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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秦始皇之异界雄风 > 秦始皇之异界雄风第20章 我来早了?

骆亲王府深处,隔绝了尘世喧嚣的密室,仿佛沉入地底的巨大棺椁。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只有镶嵌在墙壁上的几颗硕大夜明珠,散发出幽冷惨白的光芒,勉强驱散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将盘坐在密室中央玄玉台上的身影拉出扭曲的长长暗影。

始皇紧闭双眼,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他的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微微扭曲着,原本威严的面庞此刻也被痛苦所笼罩。他的牙关紧紧咬着,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抵御那无法承受的剧痛。

然而,痛苦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缕暗金色的血丝。这血丝在他苍白的嘴唇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体内暗金血脉纹路的延伸。

始皇的上身**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早已不再是普通的血肉之躯。那在永极殿废墟中被强行激活的暗金色血脉纹路,此时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更加炽亮、更加狰狞!

这些血脉纹路如同亿万条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熔岩毒蛇,在他的皮肤下游走、窜动、膨胀。它们相互纠缠,每一次的脉动都带来一阵撕裂脏腑般的剧痛,让始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在他头顶上方大约三尺的地方,有一团乳白色的晶体,宛如液体一般,正静静地悬浮着。这团晶体并非普通之物,它正是那枚引发了惊天巨变的万灵古玉所射出的毕生精华。

此时此刻,这万灵古玉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外表看起来温润而平和,但实际上,它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剧烈的震颤。伴随着低沉而急切的嗡鸣声,它似乎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而在这团能量的内部,那些原本如同沉睡生灵叹息般的玄奥符文,此刻却彻底狂暴了起来!它们不再是那副沉睡的模样,而是化作了一道道凝练到极致的青色光流,犹如决堤的天河一般,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以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势,源源不断地从始皇的天灵盖——这个人体最为脆弱也是最为关键的窍穴——蛮横地灌注而下!

轰——!

每一次灌注,都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始皇的灵魂之上。使他的意识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剧烈震荡,仿佛随时会崩碎成虚无。体内,那源自拇指陨石印的暗金血脉之力,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太古凶兽,咆哮着迎向汹涌而入的青色洪流!本以为把来自万灵古玉的能量给逼出来,会使自己好受些,可结果……

更惨!

两股力量,一股源自陨石烙印,霸道、灼热、带着星辰寂灭般的毁灭气息;一股源自万灵古玉,磅礴、古老、蕴含着万灵生灭的造化伟力。它们如同两条咆哮的太古神龙,在始皇狭窄的经脉、脆弱的丹田、乃至每一寸血肉之中,展开了最原始、最狂暴的冲撞与撕咬!

嗤啦!噼啪!

始皇的身体内部仿佛变成了混沌初开的战场,能量湮灭爆发的细微声响不绝于耳。暗金与青芒交织、吞噬、爆炸,形成一片片混沌的、如同星云旋涡般的能量风暴,疯狂地破坏着他的身体,又在毁灭的边缘,奇异地催生出丝丝缕缕新生的、融合了两种色泽的、更为精纯也更为强大的奇异能量。

剧痛如同亿万钢针穿刺着每一根神经,夏辰的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长生轮转,万化归一!”

一声低沉而古老的诵念,如同洪钟大吕,骤然在始皇混乱的识海最深处炸响!

是长生门的无上根本法诀——《长生诀》!

这来自下界的功法,此刻在神族伟力肆虐的绝境下,竟成了夏辰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强忍着足以让人疯狂的痛苦,以莫大的毅力,强行催动《长生诀》的心法。

突然间,一股中正平和、却又带着顽强生机的翠绿色灵力,如同初春萌发的第一缕生机一般,从他丹田深处艰难地探出头来。这股灵力虽然微弱,但却异常坚韧,宛如新生的嫩芽,在狂风暴雨中不屈不挠地生长。

这股翠绿灵力并没有像其他力量那样直接卷入暗金与青芒的惨烈厮杀之中,而是如同一位拥有无上智慧的神匠之手,以一种极其精准的方式,切入到两股狂暴力量的碰撞间隙之中。它仿佛能够洞察到这两股力量的弱点和破绽,巧妙地利用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将自己的力量渗透进去。

它如同春风拂面般轻柔地拂过,仿佛带着一种神奇而又奇异的“化”之真意。这股力量所到之处,原本水火不容、激烈冲突的暗金与青芒,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被强行抚平了暴戾之气。

暗金与青芒本是两种完全对立的力量,它们之间的冲突犹如火山喷发、狂风骤雨一般猛烈。然而,在这股奇异力量的作用下,它们却像是被驯服的猛兽,逐渐安静下来。

这就如同将滚烫的金属投入淬火液中一样,暗金与青芒开始出现一丝丝奇异的交融迹象。那原本坚硬无比的暗金,此刻也变得柔软起来,仿佛在与青芒相互融合;而那原本锐利无比的青芒,也渐渐失去了锋芒,与暗金交织在一起。

翠绿灵力如同最精妙的催化剂,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引导着两种毁灭性的力量,让它们遵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缓缓地旋转、靠近、渗透。这种旋转、靠近和渗透的过程,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偏差。

就在这艰难而缓慢的融合过程进行到某个临界点时——

嗡!

始皇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信息洪流,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从他体内那暗金色的血脉纹路深处,如同尘封的闸门被轰然冲开,汹涌澎湃地涌入他的识海!

那并非文字,而是一幅幅古老、残缺、却又蕴含着无上道韵的图卷!

他看到:无尽的星空深处,矗立着一座无法形容其宏伟的神殿。神殿中央,一尊顶天立地的神只虚影,周身燃烧着暗金色的神焰,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亿万星辰的轨迹。祂的躯体,就是最完美的法则载体,举手投足间,虚空为之开辟,星辰为之生灭!那是一种纯粹的、极致的、以星辰为炉,以混沌为锤,锻造不朽神躯的无上法门——《星髓煅神篇》!

“炼体…神族嫡传的无上炼体法诀…源自这陨石印!” 始皇心神剧震,瞬间明悟了拇指陨石印的本质!它根本不是什么陨石,而是承载着神族至高炼体传承的烙印核心!

紧接着,另一幅破碎的画面强行插入:依旧是那座宏伟神殿,但背景却是崩裂的苍穹,燃烧的星辰,无数流光正在仓惶逃离。一尊气息浩瀚如渊的神族强者,面容模糊,却带着无尽的悲怆与决绝。祂抬手,生生从自己那流淌着暗金神辉的胸膛中,剥离出一团最为精粹的本源神力!那神力被急速压缩、凝练,最终化作一枚温润古朴的青玉——正是万灵古玉!在古玉成型的瞬间,一道蕴含着空间坐标与开启之匙的复杂烙印被打入其中。随即,古玉被祂奋力掷向崩坏宇宙的深处…

“古玉…是钥匙!是神族在仓皇撤离前,为后世留下的…宝藏坐标!” 始皇的灵魂都在颤抖。他终于明白了这两件神物之间那斩不断的联系!陨石烙印是法门,是力量之基;万灵古玉是钥匙,是通往神族遗藏的凭证!它们本就是一体两面,同出一源!

这明悟带来的冲击,让始皇体内本就狂暴的能量融合瞬间提速!暗金与青芒在《长生诀》的引导下,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相互渗透、融合。一股全新的、蕴含着星辰之力与造化之意的暗青色神力,开始在他经脉中奔腾!

就在这时——

轰!!!

始皇心口位置,那一点曾被炎老以无上神通悄然种下的、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神族火苗印记,骤然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光芒与吸力!

它就像一头蛰伏了亿万年的太古饕餮,终于闻到了最本源、最契合的神性气息!那刚刚融合诞生的、还带着狂暴属性的暗青色神力洪流,瞬间被这微小的火苗疯狂地撕扯、吞噬!

火苗贪婪地跳动着,每吞噬一分神力,它的光芒就炽盛一分,形态也变得更加凝实一分。一股温润却又霸道无比的热流,以心口火苗为中心,轰然扩散至始皇的四肢百骸!

咔!咔嚓!噼啪!

始皇的体内,骤然响起一连串密集如爆豆、又沉重如闷雷的恐怖声响!那是骨骼在疯狂重塑!肌肉纤维在极限拉伸!经脉在拓宽、在加固!皮肤之下,那些原本狂暴的暗金纹路,此刻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开始与流淌的青色能量彻底交融,形成一种更加繁复、更加玄奥、闪烁着暗青金属光泽的神异纹路,如同最古老的神文镌刻,迅速覆盖了他全身每一寸肌肤!

一股前所未有的、爆炸性的力量感,如同沉睡的火山在始皇体内轰然苏醒!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毁天灭地的能量,每一根骨骼都坚逾神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层次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跃迁!这不仅仅是力量的暴增,更是生命本质的蜕变!

“啊——!”

始皇猛地睁开双眼!两道凝练如实质、一青一金、最终交融成暗青色的神光,如同撕裂黑暗的闪电,从他眸中爆射而出,打在密室的玄玉墙壁上,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暗青神纹、流淌着澎湃神力的双手,感受着心口那枚贪婪吞噬着力量、却带来无尽生机的神族火苗,一种震撼与狂喜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炎老…您种下的这枚神族火种…竟能如此完美地…炼化神族本源之力?!”

正当始皇在密室里揣摩修炼时,照夜已与青青坐在一辆马车里上路了。

“说说吧出云,为什么要让辰哥这么赶着回山门,”照夜望着与自己相对而坐的,在长生门跺一跺脚也能叫长生门颤三天的始皇的亲师弟问道。“大嫂,听过“小洞天”吗?”出云神秘的看向照夜,“听门内传出来的消息,这次大比之后,就是小洞天内部争夺战!”“哦,那是……”照夜因有些不解,不由得把嗓门提了两度。望着看向自己露出一脸疑惑的出云,照夜顿觉有些失态,就立马调回了状态,但心里不由得骂道,这挨千刀的竟然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隐瞒,看老娘下次见到会怎么收拾你。虽然心里恨的牙碎了一地。可恢复理智后的照夜,依然在举手投足间流露着身为一派宗主的威严。“我想门内有老祖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吧。”照夜说完便端起几前的茶杯掩饰性的抿了一口。可人老成精的出云又怎会被这一套小儿给蒙混过去,但看破不一定说破。本着自己师兄日后还能当人,出云也就不留痕迹的介绍起了“小洞天”对长生门来说是何等重要。“大嫂有所不知,这“小洞天”历来都是长生门核心中的核心,所以也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掌控“小洞天”者,便是长生门的真正掌控者。”“那小洞天……”照夜刚问出口就有点后悔,“大嫂不必介怀,我想师兄他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这么些年来,这个“小洞天”一直都被师父他老人家主持掌控着,可近来那老头不知道脑子里那根弦搭错了,非得要撂挑子,说什么老了,没时间了,再不疯狂……”嗨!出云突然长舒了一口气,“就老头那脾气,恐怕只有师兄能把脉把准,其他人都白废!”出云发现自好像有些跑题,不免尴尬的朝照夜笑了笑,“这段日子,虽然总是在你们不远处,可也不敢见面,师父他老人家可说了,师兄若有半点闪失,让我提头来见。唉…谁能想到他竟惹那些大佬,搞得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惭愧,惭愧呀,不过还好都已经化险为夷了。”出云在这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就是不往照夜关心的话题上扯。于是也只能轻咳了几声打断道:“出云,咱们还是聊聊小洞天争夺吧,目前你认为最要紧的,难道不是这个吗?”“对,对对对…”出云看着一脸严肃的照夜下意识的抻了抻脖子。要知道身为顶流宗派的掌门人,那由内而外所流露出来的霸气…,普通人可接不住的呀,这也就是我呀,出云在内心夸了一下自己后,便感觉三魂归了位七魄稳了神。于是也露出一脸严肃道,“大嫂,关于这小洞天,历来在长生门有个说法,叫“空掌门,实掌门,小洞天内有命门!”说这……”出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大手一挥,在方圆近百里之地做了一个结界,然后才继续道,“以大嫂对长生门的了解,我本可省去很多,但……老实说,大嫂之前看到的长生门,与真正的长生门还是有不少差距的。明眼人都知道长生门座落于雪峰之巅,巍峨山门仿佛巨兽啃噬着凛冽苍穹,而门外,是永世不绝的酷寒。罡风在粗粝的岩石与万载玄冰间穿梭、嘶鸣,其声凄厉,足以撕裂寻常生灵的魂魄。然而,当你的脚步穿越那道饱经风霜、刻满古老符咒的厚重石门,某种无形的界限就已经为你切割成了不同时空——缘深则慧,缘浅则昧!

慧则福止心灵,扑面而来的就不是料想中的寒流,而是一股温润、饱满、几乎凝成实质的磅礴生气。让人顿感这门内门外,犹如冰火两重。

这便是小洞天——长生门的心脏,亦是它永恒王座下不可动摇的基石。

顺着青石铺就的大道前行,眼前的景象变得开阔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被拉伸和扭曲了一般。这种空间感的变化让人感到既惊讶又震撼,远远超出了人类视力所能达到的极限。

抬头望去,那穹顶并非如想象中那般由坚硬的岩石所构成,而是一片如梦似幻、流动变幻的星穹虚影。这片星穹虚影呈现出一种幽蓝与深紫交织的色彩,宛如宇宙中的巨大漩涡,缓缓地涡旋着,散发出一种清冷而古老的光辉。

那星云的光芒如丝如缕,仿佛是从宇宙深处渗透而来,它们洒落在下方蒸腾的灵气氤氲之中,宛如银河流淌于云雾之间。两者相互交融,彼此渗透,形成了一种奇妙而神秘的景象。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星穹虚影之下,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显得格外宁静而深邃。时间似乎在这里停滞不前,一切都变得那么缓慢而悠长。

那星云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明珠,闪耀着无尽的光辉。它们或明或暗,或远或近,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绚丽多彩的光网。而那灵气的氤氲则如同一层淡淡的雾气,弥漫在星云之间,使得整个景象更加如梦似幻。

星云的光芒与灵气的氤氲相互映衬,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这幅画卷既有着宇宙的浩瀚与无垠,又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和无尽的奥秘。置身其中,人们仿佛能够感受到宇宙的心跳和呼吸,领略到那无尽的深邃与广袤。

面对如此壮丽的景象,人们不禁沉醉其中,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虑。

他们沉浸在这宇宙的怀抱中,感受着那来自未知世界的震撼和感动。在这一刻,时间和空间都已不再重要,唯有那宇宙的无限奥秘和神秘力量,深深地烙印在观者的心中。

这光芒如同无声的画笔,轻轻地浸染着周围的一切。它给每一片叶子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使得它们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宛如梦幻中的精灵;它也给每一滴露珠都增添了一抹晶莹的色彩,让它们在草叶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的繁星;甚至连那些原本平凡无奇的奇石,在这光芒的照耀下也变得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浓稠的灵雾并非静止,它如活物般起伏、流淌,带着温热的触感拂过肌肤。雾中闪烁着难以计数的微光星屑,那是被极致压缩的灵力精粹,每一次呼吸,都似有千万年的草木精华、日月光华强行涌入肺腑,冲刷着四肢百骸,涤荡着神魂深处。空气沉重得如同液态的玉髓,每一次吐纳,都带起细微的灵光涟漪,向四周扩散。

目光所及,是难以想象的丰饶。奇花异卉无需土壤,根须虬结于虚空,直接从流淌的灵雾中汲取养分。一株巨大无比的玉树扎根在视野中央,枝干如温润白玉雕琢,叶片却呈现半透明的琉璃质感,脉络中流淌着液态的金光。微风过处,树冠摇曳,洒落的光点非是凡尘之物,触碰地面便如朝露般悄然渗入,滋养着这片奇异的土地。玉树旁,几株火红的珊瑚状灵植安静燃烧,无声无息,唯有精纯的生命热力辐射开来。

玉树之下,一泓池水幽深如墨玉,水面平滑如镜,清晰地倒映着上方变幻的星穹。水面之上,十二朵形态各异的莲花悬浮,并非扎根水中,它们的根须直接探入虚空,汲取着更本源的力量。莲瓣或如冰晶凝就,寒气森森;或似熔岩流淌,红光灼灼;或萦绕青木之气,生机勃发……每一朵,都对应着长生门十二支古老传承的纯粹意象。它们随着无形的时间韵律,极其缓慢地开合,每一次微小的舒展或收拢,都引动整个空间深处传来悠远而宏大的回响,仿佛大地沉稳的心跳。

小洞天的边界模糊而奇异,并非石壁。流动的灵光形成柔软的、半透明的壁障,其上符文明灭不定,构成天然强大禁制。壁障之外,是混沌的流光,偶尔有巨大而模糊的阴影一闪而过,似有巨兽或奇异生灵在其中遨游守护,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古老威压。壁障之内,则是绝对的领域,不容丝毫亵渎。

更有隐秘的脉络潜藏于此方天地。视线稍移,可见几道温润的灵泉并非遵循常理流淌。它们自虚空某处无声涌出,或蜿蜒于奇石之间,或悬空成飞瀑,最终又诡异地消失在另一片虚无里。水流澄澈,内蕴七彩霞光,散发着浓郁的生机与纯粹的本源之力。泉水流淌的轨迹并非一成不变,仿佛暗合着某种玄奥的星辰轨迹或难以理解的阵法,随着上方星穹的微妙转动而悄然变化着路径。这是小洞天自身的吐纳,亦是整个长生门灵力流转的总枢机。

而整个小洞天的地面,竟然不是普通的泥土,而是一种温润如玉的奇异材质,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种材质不仅质地细腻,而且还微微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在这片地面之上,并非完全是自然的景象。巨大的古老石基半掩于灵雾和繁茂的灵植之下,若隐若现。这些石基显然是经过人工雕琢而成,其上残留着庞大建筑的轮廓。可以看到,有断裂的巨柱,上面布满了玄奥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还有平整如镜的巨大基石,其边缘被奇异的藤蔓温柔地缠绕着,似乎在缓慢地侵蚀着这些古老的遗迹。

这些遗迹默默地矗立在那里,它们见证了时间的流逝和小洞天自身的意志。尽管岁月已经让它们变得残破不堪,但它们依然散发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叹时间的伟大力量。

与此同时,新生的灵植以其蓬勃的生命力,覆盖、缠绕着这些古老的遗存。它们与古老的遗迹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既不是简单的覆盖,也不是抹杀,更像是一种包容万古的共生关系。新生的灵植在古老遗迹的滋养下茁壮成长,而古老的遗迹也在灵植的缠绕中得到了某种程度的保护和延续。

然而,这片至高的祥和之下,潜藏着不容置疑的意志。倘若以凡俗之心贸然触碰核心之物,譬如那玉树垂落的灵光枝条,或试图强行掬取一捧灵泉之水,空间本身便会骤然生出可怖的排斥。空气瞬间变得如万载玄冰般酷寒且坚硬,足以冻裂神魂;脚下温润的玉质地面,会突兀地生出狰狞的、带有倒刺的藤蔓,缠绕勒紧,带着汲取生命本源的贪婪;穹顶星云加速旋转,投下的星光骤然锐利如实质的冰针,带着洞穿一切的森然寒意。整个小洞天仿佛一头沉睡的太古巨兽,那被惊扰后展露的一丝不悦,便足以令万物凋零。

此间灵韵流转,万物生息,皆有其不可违逆的内在法则。那幽潭如墨玉,水面映着星穹,亦映着每一个置身其中的存在,冰冷得如同天道之眼。潭边奇石嶙峋,棱角锋利如刀,其上凝结的并非露珠,而是细小的冰晶,剔透坚硬,折射着星穹与玉树的光华,带着一种非人间的疏离与审判意味。

小洞天,长生门的心脏与王座。它吞吐着万古灵气,维系着山门不朽的根基。此地无主,却自有其灵。它滋养着长生门,亦以其无上的法则遴选着真正有资格立于巅峰之人。千载以来,凡能读懂这方天地无声的韵律,能承受其意志,最终将其浩瀚伟力归于己用者,其身影,终将映于那幽深如天道之眼的寒潭水面之上,凌驾于这万载玄冰与亘古星辉所拱卫的长生之巅。

得此洞天玄奥者,方为长生门主。”

看着做出仰天状,还把余音拉的老长的出云,照夜是想笑又不敢笑,“出云啊,这个小洞天这么好,你们师兄弟是不是经常在里面修炼啊!”没,没,出云有点脸红的低下头道,“小洞天自有其灵,凡是不入它法眼的一个也进不去,所以……”听到最后,照夜感觉出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想还是算了就不逗这个憨厚可掬的小师弟了。于是闭上眼倚着桌几打起了盹。而低下头的出云抬头见状,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静谧的夜里,只有不紧不慢的马蹄声,还在告诉着他们,他们离长生门是越来越近。

乖乖!这是缩地成寸啊,一个要饭打扮的老指着路上碾过的车辙对孙子道。“唉,原本还想赶上照夜那Y头,让她带你去长生门呢,可这……”老头看着地上的车辙,是越来越惊奇,只见碾过的车辙印里,复杂的符文就像杂乱的星星,无序的一闪一闪的。当然这是对不懂符文阵法的人而言。至少,在老头身边小男孩的眼里就是这样,“爷爷!你都趴在地上看老半天了,究竟是在看什么呀。”好奇的小男孩学着爷爷趴在地上,却不知看什么的问道。

“乖孙子,爷爷之前教你的都忘了?”老头没有回头的问道。眼睛里的光芒却像x射线一样,正对着一段车辙印一寸一寸的进行着扫描。“是关于符文阵法的吗?”嗯!现在你给爷爷背一遍。于是小男孩闭眼,思索了片刻道,

“朱砂点芒,黄纸承罡。笔走龙蛇,灵纹初张。引星聚炁,纳月凝光。一符既成,镇守八荒。

阵起微尘,势吞穹苍。阴阳流转,五行列镶。金木为梁,水火作墙。厚土为基,定鼎中央。

符链如锁,环环相镶。阵眼如眸,洞悉幽茫。咒言低诵,威压四方。灵能奔涌,似海腾浪。

乾位引雷,坤隅伏藏。离火焚邪,坎水涤荡。巽风疾掠,艮山难撼。

兑泽迷踪,震威浩荡。符燃心火,阵腾灵光。

九宫踏星,斗转参商。借法天地,敕令无常。封妖镇魔,破妄驱瘴。

阵消符隐,余韵悠长。道法自然,玄机深藏。符阵相合,妙用无疆。乾坤袖里,一念洪荒!”听完几段磕磕绊绊的背诵,老头收起神通。

“乖孙儿,这可不行啊,要成为一位真正的符阵大师,不仅要博闻强记那些古老的符阵口诀,还要灵活的将它运用到复杂的环境当中……”老者用缓慢而沉稳的口吻为孙子娓娓道来,因为他明白这个孙子的身体,在那次灵露争夺后,就变得十分脆弱,动不动就生病,也在全国范围内请过不少名医,但都只是治标而不治本。有段时间他都快要放弃把这个孙子培养成为帝国接班人了。可一次老友的到访,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记得那是一个午后,他正跟老友在凉亭研究着一片,老友刚从一处上古遗迹中搜寻而来的符文阵图,试图通过两个人的努力补全它……

“夜老头,你这阵法大宗师都没搞明白,你找我就能有用啦?”老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夜老头,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和嘲讽。

夜老头却不以为意,他笑眯眯地看着老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皇甫老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们这些内行往往会被自己的习惯和经验所束缚,而像你这样的外行就不会有这种顾虑啦。”

说着,夜老头伸手在桌上摊开的地图上比划起来,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着,最后停在了一处明显缺失的地方。

“你看,就拿这一块来说吧。”夜老头指着那个空缺的地方,继续说道,“我感觉这里应该有极阳之象,所以应该用乾罡阳符来补齐。但是……”他突然叹了口气,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夜老头的目光从阵阵图上移开,望向凉亭外那被微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嘴里喃喃自语道:“正则不正,阴邪两生,缓急难成,潜龙勿用……”

一旁的皇甫老头,看着好友如此低落的心情,本想上去安慰几句。

可就在这时两人的耳边却突然同时响起,“锋藏圭角,气走龙蛇。坎离交泰,九宫归真。三才同契,道法自然。”

“乖乖,皇甫老头,这俊后生是哪位?”夜老头一脸惊异的望着刚进凉亭不久的年轻人道。“啊,啊……”皇甫老头仿佛没听清楚夜老头的问话般的,也是瞪大着眼睛望着这位年轻人。只见年轻人仪态从容的走在桌前看着阵图又道,“从外行的角度看此阵图,符文笔锋看似圆融内敛,不露锋芒锐气,实则将所有凌厉杀机、法则之力尽数蕴藏于线条流转、符文结构之内。此乃极高境界,如神兵藏匣,光华不显而威能暗蓄。”

“不错,那你说说那缺失的一块应该……”夜老头目光如电,神色凛然的看着年轻人道。“夜老头,注意分寸……”皇甫老头看着夜老头快步上前抓住年轻人使劲摇时,不得不出面阻止道。“哎!我说叶老头,你怎么越学越倒回去了呢,你这样不知轻重的抓住我乖孙,怎滴,你要给我养老啊!”

“嗨,忘,忘,忘了……”夜老头收回手不由得尴尬的解释道。皇甫老头瞧着不知所措,只知搓手的夜老头,“我看你呀,是改不了。这一涉及符文阵法就忘乎所以的老毛病,就准备带进棺材不……”

“你……”夜老头本还想呛白几句,可见皇甫老头转头正对着年轻人说着什么,就又立马闭了嘴,站在不远处,充当起了保镖来。

片刻之后,三人同时走到桌前摊开的阵图边。只见那阵图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奇异的符文,这些符文相互交织,构成了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

年轻人首先拱手向夜老头敬了个礼,然后转头又看了看自己的爷爷,看到爷爷回过来的鼓励眼光,年轻人才长舒了口气,开口道:“夜爷爷,您可是符文界的大宗师,在符文阵法方面浸淫多年,所取得的成就自然是有目共睹的。按常理来说,您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出这幅符文阵法的符文奥妙的,只是……”

年轻人说到这儿,突然有些犹豫,他偷偷瞄了一眼夜老头,见夜老头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夜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

“只是什么?快说呀,你真能把我这老头急死!”夜老头看着欲语还休的年轻人,本来就来气,现在又察觉到还观察自己,就更生气了,“皇甫老头,你到底跟你孙子说了我什么坏话?”夜老头瞪着俩大眼珠子看着皇甫老头,那劲头仿佛下一刻就要掐死对方似的。“喂,喂,喂,夜老头你别冤枉好人啊,我只是对我孙子说,对你夜爷爷要尊重,要爱戴,别的可什么也没说啊,”皇甫老头一边说着,还一边拉开架式。年轻人一看这俩老头要炸窝,于是他赶忙说道:“最高明的符文阵法,其法则、运行、力量流转,无一不是与天地自然运行之大道相契合。这并非是强行扭曲规则,而是顺势而为,借助天地之力,展现出造化之威。就如同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一般,阵法也应该像自然造物那样浑然天成。”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符文阵图中那缺失的一块,继续解释道:“任何强大的阵法,其核心都在于阴阳、五行、动静等对立力量的完美调和与相互激发。只有这样,阵法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所以……”

就在这时,年轻人突然停下了话语,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支毛笔和一沓宣纸上。只见他迅速拿起毛笔,顺手拈起一张宣纸,然后毫不犹豫地在上面勾勒起来。

这一举动让原本还在相互争吵的两个活宝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立刻收住了手,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年轻人手中的毛笔和那张宣纸,仔细观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少顷,年轻人手握的毛笔上一刻还在笔走游龙,可下一刻就成了静如处子。看着纸上用毛笔勾勒的符文,夜老头和皇甫老头同时陷入了沉思,只见纸上那一条一条的纹路单看起来没什么,可把它……,这夜老头是越琢磨越有味,睁着的俩眼珠都像陷了进去一样。

凉亭外湖水随风展开层层涟漪,凉亭内寂静无声,唯不时飞过的鸟儿,留下些许问候。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夜老头才极不情愿的把眼睛从桌上挪开,因为他已经在心里对年轻人所给的符纹在那张残缺符阵图上推演了无数次了,毫无破绽,宛若天成。这让他非常震惊,“皇甫老头,你这孙子学符阵多长时间了?”看着满脸露出惊异之色的夜老头,皇甫老头很是得意,但却偏偏显露出孙子不知天高地厚闯了大祸一般的神情,还一边指着孙子做出责备状,一边抱歉似的说道,“夜,夜夜老头,小孩不懂事,瞎捣乱,瞎捣乱,别介意,别介意。”看着皇甫老头那一脸欠揍样,夜老头也是无语,心想好吧,好吧这次让你装到了。只见皇甫老头又接着说道,“你问他学了多长时间符阵,嗨,他哪学过什么符阵呀,你也知道,我皇甫家自我往上倒腾十八代,也无人修炼过这符阵一门啊……”。皇甫老头在这儿滔滔不绝,可夜老头气得已有与这死老头永远绝交的想法了,便不再理会还在那儿自说自话的皇甫老头,转而看向年轻人,“小家伙,你是怎么知道这残缺符阵图应该这样补呢?”“很简单…”,虽然年轻人得到了符纹大宗师的肯定,可举手投足间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得意之色。看到皇甫家有这样的年轻人,夜老头一边替老友高兴,一边也不无遗憾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唉!生子亦当如此啊。接着夜老头专注的听起了年轻人是如何?全这残缺符阵图的思路。“夜爷爷,您瞅这残图本相:

**雷火裂空,** (指主干一道灼焦似的暗红裂痕)

**玉带崩缺!** (点向断裂处流畅弧线戛然而止)

**墨蛟断角,** (划出左侧一道突兀截断的锐利斜纹)

**星斗半悬!** (比划着上方几粒黯淡银斑散落虚空)

真是太糟糕了!这关键的地方竟然有一大块黑色的霉斑,就像被墨汁浸染过一样,完全掩盖了原本的模样,就算是神仙来了恐怕也难以看出它原来的样子啊!

然而,那淘米水形成的旋涡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中心部分缓缓下沉,而边沿的水珠子则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溜溜地转着圈往上涌!

我才不管那霉斑底下隐藏着什么样的天机呢,我只知道,水往低处流,气总得有个去处吧?既然霉斑挡住了去路,那我就干脆来个**青鲤摆尾**!(毫不犹豫地拿起炭灰,迅速而果断地在霉斑处补上一道灵巧上翘的弧线,完美地接续了断纹)

可是,这样似乎还不够,水虽然有了去处,但气又该怎么办呢?对了,有了!既然霉斑如此碍事,那我就**凿开云眼**!(说干就干,我毫不犹豫地在霉斑的中心狠狠地戳了一个小圆洞)

再看那断角的墨蛟,其断角处显得异常突兀,仿佛它正凶巴巴地杵在那里,让人看着就觉得难受。我不禁想起了村口那位老木匠,他常常修理那些雕花窗,遇到断茬对不上的情况时,总是会巧妙地加上一个榫头,再拐个弯,就能让断茬完美地对接起来。

于是,我灵机一动,决定在这墨蛟的断角末端添上两道互勾的短折线,就像老木匠加榫头一样,让这断角看起来不再那么生硬。这两道短折线就像是墨蛟的两颗獠牙,紧紧咬住那一轮明月,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图案——双牙咬月!

正当我为自己的创意感到得意时,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了腊月里屋檐下的冰溜子。那些冰溜子的尖头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儿,仿佛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但又总是摇摇欲坠,让人不禁为它们捏一把汗。

受到这一景象的启发,我顺势从那两道短折线的尖儿处引出一滴欲坠未坠的墨点,宛如冰溜子上的水珠儿一般,给整个图案增添了一份灵动和俏皮。这个墨点就像是冰笋垂露,为这只墨蛟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最后头顶那几颗孤零零的星子,活像撒了的芝麻!淘米水旋涡顶上的沫子怎么聚的?**涡心引絮!** (用极细笔锋从星斗残点向中心圆洞牵出蛛丝般的游线)成了!管它原先呼风唤雨还是焚山煮海,反正现在这图——

**雷火归流,** (原先暴烈的主裂痕被新线条引入旋涡)

**玉环复生!** (完整闭合的环形轨迹隐隐生光)

**墨角化藤,** (断角处新线条如柔韧枝蔓缠绕)

**星坠归渊!** (所有银斑皆被细丝引向中心小洞)

哇塞!你瞧,那羊皮卷竟然自己微微发烫起来!就好像它有了生命一样,让人不禁感到惊奇。再看那补上的墨线,它们仿佛也被赋予了某种魔力,在那旋涡里慢悠悠地转动着,仿佛是在跳一场神秘的舞蹈。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中心的小洞竟然像一个黑洞一般,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光线,而四周的星子则像是被它吸引住了似的,纷纷往下掉落。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神奇,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有那断角化的藤蔓,它们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仍然在轻轻地颤抖着,仿佛是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这也让我想起了老木匠补窗户的榫头,他的手艺可是一绝,从来没有掉过呢!或许,这其中也蕴含着某种相似的技巧和奥秘吧……

“爷爷,爷爷…”

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叫声,将皇甫老头从对往事的回味中叫了出来。啊……哦,皇甫老头看着自己孙子指着一段车辙印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便随声的附和了两声。

“爷爷,你怎么了?”看着自己爷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而且还……“爷爷,你怎么哭了?孙儿已经根据这段车辙印,修补出了整幅符阵图了你……”,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却冷不防的被爷爷拉进了怀里。“乖孙儿,咱爷俩以后可能要有好长时间不能见面,你,你你一定要听照夜姨娘跟你夏辰叔叔的话知道吗?你要记住他们都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明白吗?”听着爷爷语无伦次的话,年轻人一时有懵。但很快年轻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抓住老头的手猛烈摇晃起来,还边摇边带哭腔的说道:“爷爷,爷爷你不要孙儿了吗?你不要孙儿了吗?”此时皇甫老头的心像锥子扎了一样疼。自女儿那年亲手抱着这个还在襁褓的孙子来到他面前,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了。在这十五年里,他是须臾未离开这个孙子,虽然其间也有过对这个孙儿的无视和放弃,看着孙儿从天上跌落到尘埃,但却从来没想过要远离。他喜欢他女儿甚于他喜欢他儿子,他喜欢他孙儿甚于他喜欢他女儿。可能是爱之愈深,则责之愈切。他现在都没弄明白,在那段时间里,自己是如何做到,视而不见,跌而不扶,病而不理的。老头不能想,可又不得不想,在漫长的人生岁月里,不出错,不做违心事,不交错人,不认错人,是不可能的。尤其像他们这些生命岁月分外悠长,而又身居高位的人,更应该注意,试想一下,亲骨肉都不能得到自己的公允对待更何况他人呢。也许是自己一个无关的小小的举动,或者是漠不关心,却有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因此而葬送。不得不深以为戒呀!想到这里,老头反手又把自己的孙子抱进怀里,“哎!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瞧这点破事,让咱爷孙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孙儿,孙儿……”老头捧起年轻人的脸,“这次让你照夜姨娘带你去见夜老头,就是让你跟着夜老头学习符阵一道,记住要把他搾的一点油水都不剩知道吗?记住一点都不剩!这对爷爷很重要。”老头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己孙子,那股子劲儿,仿佛是在让他孙子替他完成一项神圣而光荣的使命,实则内心里却是在琢磨——夜老头啊,夜老头,到时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嘚瑟。你不就是在这方面比我强吗?哼!哼!当我孙子比你……

看着自己爷爷从一脸正气和充满慈爱的脸,慢慢变成既萎缩又阴险,而且还伴有嘴角不时流出的哈喇子,年轻人又有点懵,于是便盯着爷爷一脸衰样一本正经的问起了他爷爷,可这老爷子叫了两声都没反应,年轻人便也只能重操旧业,用起了小时候经常用的一招“拽胡子!”于是接下来,我们就听到了非常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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