,指向身后那扇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幽冷寒光的东城门,那紧闭的门扉如同巨兽森然的獠牙。我的声音斩钉截铁,穿透了紧张的夜色:“——我们眼前的,才是真正的硬仗!”

透过那沉重的门扉缝隙,隐约可见其后影影绰绰、攒动不休的人影。那绝非寻常士卒——他们动作僵硬扭曲,眼中闪烁着不祥的、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红光,正是那些可怕的药人!其间还夹杂着盔甲鲜明、刀剑已然出鞘的定国公精锐部队。他们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屏息凝神,只待我们踏入陷阱,便会发动致命的雷霆一击。

“黄泉!”我厉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属下在!”黄泉应声而出,如同暗夜中的影子。

“将我们准备的‘礼物’,埋于城墙根最薄弱处!记住,炸开城门并非首要,”我眼中寒光一闪,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冰冷的杀意,“我要的,是给门后那些精心准备的‘惊喜’,送上一份终身难忘的厚礼!所有人,听我号令,立刻后撤至安全距离!”

“是!”黄泉领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带着数名精通此道的部下,如同真正的鬼魅般,借助断壁残垣和浓重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巍峨的城墙脚下。动作迅捷而精准,迅速将那些由木炭、硫磺、硝石紧急赶制而成的、看似简陋却蕴含着毁灭力量的炸药安置妥当。

“撤!”随着我一声令下,所有人训练有素地快速向后退去,远离那即将成为炼狱入口的城墙。

“轰——!!!”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能撕裂灵魂的巨响猛然爆发!大地剧烈颤抖,如同地龙翻身!坚固的城墙在狂暴的冲击波中痛苦地呻吟、扭曲,巨大的碎石和砖块如同冰雹般向四周疯狂激射,浓密的烟尘混合着硝烟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城门并未被完全炸开,但城墙根部被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狰狞的巨大缺口!而更重要的是,城门后方传来了远比爆炸本身更为凄厉、更为密集的惨嚎!埋伏在门后、严阵以待的大批药人和精锐士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在这来自地底的毁灭性能量中被瞬间吞噬、撕裂、粉碎!残肢断臂、破碎的盔甲、混合着热腾腾的内脏和砖石泥土,被抛向空中,又如同血雨般簌簌落下,瞬间将缺口附近染成一片恐怖的暗红!

“杀——!”我铿然拔出冰心剑,冰冷的剑锋在火光映照下流转着寒光,剑尖直指那片被死亡烟尘和浓重血腥笼罩的缺口!

“为老国公!为小小姐!杀——!”陆老七、孙世忠目眦欲裂,发出如同受伤猛兽般的咆哮,率领着那五万压抑了十余年怒火、如同出闸猛虎般的陆家旧部,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化作一股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率先悍不畏死地冲向了那死亡的缺口!

缺口处,瞬间爆发了最为残酷、最为血腥的修罗场!后续未被爆炸波及的药人和定国公士兵从极度的惊骇中回过神来,凭借着被药物激发的凶性和严酷的训练,如同潮水般疯狂涌上,拼命想要堵住这致命的缺口。刀剑狠狠砍入**的沉闷声响,骨骼被巨力砸碎的可怕脆响,垂死者绝望的哀嚎,战士愤怒的咆哮……所有声音瞬间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在这狭窄的缺口处激烈碰撞、回荡!

“沧月!”我高喊。

一道身影如轻燕般精准地落在我身旁,正是沧月。她一言不发,沾满血污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冰冷、坚定,如同淬火的寒铁。她直接转身半蹲,不由分说地将我背起,用早已准备好的坚韧布带迅速而牢固地将我固定在她看似单薄却蕴藏着惊人力量的背上。

“抓紧!”她低喝一声,手中那柄饮血无数的长剑已然出鞘,身形如电,竟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片最为混乱、最为危险、每时每刻都在吞噬生命的战团最中心冲去!

她背着我,在密不透风的刀光剑影中穿梭,在漫天飞洒的血雨腥风中艰难前行。每一次剑光的闪动,都精准而狠辣地带走一名试图靠近的敌人的性命。温热的、带着浓重腥甜气味的血液不断溅在我的脸上、颈间,浸透了我的衣衫。脚下踩着的,早已不是土地,而是混合着黏稠泥泞、模糊碎肉和尚未凝固的血液的、令人作呕的尸骸之路。

我伏在沧月剧烈起伏的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全身肌肉因极度负荷而每一次的绷紧与颤抖,能听到她压抑在喉间的、粗重而急促的喘息,但她迈出的每一步都异常稳健,仿佛扎根于大地,而她手中那柄不断挥动的长剑,更是稳得可怕,如同死神精准的镰刀。我们两人,就像一把烧红的尖刀,在这混乱不堪、死亡弥漫的战场上,硬生生地、一寸一寸地撕开了一条由血肉铺就的道路,朝着那象征着最终决战、此刻却被烽烟笼罩的皇城最深处,悍然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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