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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陕北到星辰大海 第89章 接生技术的改进

作者:南空余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6 22:12:24

秀兰成为一号健康堂负责人后,接手的第一个“大案”是个难产——准确说,是所有人都觉得是难产,但秀兰最后发现是乌龙。

产妇是二经巷张家的媳妇翠花,第一胎,从昨天半夜开始阵痛,到现在已经十几个时辰了,孩子还没生下来。接生婆——其实是张家隔壁的李大娘,自称“接生过八个娃”——急得满头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炕转圈:“秀兰姑娘,你快看看,这孩子……胎位好像不正!我摸着手脚都在上面!”

秀兰才十七岁,自己还没嫁人,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面对这种场面,腿软得像面条。但她想起老郎中的教导:“医者,稳字当头。你慌,病人更慌。”她深吸三口气,洗了三遍手——用开水烫过的布巾蘸酒精(土法蒸馏的,酒精度低得能当水喝),然后上前检查。

翠花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汗把头发全打湿了,贴在脸上,呻吟声小得像蚊子叫。秀兰伸手摸了摸肚子,心里一沉:手感确实不对,硬邦邦的一团,分不清头脚。

“得转胎位。”她想起老郎中教过的“外倒转术”,但只在布偶上练过——那布偶还是春娘用破袜子缝的,肚子塞满稻草,秀兰给它起名叫“稻草人娘亲”。

“我……我试试。”她声音发颤,像风吹破窗户纸。

李大娘一把拉住她,压低声音:“秀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翠花她男人在外头听着呢,弄不好一尸两命!到时候张家能饶了你?还是去请老郎中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

“来不及了,”秀兰看着翠花越来越弱的呼吸,嘴唇都紫了,“老郎中在总院坐诊,过来得两刻钟。再拖,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她一咬牙,让李大娘按住翠花,自己按照记忆中的手法,两只手慢慢推转那硬邦邦的一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秀兰的汗像下雨似的,滴在翠花肚皮上,把肚皮都打湿了。她嘴里念念有词:“左边转三圈,右边转三圈,宝宝乖乖把头朝下……”

突然,她感觉手下的“硬团”动了动,像条鱼在肚子里翻了个身。

“转过来了!”她惊喜地喊出声,“快,准备热水,干净的布!还有……还有那把消毒剪刀!”

又过了半个时辰——对屋里所有人来说像过了半辈子——一声婴儿啼哭响起,嘹亮得像公鸡打鸣。孩子生了,是个男孩,虽然瘦小得像只小猫,但手脚齐全,哭声震天。翠花也缓过来了,虚弱地笑了,眼泪顺着眼角流。

秀兰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手还在抖,抖得像得了鸡爪疯。但她成功了——至少现在看是成功了。

这件事传开后,秀兰名声大噪。妇女们凑在一起织布时都说:“秀兰姑娘神了,难产都能救!听说她念了咒语,孩子就转过来了!”

秀兰听到这种传言,哭笑不得。她去找老郎中,把过程详细说了,连自己当时念的“咒语”都交代了:“我就是太紧张,随便念叨的……”

老郎中听后,捋着胡子既欣慰又后怕:“秀兰啊,你胆子太大了。横位转胎,手法稍有不当,就会伤到子宫,引起大出血。不过……”他顿了顿,“你做得对,救人要紧。而且你转的手法基本正确,运气也好——那孩子可能本来就是头位,只是蜷着,你推的时候它自己伸展开了。”

他从药柜最底层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封面四个大字:《妇人良方》。“你看,这里讲‘催生八法’,还有‘转胎手法’。以后遇到难产,按这上面的来,更稳妥。这书是我年轻时从一个游方郎中那儿换的,花了三钱银子呢。”

秀兰如获至宝,捧在手里像捧着金元宝。她连夜抄录——其实她识字不多,大部分靠老郎中口述,她画图记。画到“转胎手法”时,她把“稻草人娘亲”搬出来,对照着练,嘴里还念念有词:“左手推这里,右手托那里……”

这件事也让李健意识到:接生技术,是新家峁医疗体系中最薄弱、也最要命的一环。

新家峁现在每年出生几十个婴儿——具体数字苏婉儿有记录,去年是四十二个,今年预计破五十。但接生全靠有经验的妇女,或者像李大娘这样的“土接生婆”。她们凭经验办事,方法落后得像前朝古董:剪刀用普通裁衣剪,开水烫一下就算消毒;脐带用普通棉线扎,有时候扎不紧,血流一地;婴儿生出来拍两下,哭就行,不哭就拎起来倒吊着拍。

消毒?那是什么?能吃不?

遇到难产基本听天由命,实在生不下来,就烧香拜佛,或者……用土方子:喝符水,挂铜钱,甚至有人试过让产妇从板凳上往下跳——说是“把孩子震下来”。

婴儿死亡率高得吓人。去年夭折了七个,两个死于“脐风”(破伤风),三个死于腹泻,两个先天不足。产妇死亡率也不低,去年有两个死于产后大出血,死的时候血流了半炕,接生婆吓得瘫在地上。

“得改进接生技术。”李健对老郎中说,语气严肃得像在讨论军国大事,“培训专业接生员,建立标准化流程。剪刀必须专用消毒,脐带必须规范处理,难产必须有应对方案。”

“接生员?都是女的吧?”老郎中犹豫,脸有点红,“我这老头子,教这个……不方便啊。而且那些妇女,见了我就躲,像见了瘟神。”

“让秀兰教。”李健早就想好了,“她年轻,又是女的,方便。您从旁指导,讲医学原理。咱们分个工:秀兰教实操,您教理论。”

“秀兰?她能行吗?她才十七……”

“我看能行。”李健说,“她细心,肯学,这次难产处理得不错——虽然运气成分大,但至少没慌。而且她是妇女组长春娘的侄女,妇女们信她。”

于是,新家峁第一期“接生员培训班”开班了。地点设在健康堂旁边的空屋,时间定在晚上——白天妇女们要干活。秀兰主讲,老郎中当“顾问”,坐在屏风后面,有问题隔着屏风问。

报名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接生员有工分——接生一个记五个工分,抵半天农活;受尊重——谁家生孩子都得请,好吃好喝招待;还能救人——这是最吸引人的。最后选了二十人,年龄从二十岁到四十岁不等,都是生过孩子的,有经验。

开班第一天,秀兰紧张得舌头打结。她站在前面,下面二十双眼睛盯着她,有好奇,有怀疑,有期待。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小得像蚊子:“今天……今天咱们学产前检查。”

她从“稻草人娘亲”开始教。怎么摸肚子判断胎位:头位是圆的,屁股位是软的,横位是长的。怎么听胎心:用竹筒听,正常是一百二到一百六,太快太慢都有问题。怎么估产期:“怀胎十月”是阴历月,实则是九个月零七天……

学员们学得很认真。尤其是一个叫王二嫂的,生了五个孩子,经验丰富,但听完课直拍大腿:“我以前生老三时胎位不正,接生婆让我跪着生,跪了一天一夜!要是早知道能转胎,哪用受那罪!”

实操练习时更热闹。秀兰做了十几个布偶“产妇”,肚子塞棉花,里面放个小木偶“胎儿”。学员们轮流练习转胎位,把木偶从横位转成头位。开始笨手笨脚,把布偶肚子都扯变形了,后来渐渐熟练。

老郎中在屏风后补充理论:“为什么要消毒?因为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会从伤口进去,让人发烧,化脓,甚至死。为什么脐带要留三指长?留长了容易感染,留短了容易出血。为什么产后要喝红糖水?红糖补血,还能帮助排恶露……”

培训班办了半个月,结业考核分两场:笔试和实操。笔试是秀兰出题,吴先生监考——题目简单:“接生剪刀为什么要煮?”“脐带怎么扎?”“遇到大出血怎么办?”但二十个人里,只有八个能完整写出来,剩下的要么写错别字,要么画图代替。

实操考核更严格。秀兰扮演“难产产妇”,学员们轮流处理。有人紧张得手抖,剪刀掉地上;有人忘了消毒,直接上手;有人扎脐带时线打了死结,解了半天。最后二十人里,十五个合格,五个需要补考。

合格者颁发了“接生员证书”——吴先生用毛笔写的,盖了老郎中的私章和联盟的公章。虽然就是一张纸,但大家捧在手里像捧着圣旨。王二嫂把证书贴身放着,说:“这可是饭碗!”

接生员分配到各居住区,每区三到四人,随叫随到。秀兰作为总指导,负责疑难病例,每天巡查。她还搞了个“接生日志”,每接生一个,都要记录:产妇姓名、胎位、生产时间、处理过程、婴儿情况。这既是为了统计,也是为了总结经验。

接生员上岗后,立竿见影。

第一个月,接了十五个生,全部顺利。产妇和婴儿都得到良好护理:剪刀煮过,脐带规范扎,婴儿擦干净包好。以前生孩子像过鬼门关,全家老小提心吊胆;现在有接生员在,稳当多了。有户人家生完孩子,非要给接生员塞鸡蛋,接生员推辞:“联盟有规定,不能收礼。”最后还是收了——实在推不掉。

但挑战很快来了。

三区有个产妇桂花,生完孩子后大出血。接生员是刚培训合格的小梅,按培训的方法处理:按压子宫,用草药(三七粉)止血,但血像泉水似的往外涌,止不住。小梅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让桂花男人跑去叫秀兰。

秀兰赶到时,桂花已经脸色煞白,嘴唇没血色,眼睛半闭,呼吸微弱。她摸了摸脉搏,快得像打鼓,弱得像游丝。

“针刺止血!”她想起老郎中教过的“隐白穴止血法”,在脚趾特定位置扎针,刺激子宫收缩。她颤抖着拿出针——针是特制的,比绣花针粗,用酒精泡过。找准位置,一针下去。

血慢慢止住了,从泉涌变成细流,最后停了。

“送总院!”秀兰声音发颤,“用担架,轻点抬!”

四个男人用门板当担架,把桂花抬到济世堂。老郎中已经准备好,给桂花灌了参汤——人参是贵重药,平时舍不得用,但救命要紧。又开了补血药方:当归、熟地、白芍、川芎,熬成浓浓一碗。

三天后,桂花脱离危险,能坐起来了。她男人跪在秀兰面前磕头:“秀兰姑娘,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要是没您,桂花就……”

秀兰扶他起来,眼圈也红了:“应该的,我是接生员。”

这件事让秀兰更重视培训。她增加了急救课程,教接生员怎么识别危险信号:出血多少算“大出血”,脉搏多少算“危险”,脸色什么样算“休克”。怎么初步处理:按压哪里,用什么药,怎么扎针。什么时候该送总院:自己处理不了,千万别硬撑。

她还编了个顺口溜,让接生员背熟:

“一看二摸三听诊,胎位胎心要记清。消毒规范不能省,剪刀布巾煮干净。脐带留长三指整,扎紧剪断莫留情。产后观察两时辰,出血发热要当心。遇到难产别硬撑,快请秀兰或先生。”

接生技术改进,带来的不仅是婴儿成活率提高,还有产妇安全感的提升。以前妇女怀孕,提心吊胆,怕生不下来,怕大出血,怕孩子不健康。现在定期有接生员检查,有问题早发现。生孩子时,接生员全程陪护,消毒规范,操作专业。生完后,还有产后访视——接生员三天后上门,看伤口恢复,教怎么喂奶,怎么护理。

“秀兰姑娘,你们真是菩萨。”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年轻母亲拉着秀兰的手,眼泪汪汪,“我以前听说生孩子是‘儿奔生,娘奔死’,怕得要命,晚上做噩梦。这次有你们在,一点也不怕——就是疼,但疼得踏实。”

秀兰笑了,给她掖了掖被子:“嫂子,好好养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记住,多喝汤,别沾冷水,孩子饿了就喂。”

接生员的成功,让李健看到了基层医疗的力量。他让秀兰总结接生经验,编成《新家峁接生手册》。吴先生负责文字,秀兰画图——她画得歪歪扭扭,但意思清楚:一个圆肚子,里面一个小人,头朝下是“顺产”,横着是“难产”。

手册印了五十本,发给每个接生员,也作为培训教材。内容分三部分:

产前:每月检查什么(胎位、胎心),吃什么(多吃蛋,少盐),注意什么(别干重活,别生气)。

产中:接生步骤图解(洗手、铺布、接生、断脐),难产处理方法(转胎位、扎针、送医)。

产后:产妇护理(饮食、卫生、休息),婴儿护理(喂奶、换尿布、洗澡),常见问题解答(发烧怎么办,奶不够怎么办)。

虽然简陋,但实用。接生员们随身携带,用布包着,随时查阅。有次王二嫂接生时忘了脐带留多长,当场掏出手册翻,边翻边说:“等等啊,我查查书……”

接生技术的改进,也带动了相关产业发展。

比如,需要大量干净的布巾、绷带。妇女组织成立了“卫生用品组”,春娘当组长,专门生产“接生包”:一个粗布包里,有三块消毒布巾(白布煮过晒干)、一根消毒棉线(用开水煮过的棉线)、一把消毒剪刀(铁匠铺特制的小剪刀,头圆不伤手)。

接生包每个产妇发一个,成本记在联盟公账上。用完回收,消毒后可重复使用——虽然简陋,但比用普通剪刀、破布卫生多了。春娘还搞了“以旧换新”:交回旧包,领新包,旧包拆洗消毒后重新组装。

又比如,需要草药。老郎中带着学徒们,在村外河边开辟了半亩“药圃”,种常用草药:益母草(促宫缩,长得快,一茬接一茬)、三七(止血,难种,但必须种)、艾叶(温经,遍地都是)。自产自用,降低成本。有次马家庄来人买三七,老郎中捻须笑:“不卖不卖,自己还不够用呢。”

婴儿的护理也得到重视。秀兰教新妈妈们:勤换尿布——尿布用旧布做,开水煮过晒干;喂奶前洗手——用肥皂洗,虽然肥皂粗糙;注意保暖但不要捂太厚——以前有奶奶把孙子裹成粽子,差点闷死。

这些看似简单的知识,在当时却是救命良方。以前很多婴儿死于“脐风”(破伤风),现在剪刀消毒,脐带规范处理,基本杜绝。以前婴儿腹泻死亡多,现在注意卫生,喝开水(婴儿喝母乳,但母亲注意饮食,不喝生水),腹泻少了,就算腹泻,老郎中有药方:炒米煮水,加点盐。

新家峁的婴儿,像地里的庄稼,一茬茬茁壮成长。春娘统计了今年上半年的数据:出生三十五个婴儿,只夭折一个——那孩子生下来就有问题,心脏缺一块,老郎中说“神仙难救”;产妇无一死亡,连大出血都没有。

这数据,在明末的陕北,简直是奇迹。苏婉儿把数据记在《联盟大事记》里,在旁边批注:“此乃李盟主医疗改革之功。”

消息传到周边,有孕妇的人家羡慕不已。赵家庄有户人家,媳妇怀了双胞胎,怕生不下来,托人带话想请秀兰去接生,愿意出高价。秀兰请示李健,李健说:“去,但不要钱,要粮食——二十斤麦子。”

秀兰去了,忙了一天一夜,双胞胎平安落地,一男一女。那家人高兴坏了,除了二十斤麦子,还硬塞了十个鸡蛋。秀兰把鸡蛋带回联盟,分给健康堂的孩子们吃。

马老爷的儿媳妇怀孕了,马老爷亲自来请秀兰去马家庄“指导”,付了高额“出诊费”——五十斤白面。秀兰去了,给马少奶奶做了检查,讲了注意事项,还送了个接生包。马少奶奶摸着接生包里的消毒剪刀,惊讶:“这剪刀……还专门为接生做的?”

“对,”秀兰认真说,“头是圆的,不会戳伤孩子。”

马老爷感激不尽,送秀兰走时说:“秀兰姑娘,你这手艺,比县城的稳婆强多了!那些稳婆,就知道要钱,手艺稀烂。”

秀兰谦虚:“都是跟老郎中学的,还有李盟主支持。”

接生技术的改进,是新家峁医疗体系中最亮眼、也最温暖的一环。它直接关系到人口的繁衍,关系到每个家庭的幸福,关系到母亲的笑脸和婴儿的啼哭。

李健有时会去健康堂转转,看看那些新生的婴儿。孩子们裹在干净的襁褓里,小脸红扑扑的,睡得香甜。母亲们坐在炕上,虽然累,但脸上有笑。接生员们忙前忙后,虽然辛苦,但眼里有光。

这一切,比他打胜仗、修路建房、整顿治安,更让他感到欣慰。

因为,这是生命的延续,是希望的传承。有了健康的婴儿,新家峁才有未来——这些孩子会长大,会读书,会干活,会结婚,会再生孩子。他们会记得,自己出生在一个干净、安全、有希望的地方。

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成为这片土地的新主人,建设一个更好的世界。

那是很远的事。

但现在,李健要做的,是确保他们能活下来,能健康长大。

他走出健康堂,夕阳正好。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清脆响亮,像在宣告:我来了,这个世界。

秀兰追出来:“李盟主,下个月预产期有八个,我想再培训五个接生员,人手不够。”

“批了。”李健点头,“需要什么支持,找苏婉儿。”

“还有,”秀兰犹豫了一下,“我想……我想学认字,想看懂医书。老郎中的书,好多字我不认识。”

李健看着她,这个十七岁的姑娘,眼睛里有一种光,那种想变得更好的光。

“好。”他说,“我让吴先生教你。每天晚上,一个时辰。”

秀兰笑了,笑容像春天的花。

夕阳下,健康堂门口,一个接生员抱着刚洗完澡的婴儿出来晒太阳。婴儿眯着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这个世界,兵荒马乱,天灾**。

但在这里,在这个叫新家峁的地方,生命在倔强地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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