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易中海开口了,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平啊,其实我今天来,除了给你送饭,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张和平放下筷子:“一大爷,您说。”
“是关于东旭的。”易中海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孩子做错了事,大错特错!他赌钱,还差点……差点害了你。这事儿怎么骂他都不为过。”
张和平没说话,等着下文。
“但是和平,”易中海语气诚恳,“东旭他……他本质不坏。就是家里太困难,一时糊涂,走了歪路。昨晚上他吓得够呛,一宿没睡,今天早上我去看,眼睛都是红的。他是真知道错了。”
张和平喝了口茶,缓缓道:“一大爷,贾东旭的事儿,昨晚我已经说清楚了。他主动交代,配合公安捣毁赌场,算是立功表现。只要他以后不再犯,我不会揪着不放。”
易中海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和平,我就怕……就怕公安那边……”
“公安那边依法办事。”张和平说,“东旭哥有立功表现,又是被胁迫的,应该不会太重。当然,具体怎么处理,得看公安机关的调查结果。这个我说了不算。”
易中海听出了张和平的言外之意——不记恨,但也不会去帮忙说情。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张和平平静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这已经是张和平能给的最大宽容了。再要求更多,就是不识趣了。
“唉……”易中海又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依法办事,依法办事。我就是……就是看他那样子,心里难受。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他又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他拍了拍张和平的肩膀:“和平,你自己也多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谢一大爷。”张和平把易中海送到门口。
看着易中海走回中院的背影,张和平摇了摇头。他能理解易中海护犊子的心情,但有些事,不是求情就能解决的。贾东旭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他能做的,就是不落井下石。
......
同一时间,东城区公安局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长方形的会议桌旁坐了七八个人。主位上是李副局长,左边是市局派来的刑侦专家老陈,右边是张吉海和派出所所长。其他几位是区局的骨干侦查员。
桌面上摊着不少材料:现场照片、讯问笔录、物证照片、地图……
“同志们,我们先梳理一下目前掌握的线索。”李副局长主持会议,“小张,你先说说昨晚行动的情况。”
张吉海站起来,走到墙上的黑板前,拿起粉笔。
“昨晚行动分两路。”他在黑板上画了两个箭头,“一路由王队长带队,捣毁了东直门附近的一个地下赌场,抓获涉案人员二十七名。从审讯情况看,赌场经营约半年,组织严密,但核心人物‘龙哥’尚未归案。”
他在“赌场”旁边写下“龙哥(在逃)”。
“另一路是我带队,前往方砖厂胡同抓捕烟枪刘。”张吉海继续写,“但到达时,烟枪刘已死亡,系他杀,凶手从背后用绳子勒颈致死。死亡时间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他在“烟枪刘”旁边画了个叉,写下“灭口”。
“现场勘查发现,凶手搜查过房间,烧毁了一些东西。”张吉海把几张照片贴在黑板上,“这是烧剩下的纸片残骸,能辨认出几个字:海外、联系、贝子、青花。”
老陈专家推了推眼镜,仔细看着照片:“‘海外’、‘联系’——这可能指向与境外的勾连。‘贝子’是清朝爵位,可能是人名或代号。‘青花’……很可能指青花瓷,文物。”
李副局长点点头:“结合烟枪刘的身份——前清遗老遗少的圈子,抽大烟,生活落魄——他很可能在帮人倒卖文物,或者以此为媒介,与敌特分子搭上线。”
一位侦查员补充道:“从赌场人员的口供看,那个伪装成大胡子的人,曾有意接近贾东旭,并输钱给他。这说明,敌特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先控制贾东旭,再通过他接触张和平。”
“问题来了,”另一位侦查员说,“敌特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周折接触张和平?仅仅因为他是变电站的安保负责人?”
老陈专家沉吟道:“可能不止。张和平同志在之前的变电站破坏案中立功,又提出了建立警务室的建议,现在是安保工作的关键节点。控制他,不仅能获取变电站信息,还可能通过他影响整个安保体系。”
“这里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些!”坐在一旁的李副局长开口说道。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座35千伏变电站的事儿!这座变电站建成后主要是为了保障轧钢厂的用电。这段时间,轧钢厂那边在承担着一项很重要的生产任务,这事儿就连他们厂里的普通工人都不知道,全部是在保密车间生产的。”
“听李副局长这样说,那就能解释为什么敌特分子会针对张和平,完全是冲着他现在的身份以及能够对35千伏变电站造成很深的影响!”老陈专家一脸笃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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