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聋老太太小屋。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扶到炕边坐下,刚想道谢,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开,射出两道锐利如刀的光芒,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疲惫和慈祥?
“中海!”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人,找到了?”
易中海被老太太这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头。
“找……找到了。南城马家,那个马小兰,跟老太太您说的一样。”
聋老太太死死盯着易中海,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今儿晚上这一身骚味儿,就是去那马家‘验货’去了吧?”
易中海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在聋老太太这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面前,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的小丑,无所遁形。
“老……老太太,我……”易中海结结巴巴,想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哼!”
聋老太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重的冷哼,充满了鄙夷和警告。
“没出息的东西!裤裆里那二两肉都管不住!你忘了咱们是去干什么的了?是让你去快活的吗?!是让你去给张和平那煞星埋钉子的!”
她用手杖狠狠戳了戳地面,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
“易中海!你给我听清楚了!那马小兰是咱们对付张和平的刀!就算是窑姐儿也不是给你泻火的!你要是因为这点破事儿,把自己先折进去,或者打草惊蛇坏了大事,我老婆子第一个饶不了你!”
聋老太太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
“张和平是什么人?他鼻子比狗都灵!心思比狐狸还鬼!你今天晚上被他撞见,他肯定起疑心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马上!给我找个嘴巴严实、靠得住的媒婆!尽快把马小兰那丫头,用最‘体面’的方式,送到张和平面前!把这事儿坐实了!
只要那丫头进了张家的门,成了张和平的媳妇儿,咱们才有拿捏他的本钱!到时候,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明白吗?!”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这**裸的威胁和阴狠的计划惊得后背发凉,同时也被那描绘的“美好前景”刺激得重新燃起复仇的火焰。
他连忙点头哈腰,赌咒发誓。
“老太太您教训的是!是我糊涂!我该死!您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办!保证尽快把事儿办妥!绝不再节外生枝!”
“记住你的话!”聋老太太闭上眼睛,挥挥手,“滚吧!看着你就烦!”
易中海如获大赦,赶紧退出了这间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小屋。
中院,贾家。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一边纳着永远纳不完的鞋底,一边唾沫横飞地骂着。
“呸!老绝户!活该!自己生不出儿子,还学人家出去偷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还一大爷呢?我呸!就是个老流氓!老不羞!我看他易中海以后还怎么在院里装模作样!怎么有脸教训别人!”
秦淮茹坐在炕沿边,一边给棒梗缝补衣服,一边皱着眉头劝道。
“妈,您小点声!这墙又不隔音!让一大爷听见了多不好?东旭还在厂里指望着他呢!再说了,这事儿……真真假假谁知道?您这么嚷嚷,不是把一大爷彻底得罪了吗?以后咱们家还怎么……”
“怎么?还怎么占便宜是吧?”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刻薄地打断秦淮茹。
“秦淮茹!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易中海他自个儿屁股都不干净了,还指望他帮咱们?他不连累咱们家就不错了!
你看他那怂样!被老婆骂得跟三孙子似的!以后在院里还能有什么威信?指望他?哼!还不如指望傻柱那个傻厨子呢!”
秦淮茹被婆婆噎得说不出话,心里又急又气。
她当然知道易中海这次栽了大跟头,但她更担心的是易中海彻底完蛋后,贾家失去这个重要的“吸血”来源。
傻柱?傻柱是能接济点剩菜剩饭,可哪有易中海给的粮票、油票和偶尔的现金实在?
她只能暗暗盘算着,等易中海冷静下来,还得让东旭去好好“安慰”一下师傅,维系住这条线。
而贾东旭,此刻却坐在屋子另一头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根烟,却没点着。他眼神发直,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和向往。
易中海在外面偷女人?
这消息像一颗火种,瞬间点燃了贾东旭心底压抑已久的龌龊念头。
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以前在街道上听那些混混儿们说的那猥琐下流的语言。
“长得水灵”、“身段好”、“让干啥就干啥”……
再想想自己家里,整天面对的是刻薄寡恩的老娘和虽然漂亮但越来越精于算计的媳妇儿……一股强烈的、想要寻求刺激和发泄的**,如同毒草般在他心里疯狂滋长。
‘原来老家伙也好这口……’贾东旭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这几天老家伙一直往南城去……找个机会……我也得去见识见识……’
这个危险的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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