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校场的晨光刚驱散薄雾,密密麻麻的汉军士兵就列好了阵。玄甲、白袍、紫铠层层分明,甲叶碰撞的脆响里,韩信手持功劳簿,大步走上高台。
今日不练兵,只做两件事 —— 休整三日,论功行赏!
台下瞬间起了骚动,士兵们下意识挺了挺腰,眼神里亮闪闪的。刘裕坐在高台侧的虎皮椅上,指尖轻点扶手,看着底下一张张带伤却兴奋的脸,嘴角勾了勾。
先赏普通士卒!韩信的声音裹着风传开,凡随大军北伐乌桓者,每人发绸缎两匹、白银五两!家中无田的弟兄,凭这张地券,回原籍就能领良田一亩!
亲兵们捧着木托盘走下台,托盘里的绸缎泛着柔光,白银叮当作响。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老兵接过托盘,手指反复摩挲着地券,突然抹了把脸:俺家娃以后不用饿肚子了!
旁边的年轻士兵举着绸缎欢呼:俺要寄回家,让俺娘给俺做件新袄!
台下的欢呼浪头刚起,韩信又翻了页功劳簿:中层将领,文鸯、王双出列!
文鸯白袍一振,王双提着铜锤,两人大步跨出队列,单膝跪地。
文鸯率部冲阵,斩杀乌桓千夫长三人;王双单手掀翻敌军粮车,断其补给。韩信念到这里,抬高声音,赏黄金五十两,晋升校尉!各领五百兵马,归入霍去病麾下,备战西进!
两人齐声应道:谢主公!谢元帅!起身时,文鸯的银枪在阳光下闪了闪,王双的铜锤往地上一顿,震得尘土微扬,周围将领纷纷投来喝彩的目光。
刘裕这时站起身,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诸位,你们在塞外流血,朝廷记着;你们护着大汉的百姓,百姓也记着。休整这三日,好好养伤,好好跟弟兄们喝两杯 —— 等歇够了,咱们还要让大汉的旗帜,插得更远!
校场上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愿随主公!愿战到底!
喊杀声里,韩信悄悄走到刘裕身边:主公,姜维和邓艾那边已经备好,三千无当飞军都换了羌氐的粗布衣裳,就等您点头出发了。
刘裕点头:让他们去,告诉他们,潜入为主,摸清羌氐的粮道和部落分布就行,不用硬拼。
与此同时,冀州以西的青石峡谷里,一队黑衣士兵正贴着岩壁前行。他们背着短弓,腰悬环首刀,脚步轻得像猫 —— 正是姜维、邓艾率领的无当飞军。
邓艾突然抬手,队伍瞬间停住。他蹲下身,手指戳了戳地上的马蹄印:新鲜的,三个时辰前过的,是羌氐的巡逻队,往山口去了。
姜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远处山口隐约能看到黑褐色的巨石:斥候说,羌氐用巨石堵了山口,只留条窄道,上面还设了哨卡。
无当飞军的校尉忍不住道:将军,要不咱们冲过去?咱们的短弓能射穿他们的皮甲!
姜维摇头:不行,咱们是来探路的,一开枪就暴露了。后面霍去病将军的大军还没到,不能打草惊蛇。
邓艾这时抬头看向山口两侧的峭壁,眼睛亮了:这峭壁上有藤蔓,能爬。我带一百人绕上去,解决哨卡的哨兵,你们在下面等着,我一挥手,你们就搬开巨石。
姜维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羌氐的哨兵虽糙,但常年在山里转,警惕性不低。
邓艾咧嘴笑:放心,咱们无当飞军爬峭壁的本事,比羌人强多了。
他挑了一百个身材精瘦的士兵,每人腰间多绑了柄短刀,抓着岩壁上的藤蔓往上爬。士兵们手指扣着石缝,脚蹬着岩壁,像猿猴似的往上挪,很快就隐进了峭壁上的灌木丛里。
山下的姜维盯着山口的哨卡,只见四个羌氐哨兵正围着篝火烤羊肉,手里的皮鞭甩得啪啪响,嘴里还哼着听不懂的胡曲。
约莫一刻钟后,峭壁上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 “咚”—— 是短刀鞘砸在石头上的声音。接着,一个哨兵刚要抬头,就被从树上跳下来的邓艾捂住嘴,短刀顺着脖子一抹,软倒在地。
剩下三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灌木丛里就窜出十几个黑影,短刀寒光一闪,三个哨兵连哼都没哼,就倒在了篝火旁。
邓艾走到哨卡边,对着山下挥了挥手。姜维立刻下令:搬石头!动作轻快点!
无当飞军的士兵们涌上去,七八个人一组,喊着号子推巨石。“一二三!” 的号子声里,巨石缓缓挪动,露出能容两人并行的通道。
邓艾从山口跑下来,手里还抓着个五花大绑的羌人:将军,抓了个活口,是哨卡的小头目,问出不少事。
姜维眼睛一眯:哦?说说。
那羌人头目被堵住嘴,呜呜地挣扎。邓艾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他才哆哆嗦嗦地说:我们…… 我们是烧当羌的人,山口后面三十里,就是烧当羌的大营,里面有一万多骑兵…… 还有,其他羌氐部落这几天要在大营会盟,商量怎么防你们汉军。
姜维和邓艾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喜色。邓艾笑道: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咱们正好去会盟的地方探探,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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