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星际传奇 第7章 一人成军

北门外六里外这片密林，那是城中百姓平日打柴，打猎的所在。一直延续到西门外，整体形状很像斜躺着的“丁”字。整体面积不小，“寓言”估算约有百十公里面积。

冷啸低身伏在黄骠马上，在密林外围一路潜伏疾行。眼见距离咋咋呼呼的众马匪不到八百米，冷啸停下马蹄。这距离是骑兵冲锋最佳的起步距离，可是匪首在哪？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刚刚他匆忙之间，在兵库内也未找寻到一把弓。手头没有远程武器，他唯有出其不意突进敌阵，一击得手才能达到目的。

不过片刻，晨曦微光中那首领又开始画大饼：“小的们，官兵顶不住啦！发财机会就在眼前，女人、银子就在城内……”这家伙已经喊了大半夜，声嘶力竭气都短了。

冷啸立刻一夹马腹，黄骠马心领神会。撒开蹄子，从林中冲出。

眼见不过一息之数就到那首领跟前，爬在城墙上还不忘东张西望的一个马匪，指着冷啸就大叫：“老大小心，后面有人！”话音未落，他就被城上扔下的檑木砸落于地。

大当家身边几个马匪听到示警，已经调转马头举刀冲向冷啸。

冷啸岿然不惧，右手铁锏指向先到的第一个马匪腋下，那匪劈下的环首刀登时掉落。他借着马势把铁锏向前一送，那人翻滚着口喷热血落下马来。

冷啸身子往马鞍左边一歪，避开第二个马匪的刀锋。同时右手腕一翻，铁锏挂着风声就劈向第三名马匪的胳膊——“噗咔嚓”一串脆响，那马匪的胳膊应声折断。惨嚎着滚落马下，二马错身而过。冷啸紧盯大当家，继续突进。

后面的马匪见同伴惨状，吓得往后退去。可还是有两个不怕死的，挺着长枪就往黄骠马肚子上刺。冷啸双腿夹紧马腹，黄骠马纵身跃起。同时冷啸双手钝器用力往下一劈——“噼、啪”两声，俩匪人手中劣质长枪登时被砸做两段。那两个马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蹄踹中胸口。鲜血自口中喷起老高，蜷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好小子！敢杀我的人！”一个粗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冷啸抬头一看，正是那马匪大头领。就见他满脸横肉，而后一道旧疤。骑在黑马之上，手里挥舞着鬼头刀。身后跟着十几个马匪个个手持利器，把冷啸团团围住。

冷啸真心懒得理他，成天打家劫舍之人。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死到临头会不会爱惜自己的命呢？

那首领见冷啸不吭声，以为他怕了，大笑一声：“怎得？不敢回话？宰了他，赏银五十两！”

十几个马匪举着刀已到眼前，冷啸平声静气突然开口大喝一声。黄骠马随之前凸后撅，一通尥蹶子。他气运全身，双手挥舞开来，左骨朵，右铁锏，力大无穷让他的一招一式都势大力沉。马儿挨上骨碎，钢刀碰上卷刃、断裂、震飞。黄骠马表现的神勇非常，踹翻了一匹马、惊退了数位山匪。顷刻间六个匪徒倒栽于地，惨叫不止。

大头领脸色一沉，催马冲将过来。鬼头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卷向冷啸的面门。冷啸早有准备，身子在马鞍上往右边一偏。左手骨朵架住虎头刀，右手铁锏直戳首领肋下。那首领立时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浑身僵直着滚落马下。

冷啸根本不给他起身机会，纵马而过时一个回首掏。铁锏正中首领后背，他的脏器立刻被震碎，从口中喷出几块碎肉，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周围山匪大当家、二、三当家，马匪二、三当家眼见大头目被杀。冷啸勇猛至极，又是平生见所未见，顿时乱了套。有的大惊失色，转身就跑。有的呆愣原地，不知所措。冷啸在群匪之中左突右杀，杀的周边十几个马匪惨嚎不止，简直就是在马上的狂战士。

他勒转马头歇口气间，抬头向城头望去，有不知道下面动静的还在蚁附攀登。看到冷啸雄姿的都慌了神，攀爬的动作慢了下来。面向城下战斗的各军民、捕快、衙役、百姓见到冷啸的勇武，则像是打了鸡血，群情激奋，大喊大叫着把一个个绳梯推下去。

山匪还有九百多人，马匪还有五百多。冷啸不敢耽误，长啸一声杀入城墙跟。起支撑作用的竹竿和山匪，被他铁锏横扫而过，登时山匪和竹竿都短了一截，碎裂不堪。还在蚁附的马匪们要么坠落城下，要么慌忙跳下绳梯摔个半死。

冷啸自西向南冲杀一通，拨转马头再次借助马势发起新一轮冲锋。

黄骠马嘶鸣一声，带着他朝着城墙外围混乱的马匪群冲了过去。冷啸要趁这个机会，把马匪阵型、贼心彻底打散。他背着刚起的彤红的晨光，在马匪群中急速穿梭。双手钝器在冷啸手中舞出残影，带着呼啸声不断闪现。马匪哭嚎、求饶、马匹的惨叫连绵不绝。城头众人见他杀的兴起，士气大振，欢呼声越来越响亮。

城头西北风起，裹着血腥气卷得军旗扑棱作响。老李头见冷啸啥的兴起，他也聊发少年狂。双手锁链舞得呼呼大响，无情抽打着敢于在西城头露头的任何马匪。冷啸见状有样学样，收起铁锏、骨朵。抡起长锁链，呜呜作响。黄骠马踏过哪里，哪里的马匪就如被收割的玉米杆。一片片的被抽倒，血肉横飞。冷啸每一次挥动锁链，都能带起一片血雾。挨着的马匪就像炸了窝的蚂蚱，乱奔乱跳毫无章法。

“冷捕头这身手，牛逼！”年轻衙役马奋腾声音里满是激动。

“哈哈哈，为首那马匪唤作镇西天。去年秋收率马匪抢张家屯，灭了十来户。这些败类，活该有此下场！”另一个捕快程澈接话，语气里尽是解气。

可说话间，城下几个马匪小头目吼叫了起来。他们在二、三当家组织下，手里的弓箭、长枪、马刀纷纷指向冷啸。准备收拢残兵反扑，毕竟算上其他城门下匪贼还有一千多人。真要是拧成一股绳，冷啸就算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

老李头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捕快。啪的一拍跺砖：“不行！这小子危险了！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

“李叔，您想咋做？城门都被堵死，狗洞也填上了……”衙役薛志臻擦汗挠头，话没说完。就见卫鑫眸跑向老李头，嘴里喊着：“李叔，夜里冷啸杀了十八个入城的马匪内应。他把奸细的二十匹马交给了陈总旗调配，若是让城防军下去几十人帮忙打开西城门，我们去兵库装备好马具，立刻出城救援来得及。其他各城门下没啥危险了，城下马匪兵力不足二百，剩下八百多山匪难以组织攻城了。等我们出城，城防军立刻关闭城门，榆林城防仍然固若金汤。”

捕快们对视一眼，眼前顿时一亮。城下被团团包围的冷捕头情况十分危急，众人不敢犹豫。赶紧跟随李叔前往南城头陈总旗处，协商马匹问题。

大家早就看王怀安那副窝囊样不顺眼了，冷捕头敢为全城军民的安危出头在城下搏命，他们身为同僚哪有脸站在城头当看客？

兵库里还剩有不少武装，捕快们也抓紧时间收拾。有的扛麻绳，有的抱藤盾，还有的把箭矢、箭袋、绳索、链锤、暗器往身上披挂——十七名捕快都把趁手的家伙式带齐了，箭囊塞得满满当当。

等他们回到南城门头，李叔和陈总旗商量先泼一次火油，让马匪远离城门，十八匹快马鱼贯而出后，城防军再立刻关闭南城门。如此，马匪根本反应不过来。

陈总旗见李叔等人同仇敌忾，气势如虹，不禁佩服。立刻分出二百军士配合，众捕快披挂齐整，李业昌一马当前，冒着火油冲杀而出，其他人不甘示弱，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