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地深处的龙首山,晨雾还没散,就见十五支黑衣小队从树林里钻出来。每队两百人,背弓佩刀,腰间还别着捆浸了油的麻布 —— 正是姜维、邓艾麾下的无当飞军,刚按计划化整为零,在山涧边汇合。
邓艾蹲在溪水里洗手,抬头看向姜维:刚派出去的斥候回来报,往西南走二十里,有个烧当羌的粮囤,守卫大概三百人,囤了至少五万石粟米,是他们往西输送粮草的关键据点。
姜维擦了擦剑上的露水,指尖点向地图上的红点:这个据点必须拔了。但咱们不能硬来,无当飞军擅长潜行,得用巧劲。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小队头领们,声音压得低却清晰,每队挑五十个精锐,随我和邓将军去袭粮囤;剩下的人分往周边部落,把咱们烧粮囤、擒小帅的事传出去,就说汉军主力快到了,不降者斩。
一个络腮胡的头领立刻应声:将军放心!咱们嘴笨,但会留记号 —— 把汉旗的碎布挂在部落门口,再跟俘虏说几句,保准他们传得飞快。
姜维点头,又叮嘱:遇到巡逻队别纠缠,用绊马索放倒战马,短弓射咽喉,别留活口暴露行踪。
众人齐声应下,各自领命出发。姜维和邓艾带着七个精锐小队,往粮囤方向摸去。山路崎岖,满是碎石和荆棘,无当飞军却走得极稳,脚踩在碎石上连声响都没有 —— 他们常年在山地作战,这点地形根本不算事。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隐约出现木栅栏的影子。邓艾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从背上解下望远镜(系统兑换的简易器械,对外称 “千里镜”),往粮囤里看。
粮囤分三层,外层是木栅栏,中层堆着粟米袋,内层有个土堡,几个羌兵正靠在堡墙上打盹,手里的长矛斜斜靠在一边。他放下望远镜,对姜维低声说:守卫多在栅栏门口和土堡里,东南角有个排水沟,能钻进去两个人,正好能摸到土堡后面。
姜维接过望远镜看了一眼,点头:我带一队从排水沟进去,解决土堡里的守卫;你带两队从北边爬栅栏,摸掉门口的哨兵;剩下的人在西侧埋伏,一旦有羌兵逃跑,就用弓射他们的马腿。
分配完任务,众人立刻行动。姜维选了两个身材精瘦的士兵,跟着他往排水沟挪。沟里的水刚没过脚踝,带着股霉味,三人却毫不在意,猫着腰钻了进去。
土堡后面的门没锁,只挂着个木栓。姜维轻轻拨开木栓,推开门缝往里看 —— 五个羌兵正围着篝火喝酒,手里的酒囊递来递去,根本没察觉外面的动静。
他对身后的士兵比了个手势,两人立刻抽出短刀。姜维猛地推开门,短刀直刺最靠近门的羌兵咽喉,那羌兵连哼都没哼就倒了。剩下的羌兵刚要起身,另外两个士兵的短刀已经到了,不到三息时间,土堡里的守卫就全没了气。
邓艾那边也得手了。他带着士兵爬过栅栏,用匕首割断门口两个哨兵的喉咙,顺手把尸体拖进旁边的草堆。接着,他让人把浸了油的麻布缠在箭上,点燃后射向粟米袋。
“轰” 的一声,火苗瞬间窜起来,借着风势,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粮囤里的羌兵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提着刀往火堆冲,却被西侧埋伏的无当飞军射倒一片。
一个羌兵小帅举着战斧冲在前,刚要砍向放火的士兵,姜维突然从土堡里冲出来,长剑一挑,挑飞他的战斧,反手架在他脖子上:别动!再动就宰了你!
小帅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刀 “当啷” 掉在地上。邓艾走过来,一脚踩在他背上:说,你们这粮囤的粮草,要运给谁?
小帅哆哆嗦嗦地说:运…… 运给烧当羌的大首领,他要在剑阁跟其他部落会盟,准备挡汉军……
姜维眼睛一亮,对邓艾使了个眼色:这俘虏有用,留着。他又对士兵喊:别烧干净,留两堆粟米,上面插块木牌,写‘汉军将至,降者免死’!
士兵们立刻照做,很快,木牌就插在了没烧的粟米堆上。邓艾押着小帅,对他说:你现在回去,告诉你家大首领,就说汉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再敢跟大汉作对,下次烧的就是他的大营!
小帅连连点头,爬起来就往远处跑,连鞋掉了都没敢捡。
等羌兵跑远,姜维对邓艾说:咱们撤,去下一个据点 —— 听说氐族在北边还有个盐仓,那是他们的命根子,把盐仓断了,他们更慌。
众人收拾好武器,很快就消失在山林里。只留下熊熊燃烧的粮囤,和那块插在粟米堆上的木牌,在风里晃个不停。
半个时辰后,烧当羌的巡逻队赶到粮囤。看着烧成灰烬的粟米,和地上的尸体,队长脸色惨白。一个士兵指着木牌喊:队长,你看这个!
队长走过去,盯着 “汉军将至,降者免死” 几个字,手都在抖:汉军怎么来得这么快?还这么神出鬼没的?
旁边的士兵也慌了:我听说…… 前几天有部落遇到黑衣兵,悄无声息就把粮车劫了,莫非就是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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