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喘着粗气,狠狠地剜了许大茂一眼,阎埠贵赶紧又对着他赔笑。许大茂则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被傻柱指得有点歪的衣领,暂时偃旗息鼓。
阎埠贵见暂时稳住局面,心里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多谢体谅”、“回头再叙”之类的场面话,赶紧转身,准备回屋继续他的“重要任务”。
就在阎埠贵转身,一只脚刚跨过门槛的瞬间!
傻柱那股被许大茂撩拨起来的邪火,加上刚才被阎埠贵拦着没能彻底发作的憋屈,猛地冲上了脑门。
看着许大茂那副“躲过一劫”还在那儿撇嘴的欠揍样儿,傻柱只觉得手痒得不行。
“叫你丫嘴贱!”
傻柱低吼一声,根本不过脑子,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背对着他、正得意洋洋的许大茂的屁股蛋子,狠狠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哎呦我操!”
许大茂正暗自得意自己嘴炮赢了傻柱,完全没防备这突然袭击。
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屁股上传来,整个人重心瞬间前倾。
可他许大茂是谁?跟傻柱从小打到大的“老对手”,别的本事没有,躲傻柱的拳脚可是练出了本能反应!
就在屁股剧痛传来的同时,许大茂借着那股踹劲儿,极其狼狈又异常熟练地顺势往前踉跄猛冲了两步,目标明确——直接蹿到了正放下书本准备起身的张和平身后,双手死死抓住张和平的胳膊,把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嚎叫着。
“和平!兄弟救命啊!傻柱这孙子不讲武德!搞偷袭!”
张和平被许大茂撞得晃了一下,看着这活宝躲在自己身后当盾牌的怂样,也是哭笑不得。
他本来不想掺和这破事,但许大茂都躲到自己身后了,傻柱那架势还瞪着牛眼要往前扑,他也不能不管。
张和平无奈地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顿时像一堵墙,挡在了气咻咻的傻柱和缩头缩脑的许大茂之间。
他声音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柱子,行了!闹够了没有?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真想把人姑娘吓跑?”
傻柱冲势一顿。
看着挡在面前的张和平,他那股子蛮横劲儿像是撞上了一块铁板。
他清楚张和平的厉害,知道自己冲上去也是白给。再瞥了一眼阎家紧闭的屋门,里面收音机的声音似乎都小了些。傻柱喘了几口粗气,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动也泄了大半。
“哼!”傻柱重重地哼了一声,指着张和平身后的许大茂。
“孙子!今天看和平兄弟的面子,算你走运!再敢满嘴喷粪,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他骂骂咧咧地又瞪了许大茂一眼,终究没再往前冲,悻悻地一甩胳膊,转身大步流星地穿过垂花门,回中院自己家去了,“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显然是回屋睡“回笼觉”泻火去了。
见傻柱走了,许大茂这才心有余悸地从张和平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确认安全后,立刻挺直腰板,掸了掸刚才被踹的地方并不存在的灰,嘴硬道。
“呸!谁怕他啊!和平,多谢啊!我就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怕扰了阎老师家的喜事!要不然,就凭他?哼!我让他一只手!”
他一边说,一边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
张和平看着许大茂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也懒得拆穿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行了,没事就好。” 他弯腰扶起刚才被许大茂撞倒的小马扎,拾起那本《电工学基础》,热闹也看了,也没什么事儿了,还不如回家安安心心看书备考。
中院,贾家。
贾东旭一直半掩着自家屋门,侧着身子站在门后偷听前院的动静。
阎家收音机里样板戏铿锵的唱腔,阎埠贵那刻意拔高的声音,傻柱和许大茂的争吵,尤其是傻柱那句“光棍嫉妒”的怒吼,都清晰地传了过来。
他听着前院的喧嚣,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混杂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
他尤其关注着张和平的动静。
当听到傻柱和许大茂呛呛起来,还动了手时,贾东旭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恶意的期待——打!
最好打狠点!打得头破血流才热闹!他巴不得前院闹翻天,把阎家的相亲搅黄才好。
然而,张和平的声音一出现,那平静却带着力量的话语,瞬间就让剑拔弩张的气氛降了温。
更让贾东旭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是,傻柱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竟然在张和平面前真的怂了!连句硬话都没敢多说,就灰溜溜地走了!
“废物!”
贾东旭看着傻柱家紧闭的房门,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脸上充满了鄙夷和不甘,仿佛傻柱的退让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他不敢骂张和平,甚至连腹诽都需要勇气,只能把所有的怨气和嫉妒,都倾泻在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傻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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