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一九八四 第3章 机遇初现，技术改造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在农机厂彻底打响了名气。

车间里的老旧设备多，今天是张大爷的播种机齿轮坏了，明天是王大叔的抽水机轴承卡了，林默都能快速修好——他的“初级机械维修”技能专门适配80年代的主流农机，再加上“文”向能力里的“设备故障规律分析”（比如春季播种前，播种机齿轮易磨损），总能一针见血找到问题。

工人们对林默的态度也从最初的轻视变成了敬佩。以前没人愿意跟林默搭档，现在轮到林默值夜班，总有老工人主动说：“林默，你要是忙不过来，喊我一声，我来帮你递工具。”就连之前总找茬的王强，见了林默也会主动打招呼，偶尔还会请教：“林默，c616车床车螺纹的时候总出错，你知道咋调吗？”

林默没摆架子，耐心地教他：“80年代的c616车床没有自动进给，要先算好螺距，再调整挂轮箱的齿轮，挂轮不对，车出来的螺纹就会歪。”王强照着调了，果然没问题，对林默也多了几分真心的佩服。

林默知道，这些小成绩只是开始。他的“6文4武”系统里，“文”向能力才是长期发展的关键——1984年的机遇不止农机维修，还有个体户、小商品贸易，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得先在农机厂站稳脚跟，拿到“技术骨干”的身份（80年代的国企身份是很好的背书），再考虑其他机会。

这天下午，车间主任张卫东突然拿着文件夹走进来，拍了拍手说：“大家停一下，有重要的事宣布！”

工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围了过来。张卫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脸上总是很严肃，平时很少跟工人闲聊，但今天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根据县里的文件，咱们农机厂下个月开始技术改造，引进一批数控车床和铣床！这些设备是80年代的新产品，比现在的老旧机床效率高两倍，精度也能提升一个档次——以后咱们修农机、加工配件，再也不用靠手一点点磨了！”

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数控车床？那是啥机子？跟咱们现在的c616比，哪个好用？”“听说那玩意儿要用电脑操作，咱们这些老工人哪会啊！”“是不是要从外面请师傅来教？咱们有没有机会学？”

张卫东抬手压了压，等议论声小了才继续说：“县里会派技术员来培训，咱们厂要选五个年轻、肯学的工人去参加，学会了就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以后负责数控设备的维护和操作——工资还能涨一级！”

“工资涨一级！”这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瞬间激起更大的波澜。1984年农机厂的正式工月薪才35元，涨一级就是42元，相当于多了大半个月的工资，谁不心动？王强更是激动地往前凑了凑，眼睛直盯着张卫东手里的名单——他舅舅是后勤科的，早就跟他说过要争取这个名额。

林默站在人群后面，心里却很平静。系统信息库里早就标注了“数控车床培训”的关键信息：培训名额优先分配给“有机械维修基础、年轻且识字”的工人，而他现在刚好符合所有条件——初级机械维修技能打底，二十岁的年纪，还能看懂《数控车床基础原理》，再加上李建国的推荐，这个名额几乎十拿九稳。

果然，张卫东念名单时，第一个就提到了林默：“第一个名额，林默。这小伙子最近修农机的手艺大家都看到了，脑子活、肯钻研，上个月还主动去图书室看技术书，是个学新技术的好料子。”

人群里没人反对，连王强都只能悻悻地闭嘴——林默最近的表现有目共睹，他就算想争，也没底气。接着张卫东又念了四个名字，王强靠着舅舅的关系占了最后一个名额，看向林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有羡慕，也有几分不甘。

散会后，李建国拍着林默的肩膀，笑得眼睛都眯了：“我就说你能行！这数控车床可是新鲜玩意儿，学会了以后就是厂里的宝贝疙瘩，比我这老维修工吃香多了！”

“还是得谢谢您，李师傅。”林默递过去一支烟——这是他用系统给的50元现金买的，红牡丹牌，在1984年算是好烟。“要是没有您带我修那台老解放，我也没机会露脸。”

李建国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懂礼貌还不忘本，比小王强多了。对了，培训前这段时间，你多去我那儿转转，我把我攒的老维修笔记给你，里面有不少机床故障的老经验，说不定能帮你理解数控设备的原理。”

林默心里一暖。他知道李建国的维修笔记有多珍贵——那是老工人一辈子的心血，里面记的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实操窍门。他赶紧说：“谢谢您，李师傅！我一定好好看，不辜负您的心意。”

晚上回宿舍，林默打开系统面板，调出“数控车床培训”的详细信息。系统不仅标注了培训内容（数控编程基础、设备日常维护、故障排查），还附带了1984年国内主流数控车床的型号参数（如沈阳机床厂的cK6140），甚至连培训时可能遇到的难点（如手动编程时的坐标计算）都提前给出了应对方法。

“有系统帮忙，这次培训肯定能拿第一。”林默心里有了底。他拿出枕头下的50元现金，数了数还剩38元——之前买烟花了8元，买维修工具（一套套筒扳手）花了4元。他打算明天去县城的新华书店，买一本《数控编程入门》，提前打好基础。

窗外的月光洒进宿舍，照亮了书桌上的《数理化通解》。林默摸了摸书页，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1984年是个好年份，到处都是机会，就是我当年没文化，抓不住。”现在，他不仅有文化（系统加持的知识储备），还有手艺（机械维修技能），更有预判机遇的能力——他一定能抓住这个时代的机会，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