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西西比河畔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四野,尚未完全散尽,空气中却已弥漫开浓重的肃杀之气。
汉军阵列森严,玄色旗帜在微风中轻扬。
而对岸,以勇猛着称的苏族骑兵已然列阵,他们脸上涂着象征战斗的油彩,眼神凶狠,躁动的战马不断喷着鼻息。
自从首领坐牛被擒,苏族残部推举出了族中公认最强大的战士——黑狼,作为新的统帅。
黑狼人如其名,眼神阴鸷彪悍,骑着一匹神骏的乌骓马,手持一张用硬木和牛筋鞣制的强力长弓。
他催马向前几步,越过阵线,用苏族语高声呐喊,声音充满了挑衅。
通译连忙对霍去病和众将解释:将军,他在说,听闻汉军骑射无双,敢不敢与他们苏族最英勇的骑手一对一较量?若不敢,就……就尽早滚出他们的土地!
副将在霍去病身边低语:将军,苏族骑射确是一绝,这黑狼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传闻能于奔马间射落飞鹰。此战……
霍去病目光平静地扫过对方阵前嚣张叫嚣的黑狼,以及他身后那些同样战意昂扬的苏族骑手,淡然道:士气需压,而非仅靠杀戮。他们既自恃骑射,便在他们最骄傲的领域击败他们。
他话音未落,身旁一员将领已然抱拳请命:末将愿往,挫其锐气!
众人望去,只见薛仁贵身披白袍银甲,坐下白马神骏异常,手持虎头湛金枪,背负宝雕弓,英姿勃发,宛如天神下凡。
霍去病微微颔首:准!仁贵,此战关乎我军威,许胜不许败。
薛仁贵眼神锐利如鹰,沉声道:末将领命!
说罢,他一夹马腹,白马如同一道银色闪电,倏忽间便已驰至两军阵前的开阔地带。
黑狼见汉军果然派人应战,打量了一下薛仁贵及其座下白马,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再次高声喊话,通译转述:他说,汉将,敢与他比试三场吗?第一场,比静靶射术!
薛仁贵懒得废话,只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先请。
黑狼冷哼一声,自箭囊中抽出一支鹰羽箭,张弓搭箭,动作流畅有力。他瞄准了约一百五十步外的一棵孤零零立在河畔的老橡树。
嗖!
箭矢破空,精准地钉在了老橡树的树干上,箭尾兀自颤动。苏族阵中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为他们的勇士助威。
黑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薛仁贵面色不变,甚至没有刻意瞄准,只是随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
薛仁贵的箭矢后发先至,竟然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黑狼那支箭的箭尾,将其从中间劈开,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之上!
刹那间,战场之上一片寂静。
无论是汉军还是苏族,都被这神乎其技的一箭所震慑。片刻之后,汉军阵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而苏族那边则人人面露惊骇。
黑狼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转而变得铁青。他显然没料到对方的箭术竟如此可怕。
他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再次大喊。通译道:他说,静靶不足为奇!第二场,比冲锋陷阵,马上搏杀!
说完,他不等薛仁贵回应,猛地一磕马腹,乌骓马如同一道黑色旋风,朝着薛仁贵疾冲而来!同时,他摘下了挂在马鞍上的沉重长刀,刀锋在晨曦中反射出冷冽寒光,借着马势,势大力沉地朝着薛仁贵当头劈下!
这一刀又快又狠,充满了草原搏杀的血腥气息。
薛仁贵眼神一凝,胯下白马通灵,不待主人指令便已灵动侧移半步,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刀锋。与此同时,薛仁贵手中虎头湛金枪如毒龙出洞,直刺黑狼胸口空门。
黑狼大惊,急忙回刀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火星四溅中,黑狼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从刀身传来,整条右臂瞬间麻木,长刀险些脱手!他心中骇然,这汉将的力量竟如此恐怖!
两马交错,旋即再次冲向对方。黑狼收起轻视,使出浑身解数,长刀舞得泼水不进,招招狠辣,试图凭借其凶悍的搏杀经验取胜。
然而薛仁贵的枪法更是精妙,刚柔并济,神鬼莫测。虎头湛金枪在他手中宛如活物,时而如泰山压顶,刚猛无俦,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狠辣。不过十来个回合,黑狼已是汗流浃背,左支右绌。
终于,薛仁贵卖个破绽,黑狼急于求胜,一刀劈空,胸前门户大开。薛仁贵手腕一抖,金枪如电般探出,并非用枪尖,而是用枪纂精准地磕在黑狼的刀柄上。
哐当!长刀应声飞落。
薛仁贵的枪尖随即点在了黑狼的咽喉前,冰冷的触感让黑狼瞬间僵住,不敢动弹。
你输了。薛仁贵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狼脸色惨白,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能感受到喉间枪尖的锋利,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然而,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狠厉,用生硬的汉语低吼道: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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