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小说三天,我靠碰瓷顶流陆烬寒苟住性命。
泼咖啡、递剧本、假摔三连击,终于让他咬牙切齿记住我的名字。
系统提示:“恭喜获得30天续命时长,但目标厌恶值已达临界点。”
刚松口气,却在餐厅门口目睹老人被撞。
我本能扑过去当人肉垫背,鲜血染透戏服。
老人紧握我的手:“姑娘,陆家从不欠人情。”
第二天热搜炸了:#陆氏集团董事长车祸获救# #神秘金发女子见义勇为#
第三天,陆烬寒堵住我的去路,眸色沉沉:
“爷爷让我娶你,协议结婚,一年为期。”
我看着他身后系统弹出的血色警告——
>【爱意值:-99%,死亡率: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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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死死扒在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冰渣子刮过喉咙,带着医院特有的、宣告着病痛与脆弱的冰冷气息。苏挽棠艰难地转动了一下酸涩的眼珠,视野从模糊的纯白顶灯,慢慢聚焦到天花板上几道细微的、如同蛛网般的裂纹。
意识如同沉船后被打捞起的碎片,一点一点艰难拼凑。
剧痛。从后脑勺沿着脊椎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钝痛。肩胛骨那里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额角贴着一块纱布,底下传来火辣辣的闷痛。
记忆的潮水猛地倒灌回来,带着冰冷咸腥的绝望气息——刺耳的刹车尖啸,失控撞来的钢铁巨兽,自己如同扑火的飞蛾般决绝撞出去的身影,沉重的落地,骨骼发出的闷响,还有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滑过脸颊的触感……
陆老爷子!他没事吧?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针,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痛苦。她猛地想坐起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和疼痛让她眼前发黑,重重跌回坚硬的病床。
“醒了?” 一个略显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苏挽棠猛地侧过头。
病房靠窗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正是她豁出命去救下的陆老爷子。他换下了那身染尘的中山装,穿着一套舒适的深灰色丝绒家居服,外面随意披着件同色系的羊绒开衫。额角贴着一小块创可贴,左手小臂打了石膏,固定着吊在胸前。脸色虽然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但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隼,此刻正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不容错辨的审视,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
“陆…陆老先生?” 苏挽棠的声音干涩嘶哑,像砂纸摩擦,“您…您没事吧?”
“托你的福,丫头。” 陆老爷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沉稳,“除了这把老骨头有点不听使唤,死不了。” 他的目光在她额角的纱布和被厚重被子盖住的身体轮廓上扫过,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歉意,随即又被更深的、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光芒取代。“倒是你,伤得不轻。医生说了,脑震荡,肩胛骨骨裂,软组织挫伤一大堆。得好好养着。”
苏挽棠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如同潮汐般连绵不绝的疼痛。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得冒火。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股冰冷的、带着消毒水也无法完全掩盖的、独属于某个人的清冽气息,瞬间弥漫进来,压过了病房里原有的味道。
陆烬寒。
他穿着一身剪裁极尽完美的黑色羊绒大衣,衬得身姿愈发挺拔料峭。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只露出一小截冷白色的脖颈。大衣里面是同样熨帖的黑色高领毛衣,将他那张本就线条冷硬的脸,映衬得如同冰雕。棕红色的眼眸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地扫过病床上的苏挽棠,在她脸上停留了不足半秒,便移开,最终落在沙发上的陆老爷子身上。
“爷爷。”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如同在念一句设定好的台词。他迈步走进来,步履沉稳,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叩响,每一步都像是精确丈量过。他刻意避开了靠近苏挽棠病床的那一侧空间,仿佛那里存在着某种无形的、致命的污染源。
【警告!检测到关键目标人物‘陆烬寒’进入高危距离!】
【目标厌恶值峰值波动!精神场域对宿主产生强烈排斥反应!】
【生存能量场受到侵蚀!生存时长-0.5小时!-0.5小时!…】
系统冰冷刺耳的警报瞬间在苏挽棠脑中疯狂炸响!伴随着警报的,是她意识深处那代表生命倒计时的血红色数字,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减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冷酷地攥紧她的生命线,用力拧绞!
苏挽棠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源于灵魂深处对“抹杀”最本能的恐惧!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试图离那股冰冷刺骨的气息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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