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那张故作威严的脸,瞬间血色褪尽,变得惨白!他嘴唇哆嗦着,指着张和平。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损公肥私了!我那是……那是……” 他“那是”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和平的反击太狠、太准,直接戳中要害。在这个年代,这种帽子,谁都戴不起!尤其对方还是烈士遗孤,哥哥在派出所,二叔是东直门派出所副所长!
真要较真起来……易中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哼!”张和平冷哼一声,不再看易中海那张失魂落魄的老脸,也无视了贾张氏那怨毒又惊惧的眼神,以及阎埠贵在一旁缩着脖子、极力降低存在感的鹌鹑样。
他抬手整了整肩上沉甸甸的电工包,动作间,腰间那条宽厚的电工皮带微微晃动,金属工具扣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仿佛藏着无形的獠牙。他目光扫过这小小四合院的一方天地,晨光熹微,却照不透人心深处的算计。
“电费的事,月底按表收取,公平公开,谁家也别想占公家的便宜,谁也甭想让我垫一分钱!” 他丢下这句斩钉截铁的话,不再理会身后凝固的三人,迈开步子,径直穿过垂花门。
晨风卷起地上的浮雪,打着旋儿。
张和平走出四合院大门,冬日清冷的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因“黑龙十八手”而蛰伏的、迥异于电工技艺的凶悍力量。
倒座房的阴冷、阎埠贵的算计、贾张氏的贪婪、易中海的伪善……这四合院的每一口空气,都透着生存的艰难与人性的博弈。
“一帮垃圾!路还长。咱们慢慢玩儿!”张和平回头瞥了一眼四合院儿的大门,然后迈着两条大长腿朝着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老旧的办公室里,张和平成了最忙碌的身影。他踩着吱呀作响的椅子,仰头在天花板下穿梭,腰间的电工皮带随着动作发出沉稳的金属轻响。那双被系统加持过的手,此刻正精准地剥离着老化发硬的花线绝缘皮,露出里面氧化发黑的铜芯。
“老刘,递把钳子,还有那卷新胶布。”张和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他接过同事递来的工具,动作麻利地将两股铜线紧密缠绕,五圈、六圈……缠绕得扎实紧密。
接着是烧热的电烙铁头轻轻点上去,焊锡丝融化,银亮的锡液均匀地渗透包裹住缠绕的铜线,最后再严严实实地缠上几层崭新的黑色绝缘胶布。每一个接头都做得如同教科书般标准、牢靠。
从后勤科到财务室,再到王主任那间已经焕然一新的办公室隔壁的文书室,张和平一处接一处地梳理着那些盘根错节、隐患重重的老旧线路。
他摒弃了随意搭接的“鸡爪子线”,换上了统一规整的单股硬铜线,走向横平竖直,用崭新的银白色线卡牢牢固定在墙角,像给这栋陈旧的建筑注入了一道道清晰的脉络。
灯光开关被他集中安装在进门顺手的位置,方便又安全。原先办公室里总弥漫着的那股淡淡的、因接触不良打火而产生的焦糊味,渐渐被新鲜绝缘胶布和焊锡的微涩气息取代。
“嘿,小张,你这手艺,绝了!”后勤科的老李端着茶缸子,看着自己办公室顶上那清爽利落的走线和亮堂稳定的灯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线走的,跟画出来似的,看着就舒坦!比后勤队那帮糙人强多了!”
张和平只是笑了笑,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李叔过奖了,安全点好,省得老跳闸。”
午饭的点儿,街道办食堂弥漫着熬白菜和窝头的气息。张和平端着碗,特意凑到了后勤科管仓库的老赵旁边坐下。老赵是个黑瘦精干的中年人,常年跟各种物资打交道,消息最是灵通。
“赵师傅,”张和平咬了口窝头,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年轻人请教长辈的诚恳,“跟您打听个事儿。您知道咱这四九城里头,哪儿能弄到点砖头、水泥啥的?不用多,就够拾掇拾掇我那破倒座房的。”
老赵正吸溜着碗里的菜汤,闻言抬眼看了看张和平,又扫了眼他那洗得发白但干净利落的工装,咂摸了下嘴。
“砖头水泥?这年头,计划内的可不好弄,都得有批条。私人想零敲碎打买点……”他顿了顿,凑近点,声音压得更低,“你要真想弄,倒是可以问问咱街道自个儿的建筑队——就挂靠在咱办后头那个,‘样式雷’建筑修缮队。”
“样式雷?”张和平心头一动,这名字再熟悉不过来,每一部四合院的同人文几乎都会出现的人物。
“嗯呐,”老赵点点头,“名头响吧?祖上据说跟宫里造园子的‘样式雷’能沾点边儿,真假不知道,反正队里几个老师傅手上活儿是真不赖,街道这片儿的老房子维修、小工程基本都他们包了。”
“他们手里头,时常能匀出点计划外的边角料,或者替人修房顶剩下的砖瓦啥的,价格嘛……比外头黑市公道,就是要看交情,看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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