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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27章 舅舅竟然有媳妇?

马车慢悠悠地在热闹的街道上走着,我望着窗外人来人往,心里默默地说:昔儿,我们回来了。你看到了吗?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你要好好养着神魂,早点回来找我啊。

赶车的孟婆轻声问:大小姐,咱们先去哪儿?

去镇国公府老宅。我收回目光。

昨天让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暗部的兄弟们都出动了,估计晚上就能有信儿。

行,到时候把我爹给的《百官秘录》和《宫廷实录》一起放我桌上。

明白。

车里,彼岸递给我一杯茶,旁边的陆安炀吃得满嘴都是油。大小姐还在想昨晚太后说的宸妃的事?彼岸小声问。

我皱着眉头喝了口茶:我总觉得宸妃死得不明不白,跟我娘一样。

等回去,我陪您一起查。彼岸关心地看着我,看您这么操心,我都心疼了。

我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就你会说话。对了,你们每个月挣多少钱?

阎罗殿的兄弟们都没有固定工钱,都是做完任务拿赏钱。彼岸低着头,而且我们吃住都在殿里,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爹可真行,让人干活连工钱都不给。阎罗殿现在有多少人?

能出任务的有四百多人,还没训练出来的不计其数。

我爹从哪儿找这么多人啊?我挑眉,该不会最大的拐卖孩子头子就是他吧?

彼岸捂着嘴笑:大小姐真会开玩笑。大雍建国才四十年,早年老是打仗,天灾又多,老百姓过得可苦了。卖儿卖女的人家多了去了。季老爷心好,给了我们一条活路。虽然训练苦了点,但总比饿死强。

听说阎罗殿选人特别严,都是踩着同伴的尸体过来的。我看着她的眼睛,你们......就不恨我爹吗?

不恨。彼岸偷偷看了眼正在啃鸡腿的陆安炀,轻声说,比起被卖进青楼,或者像舅老爷这样被做成药人,我们已经很幸运了。这世道就是这样,适者生存,我们谁也不怨。

听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拍拍她的肩膀:会好起来的。等我接手阎罗殿后,会改改规矩。等你们四十岁了,就可以退休养老,退休之后我来给你们养老送终。我认真地说,传我的话,从今天起,所有能出任务的,每月发十两银子。受伤了组织给治,因公残废的组织养一辈子。等下我写个详细的章程。

大小姐......彼岸声音有点发抖,这得花不少钱......

车外的孟婆偷偷擦了擦眼角。要是大小姐早点来,那些死去的兄弟是不是就能活下来了?

放心,我语气坚定,你家大小姐会赚钱,有点石成金的仙术,养得起你们。再来多少人我也养得起。

彼岸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说:大小姐......我替殿里所有兄弟姐妹谢谢您!说着就要磕头。

快起来。我赶紧扶住她,我不喜欢自己的人动不动就跪。记住,我就是你们的靠山。我不让你们弯腰,你们在谁面前都得挺直腰板!

是!是!彼岸赶紧站起来,擦掉眼泪,我记住了!大小姐给的底气,绝不能丢!

车外的孟婆悄悄挺直了腰板,把缰绳握得更紧了。

车帘外传来孟婆轻柔的提醒:大小姐,镇国公府到了。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取出手帕,仔细替舅舅擦去嘴角的油渍。撩开车帘,我指着不远处那座朱漆斑驳的大门对他说:舅舅,看见那扇门了吗?

陆安炀懵懂地点点头,眼神里透着茫然。

来,我们对着那扇门磕个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对着一扇门行礼,但陆安炀始终记得慕白的叮嘱——要听嫣儿的话。

我牵着他走下马车,朝那座尘封已久的大门走去。越靠近,陆安炀的脚步越慢。他忽然松开我的手,怔怔地望着那扇门,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爹......染溪......家......这是我家......他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抱住头,头疼......嫣儿,好痛......好多画面,好多不认识的人......可是......好熟悉......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他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急忙上前将他搂入怀中,轻拍他的后背安抚:舅舅,不想了,我们磕个头就走,不想了。

跪在他身旁,我朝着镇国公府的大门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触地的瞬间,我在心里立下誓言:总有一天,我会带着昔儿,带着娘亲,带着舅舅,堂堂正正地重新打开这扇门。

起身扶起仍在发抖的陆安炀,我轻声道:我们走吧。

彼岸连忙上前搀住我,眼中满是心疼。看着她担忧的神情,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更加坚定了要查清当年真相的决心。这座府邸承载了太多往事,而我要做的,就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走吧,去丞相府。”

“大小姐不是要去祭拜老国公吗?”彼岸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更紧地握住陆安炀颤抖的手:“舅舅现在受不得太多刺激,改日再说吧。”

“是,大小姐。”

马车行至丞相府前,我端详着门楣上那副对联,不由心生敬意:

上联:俯首为民永葆公仆本色

下联:躬身报国不丢赤子初心

门童认出我后,吓得扑通跪地,浑身抖得像筛糠:“公、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我不由失笑——我就这么吓人吗?

“起来吧,今日微服私访。”我温和地问,“老丞相可在府中?”

想来昨日老丞相刚经历“假死”,今日该在家休养才是。

“在、在的!”门童连连点头,“老爷正与几位学子在花园议事,公主可要过去?”

“嫣儿。”

我刚踏上台阶,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季泽安正快步走来。

“爹?您不是在上朝吗?”

“来办点事。”季泽安看了眼丞相府门匾,关切地问,“嫣儿这是要拜访老丞相?”

“闲着无事,随便走走。”

“爹陪你一道吧。”

我抿嘴一笑:“这丞相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您何必这么紧张?”

“走吧走吧。”季泽安略显尴尬,轻轻推着我进了府门。

在门童引领下,我们来到花园。只见老丞相正与五位中年文士激烈辩论,个个面红耳赤。

“老丞相这是在忙?”我从他们身后轻声开口。

众人闻声回头,见到我这个“杀神”般的六岁孩童突然出现,慌忙跪拜:“公主千岁千千岁!”

“都请起。”我摆手笑道,“今日微服私访,主要是来看看老丞相。昨日之事......还请您莫要见怪。”

老丞相连连摆手:“殿下言重了,老臣明白。”

我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丞相爷爷,老远就听见你们争论,不知在商议什么?说不定我能给出些不同见解呢?”

一位青衫文士上前行礼:“回公主,我们与恩师正在商议是否加开恩科。恩师认为当守旧制,但我等觉得应当尽早选拔人才,毕竟朝堂急需用人。”

我顿时来了兴致。开恩科选人才?这不正好撞上我的专业领域了吗?前世在公司兼职做人事行政的经验,此刻竟能派上用场。

“那诸位以为,如今大雍最急需哪方面的人才?”我环视众人,认真询问道。

一位身着青衫的儒生率先开口:“百业待兴啊!眼下我大雍看似兵强马壮,实则诸多物资都需从别国购入,譬如战马、精盐、药材等。因此在下十分赞同公主设立商务部之策。”

我微笑着侧身引见:“容我向诸位介绍,这位是仇大富,我的养父,也是新任商务部尚书。”

众人纷纷拱手行礼:“见过仇尚书。”

季泽安显然还不适应这等官场场合,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连连摆手:“诸位不必多礼。季某一介江湖草莽,若不是为了小女,断不会踏入朝堂。”

我忍俊不禁:“爹何必自谦?您经商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如今倒是委屈您了。”

老丞相见气氛略显凝重,连忙打圆场:“不知公主对开恩科一事有何见解?”

“恩科自然要开。”我正色道,“如今朝堂被安王与世家把持,民间易子而食的惨状时有发生。我本就有意通过恩科提拔寒门学子,与世家势力抗衡。只是......”我轻叹一声,“眼下朝局未稳,许多事急不得。”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另一位面容清癯的文士接着问道:“那公主打算选拔哪方面的人才?”

“士农工商,皆可入仕。”我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只要品性端正,能为国为民效力,我不拘一格选用人才。”

这时,一位一直沉默的中年文士忽然开口:“公主,在下以为,当务之急是选拔精通算术、善理财计的人才。户部账目混乱多年,急需能人整顿。”

另一人立即附和:“还要选拔精通农事之人。近年来天灾不断,若能有精通水利、农桑的官员,必能缓解民生疾苦。”

季泽安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若是需要精通商道之人,季某倒是可以举荐几位......”

花园里顿时议论纷纷,众人各抒己见,气氛热烈。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渐渐有了计较。这些看似书生意气的争论,实则都是治国安邦的良策。

老丞相捋着胡须,眼中闪着欣慰的光。他这些门生,或许正是大雍未来的希望。

翠翠......翠翠......

是舅舅的声音!

我们一行人急忙起身,循声赶去。谁也没注意到身后的季泽安脸色阴沉,目光紧锁着我的背影。

穿过花园,我们来到一处回廊。只见陆安炀紧紧抱着一位妇人——不,那女子虽已不年轻,梳的却是未嫁女子的发式。

那女子泪流满面,呆若木鸡,就这样瘫在陆安炀怀中,一动不动。

舅舅,快松手!我急得大喊。好不容易与老丞相修复关系,舅舅这一出若是唐突了人家府上的女眷,可如何是好?

老丞相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

翠翠,你就是翠翠!陆安炀执拗地重复着。

舅舅!快放手!听见没有?

老丞相缓缓走近,仔细端详着陆安炀的脸庞,转身对身后的弟子们说道:今日府中有事,诸位先请回吧。

众人虽面露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向我行礼后便告辞离去。

待众人走远,老丞相颤抖着双手,难以置信地问道:这......这是安炀?

正是我二舅舅,陆安炀。

他怎么会......还活着?

还活着。我轻叹,我初见时,他跟在慕白身边,说是他的师弟,心智却如孩童一般。慕白说,他是被人做成了药人,这才损了心智。

药人?可是那种刀枪不入、不惧生死的药人?老丞相追问。

正是。如今我们也在追查药人的线索,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定国公嫌疑最大。慕白说,当年便是在定国侯府遇见舅舅的。

陛下继位后才封的定国公,慕白见到他时还是侯爷......那也就是说......

没错,定国公与药人一案牵扯甚深。

见陆安炀仍死死抱着那女子不放,我只得上前往外拉他的手:舅舅,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先冷静下来好不好?这位小姐不走,就在这里。你先松手,行不行?

老丞相无奈地摆摆手,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疲惫:无妨......他们本就是夫妻。

什么?舅舅和这位女子......是夫妻?

“还请老丞相为我解惑。”我轻声请求,心中已隐约猜到这段往事必然饱含辛酸。

老丞相长叹一声,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

“当年安炀与翠翠大婚次日,边境急报,他当即披甲出征。谁知这一去......”老丞相声音微哽,“便传来他战死沙场的噩耗。”

他望向相拥的二人,眼中泛起泪光:“翠翠受不住这打击,神智渐渐不清。她总说安炀没死,说梦见他在一个血池中浸泡,浑身是伤却还活着。这些疯话,当时谁都不信......”

老丞相抬手拭了拭眼角:“她日日到城门口等候,风雨无阻。后来实在无法,老夫只得将她接回府中照料。这些年来,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却始终记挂着安炀。”

我怔怔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心头酸楚难言。原来舅舅出征前,竟已成了亲;原来这位看似疯癫的女子,这些年来一直凭着梦境中的一丝感应,坚信丈夫还活着。

“血池......”我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忽然意识到——龚翠翠梦中所见,恐怕正是舅舅被炼成药人的情景!这冥冥之中的感应,何其悲凉,又何其珍贵。

陆安炀似乎感知到怀中人的悲伤,将她搂得更紧,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反复念着:“翠翠不哭,安炀在......”

这一刻,纵使神智不全,纵使往事成空,那份深入骨髓的夫妻情谊,却从未被时光磨灭。

看着紧紧相拥、难分难舍的两人,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丞相面露难色,但为了女儿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公主殿下,眼下这般情形......怕是难以将他们分开。不如让安炀暂住老臣府中?请您放心,安炀也算是老臣的半子,老臣定会好生照料。”

这确实是眼下最妥当的安排。我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转身时,我习惯性地想去牵季泽安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我困惑地望向他,只见他面色沉静,目光却刻意避开我的视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爹,我们回宫去吧。”我轻声说道,“我有很多事想问问您。”

“好。”季泽安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我也有许多事要问你。走吧。”

他率先转身向府外走去,步伐比平日快了几分,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翻飞,始终与我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这若有似无的疏离,让我的心微微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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