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那个将死之人,根本不是什么乡村野夫,而是华夏一代战神。
原书中写到,陆凛骁杀伐果断,善于用兵。
他挥师北上,打的草原铁骑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他挺枪南下,打得海域敌军缩首藏尾、不敢露头;
他策马西征,打得蛮夷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最封神的那一战是东征,似惊雷破阵一般,骑着倭寇的头打了好几遍,真的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已经被任命为北军区总司令,结果赴任路上,又被叫去战场,遭人暗算,踩中淬毒木刺。
没了陆凛骁的军区好似失去了主心骨,外部势力蠢蠢欲动,上头一直苦恼于如何掣肘。
但陆凛骁后来恢复记忆回到部队,一切迎刃而解。
在王家村这段时间,王彩霞给他治疗了。
只可惜王彩霞医术不精,他落下了残疾,尽管后来建立了更大功业,但残疾一直被人诟病。
想到这儿,江橘瑶不禁笑了。
她居然有救治北军区司令员的机会,这真的是太好了。
解决了温饱,她正发愁如何安然度过4年后的大运动呢!
原主的生父赵承安是翻译官,母亲苏荔欢是大学教员,这两人在大运动开始后被拉去批斗,还被封为牛鬼蛇神住了牛棚。
原主配了阴婚也被挖出来鞭了尸。
再后来被淘气的小孩儿一把火烧了,那日晚上刚好下了一场雨,随后彻底灰飞烟灭。
要多惨有多惨。
但江橘瑶清楚记得,原主亲生父母宝贝的眼珠子一般的假千金赵青雅,却因为和陆凛骁有段姻缘,被他庇佑,那十年,安然无事。
还有就是王彩霞等人。
也受到陆凛骁恩惠,没有被牵连。
这足见陆凛骁重情重义。
“只要我将陆凛骁的伤看好,不让他留残疾,他一定会念在我这个大嫂在他落难之时对他救治照顾……将来庇护我,哈哈哈……”
想着,江橘瑶不禁笑出了声。
一旁的陆锦澄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被浸猪笼之后竟然真的转性了,她对凛叔叔没坏心思了!
早知道这么管用,应该爸爸活着的时候让她浸,这样,爸爸就不用担心她了。”
两个人手拉手进了堂屋。
这次,陆锦澄很放心的让江橘瑶给陆凛骁医治。
可是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当江橘瑶纤纤玉手解开他破烂不堪的衣衫,她也不嫌陆凛骁身上那股带着强烈生物发酵感,潮湿又呛人,极具侵略性的污秽臭味了。
她看向他身体的眸子,亮晶晶的。
尤其看到他肌肉虬结,八块腹肌,人鱼线和……陆锦澄知道她想伸手摸。
看着她情不自禁吞咽一口口水,他再也看不下去。
“唉,狗还是改不了吃屎,我去烧盆水,给凛叔叔擦擦。”
他说话,他离开。
江橘瑶浑然不觉。
看够了,她才给陆凛骁合上衣襟。
上半身是小伤,下半身她没好意思看。
书上说他踩中淬毒木刺,那毒一定是在脚上的。
果不其然。
木刺穿布鞋浸润血肉,整个右脚肿胀似紫茄,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伤口处脓血直流,周围组织已经腐烂。
江橘瑶知道陆锦澄空间是没有医疗设备和麻药的,而王家村这个穷乡僻壤更不会有。
但陆凛骁伤情严重,刻不容缓。
她当下从原主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拿出修眉刀,在煤油灯上燎烤消毒之后,为他做了取木刺的切除手术。
整个过程极其疼痛。
陆凛骁是昏了,不是死了。
江橘瑶觉得他过程中一定会醒过来,一脚将她踹开。
她做好了随时弹跳开的准备。
可是从始至终,他躺在那儿,既没有醒,也没有动。
江橘瑶感叹,首长威武!
可抬眸瞬间,看到他手紧紧攥紧,满头大汗,干裂的嘴唇不停颤抖,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江橘瑶:“……”
好吧,她收回刚才的想法。
昏迷中,陆凛骁做了很长的梦。
警卫员开车载他去京城,路上遇到心心念念的人,他满心欢喜下车打招呼,却突然被她拉住手。
她死死拽住他,要将他拖入万丈深渊。
他不想死,就在他奋力挣扎要挣脱开时,那人又变成了母亲的脸。
他满心欢喜,告诉母亲说疼,脚上钻心的疼,母亲能不能抱抱他。
母亲温柔的告诉他,男孩儿要坚强,不能喊疼。
后来又梦到了战场上,他击退了敌军,守护河山。
似巨人一般在尸山血海里跑,他想回家,却一脚踏空,坠入悬崖。
母亲的脸再次浮现眼前,他朝她伸手。
生平,母亲第一次严厉。
“你从小就不及清辞聪慧,走个路都这么不小心,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死不了。”
可同时,他的表哥白清辞也掉了下去。
他看到一向温和敦厚的母亲突然失态,噙泪拉住白清辞,不惜和他一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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