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海目光如电,扫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宣布了处理决定。
第一,易中海!冒充烈属身份、宣扬封建大家长思想、滥用早已废止的‘管事大爷’身份欺压邻里、尤其是恶意针对张和平同志,性质极其恶劣!必须向全院做出深刻检讨!检讨书张贴在公告栏!同时,街道办将对其‘五保户’补贴资格进行重新审核!在审核期间,停发所有补贴!什么时候认识错误深刻了,什么时候再考虑恢复!”
“第二,易中海,你不是要‘尊老’吗?从明天开始,负责打扫全院公共厕所一个月!用实际行动体现你的‘孝心’!”
“第三,聋老太太!”张吉海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老太婆,“你的身份问题,街道办会介入调查!在调查清楚之前,取消你在院里一切特殊待遇!吃什么喝什么,按街道统一标准来!再敢倚老卖老,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第四,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张吉海声如洪钟,“新社会,**律,讲道理!不搞封建迷信,不认什么‘祖宗’!谁再敢在院里搞拉帮结派、道德绑架、欺压良善那一套,易中海就是下场!我张吉海,还有派出所,第一个不答应!”
张吉海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彻底失去光彩的易中海,又扫了一眼吓得魂不附体的聋老太太,最后对海大妈说:“海大姐,后续处理,街道办跟进!处理结果,报派出所备案!”
他走到张和平身边,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走,进屋!二叔饿了,尝尝你的酱肉!” 说完,看也不看院里的众人,拉着张和平,转身进了那间温暖的小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前院死一般寂静。只剩下瘫软在地的易中海粗重的喘息声,聋老太太压抑的啜泣声,以及邻居们面面相觑、惊魂未定的眼神。空气中,那诱人的酱肉香气似乎更浓了,但此刻,再也没人敢有半分觊觎之心。
温暖的小屋隔绝了门外的冰寒与喧嚣。炉火跳跃,映照着桌上那盘依旧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酱肉。张吉海拉过凳子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片厚实的酱肉送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仿佛刚才门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嗯!香!老孙家的手艺,地道!”张吉海赞了一句,又拿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这才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本本,郑重地推到张和平面前。
“给,收好了。持枪证。枪号和子弹数都登记在上面了。”张吉海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记住,非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绝对不许轻易动用!更不许在人前显摆!这玩意儿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明白吗?”
张和平接过那本还带着体温的小本子,感受着上面庄严的国徽印记和沉甸甸的分量。他用力点头:“二叔,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他将持枪证小心地收进贴身的衣兜里。
张吉海看着侄子沉稳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涌上担忧。他叹了口气,拿起酒杯,里面装着张和平用热水烫了点散白,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
“和平,刚才在外面,二叔没让直接抓易中海那老狗,你是不是觉得不解气?”张吉海看着张和平的眼睛。
张和平摇摇头,拿起酒瓶给二叔续上一点,“没有,二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真把他抓了,判了,固然痛快。但那样一来,我在这个院里就真成孤家寡人了。邻居们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肯定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连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往死里整。以后谁还敢跟我来往?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您让他当众丢尽脸面,扒掉他所有伪装,再让他扫厕所,这比直接抓他更让他难受,也让院里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处理,恰到好处。”
张吉海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侄子不仅身手好,心思也足够通透,能看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拍了拍张和平的肩膀,“你能想明白就好!对付这种伪君子,有时候钝刀子割肉,让他生不如死,比快刀斩乱麻更解恨,也更稳妥。让他天天活在众人的鄙夷和唾弃里,比关他几天更折磨人。”
他放下酒杯,语气转冷,“至于那个聋老太太,什么烈属送草鞋,纯属放屁!街道办那边我会打招呼,好好查查她的底细!以前没人较真,易中海能糊弄过去,现在撞枪口上了,有他好受的!她的特殊待遇,从今天起,彻底没了!”
屋外,前院的寒意并未因张吉海的离开而消散。
海大妈站在人群中间,脸色铁青,指着瘫在地上、被老伴一大妈勉强搀扶起来、却依旧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易中海,声音严厉得如同冰锥。
“易中海!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什么‘一大爷’?谁封你的?!街道办三令五申,早就取消了‘管事大爷’这种旧社会的称呼和职能!你这是典型的官僚主义!狐假虎威!搞大家长作风!把四合院当成你易中海的一言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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