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陆凛骁都没有过来。
江姨时不时到招待所来,拿了灵泉水给白馥盈喝。
每次白馥盈喝的时候,江姨在一旁都要冷嘲热讽的骂她几句。
她脑子慢半拍,也是这两天才想明白,在这次事件中,白馥盈利用了她。
要不是她亲自过去,如果是梁正等货色,江橘瑶根本不会过来。
所以,她设计被毒蛇咬,自讨苦吃,挨骂几句也活该。
一开始白馥盈听了,还恼火。
但时间久了,她心态也放平了,随便她怎么指桑骂槐。
一周之后,她身体渐渐痊愈。
陆凛骁说请白馥盈吃早茶。
结果白馥盈一到那儿,没看到他,却看到白楚年和方清舒。
看到方清舒的一瞬间。
白馥盈似石化了一般。
方清舒是白楚年的初恋情人,白月光。
她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将她忘了。
原来,他们一直在一起。
“你说那一天在陆家,你抱着白馥盈的时候,看到陆映淮进来了?”
方清舒问。
白楚年淡笑,“我是看到他进来,才故意抱得。
我们白家需要一位边疆大吏,陆映淮留在檀城的作用太小了。”
方清舒将一块儿糕点放到他盘子里,“你也是爱过馥盈妹妹的吧,该不会你发现她爱上了陆映淮,才故意这样支走他吧?”
白楚年手一顿,是沉思了数秒,才又开口,“我没有爱过她,我们之间,本就被世俗不容。
如果不是那天将她当做你,我们根本不会在一起。
而且,我和她也没办成事。”
白馥盈如五雷轰顶。
她一直以为她深爱的大哥也是爱她的,没想到。
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他们之间清白,白清辞根本不是他们的孩子。
难道,白清辞是她和陆映淮的?
那她这几十年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你说心里没有她,不过是为了哄骗我!辞儿没有坐上首长之位,白馥盈还需要横亘在我们之间?
可你一直拖着不给她说,她和陆映淮的儿子刚送到白府,就被下人睡觉时不小心压死了,不就是害怕她伤心难受吗!
可你想想,我一住偏院就是二十多年,自己的儿子,还得视她为母亲。”
如果说刚才听到白楚年说不爱她,是五雷轰顶。
那此刻,听到儿子早已死去,就是天崩地裂。
白馥盈凝在那儿,身体好似被灌了铅一般,双腿有千斤重。
她明明那么苗条,那么轻盈。
但满腹委屈还是驱使她走到门口,嘭的推开门,来到他们面前。
白楚年和方清舒看到她的一瞬间,微怔。
白楚年慌张,脸都失了血色。
方清舒很快镇定,看着她,就像看笑话一样。
白馥盈气血翻涌,扬手直接给了方清舒一耳光,“贱人!”
方清舒,“白馥盈,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她扬手又要打,被突然起身的白楚年一把扣住皓腕,“够了。”
他用力,恨不得掰断她手腕骨,将她推到一边。
白馥盈踉跄,脊骨重重撞到后面的墙上。
她慢慢站直,“大哥,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从来,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白楚年看着她,手紧紧攥紧,没有吱声。
方清舒见了,拉住白楚年胳膊,“你们是兄妹,他怎么可能爱你?
还有……他爱你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碰你!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在我榻上可是死皮赖脸的很。”
噗,一股腥甜从白馥盈胸腔喷出。
方清舒见了,又要说,白楚年轻拍她的手,制止她。
白馥盈没有再自取其辱,她踉跄着从包间走了出去。
在一边看热闹的江姨脑子快速转动,很快捋清了脉络。
她知道白清辞根本不是白馥盈的孩子。
还知道白馥盈很喜欢白楚年。
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兄妹情。
原来,白馥盈对白楚年是,白楚年对她是利用。
她可没有白馥盈那么斯文,在白馥盈往外走的时候,她走进屋里。
一把薅住方清舒的头发,将她杵到酸菜鱼里。
“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谁给你的底气,在这儿犯贱。
还敢撺掇大少爷,打我们小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着,她又抄起手边的白瓷盆,重重朝方清舒的后脑勺砸下。
手起盆落,快到一旁的白楚年根本来不及阻拦。
等他反应过来,方清舒已经被江姨薅起,她用力一甩,将她推到后面的墙上,比刚才白楚年推白馥盈的力道重十万八千倍。
方清舒整个懵了。
摇摇晃晃的顺着墙倒下。
“江平,你干什么!”看到心爱女人被江姨揉搓成这番模样,白楚年怒不可遏。
江姨转身,“大少爷,你的账还没算呢!”
白楚年觉得江姨打不过他,毕竟,她一介女流。
哪知道,江姨可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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