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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的阳光透过宿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斑。乐乐刚把画具收拾进背包，舍友林溪就凑过来，手里晃着手机：“乐乐，晚上去不去吃新开的那家寿喜烧？听说牛肉是现切的，蘸无菌蛋绝了！”
“寿喜烧？”乐乐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花盛早上发来的消息还停留在对话框最上方：“上午有课，中午给你带奶茶。”他想了想，花盛下午还有实验课，估计要忙到很晚，自己确实没什么事。
“去啊。”乐乐笑着点头，“正好今天没课，放松一下。”
林溪立刻欢呼起来，拉着他开始讨论要穿什么衣服：“穿我新买的那件米色毛衣吧，显白！
两人简单收拾着，乐乐趁间隙点开和花盛的聊天框，敲下一行字：【晚上和林溪他们去吃寿喜烧，你有课的话就不用等我啦】。
消息发出去还没两秒，就收到了回复，只有两个字：【地址】。
乐乐忍不住笑了，这人总是这样，回复快得像生怕他跑掉似的。他问了林溪具体地址，发了过去，又补了一句：【估计要吃到挺晚的，你忙完早点休息】。
这次花盛回复得更快：【结束了发消息，我去接你】。
“谁啊？这么黏糊。”林溪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打趣，“肯定是花盛吧？我就没见过哪个男生像他这样，一天到晚‘乐乐长乐乐短’的。”
乐乐的脸颊微微发烫，把手机塞回口袋：“别乱说，他就是……怕我迷路。”
“得了吧，”林溪戳了戳她的胳膊，“上次我们去看电影，散场都十一点了，他愣是站在影院门口等你，手里还捧着杯热可可，说是怕你看完恐怖片发冷。那眼神，恨不得把你揣兜里带走。”
乐乐没反驳，只是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他想起高中时，花盛也是这样，无论多晚，总会想办法出现在她身边——晚自习下雨，他会提着两把伞在教学楼门口等；他参加绘画比赛到深夜，他会搬个小板凳坐在画室外面，借着走廊的灯光刷题。
这份笨拙又执着的陪伴，像温水煮茶，慢慢渗透进他的生活，成了戒不掉的习惯。
傍晚的寿喜烧店人声鼎沸，暖黄的灯光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点热气。乐乐和舍友们围坐在吧台前，看着店员用黄油煎香洋葱，再铺上厚厚的牛肉片，滋滋的声响混着肉香，让人胃口大开。
“尝尝这个，”林溪夹起一片裹满蛋液的牛肉递到他嘴边，“入口即化！”
乐乐咬下去，牛肉的鲜嫩混着蛋液的滑润，果然像林溪说的那样美味。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花盛：【真的超好吃，下次带你来】。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花盛的回复，是张照片——实验室的台面上摆着他的手机，屏幕里是他的消息界面，旁边放着本摊开的实验报告，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配文只有三个字：【等我来】。
乐乐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融融的。
吃到一半，林溪忽然指着门口：“说曹操曹操到，你家花盛来了。”
乐乐抬头望去，花盛正站在门口，穿着件灰色的连帽衫，额前的碎发有点乱，像是刚从实验室跑过来。他的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很快落在他身上，眼里瞬间亮起柔和的光。
“你不是有课吗？”乐乐惊讶地站起来，“怎么这么快？”
“实验提前结束了。”花盛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筷子，帮他夹了片刚煮好的蔬菜，“怕你们吃完了，就赶紧过来了。”
“哟，这就开始投喂了？”旁边的舍友笑着起哄，“花盛，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了，”花盛摇摇头，目光始终没离开乐乐，“我在外面等就好，你们慢慢吃。”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保温杯递给她，“刚在宿舍泡的姜茶，凉了喝对胃不好。”
乐乐接过保温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像揣了个小暖炉。他知道花盛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却还是特意跑过来，只是为了能在她结束后第一时间见到她。
“那我们快点吃吧。”乐乐把姜茶放在手边，拿起筷子加快了速度。
花盛就在吧台外的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手机处理消息，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相遇时，两人都会心照不宣地笑一笑。林溪凑到乐乐耳边：“你看他那眼神，简直把你当稀世珍宝了。”
乐乐的脸颊更烫了，却没说话，只是把锅里的牛肉多夹了些到自己碗里——他想快点吃完，早点和花盛一起走。
走出寿喜烧店时，晚风带着点凉意。花盛很自然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吃得开心吗？”他问，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杯。
“嗯，超开心。”乐乐挽住他的胳膊，“就是有点撑，我们走走吧。”
两人沿着街边慢慢走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路过一家甜品店时，乐乐忽然停下脚步：“想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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