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易中海和一大妈还留在贾家。
看着贾东旭鼻青脸肿、哼哼唧唧的惨状,易中海心里确实涌起一丝难受和后悔。毕竟是自己选定的养老人选,多少有点感情,而且万一真被打出个好歹,他的养老算盘可就落空了。
易中海这老阴比甚至有一瞬间的懊恼,早知道这样,下午不如多给他点棒子面,也许就不会有这出了。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固有的算计和掌控欲压了下去。
喂太饱了,就不听话了。
然而,贾张氏可不会让他好过。她不敢真去找抢粮的强盗算账,毕竟敢动手抢劫的都已经算是亡命徒了。也不敢过多指责借钱的傻柱,毕竟还指望下次甚至以后能多从傻柱那吸血。
所以这老虔婆满腔的邪火和泼劲全都冲着易中海来了。
她一拍大腿,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开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易中海脸上了。
“易中海!你个黑心烂肺的老绝户!你看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啊?你就是这么做师傅的?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饿死!你配当东旭的师傅吗?你还有点人性吗?活该你断子绝孙!老了没人送终!……”
这些恶毒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易中海和一大妈心里。
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忍不住出声反驳。
“贾张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怎么就见死不救了?昨天不是给了你们棒子面了吗?你自己儿子跑去黑市出了事,怎么能赖到我们头上?你还有没有良心!”
易中海自己心里有鬼,被贾张氏骂中了痛处,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愣是没敢像一大妈那样硬气地怼回去,只是憋屈地呵斥了一句。
“老嫂子!你冷静点!胡说八道什么!”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见婆婆越骂越不像话,把最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生怕彻底得罪了易中海这最后的“钱袋子”,赶紧上前拉住贾张氏,带着哭腔劝道。
“妈!您少说两句吧!一大爷一大妈也是好心……”
接着,她转向易中海和一大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声音哀婉凄楚。
“一大爷,一大妈,你们别怪我妈,她也是急糊涂了……实在是家里……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东旭成了这样,工也上不了……棒梗和小当饿得直哭……我们……我们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求求你们,再帮帮我们吧……不然我们娘几个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哭得情真意切,把一家人的悲惨困境**裸地摊开在易中海面前,逼着他表态。
易中海被架在了火上,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易中海此刻既心疼那点粮食和钱,不想白白投入贾家这个无底洞,又怕真的逼急了贾家,彻底失去掌控,养老计划泡汤。
看着哭成泪人的秦淮茹和哼哼唧唧的贾东旭,最终咬了咬牙,长叹一声,对一大妈挥挥手。
“唉……先去,回家拿点棒子面过来,应应急。”
一大妈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瞪了贾张氏一眼,转身回去了。
易中海又对秦淮茹和贾张氏说道。
“光靠借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们先别急,容我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是安抚,也是拖延。
易中海此刻心中满是愤恨,如果自己还是这四合院儿的一大爷,贾家的这点事儿还能算事儿!
可这一切都被张和平给毁了!
……
第二天一早,张和平照常起床到中院水池边洗漱。阎埠贵也起了个大早,溜溜达达凑过来,四下瞅瞅没人,压低声音对张和平说。
“和平,昨晚上那事儿……啧啧,贾家这下可惨了。”
张和平点点头,没多说。
阎埠贵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了。
“我琢磨着,以易中海那老小子的性子,肯定不会自己掏空家底帮贾家。他没了大爷的名头,想开全院大会也不现实,但我估摸着,他很可能私下里鼓动贾家,或者亲自出面,挨家挨户‘借’粮‘借’钱。”
“你可得心里有数,到时候机灵点,别当出头鸟,但也别硬顶着,看情况再说。”
张和平对阎埠贵的提醒表示感激。
“谢谢三大爷提醒,我明白了。”他心里也在想,没了全院大会这个工具,易中海会用什么法子来薅邻居们的羊毛呢?
两人简单交流着,等张和平洗漱完,一起往前院走。直到回到前院,周围没别人了,阎埠贵才状似无意地、小心翼翼地低声问。
“和平啊,昨晚上……情况急,我好像恍惚看见你手里……拿着个铁家伙?黑乎乎的……”
张和平脚步一顿,看向阎埠贵,见对方眼神里满是探究和一丝后怕,便笑了笑,语气平淡地说。
“三大爷,您眼力真好。不过您放心,我有证,合法合规的。”
他点到即止,既承认了,又暗示了合法性。
阎埠贵一听“有证”两个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瞬间秒懂!这年头能持那种家伙还有证的,绝不是他这种普通百姓该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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