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下班,张和平揣着新领的工资和驾驶证回到四合院。刚进前院月亮门,就听见一阵喧闹。
只见三大爷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红光满面,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八度,正对着围观的几个邻居大声“宣布”。
“……所以说啊,这过了年,我们家解成的终身大事,那就是头等大事!我已经托了好几个老同事、老街坊帮忙留意了!咱们解成,模样也不差!找对象,那必须得门当户对,知书达理……”
阎解成站在他爹身后,脸上带着点期待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讪笑。
邻居们大多是看热闹,七嘴八舌地应和着:“三大爷说得对!”“解成是该找对象了!”“有您三大爷把关,错不了!”
这时,许大茂也正好从他爸妈家回来了,提着个小包袱,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
他看到这热闹场景,特别是阎埠贵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撇了撇嘴,溜溜达达凑到刚进院的张和平身边,压低声音,带着一股子优越感说。
“嘿,和平,瞧见没?这阎老西儿,给儿子找个对象,闹得跟皇帝选妃似的!至于么?生怕全院不知道似的!”
“就他们家老大,现在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儿!”
张和平笑了笑,没接话。许大茂那副鼻孔朝天的得意劲儿,他太熟悉了。
许大茂见张和平没搭腔,更是来了劲儿,用手肘捅了捅张和平,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炫耀。
“等着瞧吧!等哥们儿我的事儿定了,让他们眼珠子都得掉出来!羡慕死他们!” 他下巴微抬,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有好事但我不说,你们猜去吧”的光芒。
张和平心里跟明镜似的。看许大茂这架势,再结合原着剧情,八成是他妈那边跟娄家沟通得差不多了,娄晓娥这事儿基本有谱了。
他故意装作好奇地问:“大茂,听你这意思……你这是有目标了?对象定了?”
张和平这话一问出口,许大茂脸上的得意瞬间收敛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他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你可别瞎说!哪有什么对象!我就是看不惯阎老西儿那显摆劲儿!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掉价!”
他矢口否认,语气坚决,还特意强调“八字没一撇”,显然是防着院里这些邻居,尤其是防着那些爱嚼舌根、爱坏事儿的人。在事情彻底落定之前,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张和平了然地点点头,也不再追问,“哦,这样啊。那提前祝你早日找到称心如意的。”
许大茂这才又恢复了点得意劲儿,嘿嘿一笑,“那是必须的!哥们儿我挑的对象,那能差得了?”
他不再看阎埠贵那边,哼着小曲,拎着包袱,迈着轻快的步子回自己屋去了,留下张和平在原地,看着前院还在“热烈讨论”的阎家父子,以及许大茂那透着秘密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自己那间安静的小屋,前院阎埠贵张罗给儿子找对象的喧闹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许大茂那藏不住得意又讳莫如深的模样也浮现在眼前。炉火带来的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气,却驱不散心底悄然升起的那份孤寂和紧迫感。
张和平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桌旁。昏黄的灯光下,小屋收拾得干净整洁,但确实显得有些空旷。
阎解成和自己年纪相仿,许大茂更是比自己还小点,人家都开始正儿八经地张罗对象了。自己呢?孤家寡人一个,住在这院儿里,虽说清净自在,可逢年过节那份冷清,夜深人静时那份孤独,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然而,现实的壁垒也清晰地横亘在眼前。
手里三四百块听着不少,但要置办像样的结婚家当,家具、被褥、锅碗瓢盆。再办个婚礼,这点钱就显得捉襟见肘了。更别提未来可能的花销。
“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是这个年代体面家庭的标配。自己有块表了,但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还一样没有!这说出去,介绍人都不好意思开口。
街道办电工加备用司机,工资刚提到四十出头,在这个年代算是不错的稳定收入。但想要支撑起一个家庭,尤其是在未来可能更艰难的年景里,这点钱还是不够宽裕。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电工等级考上去,等级上去了,工资才能有质的飞跃。“得打听打听,什么时候还有等级考试机会。”张和平在心里想着。
找对象的心思一起,攒钱、置办家当、提升实力的紧迫感就如影随形。张和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稳定工作带来的收入是基础,但想快速积累资本,还得开辟新路子!
他立刻想到了系统刚刚赋予的【基础维修技能】。尤其是“收音机维修组装”这一项!
这年头,收音机可是绝对的稀罕物、奢侈品!能听新闻、听戏曲、听音乐,是家庭娱乐和获取外界信息的重要窗口。
一台崭新的名牌收音机,如上海牌、牡丹牌、熊猫牌,动辄一二百元,还得凭票供应,普通人根本买不起。旧收音机坏了,维修点少,收费高,配件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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