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买菜回来。
看到白馥盈穿着一身不常穿的家居服,“太太,你这是……”
“我亲自下厨给凛骁做饭。”
江姨笑,“那这么说,我今晚可以休息了。”
白馥盈,“你也有事情做。”
说着,她将削好皮的苹果塞给江姨,“你回我娘家,找我大哥,将这封信给他。”
江姨点头,“好的。”
江姨离开之后,白馥盈系上围裙,开始备菜。
陆凛骁回来之后,看到她在厨房忙活,还有些不信,掀开帘子,“江姨呢!”
白馥盈转眸笑,“你外婆家有事,我让她回去了。”
陆凛骁没多想。
晚饭时。
陆凛骁看到桌子上没有茄子和香菇之类的,还有些不习惯。
吃了这么多年,他竟然将自己最讨厌的东西硬是吃习惯了。
白馥盈将番茄鸡蛋夹了一块儿给他,“尝尝,看妈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陆凛骁夹起来吃了,“挺好的。”
“凛骁,可以让辞儿……做副职吗,就跟在你屁股后面,跟从前一样。”
陆凛骁淡淡一笑,“妈,你一直小心翼翼,但一碰到清辞的事,就特别沉不住气。
你知道的,我现在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白馥盈手微微攥紧,“他是你表弟,而且这个时候,也能看出你的宽容和大度!”
陆凛骁继续不紧不慢的吃饭,“挺好吃。”
说着,他慢慢起身。
白馥盈跟着起身,“今天怎么吃这么少?这都是妈妈一下午辛苦做的。”
陆凛骁看着菜,“我吃了,没有不领情。
你的意思我听懂了,也会考虑,没有白做。”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没一会儿又背着包袱下楼。
白馥盈见了不免皱起眉头,“你这是要去哪儿?”
陆凛骁,“宿舍收拾出来了,我打算搬过去住。”
白馥盈注意力都在他那个破破烂烂的包袱上,“家里有箱子,干嘛非要用这块儿破布,赶紧扔了脏死了。”
这个包袱还是江橘瑶给他的。
在白馥盈眼里破破烂烂,但却是那处宅院最拿得出手的布。
陆凛骁转眸看了一眼,手微微攥紧,“我用不习惯,留着给清辞用吧。”
白馥盈突然急了,“辞儿辞儿,这跟辞儿又有什么关系?我将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穿的破破烂烂出门丢人现眼。
你知道的,我最爱干净整洁,我之所以和你爸过不到一块儿去,就是因为他这个臭德行。
简朴简朴,说得好听,永远一身臭汗,一身破破烂烂。
你看看你大舅,干活一身衣服,出门一身衣服。
干净体面,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不重要?!
我看,你和你爸一个德行,就是要气死我!”
陆凛骁安静听完,朝着门口走去,只是在门口,他突然转身,看着灯光下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白馥盈。
“是,我爸自然是没有我大舅,干净体面!”
说“干净体面”的时候,他咬的很重。
随后,转身离开。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的白馥盈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微微抬起眸子,看着前方,只觉得周围都很陌生。
以前,陆凛骁很听话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不反驳。
怎么失踪了一个月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只祈祷江姨赶紧从白家回来,告诉她,在外面这个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见了谁?
……
陆凛骁离开王家村没几天,便派人来了一趟王家村感谢江橘瑶和陆锦澄。
来人穿着军装,仪表堂堂,说话挺有气势。
送的是钱和衣裳。
村里人没见过世面,纷纷觉得陆凛骁是大人物,江橘瑶和陆锦澄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可是自此之后,杳无音讯。
大家又一边倒的觉得陆凛骁是白眼狼,江橘瑶算是白救他了。
还有人当面奚落她,“橘瑶,凛骁在你们家的时候,你看你对他多好。
为了给他买消炎药,你连夜去了县里,路上没有车,就走着过去。
后来他病好了,还有人提议让你改嫁他,亲上加亲,也有人替你分担了。
我看啊,他一回去就跟赵姑娘结婚了,将你这个嫂子忘到九霄云外了。”
江橘瑶淡淡一笑,“忘了我这个嫂子最好,省的落魄了回来我还得照顾他。
至于锦澄,有我呢,你们放心好了,就算是灾荒年,照样让他吃肉。
至于我……”
众人就等着听这一句呢,纷纷抬眸看她。
只见江橘瑶将锄头扛在肩头,“从来不靠男人。”
确实,陆建国虽然死了。
但江橘瑶带着陆锦澄,日子却过得蒸蒸日上。
他们家小厨房别看破,里面总是时不时飘来炖肉的香气。
有时候红烧肉,有时候红焖羊肉,还有时候是干炸鱼……
他们都好奇,江橘瑶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她明明和他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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