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酒席,阎埠贵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他搓了搓手,叹气道。
“唉,和平啊,不瞒你说,现在这形势……你懂的,粮食定量,物资都紧巴巴的。大操大办影响不好,也实在没那个能力。”
“我跟你三大妈商量了,就在院里简单弄两桌,请一下院里各家的当家人,还有我们两边的几个至亲,意思到了就行。”
“到时候还要麻烦柱子你帮忙掌勺!”阎埠贵转头又看向傻柱,倒也有些求人办事儿的样子,至少知道这会要称呼傻柱为柱子。
傻柱一听只有两桌,倒是松了口气,毕竟人少好操办。但他立刻又想到一个问题,皱着眉问。
“两桌也行。那这菜……谁去买?谁收拾?别到时候买回来的东西不成样子,糟践了我的手艺!”
阎埠贵赶紧保证。
“这个你放心!买菜和提前收拾的事儿,我已经交代你三大妈了,还请了中院的一大妈和后院的二大妈一起帮忙。肯定挑新鲜的、好的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绝不耽误你发挥!柱子,这掌勺的重任,可就非你莫属了!”
傻柱对自个儿的手艺向来自信,见阎埠贵安排得还算妥当,加上都是院里邻居,便大手一挥,颇为豪爽地说。
“成!既然三大爷您都安排好了,这两桌菜就包我身上了!至于工钱嘛……”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阎埠贵那紧张的表情,咧嘴一笑。
“都是一个院儿里住着,解成兄弟结婚是喜事,工钱就免了!到时候让解成多敬我两杯酒,就算意思到了!”
阎埠贵一听傻柱主动免了工钱,顿时喜出望外,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菊花,连连拍着傻柱的胳膊。
“哎呦!柱子!够意思!太够意思了!三大爷承你的情!你放心,到时候一定让解成好好敬你!保证让你喝痛快了!”
这一下子省下一笔不小的开销,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只觉得今天这盒“大前门”烟买得值!
“三大爷!有件事儿我倒是要提醒你一下。”许大茂在一旁突然开口。
“周六我们三个一块去接亲,肯定是要被女方家人为难一番的,这该准备的烟、瓜子、花生,还有红包什么的你可要提前准备好。”
“这些东西肯定不能是我们三个出,所以咱们要提前说道头里,免得到时候尴尬不是。”
许大茂这话说的倒是很在理,张和平和傻柱听了也都是点点头。倒是阎埠贵则有些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
“那不能够!”阎埠贵底气不足的说着。“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周六早上就给你们!”
看着阎埠贵的样子,张和平三人对视了一眼。好家伙,这阎埠贵都这个时候了还跟他们三个打埋伏,这算盘真的是打的够精的。
事情谈妥,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散了。傻柱和许大茂依旧互相不理睬,一前一后回了中院。
阎埠贵心满意足地背着手回家继续筹划去了。张和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也转身回了自己屋。这四合院里,家长里短,人情往来,总是在算计与互助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第二天是周五,天色刚亮,张和平便起身在自家门前的小空地上,呼呼喝喝地打了两趟拳。拳风激荡,将一夜的沉寂驱散,也让他浑身气血通畅,精神焕发。
洗漱过后,他想起昨天陈母给的馒头和窝头,便从笼屉里拿了一个白面馒头,又加了个黄澄澄的窝头,放在锅里馏上。随后从咸菜坛子里捞出一块脆生生的腌萝卜,切了几刀,又给自己沏了一碗高末茶。
一顿简单却扎实的早饭下肚,浑身都暖烘烘的。
他推出燃油助力车,发动引擎,在“突突”声中驶向街道办。一路上,他留意到街上跑着的燃油助力车似乎比往常多了几辆,看来第六汽车制配厂的生产线是越来越顺畅了,这种省力又相对快速的交通工具,正在逐渐被更多人接受。
当然,现在能买的起燃油助力车的大多数都是家里有关系或者是有钱的。
到了街道办,他先到食堂打了壶开水,给自己泡上一杯浓茶,然后又拿着抹布,将后勤办公室的几张办公桌和窗户台都擦拭了一遍。没多久,办公室另外两位同事也前后脚来了。
其中那位姓唐、年纪稍长的老唐,一放下包,就神秘兮兮地凑到张和平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和平,听说了吗?最近上头有风声,好像要在咱们街道办这边,成立一个专门的供电所!”
张和平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供电所?唐哥,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我可一点没听说。”
他心里却是一动,立刻联想到了王主任之前那番关于“技工考试”和“合适机会”的暗示。难道,王主任说的好事,就是指这个?
老唐见张和平似乎真不知情,便更来了兴致,声音压得更低。
“嗨,我也是听区里一个朋友漏的口风,说文件都快下来了!以后咱们这片居民的用电申请、线路维护、电费收取,可能都归这个供电所管!这可是个实权部门!和平,你电工技术好,又是王主任眼前的红人,这事儿你肯定比我们清楚内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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