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22章 雷霆手段,打草惊蛇。

就在我气得快要原地暴走的时候,两位爹爹终于是姗姗来迟。

账房先生们都被彼岸带下去休息了。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仨,还有早就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陆安炀。

看我脸色铁青,北堂少彦赶紧陪着笑脸,那模样活像偷吃被抓包的小狗:嘿嘿......谁惹我们嫣儿不高兴了?跟父皇说,父皇这就去收拾他们!

我强忍着火气,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父皇手头还有多余的禁卫军吗?

有有有,没有也得有!北堂少彦点头如捣蒜,脸上的讨好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现在能调多少人?

三万禁军,眼下能调动的差不多一万人。

离早朝还有多久?

北堂少彦抬头看了看窗外:约莫一个时辰。

够了。我冷冷道,让这一万禁军在金銮殿外候着。

哎,父皇这就去办。北堂少彦如获大赦,赶紧吩咐下去。

彼岸。我朝门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彼岸端着三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进来,碧落捧着三杯茶跟在后面。

公主。彼岸轻轻把面放在我面前,柔声劝道:您还是要注意身子。

我点点头,你们在外面守着,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我要请家法了。

家法?什么家法?谁家的家法?北堂少彦一脸茫然,但本能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季泽安倒是悠哉游哉地端起面条吸溜起来,眼里满是看好戏的笑意。

等碧落和彼岸退下,我一下子跳到书案上,抄起账本一本接一本朝北堂少彦甩过去。账本作响,在安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来来来,你老实告诉我那艘破船花了多少钱?我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三......三百万两。北堂少彦伸出三根手指,结结巴巴地看着暴怒的我,恍惚间仿佛看到多年前染溪也是这样在御书房里追着他打。

呵......季泽安看热闹不嫌事大,慢悠悠地插话:嫣儿别信这老家伙。那船全身都是黄花梨,家具是紫檀木,船上的装饰少说也要七百万两。

北堂少彦倒吸一口凉气,那眼神恨不得把季泽安千刀万剐。

我再问你,我强压着火气,声音冷得像冰,边疆军营已经三年没发军饷了,这事你知道吗?

北堂少彦怯怯地点了点头。

他们从来没上奏要过军饷,而且朕也没让他们上交缴获的物资......他不甘心地小声辩解,朕以为他们有钱啊......

好好好。我气得差点笑出来,继续质问:那个老巫婆每年要吃九百万两的人参养荣丸,这事你又知道不知道?

老巫婆?北堂少彦一愣,随即明白是指太后,心虚地低下头。

季泽安又补一刀:什么人参养荣丸一年要九百万两?你们北堂家的钱就这么好骗?看在老交情份上,这生意我接了,每年只收你八十万两,怎么样?

季泽安,你......北堂少彦气得胡子直抖,却碍于我在场不敢发作。

皇宫每年炭火费一千七百万两,你烧的是金子吗?青菜六两银子一斤,是镶了金边不成?虽然还不完全了解大雍的物价,但这些开销明显不对劲。

还有,从北堂离那个老家伙开始,定国侯就欠着国库银子。这么多年了,你去要过账没有?再看看这些大臣的欠条......我气得声音发颤,你这个皇帝到底是怎么当的!

我我我......北堂少彦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舅舅。我喊了一声。

陆安炀一个翻身,擦着口水跳到我身边。

我指着北堂少彦,气呼呼地说:揍他,照脸上打。

别......嫣儿......北堂少彦求饶的话还没说完,陆安炀的拳头就招呼上去了。

季泽安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北堂少彦的惨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女儿就是好,就是贴心,还能替爹出气。

殿内拳风呼呼,殿外朝阳初升。

初升的太阳把金光洒满宫殿,却丝毫驱不散我周身的寒气。

把咱们的人都叫回来,我有事要安排。我冷声吩咐,今天早朝推迟一个时辰,传我口谕——所有在京官员,不管品级,统统来上朝。

刘公公下意识地看了眼头戴毡帽、试图遮住脸上青紫的北堂少彦,见他没作声,这才躬身退下:老奴这就去各府传话。

等刘公公走了,我转身对季泽安露出甜甜的笑容:爹,跟您商量个事呗?

哎哟哟,还是闺女贴心。季泽安得意地瞟了眼狼狈的北堂少彦,拉着我的手柔声说:别说商量,就是要爹这条命都行。说吧,什么事?

眼下在上京,爹能调动多少现银?

季泽安立刻警觉起来:你要给北堂少彦填窟窿?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爹,在您眼里,女儿就这么傻吗?

季泽安转念一想,自从知道前世的事后,所有的复仇计划都是嫣儿一手操办,换作他自己,未必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上千万两总是有的。说出这个数时,季泽安语气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想想也是可笑,堂堂一国之君,还不如他一介商人有钱。

北堂少彦在角落里听到这话,毡帽下的脸色更难看了,却只能默默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不过......季泽安凑近我,压低声音,丫头要这么多现银,到底要做什么?

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扫过殿外渐渐亮起的天色。

今天的早朝,一定会特别精彩。

彼岸。

奴婢在。

你有没有能让人假死,或者看起来像死了的药丸?

有的,大小姐。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我。

我没接,转头对身后的黄泉和卫森说:等会上朝,我喊黄泉就是真把那人杀了,我要是喊卫森就是喂他吃这个药,明白了吗?

虽然不知道我的具体计划,但他们俩都会照办。

爹,如果待会我有需要,带着您所有的银子来给女儿撑腰好不好?

季泽安慈爱地点点头,揉着我的脑袋:好,嫣儿说什么都好。

一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金銮殿上第一次聚集了这么多大臣。有些七品小官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进金銮殿见见皇帝长什么样。

北堂少彦戴着毡帽,牵着我的手一步步从台阶下走到龙椅前。他先坐下,我则站在御案前——唉,谁让我还没御案高,要是站在后面就看不见了。刘公公紧随其后大声喊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出列:陛下,自古以来从没有公主监国的先例,陛下此举是否太过儿戏?

哟呵,找茬的来了。我悄悄转过身,偷偷翻看卫森给我画的群臣录,确认了老者的身份——龚丞相,两朝元老,为人正直,两袖清风。

这样的人不错不错,可以留着。我在心里默默记下。

“丞相不必多言,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北堂少彦端坐龙椅,语气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丞相闻言,苍老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猛地挺直腰板,悲声道:“老臣今日就是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也绝不能让这妖女迷惑了陛下的心智!”

我眨了眨眼睛,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那老爷爷,您就安心去吧。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清脆的童音在肃穆的金銮殿中回荡,说出的却是令人胆寒的话语。

“卫森,送老爷爷上路。”

“是。”

卫森应声上前,动作干脆利落地将药丸塞入老丞相口中。只见老丞相身形一晃,嘴角溢出暗红色的鲜血,随即重重倒地,再无气息。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众臣面面相觑,个个面色惨白。几个站在前排的官员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手中的笏板险些掉落在地。一位年轻官员更是双腿发软,全靠身旁同僚搀扶才勉强站稳。

这、这怎么可能?两朝元老,说杀就杀?更令人心惊的是,陛下竟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我站在御案前,目光缓缓扫过底下噤若寒蝉的群臣。有几个官员偷偷交换着眼神,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还有人死死盯着地上老丞相的尸身,嘴唇不住颤抖。

“诸位大人还有谁有话要说?”我歪着头,声音依旧清脆悦耳,仿佛刚才下令杀人的不是我。

殿内落针可闻。方才还蠢蠢欲动的几个老臣,此刻都低垂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我轻轻叹了口气,故作惋惜:“老丞相忠心可嘉,可惜太过固执。父皇,您说是不是?”

北堂少彦在龙椅上微微颔首,毡帽下的神情莫测。

跪在后面的几个官员已经抖如筛糠,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公主,下手竟如此狠绝。这大雍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殿外,孟婆透过窗隙静静观察着殿内动静。当看到第一位的大臣时,他迅速在纸条上写下查龚擎丞相生平几字,小心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中。信鸽振翅飞向远方,消失在晨光里。

这正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借假死之名,由孟婆暗中查证这些大臣的过往。若有违法乱纪之事,自当严惩;若为官清廉,便可为我所用。

殿内,我索性盘腿坐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歪着头天真地问道:现在,还有人对我的公主身份有意见吗?

底下的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衣领里。定国公死死拽住安王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切莫轻举妄动。

他就不信,一个六岁的黄毛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

既然没人质疑我的身份,我眨了眨眼睛,声音清脆,那公主监国这件事呢?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能听到官员们压抑的呼吸声。几个站在后排的官员偷偷交换着眼神,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

我自顾自地拍起小手,掌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清脆,那接下来,咱们就来算算账。

算账?

算什么账?

公主有什么账要和我们算?

她一个奶娃娃,怕是连算盘珠子都不会拨吧?

底下的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不满的议论声,几个胆大的官员甚至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唇角弯成一个可爱的弧度,可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带上来。”我冷笑着看着朝臣,暗暗记住每一个此刻的样子。

两名禁军押着个肥头大耳的太监走上殿来。那太监浑身抖得像筛糠,双腿软得站不住,整个人被禁军像拖死狗一样拖行着,官袍下摆在地上磨得窸窣作响。

“见……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见过……见过公主殿下……”他声音发颤,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利索。

“少废话,报上名来。”我冷眼打量着他那圆滚滚的身材,活像只填饱的肥猪,真不知他这些年贪了多少油水。

“奴才……奴才钟之山,是采买总领太监。”他伏在地上,偷偷抬起眼皮,朝定国公和安王的方向飞快地瞟了一眼。

定国公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下去,认命地垂下头。那眼神交汇的刹那,我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绝望——今日怕是难逃一死,只盼着自己扛下所有罪责后,安王能放过他年迈的老母亲。

我拿起账本走到他面前,小小的身子却爆发出洪亮的声音:“这后宫里现有太后、皇上、先太妃等数十位主子,伺候的宫女太监五百余人。你来告诉我,不到六百人的皇宫,一年怎么能烧掉一千七百万两的红丝炭?”

话音未落,我愤怒地将账本甩在他脸上,书页锋利的边缘在他肥腻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浑身剧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多少?”有人厉声追问。

“一千七百万两白银,这炭是怎么烧的?!”

“奶奶个熊!”一声暴喝突然炸响。

只见一位身着武将朝服的中年大汉猛地冲出队列,飞起一脚将钟之山踹出老远。那太监像个破麻袋般滚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武将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老子每年向户部申请军费军饷,你们总说国库空虚,原来这炭火倒是烧得痛快!”

北堂少彦在毡帽下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怎会听不出这是神武将军苏大虎在指桑骂槐地讽刺他?

苏大虎还不解气,又上前补了一脚,踹得钟之山哀嚎不止。他转身朝龙椅方向抱拳,声如洪钟:“陛下!边关将士们连冬衣都凑不齐,这阉人倒好,一把火就烧掉千万两白银!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末将就……”

“苏将军稍安勿躁。”北堂少彦急忙打断他,“公主已向朕保证,此次追回的赃款,一半充作军费。拖欠军饷之事,日后绝不会再发生。”

他太了解苏大虎的脾气了。这莽夫年轻时曾为军费一事与先皇动过手,若不安抚好,只怕真要在这金銮殿上闹出人命来。

安王始终冷眼旁观,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着一块玉佩,眼神阴鸷如鹰。他看似平静,但那紧抿的薄唇和微微抽动的眼角,都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厉。

“若公主真能解决军费问题,我苏大虎第一个支持公主监国!”苏大虎声如洪钟,粗糙的大手拍得胸甲砰砰作响,“管他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安王殿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故意朝安王挤眉弄眼,满脸络腮胡子都跟着抖动。安王冷哼一声,拂袖转身,显然不愿与这莽夫多言。

“卫森。”

“属下在。”

“送钟公公上路。”

“是。”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结局。眨眼间,金銮殿上又多了一具“尸首”。

我故作不忍地别过脸看向窗外,实则是在给墙头的孟婆递信号——这苏大虎可用,详查。

孟婆会意,又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向宫外。一道道指令如同蛛网般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墙外自有人去执行。

“禁军何在!”我扬声喝道。

“在!”

殿外一万禁军齐声应和,声浪震天,吓得几个胆小的官员腿软得险些跪倒在地。

“调百人小队,彻查钟之山所有交际往来,务必追回全部赃款!”

“等等!”苏大虎突然出声阻拦。

我不解地望向他:“苏将军这是......”

“俺是个粗人,说话直,公主别见怪。”他搓着粗糙的手掌,黝黑的脸上挤出个憨厚的笑容,可那双精明的眼睛却滴溜溜直转。

“将军但说无妨。”

“俺老苏信不过你们这些人。”他大手一挥,指着那些禁军,“抄家这种好事,俺也得跟着去!”

我心中暗笑,这莽夫装得倒像。表面上是不信任朝廷的人,实则分明是想亲眼确认能追回多少银两,生怕他的军费打了水漂。更深的用意,怕是要借机摸清朝廷查案的底细,看看这位小公主究竟是玩真的,还是做做样子。

“准了。”我爽快应下。

抄家确实是最快看清一个人贪念的法子。既然他要入局,我自然敞开大门欢迎。倒要看看这看似粗莽的将军,究竟藏着多少心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