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道的清晨,浓得化不开的雾气裹着山林的潮气,贴在士兵们的铠甲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岳飞勒住马,胯下的战马打了个响鼻,蹄子轻轻刨着地上的碎石 —— 山道窄得只能容一人一马并行,两侧是陡峭的岩壁,偶尔有松动的石块滚落,顺着山坡砸进下方的密林,发出 “哗啦啦” 的声响。
“将军,前面百丈就是河内城的后山隘口了!” 一名斥候从前方折返,压低声音禀报,手里的火把被雾气熏得只剩一点暗红的光,“斥候探明,隘口守军只有一千人,大多是新招募的乡勇,防备松懈得很。”
岳飞抬手,让身后的队伍停下,声音轻却有力:“传令下去,熄灭火把,所有人解下铠甲上的铜饰 —— 别让金属碰撞的声音惊动守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麾下将士,“后山有一条樵夫踩出的小路,能直接通到河内城的后门,我们从那里摸进去,直取粮草营。记住,只杀抵抗者,降者不杀!”
将士们纷纷熄灭火把,解下腰间的铜铃、甲片上的装饰,山道瞬间陷入一片沉寂,只剩马蹄踩在碎石上的轻微声响。岳飞带着队伍,借着微弱的月光,沿着樵夫小路缓缓前行 —— 小路比山道更窄,一侧是岩壁,一侧是悬崖,士兵们不得不手脚并用,偶尔有人踩滑,身边的同伴立刻伸手拉住,全程没有一人发出惊呼。
半个时辰后,队伍抵达河内城后门。城门紧闭,两名守军靠在门边打盹,手里的长枪斜斜地靠在墙上。岳飞对身边的部将王贵使了个眼色,王贵会意,猫着腰悄悄靠近,左手捂住一名守军的嘴,右手匕首划过对方的喉咙;另一名部将张宪同时出手,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守军。
“开门!” 王贵掏出守军身上的钥匙,打开城门。岳飞带着兵马,悄无声息地涌入城内。此时的河内城,大部分守军都被调去了东门 —— 守将淳于琼收到消息,说岳飞要从正面进攻,便把主力全压在了东门,只留一千人守后山,连后门的巡逻兵都撤了大半。
“粮草营在城西,跟我来!” 岳飞带着队伍,沿着城墙根快速移动。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更显静谧。突然,一名巡夜的士兵迎面走来,看到岳飞的兵马,刚要呼喊,就被张宪一箭射倒。
“快!” 岳飞加快脚步,抵达粮草营时,营门只有十几名守军。“冲!” 王贵率先冲锋,长枪直刺,守军猝不及防,纷纷弃械投降。士兵们举起火把,照亮了营内堆积如山的粮草 —— 粟米、小麦、干草,足足能供袁绍的三万兵马吃半年。
“放火!” 岳飞下令,火把扔进粮草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直冲云霄。营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淳于琼带着一队兵马赶来,却见粮草营已被占领,岳飞的士兵正拿着弓箭对准他们。
“淳于琼,你已被包围,降不降?” 岳飞勒马站在营前,声音洪亮。
淳于琼看着燃烧的粮草营,又看了看周围的敌军,脸色惨白:“怎么可能…… 你们怎么会从后门进来?”
“你太轻敌了。” 岳飞摇头,“袁绍的粮草已断,你若不降,只有死路一条。”
淳于琼咬了咬牙,扔了手里的刀:“我降!”
“拿下!” 王贵上前,将淳于琼捆了起来。
岳飞走进粮草营,看着燃烧的粮草,对张宪道:“派快马去长安,禀报主公,河内已拿下,袁绍的粮草断了;再派一人去河南,告诉赵云将军,我们这边得手了,让他们放心进攻。”
与此同时,弘农城外,韩信的五万兵马已在护城河对岸列阵。弘农城依潼关而建,城墙高达三丈,护城河宽十丈,水流湍急,城头上的守军密密麻麻,箭楼里的弩箭不时射出来,落在护城河里,溅起高高的水花。
“将军,弘农守将蒋奇是袁绍麾下的老将,为人谨慎得很。” 副将周勃指着城头上的防御,“他在城门后设了三道拒马,还在城墙内侧挖了陷坑,硬攻的话,我们至少要折损一万兵马。”
韩信骑着马,沿着护城河缓缓前行,目光落在上游的方向 —— 那里的水流稍缓,岸边有一片芦苇荡,正好能隐藏兵马。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宇文将军,你带两万兵马,乘木筏从上游渡河,绕到弘农城的后侧,假装要进攻粮草营。记住,动静要大,让蒋奇以为你们是主力。”
宇文成都扛着凤翅镏金镋,大声应道:“将军放心!末将保证让蒋奇分神!”
韩信又对周勃道:“你带一万兵马,在正面架设攻城梯,假装要强行渡河,吸引城头上的注意力。”
“遵令!” 周勃躬身领命。
韩信最后看向剩下的两万兵马:“我们带两万兵马,推着攻城锤,在正面待命。等蒋奇分兵去后侧,我们就趁机砸开城门!”
半个时辰后,上游的芦苇荡里,宇文成都的士兵们快速扎着木筏。木筏用粗麻绳捆着圆木,上面铺着木板,能容十人站立。“出发!” 宇文成都一声令下,士兵们推着木筏,顺着水流往下漂,朝着弘农城后侧划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