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星际传奇 第4章 城防皆空

冷啸把二十匹马匹牵回破道观院内，跨上被“寓言”说是好马的一匹黄骠马。行至南墙下，他登上城头向下望去。二千多名马匪正在暮色中向南门行进。“寓言”开始根据冷啸的目光，开始滔滔不绝：两公里外，二千两百二十名高矮胖瘦男性，八百人乘马，一千二百二十人步行，三百一十四车粮草时速五公里。一百二十八把马刀、十八支猎弓、二十二把长弓箭，箭矢袋数量不明，箭矢总数不明。其他斧锄棍叉二千零二十支，二百八十六条皮绳，每段展开大约十一米。皮盾三十副，直径五十厘米；木盾八十副宽六十厘米长，八十厘米。

“八百马匪，一千二百二十名步军，一共两千零二十人，就敢号称三千之众。攻城器械都没有，就靠那二百八十六条皮绳，是想蚁附城墙？这全军拖沓的步伐，在郊游吗？”冷啸心觉好笑，手指摩挲着已是多处豁口的腰刀。

榆林镇城防建设严密，因为明世宗嘉靖时的俺达汗经常率兵入境掠夺，杀掳边民。鞑靼各部落也时常跟随，频繁入侵延绥各地。它们主要有：阿罗世、满鲁都、迎思兰、索罗忽、毛里孩等。或东或西，出没无常，连年不断犯境。

所以榆林镇城防，包含外城、内城、罗城、瓮城多重结构。外城墙高度更有九米，城门坚固、城墙极为高大坚固，史载底宽五丈，顶阔三丈，高三丈六尺，其上建砖垛口，有逻城，墩台。并配置火炮，防御力可谓强大。

可惜原主记忆里的王判官——贪赃枉法不说，还极度怕死。前年惊蛰，只有区区一百十七个土匪乘夜色潜入榆林镇，四处放火、打家劫舍，他既然躲在衙门后宅不敢出来。在最高长官曾铣和王遴赶到前，都是他们十九名捕快和二十名衙役团结一致，拼死抵抗，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事后，曾铣为拿住王遴把柄，按律当充军的王怀安，尽然只是做了留职查看处理。

冷啸又环视东、西、北城防，不由气血上涌。

包括他脚下的南城头，热油、滚石、檑木、金汁、弓箭、长枪、大斧一无所有，空空如也。总旗、城防军、逻城长、墩台长一人不见，只有十数支军旗立在猎猎风中。

府同知佟峰到底在干什么？最高长官人在哪里？

每年操练时，冷啸天可是在库房见到过数不清的垒石、檑木、金汁、热油、弓箭、大斧、藤盾。

常驻的二千城防军呢？他们是让百姓上垛口去抵御马匪吗？

得在马匪围城前，安排好城防。

冷啸当机立断，快步下了城墙。跨上黄骠马，赶往城正中衙门去找其他捕快帮忙。

刚到脚下南城门，城门处一片混乱。三十几个城防军士正慌乱地抵着沉重的城门，试图把城门关上。城外数十个百姓哭爹喊娘、驾骡赶牛、扛包推车乱嚷着往城里挤，胆肥的两个家丁已经在和军士推搡拉拽，扭打在一起。晃人的火把下，众人乱成一团。

“住手！城门一关，百姓流落城外，岂不是只能被马匪鱼肉？”冷啸勒马高喝，声若雷霆，力压当场！混乱的人群静了一瞬，城防军百户张勇转过头，见是冷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捕头，你昨日顶撞判官大人！已被勒令不许再管城防之事，怎么还来管闲事？没见马匪快到了吗？不关门等死啊！”

“你可知马匪有多少人？距离这南城门有多远？”冷啸翻身下马，龙行虎步气场十足。目光扫过张勇张口结舌的样子，和漂移的目光厉声道：“你连敌人底细都没摸清，就急着关门，城门外百姓连人带骡牛不过四十四名之数，开门放行一盏茶的功夫都用不了。”

张勇被问得一噎，脸上有些挂不住：“斥候探报，说黑压压一片，马匪有三千之众！”

“八百马匪，一千二百二十人山匪，就这他们还分出六百三十人拖拉着三百十四车粮草龟速前进。无攻城器械，二百八十六条三丈长的皮绳，就吓破了你们二千城防军得胆？”冷啸继续道，“粮车行动缓慢，估算半个时辰才行得二里。

马匪阵中窜出一人一马，显然受到首领指派抵近探路的喽啰。速度极快的向南门而来，慌得那张勇抽刀就砍向拥堵的百姓。

冷啸见状气火攻心，大骂道：“面对匪徒唯唯诺诺，面对百姓就敢抽刀相向。”他左手骨朵砸向张勇持刀的右臂，右手铁锏将张勇扫到一旁。在场众守军顿时为之一愣，百户可是正六品的官，而他冷啸天只是捕快头子，属于未入流。就算他家关系够硬，也不是这般闹法，众人一时呆住，不知所措。

冷啸情知此刻时间紧迫，大喊道：将这无用、无勇的百户张勇叉去一旁。放百姓入城，看管甄别，敢有聒噪喧哗者立斩！

冷啸又问道：其余城防军呢？城头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城防总旗陈麻子道：王判官想从西门逃去山西镇，喊了全部城防军士去了衙门后堂，不但要帮他搬运行李财物，还要一路护送他到山西镇。

两人说话的这一会功夫，百姓已经全部进城。剩余三十多名城门军赶紧关城门、抵门销、落闸门。

手忙脚乱中，刚刚赶到城门下的那个喽啰，扯着公鸭嗓子在厚厚的城门外叫嚣：“快快开门投降！饶你们不死，不然攻破城池，我们大当家的就屠了榆林镇！”

冷啸懒得听那喽啰聒噪，向众城门军大吼道：南城头上旗甲率二十人防卫，其他方向每面管队、墩长各率四人防守。陈总旗率领剩余人甄别完这些刚进城的百姓后，随我去库房领取城防物资，遇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张勇吐血瘫做一团在门洞角落生死不知，府同知佟峰不知所踪，王判官一心逃命，众军士正是没了主心骨的时候，听得冷啸天一通吩咐，好歹事出紧急，先干起来再说。

冷啸马快，先行一步奔向城中兵库重地。他把前后门都转了一圈。仓大使、仓副使均不在，偌大一兵库，尽然无人看守，冷啸气的火冒三丈，又想出手杀人。

他来不及抱怨，手中铁锏落下击碎大锁。命令刚到的军士道：“唤出些百姓来帮忙，先把防城物资抬上南城头，陈总旗你招呼至少一千百姓出门，上城头帮忙搬运物资后一起协防。城西破道观院里有二十匹快马，供你调遣。”

冷啸语气一顿，冷冷威胁道：陈总旗，你现在最好拨出二十名军士，赶往西城门。若是跑了王怀安，我定会追杀你俩到天涯海角。

见到面色不善，语气杀气腾腾的冷啸天，想想刚才他连百户都不放在眼里得样子。陈总旗心道：横竖先露头的椽子先烂，你冷捕快非要做这出头鸟找死，届时怪的谁来。

他不再多言，诺诺点头依冷啸所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