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街道办的空气带着周末沉淀下来的慵懒。张和平步履轻快地走进王主任办公室,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用软布仔细包裹的小包。
“王主任,您托付的事儿,办妥了。”张和平将小包放在王主任桌上,轻轻打开。
深蓝色的软布衬里上,静静躺着一块银光闪闪的上海牌手表。A581的经典半钢表壳被精心修复打磨过,虽留有细微的岁月痕迹,却更显沉稳内敛。
全新的玻璃表蒙光洁透亮,清晰地映照着银白色表盘和锐利的黑色细条刻度。崭新的黑色皮革表带,是张和平周末特意在委托商店挑的,与手表相得益彰。整块表散发着一种超越其年代和修复痕迹的质感。
王主任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拿起手表,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又贴在耳边听了听那清脆稳定的走时声,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惊喜和满意。
“好!太好了!小张!这……这品相,这走时!简直跟新的一样!不,比新的看着还有味道!那位老师傅的手艺,真是绝了!”
她爱不释手地翻看着,越看越喜欢,“我那老朋友的儿子肯定满意!太感谢你了小张!”
说着,她拉开抽屉,毫不犹豫地数出七张崭新的大团结,推到张和平面前,“拿着!这是说好的!”
张和平也没客气,坦然地收下钱,揣进兜里,“王主任满意就好,老师傅也高兴。”
王主任心情大好,又从抽屉里摸索出几张粮票,大约十斤的全国粮票,塞到张和平手里,“拿着!一点心意!算是我个人感谢你跑前跑后!以后有啥事,尽管开口!”
“谢谢王主任!”张和平接过粮票,真诚道谢。这额外的粮票,在这个年代可是硬通货,比钱还实在。他收好东西,告辞离开。
出了王主任办公室,张和平径直走向小赵的工位。
小赵早就翘首以盼,看到张和平过来,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和平的口袋。
“和平!怎么样?有……有信儿了?”小赵声音都带着颤音。
张和平笑了笑,拿出另一个用软布包好的小包,递过去,“幸不辱命,老师傅给修好了,品相和走时都没问题,你验验货。”
小赵几乎是抢一般接过去,手忙脚乱地打开。里面是一块普通的上海牌手表,虽然不如给王主任那块A581有韵味,但同样被修复得光洁如新,表蒙透亮,指针稳健。
小赵翻来覆去地看,贴在耳边听了又听,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笑容,激动得脸都红了!
“成了!成了!和平!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小赵语无伦次,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七十块钱塞给张和平,又变戏法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茉莉花茶。
“给!和平!一点心意!刚买的!你留着喝!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有啥事儿,吱声!”
张和平笑着收下钱和茶叶,“行了,赶紧去给对象报喜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小赵连连点头,如获至宝般将新手表戴上手腕,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风一样地冲出去打电话了。
下午下班,张和平揣着新入账的140块“巨款”和粮票茶叶,心情舒畅地回到四合院。
刚踏进前院,一个带着明显怨气和挑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咱们院的大能人回来了吗?”
张和平抬眼一看,傻柱斜靠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门框上,双臂抱胸,脸上带着贾东旭打的淤青,眼神却充满了不忿和挑衅,嘴角撇着,一副找茬的架势。
张和平懒得搭理他,脚步没停,准备直接回家。
“站住!”傻柱猛地直起身,挡在路中间,声音拔高,“张和平!那天在中院儿,你凭什么插手我和贾东旭的事儿?还踹我一脚?怎么着?觉得你有个当副所长的二叔,就能在院里横着走了?就能随便欺负人了?”
傻柱憋了好几天的火气,估计下班又在食堂喝了点,此刻借着酒劲全爆发出来了。他不敢去找张吉海麻烦,就把怨气全撒在了张和平身上。再加上那天被张和平轻松分开他和贾东旭,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傻柱,你想多了。”张和平语气平淡,“那天是怕你们打出人命,脏了院里的地。让开。”
“呸!”傻柱啐了一口,梗着脖子,“少他妈废话!我看你就是仗势欺人!有种别靠你二叔!咱俩单挑!过两招!让大伙儿看看,你张和平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张和平看着傻柱那副混不吝、死缠烂打的样子,知道今天不把这头犟驴打服了,以后麻烦不断。他眼神冷了下来,“傻柱,你真要打?”
“废话!不敢了?”傻柱以为张和平怕了,更加嚣张。
“行。”张和平点点头,声音陡然提高,清晰传遍整个前中院,“既然你非要找不自在,那我就陪你玩玩!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免得有人背后嚼舌根,说我张和平仗势欺人,或者输了耍赖!各位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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