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平,咱得有言在先。鲁菜,是我师门的手艺,师父没说不让外传,我教了没问题。可我们老何家那点家传的谭家菜路子,那个……祖宗有规矩,真不能外传。这个你得体谅。”
张和平本意就是学点大众菜系提升生活品质,对人家秘传的家宴菜并无窥探之心,立刻点头表示理解。
“柱子你放心,规矩我懂!你能教我鲁菜,我就已经非常感激了!谭家菜那是你们何家的宝贝,我绝不敢惦记。”
“好!痛快!”傻柱见张和平如此通情达理,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消失了,心情大好,“那咱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厂里请假,然后来找你?”
“行,一早咱就去,淘换零件也得赶早。”张和平点头。
事情谈妥,傻柱心头的巨石落下,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他又跟张和平确认了明天碰头的时间,便起身告辞,脚步匆匆地往回赶,恨不得立刻把这好消息告诉何雨水。
送走傻柱,张和平关上门,回到桌前。
看着桌上傻柱留下的两个烟蒂,他无奈地笑了笑,找来废纸收拾干净。对于明天的事,他并不觉得麻烦,既能帮到傻柱兄妹,又能为自己换来一个厨艺大师的亲手指导,这交易很划算。
跟主要的是,张和平计划在以后断了易中海的念想,就必须在贾东旭死之前先把傻柱拉拢过来,至少让他跟自己的关系别搞那么僵,能听进去自己的一些话就行。
夜色更深,四合院彻底安静下来。
前院张和平屋里的灯又亮了一会儿才熄灭,而中院何家屋里,则隐约传出傻柱压低音量却难掩兴奋的说话声,以及何雨水惊喜的低呼……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四合院就有了动静。
傻柱难得起了个大早,心里揣着给妹妹弄自行车的大事,一刻也等不了。他胡乱抹了把脸,就直奔易中海家。
“一大爷,劳您驾,今儿个帮我跟厂里请个假。”傻柱敲开门,对着一脸疑惑的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打量着傻柱,看他穿戴整齐不像生病,便问。
“柱子,这不上不下的,请什么假?有啥急事?”
傻柱早就想好了说辞,脸上挤出几分愁容和急切。
“嗐,还不是为了雨水那丫头。眼瞅着快毕业了,这工作还没个着落呢。我寻思着去找找以前学厨时认识的几位老师傅、领导,看看能不能走走门路,给雨水分配个好点的单位。您也知道,现在这形势……”
他话说一半,留了一半,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易中海闻言,顿时了然,甚至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1961年四五月的北京城,经济虽已开始从最困难的时期缓慢恢复,但就业形势依然严峻。
国家优先保障中专、技校毕业生的分配,高中生次之,但好岗位也基本被有关系有门路的占了。
像何雨水这样的高中生,若没关系,很可能被分到街道小厂、集体合作社,甚至是又苦又累的郊区岗位。
至于初中生,那就更难了,大多只能待业,或者去干些临时工,排队等着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空出来的名额。
傻柱这当哥的为妹妹工作奔走,在易中海看来合情合理,甚至值得赞许。
“是得赶紧张罗!雨水是个好孩子,可不能耽误了。”易中海立刻表态。
“行,假我帮你请了。放心去吧,好好跟人说道说道,该表示就表示一下。”他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暗示该送礼打点就别吝啬。
“哎,谢谢一大爷!那我先走了!”傻柱心里暗笑,面上却一副感激模样,转身就溜回了屋里,密切关注着前院的动静。
另一边,张和平则按平日的作息起床,不紧不慢地到中院水池边洗漱。期间和傻柱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洗漱完毕,张和平回屋推上他那辆引人注目的燃油助力车,出了四合院,先往街道办去了。
街道办里依旧是一片闲散却有序的景象。
正如张和平所料,最近没什么突击任务,主要工作就是配合上面的精神进行宣传,稳定居民情绪,处理些邻里纠纷、日常杂事。
这些工作跟张和平这个电工关系不大,他找到王主任,简单说了句有点私事要办,王主任很痛快就批了假。
张和平骑着车出了街道办大门,果然看见傻柱已经在胡同口等着了,正伸着脖子朝这边张望。一见张和平出来,傻柱立刻咧着嘴迎了上来,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大白面包子,直接塞到张和平手里。
“还没吃早饭吧?快,垫垫肚子!我一早去食堂拿的,猪油粉条馅儿!”傻柱语气热络,带着明显的讨好和感谢。
张和平确实没吃,也不跟他客气,接过包子道了声谢,大口就啃了起来。包子面皮松软,肉馅喷香流油,几口下肚,浑身都暖和了
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两个包子,张和平一抹嘴,跨上车,冲傻柱一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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