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龙山的晨雾还没散尽,三匹骏马已踏着青石板路疾驰而来。刘裕勒住缰绳,望着前方熟悉的山门,笑着对身旁两人道:“再拐过这个弯,就到了。”
吕布握紧马鞍,赤兔马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紧张,打了个响鼻。他眼神里满是期待,又藏着几分局促:“不知道师傅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事,会不会还生我的气。”
赵云拍了拍他的胳膊:“师兄知错能改,师傅向来明事理,定会原谅你的。”
三人翻身下马,刚走到山门,就见石阶上立着四道身影。最前面的李彦身着青色粗布道袍,腰束一根褪色的麻绳,头发用普通木簪绾起,虽已年过六旬,却腰杆笔直如松,眼神锐利得像刚磨过的剑;身旁的师娘穿件浅蓝色布裙,袖口磨得有些发白,头上插着支素银簪,指尖还沾着针线灰,见他们来,立刻露出温和的笑。
右侧的童渊穿着深色短打,手拿长枪,衣襟上沾着草叶,显然刚练完武;颜雨跟在师娘身后,穿件粉色粗布衫,手里提着竹篮,里面装着刚采的野山楂,脸颊被山风吹得红扑扑的。
“师傅!师娘!” 刘裕快步上前,躬身行礼时,腰间的玉佩轻轻碰撞。
吕布和赵云也连忙跟上,齐声喊道:“师傅,师娘。”
李彦上前一步,目光在刘裕身上停留片刻,原本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没白教你。如今做了丞相大将军,还能想着回山,没忘本。”
师娘笑着递过粗布毛巾:“一路风尘仆仆的,快擦擦汗。屋里炖了土鸡,就等着你们来吃。”
进了道观正殿改的起居屋,鸡汤的香气扑面而来。师娘给三人盛汤,颜雨把野山楂倒在粗瓷盘里,童渊则拉着赵云问起长安的战事,气氛热闹又温馨。
可没过多久,李彦的目光突然转向吕布,端着碗的手一顿,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奉先,你且站起来。”
吕布身子一僵,手里的汤碗差点脱手,连忙放下碗,垂着手站起身,头埋得低低的。
李彦放下碗,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敲在吕布心上。“你可知错?”
这四个字刚出口,吕布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抵着冰凉的地面:“师傅,弟子知错。”
“你错在哪?” 李彦猛地一拍桌子,木桌发出 “咚” 的闷响,威严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吕布,“丁原认你做义子,给你官职,待你不薄,你却为了一匹马、一些金银,就杀了他,转头投靠董卓那国贼!”
吕布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弟子当年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做出那等忘恩负义的事,这些年日夜都在后悔,从来不敢忘。”
“后悔?” 李彦冷哼一声,眼神更厉,“你跟着董卓祸乱朝纲,废立皇帝,害了多少百姓?若不是后来你帮子墨杀了董卓,迷途知返,今日我李彦根本不会让你踏进这山门,更没你这个弟子!”
一旁的赵云连忙起身求情:“师伯,师兄这些日子确实改了不少。虎牢关时他力战董卓军,后来更是亲手斩了董卓,立了大功,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刘裕也跟着说道:“师傅,师兄如今真心悔改,对我更是忠心耿耿。他这次回山,就是特意来向您忏悔的,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师娘见吕布额头都磕红了,连忙拉了拉李彦的袖子,柔声说:“老头子,奉先已经知道错了,也立了功,你就别再骂他了。他当年年纪轻,难免犯错。”
李彦盯着吕布看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见他始终伏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不似作伪,才重重叹了口气:“起来吧。看在子墨和子龙的面子上,我再信你一次。往后若再敢做忘恩负义的事,我定打断你的腿,逐出师门!”
吕布连忙磕头:“谢师傅!弟子再也不敢了!这辈子都忠于师弟,绝无二心!”
气氛渐渐缓和,师娘给吕布重新盛了碗汤,心疼地说:“快喝点汤暖暖身子,看你吓得。”
刘裕趁机从行囊里掏出一卷画像,递到师娘手里:“师娘,您看,这是我的孩子们。大的叫刘皓,已经能喊爹爹了;这个是刘瑶,长得像她娘蔡琰;还有龙凤胎刘景、刘祺,可爱得紧。”
师娘接过画像,凑到窗边借着光细细看,嘴角笑得合不拢:“哎哟,这么多乖孩子,个个都俊。真想抱抱他们,亲手给他们做件小衣服。”
“那正好啊师娘。” 刘裕连忙说道,“您和师傅跟我回长安住些日子,既能抱抱徒孙,长安的大夫也能给您和师傅调理身体,比在山上方便多了。”
赵云也跟着劝:“是啊,师傅、师伯,长安比山上热闹,弟子也想多陪陪您。您还能指点指点军中的将士武艺,多好。”
李彦看向童渊,童渊笑着点头:“山上住了一辈子,也该去长安看看世面。子墨现在做大事,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点忙。”
师娘拉着颜雨的手,眼里满是期待:“雨儿也想去看看长安吧?听说那里有好多好看的布料,正好给孩子们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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