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运却是认识对方的,他给颜小炎介绍道:“这位许百味许先生是江湖日月榜的揽采,更是验花门京城分堂的副堂主。”
颜小炎连忙抱拳:“久仰久仰。”
其实他对什么江湖日月榜、揽采、还有验花门都是第一次听闻,不对,第二次,上台挑战前听景运提了一嘴日月榜、揽采什么的。
这是什么组织?好奇怪的名字,等下来一定问一下景运。
做为墨言的小谍卫,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好丢人的。
景运看颜小炎一本正经地像小大人一样说着江湖上的套话,不由忍俊不禁。
这个家伙最会装!
他又对着许百味等人说道:“许堂主,这位颜小炎同学是咱们先忧武堂这一届最厉害的天才学生,以后你可要大大地为他书上一笔。”
许百味知道眼前的景运公子不但在朝廷上的背景强大,自身也被誉为京城圈内这一代资质最好的天才。
此刻见他对颜小炎竟然如此推崇,刚才看颜小炎的战斗过程已经觉得很是惊艳,听了景运的话对颜小炎更加高看几分了。
他对颜小炎说道:“颜公子天资高绝,让人敬佩不已,黄级榜上又添一位天骄了。”
黄级榜?颜小炎又听到一个新名词。
交流大会果然长见识。
大家正在热热闹闹地增进感情时,又有人来凑热闹了。
太清门宣城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又是一番亲热的、仿佛多年老朋友未见的寒暄。
贺早年和许百味对宣城子表达了久仰之情后,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把地盘让给了新朋友。
宣城子和木白云不愧同为这一代年轻人的人中龙凤、天骄领袖,和颜小炎景运等谈笑风生、收放自如,说话时引经据典、妙语连珠,但也绝不一个人占尽风头,而是很注意带动大家的情绪。
太清门是京城附近最大且历史最悠久的门派,和朝廷的关系比江湖上其他门派更深厚,自然和朝廷官员,皇亲贵胄等也有牵连,很多弟子都来自于上述家庭。
所以对景运自然也是熟知的,不过没有打过交道罢了。
此次来找他们,第一是想结识一下颜小炎和景运,第二则有着其他目的。
“既然颜小炎师弟和景运师弟对青玉案也有想法,我太清门自然助君一臂之力。”
宣城子走时对二人许诺道。
景运的实力他目前没有看到。
但是以颜小炎击败太清门三杰之一的曹之安和雨神部落久负盛名的年轻强者九王子雨惊山的实力,已经有争取第一名的资格。
这样的人当然值得他亲自来一趟。
他没有想过自己去夺取青玉案,清净门肯定不会给太清门这个机会,而同样的,太清门也不会给清净门这个机会。
换言之,谁夺得第一名,谁拿到青玉案都不重要,只要不是木白元得第一就好。
宣城子走后,颜小炎对景运比了一个大拇指,事情正如景运所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们也有机会争一争那令人眼热的青玉案。
比赛依然在继续,场上又上来了一对陌生的挑战者。
京城某处。
一排排整齐的大院像一块块列队的豆腐干,在最外一进的大门口挂着:奉敕都察。
这是京城最高都察机关。
在这众多院子最深处的某一个院落里。
一间刑房阴森黑暗,一张大桌子摆放着各种看着就令人感到恐惧的刑具,其上斑斑血迹闪着幽暗的光泽。
木制十字架刑具上绑着一个囚犯,几乎已不成人样。
一位低级官员伸出手探了探那囚犯的鼻息,对站在桌子前的一位身着五品官服的人说道:“署令大人,此人已没有气息了。”
那官员点点头道:“叫人把他送到义庄去吧。”
他叹气道:“此人倒也是一条汉子,所有刑具已经用遍,全身上下都无一块好肉了,竟然还是不肯吐露一个字。虽然间谍可恨,但此人倒也值得敬佩,你给他拿条白布裹一裹,遮盖住用刑之处吧,也让他走得体面些。”
那低级官员低头应道:“是,大人。”
几刻后那位身着五品官服的官员走出了大门,他绕到都察院后门,这是一条狭长而僻静的小巷。
他撕掉沾在脸上的胡子,脱下官帽,露出一张神仙似的面庞,竟是玉衡!
玉衡把胡子、官帽都放到自己的储物袋里,把官服也扒下放进去,再从里面拿出一把黄粉,把整张脸涂得焦黄,头发散开胡乱抓了几下,又胡乱扎起,几缕发丝垂下半遮住眼睛。
官服里穿的是一身做苦力人的褐色短衣长裤。
他拉起停在巷子深处的一辆人力长板车,佝偻着背,拉起长板车,敲响了长巷深处那个唯一的小门。
那个探手测鼻息的官员打开后门。
玉衡躬腰说道:“官爷,我们家爷让俺过来拉人犯的尸体。”一口地道的北地腔,声音的音质也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官员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板车说道:“来的还挺快,怎么又换了人呢,喏,在那,自己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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