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松林的雪还在下,霍去病勒住马时,乌桓粮草大营的轮廓已在晨曦微亮中显形。营寨外立着丈高的木栅栏,上面挂满了风干的人头,篝火堆里的柴火快燃尽了,只剩零星火星在风雪里明灭。
“将军,你看那边。”赵云指着大营西侧,那里有两个乌桓哨兵正靠在栅栏上打盹,手里的弯刀斜斜挂在腰间,连甲胄的系带都松松垮垮。
霍去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翻身下马:“游奕军在前,砍断栅栏;白马义从跟我冲,先控制营门!动作快,别让他们敲锣报信!”
话音刚落,十名游奕军士兵已猫着腰摸了过去。他们手里的短刀裹着麻布,砍在木栅栏上只发出闷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栅栏就被砍出一个能容两人并行的缺口。
“冲!”霍去病一声令下,翻身上马,弯刀直指大营。身后的白马义从如银潮般涌进缺口,马蹄踏在积雪覆盖的营地里,溅起的雪沫混着尘土,瞬间弥漫了整个营地。
“谁?!”两个打盹的哨兵终于惊醒,刚要去摸腰间的铜锣,赵云的长枪已刺穿了他们的喉咙。鲜血喷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却很快被新落的雪花盖住。
营地里的乌桓士兵还在睡梦中,不少人被马蹄声惊醒,揉着眼睛从帐篷里钻出来,看到的却是汉军骑兵举着弯刀冲过来的场景。有人刚要喊“敌袭”,就被迎面劈来的刀锋砍倒,帐篷被马蹄踏塌,粮草袋散落一地,里面的粟米混着雪水,成了泥泞的一团。
“不好!是汉军!”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抓起铜锣使劲敲。“哐哐哐”的锣声在营地里回荡,惊醒了更多乌桓士兵。他们慌乱地找武器、穿甲胄,可没等准备好,西凉骑兵就已冲了进来。
西凉骑兵的红缨在风雪中格外扎眼,他们手里的长枪直刺,弯刀横扫,乌桓士兵根本抵挡不住。有个乌桓百夫长举着战斧冲上来,刚要劈向一名西凉骑兵,就被从侧面冲来的霍去病一刀砍中肩膀,战斧“当啷”落地,百夫长惨叫着倒在地上,很快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烧粮草!别恋战!”霍去病高声下令。早有准备的士兵们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堆放在营地中央的粮草堆。干燥的粮草遇火就燃,“噼啪”声中,火光冲天,浓烟裹着雪花,在半空中凝成黑色的云。
营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赵云策马过来禀报:“将军,乌桓的预备队来了!大概有五千人,正往这边冲!”
霍去病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雪地里扬起大片尘土,乌桓骑兵的黑色旗帜在风雪中晃动。他冷笑一声:“来得正好!赵云,你带白马义从守住营门,别让他们进来;我带西凉骑兵绕到他们后面,前后夹击!”
赵云拱手:“末将领命!”
霍去病调转马头,带着西凉骑兵从营地东侧的缺口冲了出去。乌桓预备队的将领正挥着马鞭催促士兵,没料到汉军会从侧面冲来,顿时慌了神。西凉骑兵的长枪像暴雨般刺出,乌桓骑兵纷纷落马,队伍瞬间乱成一团。
“杀!”霍去病一马当先,弯刀连续劈杀,身边的乌桓士兵一个个倒下。他瞥见那名乌桓将领想掉头逃跑,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过去,弯刀从对方后颈划过,头颅滚落雪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惊恐。
没了将领指挥,乌桓预备队更乱了。赵云趁机带着白马义从从营门冲出来,两面夹击之下,乌桓士兵要么被砍杀,要么跪地投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五千预备队就全军覆没。
“将军,粮草都烧得差不多了!”一名亲兵过来禀报,指着营地里的火光,那里的粮草堆已烧成了灰烬,只剩下冒着青烟的木架。
霍去病点头,刚要下令撤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眯起眼,只见东北方向有大片黑影往这边移动,旗帜上的狼头图案格外显眼——是乌桓左贤王的三万骑兵!
“不好,是左贤王的主力!”赵云也看到了,脸色凝重,“咱们得赶紧撤,不然会被他们包围!”
霍去病却没动,反而握紧了弯刀:“慌什么?他们刚赶来,人困马乏,正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赵云,你带一半人保护伤员先撤,往韩元帅的主力方向去;我带另一半人跟他们周旋,拖延时间!”
“将军,这太危险了!”赵云急道,“左贤王有三万人,咱们只有两万多,根本打不过!”
“我要的不是打赢,是拖延!”霍去病眼神坚定,“只要拖到韩元帅的主力赶来,就是咱们的胜局!你快撤,再晚就来不及了!”
赵云知道霍去病的脾气,不再多劝,拱手道:“将军保重!末将这就去搬救兵!”
赵云带着伤员和一半士兵撤离后,霍去病调转马头,对着剩下的士兵高声道:“弟兄们,乌桓主力来了!怕不怕?”
“不怕!”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积雪从松枝上掉落。
霍去病弯刀直指左贤王的骑兵:“好!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大汉铁骑的厉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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