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缺在院子中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鬼医的身影。
苏瑶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对着江影缺说道:“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江影缺点点头:“鬼医的师父,也是练气士,不至于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看来对面的境界要么很高。要么出手杀人的可能是鬼医。”
此时江影缺和苏瑶,同时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正探着头,朝着医馆里面望去。
在江影缺和苏瑶回头的瞬间,那道人影,明显被吓了一跳,缩回身子,转身就跑。
江影缺急忙追了上去,出声喊道:“别跑!”
苏瑶的身形一闪而过,在地面御风而行,脚尖点地,身形如同流光一般。
苏瑶眨眼间便追了出去,那道人影还在惊慌逃跑中,却见苏瑶的那把仙剑,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出现在那人的面前。
苏瑶朝着那人走了过去,只见是一位身形瘦小的男孩。
江影缺走了过去,盯着这个男孩打量了一下,怎么看也不像是修行中人。
苏瑶开口问道:“为什么在医馆偷看我们?”
男孩突然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充满了惊恐的说道:“我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
江影缺走上前来问道:“我不杀你的,你是不是知道这间医馆发生了什么事?”
男孩抬头看向江影缺,内心只觉得,面前站着的白衣男子,跟那些杀人的魔头一样,根本不能相信他的话。
男孩转头看向白衣男子身边的女子,模样倒是好看极了,但母亲曾告诉过自己,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看着男孩惊慌失措,甚至连说话都说不出口,江影缺不由得上前低声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更不会杀害你的。”
男孩还是愿意相信那个漂亮女子,目光看向苏瑶,只见苏瑶对着他点了点头:“我们是望月城的人,自然不会伤害长存天下的人。”
男孩出生在南攘国,由于南攘国和望月城相邻,男孩打小便听过家中长辈谈起望月城,听说那里都是御剑飞行的剑仙,心中无比向往。
男孩一脸惊喜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哇,原来你们是望月城的人啊,那你们肯定都是剑仙了吧。”
男孩转头看着那把自行飞行的仙剑,忍不住伸出手,朝着仙剑摸去。
仙剑向上飞行,在空中转了一圈,躲在了苏瑶的身后。
江影缺问道:“你刚刚偷看医馆,知不知道最近医馆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孩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都被人杀了,还带走了那个奇怪的老头。”
江影缺急切的问道:“是谁杀了他们,你知道吗?你说的那个奇怪的老头,是不是就是鬼医?”
男孩又点了点头:“对,他们都叫他鬼医,我家中母亲就生了一场大病,肚子大的很,请了很多大夫都摇了摇头,说自己也治不了,后来找到鬼医,两副药下去之后,我娘亲的肚子就小了下来。”
“那日,我去抓药,可还没走进去,便听到里面起了争吵的声音。”
男孩回忆着:“我听到有人在问,能不能重铸肉身?能不能保肉身不腐。”
“鬼医好像拒绝了他们,然后他们便开始杀人了,我听到了鬼医的哀嚎,但我不敢去看。”
“之后鬼医好像被人拖着走了出来,我就从医馆的门口跑开了。”
江影缺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说他们把鬼医带走了,那鬼医跟他们之间没有再说什么吗?”
男孩想了想,当即对着说道:“我想起来了,鬼医在被他们带走之前,大喊着什么银杏宗。”
苏瑶转头看了一眼江影缺,对于长存天下的宗门,她不是很了解,甚至可以说压根不知道几个。
江影缺对着苏瑶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男孩说道:“我们现在要去救鬼医,你回去照顾你的娘亲,不要再出门了。”
男孩一脸憧憬的模样,眼神中满是向往:“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江影缺笑着摇了摇头:“你还小呢,等你以后成了大剑仙,再跟我们一起。”
男孩哦了一声。
江影缺与苏瑶对视一眼,轻声说道:“我知道银杏宗,当初还有一点小渊源呢。”
苏瑶看着江影缺身上的白衣说道:“你身上的这件白衣就是人家银杏宗的吧。”
江影缺一脸好奇:“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有一把折扇,也是银杏宗的。”
苏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才不会告诉江影缺,她故意跟阿帅打听了江影缺的消息。
男孩看着江影缺和苏瑶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憧憬,自己以后定要成为大剑仙,惩恶扬善,行侠仗义。
江影缺带着苏瑶前往银杏宗的山门。
当初在医馆的时候,江影缺就看了南攘国的地图,上面的宗门位置标注的很是清楚。
银杏宗位于南攘国的西部位置,山门所在的位置,正是南攘国西部,比较有名的南华山。
山中满是银杏树,秋天落叶的时候,甚是好看。
江影缺和苏瑶来到山门的时候,银杏宗的弟子,正在打扫山门前的落叶。
江影缺走上前问道:“我们能上山吗?”
那个银杏宗的弟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影缺,然后目光看向江影缺身后的女子,顿时眼前一亮,站起身子说道:“你们两位想要上山?可是想要拜入宗门?”
江影缺摇了摇头:“我认识你们银杏宗的长老,张瞻。”
银杏宗的弟子,当即让路,毕恭毕敬的说道:“原来是张长老的贵客,您请您请。”
江影缺带着苏瑶走了过去。
银杏宗的弟子,看着苏瑶的背影,啧啧两声:“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沿着上山的路,路的两旁,种满了银杏树。
江影缺叹息一声:“这么好的地方,居然给了那些家伙,真是糟蹋了这个地方。”
苏瑶跟在后面,轻声说道:“你的无为山现在怎么样了?跟这里相比哪个更好看一些?”
江影缺挠了挠头:“只能说是各有千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