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又是一年除夕。
苏荷拉着沈泽穿梭在人群里。
对灯会的喜爱不改半分。
“夫君,你看……”
她的眼中闪烁着星星,沈泽牵住苏荷的手,二人在人群里就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小夫妻。
与去年不同的是,今天逛花灯的人不再只有他们二人。
“渊儿,你可得牵好自己的媳妇儿,我与你爹去河边放荷灯。”
姜秋月的话从耳边传来,沈泽点了点头,将苏荷握紧了一些。
舅母范惠见了这一幕,好生羡慕,胳膊肘杵了杵祝成山:“你瞧瞧人家。”
祝成山瞧见亲家两个举动,羞红了老脸:“有什么好瞧的,老夫老妻的,不知羞。”
范惠颇为不满地转过身,眼睛一亮,瞧上了小摊上的红豆簪子。
“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主笑意盈盈:“这个三百文。”
范惠立马放下,感叹道:“哎哟,红豆加木头也值三百文了。”
摊主也不恼,一见范惠就是个节俭的主儿:“是了,都是应着过年,图个喜庆吉利,您不买也没关系,能得了您的眼,也是这簪子的福气。”
范惠咂了咂嘴皮子,“你这老板,可真会说话啊,今年生意定能红火。”
摊主接了她的祝福:“是了,借您吉言。”
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依依不舍的挪动了身子,追上苏荷的脚步。
祝成山陪着她一言不发的转悠着,找了个解手的时间,回了小摊上,买下了那支木簪。
“阿爷,我要吃糖葫芦!”
祝玲儿奶声奶气地喊着,祝成山掏钱掏得洒脱。
“好,给咱们玲儿买。”
祝成山将糖葫芦递给祝玲儿,换来一句:“谢谢阿爷,阿爷最好了!”
范惠捏着祝玲儿的小脸:“是啊,你就是你阿爷的心头宝,要啥都给买。”
祝成山白了妻子一眼,将怀里的红豆簪子递给范惠:“诺,你也有……”
万千红明灯冉冉升起,亮了天际,也红了眼眶。
范惠扭捏得不知所措,祝成山打趣道:“瞧你那损样儿,难看得很!想要什么就买,今年有了侄女儿帮衬,手头宽裕了不少。”
范惠粗糙的手指摩擦着手中的木簪,既欢喜,也心疼:“三百文呢,咱们家啊,三个孩儿都还没成家呢。”
祝成山没好气儿道:“一天天儿的,瞎愁,儿孙自有儿孙福。”
祝玲儿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花灯,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表姑姑,等等玲儿。”
苏荷与沈泽回头,等着小不点儿奔向他们。
夫妻二人将玲儿牵在中间,一路走走停停。
苏荷突然来句:“今年,不会再有啥刺客吧?”
沈泽弹了她的脑门儿,“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只是想起这茬儿,有人通敌的事情又涌上心间,距离岳漠的文枢府透露此消息都已经过去了一年。
也不知幕后人的势力发展得如何了?
会不会危及国本?
“啥?你们去年遇到刺客了?”
祝平安偏过脑袋,一张憨厚的脸上戴了一张油彩面具,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苏荷被吓了一跳,伸出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大表哥?你吓死我了!”
“嘿嘿,对不住妹子。”
祝玲儿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亲爹。
连忙伸开手,声音软糯:“爹爹,抱抱。”
祝平安一把捞起女儿,祝玲儿的目光都聚集在面具上,一点儿都不带惧怕。
沈泽道:“去年是意外,大表哥放心的玩吧。”
同样的事今年再发生一遍,榆临的知府大概是想提前退任养老了。
今年除夕的灯会,巡逻的人都增加至往年的三倍。
祝平安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这是自己第一次看灯会,这般迷人热闹的景象,即便是已经当爹的自己也逛得不知疲倦。
祝平安将玲儿高高举起,坐在自己的肩上。
“走,别烦你表姑姑和表姑父了,爹爹带你去看舞狮!”
“好耶!爹爹,玲儿也要这个面具!”
“好,爹爹给你买,玲儿要什么爹爹就买什么!”
身后传来范惠的声音:“你小心着点儿,莫把玲儿摔了。”
玲儿坐在爹爹的肩上朝阿奶挥挥手,父女俩渐渐融进欢快的人群。
看完舞狮看杂耍,看完杂耍观铁花,看得父女二人眼花缭乱。
“爹爹,猜灯迷,我要兔儿灯!”
祝玲儿戴着面具呼喊着,欢快得像个年画娃娃。
祝平安带着女儿挤进去,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虽因为做生意习了几个字,但深奥一些的却不是很懂。
猜灯迷的老板高语:“除夕守岁待钟声,三更过后岁华新,猜一字。”
围着的人群立马举手猜谜。
“是春,春日的春。”
老板笑着摇头。
“奉,奉行的奉。”
老板眼睛一亮,“哎,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可选心仪花灯一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