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水仙途：灵根废柴的两界米其林 第74章 凡间官员刁难，用灵气苹果送礼

仙味居的灵稻花纹刚刻完窗棂，檐角的铜铃还在余风中轻响，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礼部尚书周显带着数十名官差，踩着青石街的残雪而来，锦袍下摆扫过门槛时，故意往刚擦净的石阶上溅了几点泥星。“苏老板好大的排场，” 周显捏着山羊胡，三角眼在雕梁画栋的楼面上扫了一圈，语气里满是讥讽，身后两名差役已将刷着黑漆的“暂停营业”木牌举到门旁，木牌上的朱印格外刺眼，“未经朝廷勘验就私售‘仙食’，打着修真界的名号招摇，你可知这在京城，是僭越之罪？”

苏砚刚从后院灵材库出来，指间还沾着金纹米的淡金色粉末，闻言脚步未停，只是抬手拍了拍急得满脸通红的老李。他目光掠过周显身后缩着的矮胖身影——正是前几日在金玉楼前争租失败的粮商王老爷，此刻对方正低着头，却偷偷用眼角瞟着局势，显然是借尚书之势来报当日落选之仇。“尚书大人明鉴，” 苏砚上前两步拱手行礼，声音沉稳，“仙味居的所有灵食，均附有玄渊仙尊亲批的联盟检测文书，主打‘养身不涉仙’，绝非旁门左道。户部侍郎赵大人已过目所有方案，这是他的批复手札。”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素色纸札，上面的朱红印章清晰可见。

“户部批了？” 周显一把夺过文书，粗短的手指划过纸页，看到“灵食便民、应予扶持”的字样时，猛地将手札拍在石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跳了跳。“一群只懂粮草调度的武将，懂什么修仙门道！” 他拔高声音，引来不少路人围观，“这‘灵食’若真含仙气，百姓吃了心生妄念，都想着白日飞升避劳躲役，谁来耕种纳税？谁来服徭役守城门？” 他指着后厨飘出的米香，语气愈发严厉，“今日我若不严查，明日满京城都要冒出‘成仙馆’‘修真铺’，朝廷律法何在？纲纪何在？” 话音刚落，几名官差就抽出腰间的铁链，作势要往灵材库里闯，李飞悄悄捏了捏腰间的灵纹剑，指节泛白，却被苏砚用一个安抚的眼神制止——在凡间动用法术，只会坐实“妖言惑众”的罪名。

“大人稍安勿躁，” 苏砚抬手示意伙计搬来一张梨花木凳，“灵食究竟是祸是福，不如亲身体验再定夺。” 说罢，他转身进了内室，片刻后捧着个竹篮出来，篮上盖着浸过灵泉的棉巾，掀开的瞬间，一股清甜的果香就压过了后厨飘来的米香，引得围观人群里发出一阵吸气声——里面码着十几个拳头大的红苹果，果皮光洁饱满，泛着一层极淡的莹白灵光，像裹了层天然蜜蜡。“这是青溪镇灵泉灌溉的‘灵气苹果’，用凡法栽种，只浇了灵泉活水，没掺半点修仙丹材。” 苏砚拿起一枚递到周显面前，“您近日批阅祭文熬夜，想必口干舌燥，尝尝便知它的底细。” 周显本想挥开手，却被那股不掺杂质的果香勾得喉结动了动——他这几日确实因熬夜上火，嘴角都起了燎泡，连太医开的清火药都不管用。

犹豫片刻，周显还是接过苹果，指尖刚触到果皮，就传来一丝温凉的触感，不像寻常冬苹果那般冰硬。他试探着咬下一口，清脆的果肉在齿间爆开，甜而不腻的汁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灵泉特有的清冽，瞬间驱散了口中的燥气。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就觉得眉心的酸胀感消散大半，连近日反复的咳嗽都轻了许多，原本发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这……” 他捏着啃剩的苹果核愣住，低头看去，果皮上的灵光已随着果肉被食用渐渐淡去，只剩普通鲜果的温润质感。“没有暴烈灵力冲撞经脉，也没有修仙者常说的‘灵韵灼体’，只比寻常苹果更养人。” 苏砚适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灵材的妙处从不在‘成仙’，而在‘养身’。就像这苹果，农户种它时弯腰除草，浇灵泉时挑水跋涉，收它时用竹筐装运，全程都是凡俗劳作，本质还是供人饱腹的凡间吃食，不过多了几分灵泉滋养的养分罢了。”

老李趁机挤上前，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封皮上“仙味居成本明细”几个字写得工工整整。“尚书大人您看，这灵气苹果在店里只卖五个铜板，和集市上的好苹果一个价。咱们招牌的灵稻饭，一碗才十个铜板，里面掺了七成凡米、三成灵稻，脚夫吃了能多扛两趟货，学生吃了读书到深夜都不困，连城南的绣娘都来说，吃了灵稻做的糕点，绣活都更精细了。” 他翻到“灵材成本”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您看，灵稻从青溪镇运到京城，走的是联盟修的安稳通道，运费比以前省了三成，所以定价才能这么亲民——这哪是诱人修仙，分明是帮着百姓过日子，帮着朝廷稳民心啊！” 周显低头翻着账本，看到“灵稻掺凡米”“丹粉稀释至0.1%”“每日限量供应、避免哄抢”的标注时，紧绷的嘴角渐渐缓和，捏着账本的手指也松了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玉冠公子赵衡捧着一卷明黄色的符纸匆匆赶来，锦靴踩过积雪溅起细碎的雪沫。“周大人，可算找到您了！” 他举起手里的传召符，符纸上印着皇室专属的龙纹，“父皇听闻京城有正宗的修真界灵食，特意让我来问仙味居的开业日期，还说要派御膳房的总厨来学手艺，往后宫里的御膳，也想添几道灵食呢！” 他瞥见周显手里啃剩的苹果核，眼睛一亮，笑着补充，“这灵气苹果我每日都让下人去青溪镇捎，前些日子整理前朝祭祀卷宗，连续熬了三夜，全靠它提神，比太医开的参汤管用，还没半点上火的副作用。” 周显的眼睛瞬间亮了——皇室都关注的东西，哪里是“僭越”，分明是攀附天颜的好机会！他之前只想着打压新生事物立威，倒忘了“顺势而为”的道理。

“苏老板误会了，” 周显立刻换上一副堆笑的面孔，亲自上前挪开官差手里的“暂停营业”木牌，还不忘瞪了身后的王老爷一眼，“本官也是听闻近日有奸商用劣质丹渣冒充灵食坑骗百姓，才来仔细查验，生怕仙味居这样的正经铺子被坏了名声。” 他搓着手接过苏砚递来的另一篮灵气苹果，篮子刚到手就紧紧抱在怀里，“这灵果滋味绝佳，就当本官替陛下先验品，开业当日，我亲自带礼部的同僚来撑场面，再请几位京中有名的文人墨客题字，保准让仙味居一炮而红！”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至于‘朝廷勘验’的文书，我回头让人给你补一份，加盖礼部大印，往后在京城，谁敢再以‘僭越’为由找麻烦，就是和朝廷作对，和皇室作对！” 苏砚拱手道谢，他知道，周显这是彻底站到了自己这边，有了礼部和皇室的双重背书，仙味居在京城的根基算是稳了。

躲在人群后的王老爷脸色惨白如纸，见周显倒向苏砚，转身就要溜，却被李飞一步拦住，腰间的灵纹剑虽未出鞘，却透着一股威慑力。王老爷双腿一软，差点跪下：“苏老板饶命，是我一时糊涂，被人撺掇着才来找麻烦……” 苏砚却摆了摆手，上前扶起他：“王老板也是做粮商的，想必知道灵材流通的难处。青溪镇的灵稻产量日渐增加，我正愁京城的分销渠道不够，若你不嫌弃，日后青溪镇的灵稻可以分你些份额，按市价算，绝不压价。” 王老爷愣了愣，随即满脸通红地拱手，声音都带着颤：“苏老板宽宏大量，我先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您放心，明日我就把京中粮商的名册送来，帮仙味居联络客源，再把我自家的粮库腾出来，给您存灵稻！” 说罢，他急匆匆地跑了，生怕苏砚反悔，围观的百姓见状，都对着苏砚竖起了大拇指——既不仗势欺人，又能化敌为友，这样的老板，开的铺子定然靠谱。

刁难化解后，仙味居的筹备进度肉眼可见地加快了。周显说到做到，不仅派来礼部的文书官帮着整理备案材料，还亲自带着人来查验灵材库——当看到灵稻用浸过灵泉的麻布包裹，丹粉装在特制的陶瓮里，每一批灵材都贴着“产地、检测日期、负责人”的标签时，他连连点头：“苏老板做事细致，难怪能得仙尊和陛下看重。” 宋长老派来的丹师也没闲着，用灵气苹果和赤焰果熬制出“灵果蜜饯”，装在绘着灵稻花纹的瓷罐里，既好看又便携，刚做好就被赵衡预定了两百罐，说要送进宫当伴手礼。李飞则带着伪装成伙计的十名低阶弟子，在餐厅四周布下简易的“静心聚灵阵”——这阵法不会发出灵光，却能让灵食的香气更持久，还能防宵小之辈偷摸，一举两得。户部侍郎赵大人更是亲自送来一块“皇家特许”的鎏金牌匾，挂在“仙味居”的招牌旁，金光闪闪的，引得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拍照，都盼着开业之日来尝个鲜。

最忙碌的要数老李和那群从青溪镇来的农户子弟。老李带着伙计们反复调试灵食的口味，灵稻饭蒸到第几炷香最软糯，丹香汤加多少凡米淀粉才不浑浊，灵气苹果切多大块煮排骨最入味，这些细节都要一一试过。有个叫狗剩的农户子弟，刚来时连端菜的姿势都不对，总把灵食的香气晃散，老李没骂他，只是手把手教：“端菜时手腕要稳，像咱们在田里挑灵泉担子似的，既不能慢，也不能晃——这灵食的香气，就是它的魂，散了魂，就和普通吃食没区别了。” 狗剩记在心里，趁着休息时用装满水的碗练端菜，练到手腕发酸，终于掌握了诀窍。苏砚则和赵衡坐在后厨的小桌旁，就着一碗刚熬好的灵稻粥，讨论开业菜单的细节。赵衡指着“灵果煨排骨”的方子，用朱笔在旁边批注：“京城百姓爱吃甜口，灵气苹果可以多放半个，既能去腥，又能让汤汁更浓稠，官员们的家眷肯定爱点。” 他又翻到“丹粉桂花糕”那一页，“这道点心的丹粉浓度再降0.02%，宫里的老嬷嬷们脾胃弱，太浓了怕是承受不住。” 苏砚笑着点头，提笔修改，窗外传来老李教伙计们唱青溪镇的打稻歌，粗粝的歌声混着灵稻的香气，飘出很远。

傍晚时分，王老爷真的带着京中粮商的名册来了，还带来了三位常年给御膳房供粮的大粮商。苏砚陪着他们参观灵材库，当看到聚灵阵加持下的灵稻颗粒饱满、灵光温润时，一位姓刘的粮商当即拍板：“苏老板，我们三家联合给您供凡米，价格比市价低一成，只求能沾沾灵食的光，跟着您做些正经生意。” 苏砚欣然应允，当场签下合约——有了京城粮商的支持，仙味居的凡米供应就不用再从青溪镇运，既省了运费，又能保证新鲜。送走粮商后，周显又派人送来一封密信，说已帮仙味居申报“朝廷特供商铺”，开业当日会有宫中太监前来贺喜，让苏砚提前准备些精致的灵食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