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你看明天周日,休息。我寻摸着,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正是钓鱼的好时候!我听说密云水库那边最近出鱼不错,个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咱爷俩一起去玩玩?你有车,方便!油钱、过路费什么的,我出!”
阎埠贵早就盘算好了,借着张和平的车,不仅能去更远、鱼情更好的地方,还能省下挤长途汽车的辛苦和钱,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张和平承他点人情,或者在路上再多套套近乎。
张和平一听去密云水库钓鱼,心里确实动了一下。前世他就爱好这个,穿越过来后忙于生计和工作,很久没有真正放松地去钓过鱼了。
那水阔凭鱼跃的畅快感,对他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但他立刻想到了眼下的处境。二叔的警告言犹在耳,潜在的威胁尚未解除。自己要是出去一整天,把淑英一个人留在家里,万一……
他不敢往下想。
心里权衡着,张和平脸上没有表露太多,只是笑了笑,对阎埠贵说。
“三大爷,您这提议不错,密云水库是个好地方。不过……我这儿还有点别的事儿不确定,得回去跟淑英商量一下。看她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我明儿早再给您信儿,成不?”
阎埠贵虽然急于得到肯定答复,但张和平话说得在理,他也不好强求,连忙点头:“成!成!你商量,你商量!我等你信儿!”
心里却琢磨着,得让于丽再多跟陈淑英套套近乎,吹吹耳边风。
张和平端着盆回到自家屋里。陈淑英已经铺好了床,正在整理明天要穿的衣服。张和平关好门,走到她身边,将阎埠贵邀约去钓鱼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内心的想去和现实的担忧。
“……事情就是这样。”张和平看着妻子,“我确实有点想去钓鱼放松一下,但更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冒出来。”
陈淑英听完,放下手中的衣服,握住张和平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
“和平,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想去散散心就去吧。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这样,明天一早,你开车把我送回我爸妈那儿。”
“我在东城区干部大院待一天,那里守卫森严,进出都要登记,绝对安全。你在外面也能安心钓鱼。等你钓完鱼,回来的时候再去接我,怎么样?”
这个提议让张和平眼睛一亮!是啊,怎么把干部大院这茬给忘了!那里可以说是整个东城区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别说一般的敌特分子,就是只陌生的苍蝇想飞进去都得被盘问几句。把淑英送到那里,自己确实可以完全放心。
“好!这个办法好!”张和平重重地点头,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一早先送你回娘家,然后跟三大爷去钓鱼!”
……
与此同时,前院西厢房阎家。
阎解成和于丽也回到了自己那间不大的小屋。阎解成脱了外衣,坐在炕沿上,脸上带着几分不解和不乐意,嘟囔着质问于丽。
“我说,你做件衣服,找咱妈帮忙不行吗?咱妈又不是不会,就是慢点而已。非得去找人家陈淑英,还得欠个人情,我看你就是看人家有缝纫机,图省事!”
于丽正对着小镜子卸下发卡,听到丈夫的话,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就知道省事省事!一点长远眼光都没有!”
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世故和精明。
“你爸之前不都说了吗?咱们家,按理说应该是这个院里最早跟张和平关系处得不错的。可你看看现在,许大茂跟他称兄道弟,傻柱也能求他开车接亲!咱们呢?就住隔壁,平日里见面也就点个头,关系不咸不淡的!”
刚才傻柱的话被这两口子听到了。
于丽凑近阎解成,继续分析道。
“你瞅瞅张和平现在这势头!年轻轻的所长,局领导面前的红人,立功受奖,连吉普车都开上了!这才多久?以后他的前程能差得了?肯定会是咱们院里,甚至这一片儿混得最好的人之一!”
“咱们现在不赶紧把关系处好了,等以后人家真飞黄腾达了,还能记得咱们是谁?真遇到什么事儿,或者有什么好事儿,凭什么轮到咱们头上?”
于丽叹了口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找淑英嫂子做衣服,是真觉得她手艺好,但更重要的,是借着这个机会多走动走动!女人之间,聊聊天,做做活儿,关系自然就拉近了。这人情往来,不就是这么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吗?”
“你以为许大茂和傻柱是怎么跟张和平处好的?不就是平时多凑近乎,关键时刻能帮上忙吗?”
阎解成被妻子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他心里那股子属于小市民的、不愿“巴结”人的别扭劲儿还在,只能有些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句:“就你道理多……行了行了,睡吧!”说完,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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