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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十二章 多方出手,染溪逃无可逃!

皇宫深处,密室的烛火将北堂离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很长。卫龙单膝跪地,垂首汇报着连日来查探的结果,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陛下,已查明,太子加冕典礼当日,共有两位女子身着翠绿色衣裙。”

北堂离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紫檀雕花桌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说。”一个字,冰冷无波。

卫龙跟随北堂离近三十年,太了解这位主子的脾性——越是这般看不出喜怒的时候,内里蕴藏的风暴便越是骇人。他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谨慎地继续回禀:

“一位是镇国公府的嫡女陆染溪,另一位……是定国侯府的次女楚媚筠。听闻当日,这两位因穿了同色的衣裙,还在御花园里起过些许争执。”

嘶——

北堂离心中暗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是这两家?他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

若是寻常官宦之家,直接处置了便是,干净利落。可这两家,皆是手握重兵、曾随他一同打下江山的肱股之臣。一位是太子未来的岳丈,一位是皇后的亲兄长,当朝国舅!动用寻常手段,只怕……

他沉默片刻,忽然转了话锋,语气莫名:“朕记得,今日定国侯府,似乎要为他夫人庆生?”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卫龙微微一怔,旋即立刻反应过来:“回陛下,正是。定国侯今日确实举办了一场赏花宴,明面上是为夫人庆生,实则……是为其女相看人家。听闻那位次女近日闹得厉害,侯爷想着尽快将她嫁出去,以安内宅。”

“哦?”北堂离的尾音危险地上扬,“她闹什么?”

“她……”卫龙硬着头皮,声音更低了些,“她心仪太子殿下,扬言……非君不嫁。”

“哈哈哈……”北堂离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暖意,反而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玩味,“有趣,当真是有趣。”

他倏然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微敞的衣襟,眼底闪过一道晦暗难明的光。

“走,卫龙。这等热闹,朕也去瞧瞧。”

另一边的密室里,嫣儿注视着眼前人格不断撕裂、在幻想与现实中痛苦挣扎的北堂弘,心中五味杂陈。一种冰冷的预感攫住了她——这个被所有人忽视、践踏的皇子,若是不死,恐怕才会成为最不可控、也最可怕的存在。

还好,还好他死得早。否则,以他这般被压抑到极致后彻底崩坏的心性,一旦挣脱枷锁,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嫣儿长叹一声,终究不忍再看,身形一飘,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密室。

在慕白这盘横跨多年的棋局里,每个人似乎都背负着各自的苦难与宿命,她看得心头发涩,却实在心疼不过来了。算了,还是去找昔儿那个小笨蛋吧,但愿她那边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楚媚筠的闺房内。

她伏在梳妆台前,肩头因啜泣而微微耸动。泪眼朦胧间,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梳妆台一角,那里有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她颤抖着手打开暗格,取出了里面一直珍藏的一个小巧玉瓶。

她站起身来,看着手中的玉瓶,先是低低地啜泣,随即竟发出了一阵似哭似笑的声音,那神情姿态,已带上了几分癫狂的意味。

“既然谁都不肯帮我……都不肯成全我……”她紧紧攥住冰凉的玉瓶,指节泛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喃喃自语道,“那我就自己来争取我的幸福!”

若是嫣儿此刻在此,定会震惊地发现,楚媚筠手中紧握的玉瓶,其样式与皇后交给北堂墨的“桃花醉”,竟一模一样!

而刚离开密室的嫣儿,本欲去寻找昔儿,却瞥见皇后正招手唤来一名心腹宫女。心生疑虑的她,立刻悄然飘至皇后身侧,凝神细听。

只见皇后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纸包,塞到宫女手中,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绝:

“本宫方才细想,北堂弘那个废物说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你去,给本宫紧紧盯着墨儿。倘若……倘若他的计划出了纰漏,未能成事……”皇后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随即被狠厉取代,“你就想办法,将此物让弘儿服下。让他……去替他哥哥顶下这桩罪。”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切记,无论如何,必须将墨儿干干净净地摘出来!本宫已经……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绝不能再失去墨儿。否则,本宫还要拿什么,去跟宸妃那个疯女人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染溪那丫头带着兵权嫁给北堂少彦。”

说罢,皇后抬眸,望向皇宫方向的目光里,交织着深不见底的无奈与一种近乎绝望的落寞。在那母仪天下的凤袍之下,藏着的也不过是一个在权力与亲情间挣扎、逐渐迷失本心的可怜母亲。

作为旁观者,历史的见证者,此刻的嫣儿一脸凝重,心中暗叹“如此众多之人同时对陆染溪和北堂少彦发难,无怪乎他们前世走投无路,避无可避。当真是绝境一场,只是苦了昔儿。”

太子宫内,灯火通明。

北堂少彦正由宫人们服侍着整理待会要出席宴会的衣服,镜中的青年眉目俊朗,气宇轩昂。他的母亲,宸妃乌图公主,此刻难得地维持着清醒。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自己悄然长大的儿子,眼神复杂得难以描摹——那里面有母亲见证孩子长大成人的欣慰与骄傲,却又在不经意间,掠过一丝如同审视仇敌般的冰冷与恨意。

她的指尖,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怀中那颗小小的药丸。这是日前,慕青玄冒着巨大风险送入宫中的——来自药王谷、绝不外传的假死药。

青玄的计划清晰而决绝:让她借此药假死出宫,以无忧国亡国公主的身份,重新集结流散各处的遗民,伺机复国。

一边是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是儿子即将迎来的人生重要时刻;一边是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是身陷囹圄、仍在受苦的父亲。宸妃被这两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

然而,当北堂墨对她施加的那些人神共愤的折辱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当老父亲在地牢中煎熬的画面刺痛她的心,一股决绝的恨意便压倒了片刻的犹豫。

必须死。

她必须用一场“死亡”,来打破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困局。她必须为儿子北堂少彦,埋下一颗向他的生父北堂离复仇的种子!

“母亲。”

北堂少彦已收拾妥当,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如同幼时那般,自然地跪倒在母亲膝前,将头轻轻枕在她的腿上,声音里带着全然的信赖与难以抑制的喜悦。

“母亲,儿子终于要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了。您知道吗?这就像一场梦。父皇他突然就为我们赐婚了……儿子真的好开心,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活的一天。”他仰起脸,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母亲,往后我们都会好好的。我和染溪,一定会好好孝顺您。”

听着儿子纯然幸福的絮语,感受着他发自内心的孺慕之情,宸妃方才硬起的心肠,瞬间又如冰雪遇阳,软化下来。可当听到那声充满敬意的“父皇”,想到北堂离那个毁了她一切、双手沾满她族人鲜血的畜生,一阵强烈的恶心与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冲破她的胸膛。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腾的剧烈挣扎,只能用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那动作温柔依旧,指尖却冰凉一片。

此时的嫣儿终于在花园中找到了昔儿,而昔儿正紧盯着从窗户偷溜出来的楚媚筠。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便默契地一同跟了上去。

“嫣儿,你回来了?”昔儿低声问。

两人一边尾随着目标,一边快速交换着各自探听到的信息。听着嫣儿讲述皇后密谋、北堂弘疯魔、以及那瓶诡异的“桃花醉”,昔儿的心不断下沉,如同坠入冰窟。

原来上一世的今日,竟有如此多的暗流同时涌动,来自不同方向的恶意编织成一张致命的大网。难怪……难怪强如父亲与母亲,最终也……她闭上眼,喉间泛上苦涩,当真是世事弄人,造化无常!

前方的楚媚筠提着裙摆,在府邸深处七绕八绕,最终停在一处极为偏僻、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废弃院落前。她警惕地回头张望,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轻轻推开那扇早已腐朽、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内景象与侯府的极致奢华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荒草没膝,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草药与腐臭的怪异气味。

“傻狗子,傻狗子?你在不在?我来看你喽。”楚媚筠压着嗓子,对着荒草丛生的院内呼唤,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逗弄。

我与嫣儿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这楚媚筠不是应该去设计北堂少彦吗?跑来这鬼地方找什么“狗子”?

不等我们想明白,只听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窣声响。紧接着,一个黑影猛地从阴暗的角落窜了出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狗,而是一个人!

一个四肢着地、如同野兽般爬行的男人。他浑身衣衫褴褛,几乎不能蔽体,露出下面苍白得不见天日的皮肤,上面布满了新旧交叠的诡异青紫色斑痕与脓疮。长长的、沾满污垢的头发如同枯草般披散下来,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从发丝缝隙间,看到一双空洞无神、却又闪烁着某种野兽般驯服与渴望的眼睛。

他快速爬到楚媚筠脚边,竟真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用头颅和身体极其熟练而又卑微地蹭着她的裙摆和绣鞋,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类似犬类的呜咽声,姿态虔诚而狂热。

楚媚筠对此似乎早已习惯,脸上没有丝毫惊恐,反而带着一种欣赏宠物般的高傲。她从怀中掏出一根油亮的鸡腿,随手丢在男子面前的泥地上,语气施舍:

“狗子,待会儿去帮我办件事。办好了,还有肉吃。”

那趴在地上的“药人”立刻扑向鸡腿,不顾一切地狼吞虎咽起来,啃食间发出嗬嗬的声响,一边疯狂点头,一边用嘶哑扭曲、几乎不似人声的语调含糊回应:

“好……好……药人……听主人的话……听主人的……”

药人?

什么是药人?

我与嫣儿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被剥夺了人格、形同畜生的男子,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定国侯府内,竟然秘密囚禁、驯养着所谓的“药人”?他们想用他来做什么?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数疑问如潮水般涌来,原本就迷雾重重的局势,此刻显得愈发诡谲、复杂,且深不见底。

只见楚媚筠从怀中取出那个精致的玉瓶,连同一张卷起的画像,一并丢在药人脚边的泥地上。她居高临下,用绣鞋的鞋尖轻轻踢了踢那匍匐的身影,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命令与毫不掩饰的鄙夷:

“听着,狗子。把这里面的药,想办法下到这画像上男人的饮食里,或者直接弄到他身上。然后,把他给我带到东暖阁去。”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声音压低了些, “记住,避开所有人,绝不能让人发现你!要是被我爹知道我还偷偷来找你,他非得打死我不可!毕竟……你们几万药人,最后不就只剩下你一个还能喘气儿么?要是让他发现我知道你的存在,我的下场,怕是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她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混杂着恐惧与残忍的冷笑,轻轻吐出那个早已被尘封的名字:

“我说得对吧,陆安炀。”

陆安炀?!

这个名字如同最尖锐的冰锥,狠狠刺入昔儿的耳膜,直贯心脏!她记得,大婚之前,季泽安曾带她于祠堂中,恭敬祭拜过陆家那一百四十三尊灵位!其中有一个名字,正是陆安炀——那是母亲陆染溪的嫡亲二哥,是她血脉相连的亲舅舅!

根据族谱记载与长辈所言,他应当早已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陆家满门忠烈中,光荣的一员!

他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定国侯府这肮脏污秽的角落?怎么会变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被冠以“药人”这等非人的称谓?!

怎么可以……他们怎么敢如此对待我们陆家人?!

一股混杂着极致震惊、滔天愤怒与彻骨心痛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昔儿连日来勉强维持的理智堤坝。今日一天,她目睹了太多前世的隐秘,承受了太多残酷的真相——祖父的无奈,母亲的悲剧,皇室的阴谋,乃至慕白那盘大棋下的众生皆苦……此刻,亲舅舅以如此惨绝人寰的方式出现在眼前,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魂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视野因奔涌的情绪而模糊扭曲,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巨大的、无声的悲鸣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她这缕来自未来的魂魄也震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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